殘刀想了想說道：“沒有事我先走了。”

天和王說道：“天水城主，威懾將軍……你同意？”

殘刀看著天和王說道：“天水城主……叫孔三。”

天和王說道：“天水城，將是我奉賢國八十六座城裏的第一城。因為天水城城主叫孔三，天水城主還是威懾將軍，唯一一個是將軍也是城主的城主。孔城主，天水城靠近水域，除了三眼鱷魚兩國之外，其他小國都有商船經過那裏……”

殘刀打斷天和王說道：“我知道，天水城和無主地的不同是，天水城是奉賢國的。”

奉忠看著殘刀說道：“孔三。”

殘刀看向奉忠說道：“前輩請說。”

很多人看看奉忠看看天和王看看殘刀。或許是因為，殘刀對奉忠的語氣，恭敬。

奉忠說道：“我去過天水城，聽說那裏經常換城主賢主以及各地的鎮主，天和王也數次派鐵甲軍駐守天水城附近……還是會換，換是……上一個……死了。無主地被踏平之後，聽說那裏成了另一個無主地。”

殘刀說道：“謝謝前輩。這就是天和王讓我去天水城的一個原因。”

殘刀看向天和王，天和王說道：“天水城，那裏比天城要繁華很多，人很多房屋很多錢也很多。殺人的人，也很多。天水城是我奉賢國的區域，隻是，奉賢國派去的城主賢主，不如那裏一條街上的一個老板。那裏的稅收應該是天城這樣的大城的幾十倍，實際天城這樣的大城是天水城的十幾倍。”

殘刀說道：“那我不是很有錢了？”

天和王笑著說道：“不久宗潮就是天和王。”

殘刀看向奉宗潮說道：“宗潮，有些事情，我可能會放棄兄弟之情。”

奉宗潮說道：“二哥，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和你站在一起。”

殘刀先後看著奉單坤奉宗潮和沉智大師奉忠說道：“大師，前輩，大哥，宗潮，我有事先走了。”

奉單坤說道：“晚上我去找你。”

奉宗潮說道：“我們三兄弟，不醉不歸。”

殘刀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看奉賢珠英又轉身看著天和王說道：“她一個人站著……有罪？”

天和王說道：“祖製，死罪。”

殘刀想了想說道：“我讓她做的。”

奉賢珠英看著殘刀說道：“不能改的祖製……謝謝你。”

天和王看了看奉賢珠英看著殘刀說道：“不錯，不能改的祖製。孔城主，鐵甲軍聽的是她的命令，不是聽你的。”

殘刀看著天和王說道：“能改嗎？”

天和王看著殘刀說道：“孔城主，很難。”

殘刀說道：“很難是能改？”

天和王說道：“奉賢將軍是她父親，奉賢將軍一人承擔。”

殘刀想了想說道：“還有沒有其他？”

天和王說道：“我父親讓我想個無罪的理由，我想了很多，都不夠有力。”

殘刀走到奉賢珠英麵前看著奉賢珠英說道：“我怎麽能幫你？”

奉賢珠英看著殘刀說道：“謝謝……我想知道一件事，那樣……我死也無憾。”

殘刀說道：“隻要我知道。”

奉賢珠英走了兩步在殘刀耳邊說了什麽退了回去看著殘刀，殘刀看著奉賢珠英點了點頭說道：“那時候我配不上……”

奉賢珠英突然伸手按住殘刀的嘴看著殘刀說道：“那時候……我一直都認為你絕對不會喜歡我……”

殘刀拿開奉賢珠英的手握著奉賢珠英的手說道：“我想，我師父一定有辦法能讓你無罪，我們去找他。”

奉賢珠英說道：“那樣天和王會很為難。”

天和王說道：“老板出麵……”

都看向天和王，天和王說道：“老板，他會給我一個什麽有力的理由……？”

奉忠開口說道：“大王，他不會給你理由。如果他要救一個人，我想他有兩種做法，一種是動手救人……”

天和王看著奉忠說道：“還有一種是……？”

奉忠說道：“殺人救人。”

天和王想了想說道：“就是說，我必須在他知道之前以祖製處死奉賢珠英？”

奉忠看了看殘刀和奉賢珠英說道：“大王，好像很難。”

絕七說道：“的確很難。”

沉智大師笑了笑說道：“天和大王，是很難。你看……孔三抓著她的手……孔三是小天和王和天賢王的二哥，還是老板的徒弟……你要想清楚在決定。”

天和王看了看一些人說道：“各位王伯王叔王兄王弟王侄，祖製不能廢……”

“大王，殺了奉賢珠英，然後是孔城主，然後準備和鱷魚國開戰？”

這個人，清瘦。

天和王看著這個人說道：“隻是……”

“沒有隻是，我們不是廢除祖製，是奉賢珠英明知祖製還要下令鐵甲軍進天城，可見她的忠心。事出有因，可以不追究。你們說呢？”

幾個人笑著看著這個人說道：“王兄說的有理……王叔說的有理……”

天和王看著這個人說道：“初雍，還有嗎？”

初雍，天勝王。難怪清瘦。

天勝王說道：“給宗潮留一個安穩太平的天下，或者，事牽扯到他，看他的意思。”

奉宗潮看著天勝王說道：“父王，我的意思是，有理的堅決支持，沒理的，就是祖製，也要根據情況決定。”

奉宗潮轉頭看著天和王說道：“父親，奉賢珠英無罪。”

天和王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沒有人提出異議，祖製不變，奉賢珠英無功無罪。”

奉賢珠英呆了一下說道：“謝天和王。”

殘刀鬆開奉賢珠英的手看著天和王說道：“我不明白，你何必繞這麽大的圈子。”

天和王說道：“江湖，快意恩仇是非，官府不比江湖，尤其是王族尤其是坐在這個位子上……坐在這個位子上，做每一件事都要考慮，因為天下有無數眼睛看著你。有些人是非分明，他們對事都是以理以法權衡。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不能給他們一個有力的理由至少要堵住他們的嘴，不然，就是給他們一個犯錯的理由讓他們有一個犯錯的心思。就像絕生，奉賢國七成位高權重的人都加入了絕生，我隻能裝不知道是誰。不然，我就得殺，殺是逼他們反。也不能殺，殺了這麽大的國誰去管理。奉賢珠英，誰都看見了誰都知道，恐怕我下令處死奉賢珠英，你會動手。你動手可能產生的後果夠大，加上她的忠心，無罪，沒有人敢提出異議。至於這個祖製，隻有曆代天和王知道原因，絕對不能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