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二不在房裏,也不在天水城。

三天之後,福將軍祿將軍帶著一千人鱷離開。人鱷背上背著吃的喝的,是不是吃的喝的,有人知道。

鐵甲軍撤走,商船離去,商人商號追繳三個月官稅,免一個月算是損失。

兩千鐵甲水軍在清理浮屍。

天和號老鬼接手,水樓和天和號被拆,天和號重建。

天水城,開始慢慢恢複了它往日的繁華。

這是賭馬的地方,已經不在賭馬。

遠遠的一棵樹上。

三天,三天笑二都坐在樹上看著遠處的房屋。有人進進出出,卻沒有笑二想看到的人。或者,他也怕看到。

煙袋煙鬥掏了出來,笑二呆了一下,因為煙袋空了。

笑二看著空了的煙袋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空了,才覺得有煙癮。空了,才知道,不抽也可以。煙鬥,隻有你沒有變化啊。”

笑二笑了笑跳下樹,他笑著快步離去。

窗子。

通空思琪看著遠處,遠處的一棵樹上。她是無意中發現樹上一明一暗的:有人抽煙。然後她開始沉思:選擇繼續還是放棄。選擇繼續那太美荒唐,虛幻卻又真實,自己還加入了幻想讓那種感覺更完美感動了自己的感覺。或者選擇放棄。然後,試著麵對自己。

或者,也在渴望期盼,渴望期盼樹上的人出現在她眼前。

鎮子。客棧。桌子。酒菜。

桌子上,一把二胡。

笑二吃著喝著,吃完喝完結賬。二胡和劍在背上。

路,沒有盡頭。

笑二不快不慢的走著。

路,總有路口。

不走,永遠到不了路口,永遠沒有盡頭。

隻有站在路口,你才會知道,選一條走下去,遇到路口繼續選擇繼續走下去,才會到你要去的地方。那裏,可能就是,你的路的終點,卻不是盡頭。

有時候,我們會停留在一個路口很長時間,因為每條路都很寬闊,通向的地方都很精彩我們都想去,我們卻必須選一個走下去。因為,無論如何精彩,最精彩的,在我們心中。我們要的,就在其中一個的某一個路口,至於路上有多少路口,還要選擇多少次,隻有走下去才知道。

所以,精彩,可以忽略。答案,到終點才能確定。是不是我們要的終點,隻有停留才能確定。

而,每一次選擇,都會錯過很多精彩,也會遇到很多精彩。我們會留戀,卻不能停留。最精彩的,就在心的盡頭,心的歸宿。或者,都在心裏。

煙袋空了可以在裝滿,空了的時候才感覺到煙癮。隻是,明白不抽也可以的有幾個。煙癮,是寂寞是孤獨是想要忘記寂寞孤獨,因為怕寂寞孤獨。

而,煙鬥,還是原來的煙鬥;煙袋,裝的絕對不是以前的煙絲。即使比以前再好的煙絲,也抽不出以前的味道。因為,懷念最美。

這是,不抽也可以。

懷念。如果知道懷念的就在路的前方,路上的,不會留戀。

一匹馬不快不慢的出現在笑二後麵,馬慢了。馬停,馬上的人看著不快不慢的走著的笑二。

馬快行。

馬停在笑二的前麵,馬上的人看著站著的笑二說道:“你沒有話說?”

通空思琪。

笑二看了看通空思琪說道:“總要選擇。”

通空思琪說道:“為什麽要來?來了為什麽不見?”

笑二說道:“來了要走,見了要分。可以來,最好不見。來,是結束。”

通空思琪說道:“那你選擇了什麽?”

笑二看著通空思琪說道:“有一個人,她一直穿插在我人生中……矛盾,糾結,無奈,放棄。因為她,我讓自己愛上了另外一個人。因為她,我想瘋了。因為她,我在猶豫該不該回去。我要麵對自己,你懂。”

通空思琪想了想跳下馬看著笑二說道:“我送你一程……讓我自己確定,你隻是一個過客。”

笑二點了點頭,通空思琪邁步。

笑二看著路的遠方,通空思琪說道:“你說的那個人,來了?”

笑二說道:“去了水域異族。”

通空思琪說道:“你愛過幾個女人?”

笑二說道:“四個。”

通空思琪看了看笑二說道:“是多情還是……?”

笑二說道:“是多情還是濫情?說不清楚。情愛本身,就是**,**褪去的時候,還會感覺到寂寞孤獨。”

通空思琪說道:“之後是你不愛了還是她們?”

笑二說道:“都愛。兩個先後永遠離我而去,一個結婚那天沒有到,來找我的,穿插其中。”

通空思琪說道:“你要去找她?”

笑二點了點說道:“知己,紅顏知己。愛的人,很愛的人。當說出了愛之後,知己不在。”

通空思琪說道:“我……”

笑二說道:“不是紅顏知己,不是愛的人。留戀的,是那段跳過的感情,虛幻卻又真實……”

通空思琪說道:“很完美,完美的我明知是虛幻卻渴望。可能我還不夠成熟。”

笑二說道:“成熟和單純,有時候很難分清是成熟還是單純。”

通空思琪說道:“取決於人的克製力嗎?”

笑二說道:“很多情況都會。”

通空思琪想了想,她停下說道:“你隻是一個過客,我不懂你。我渴望的隻是那種感覺,而那種感覺根本不存在。你懂。”

笑二看著通空思琪說道:“存在在感覺裏,現實中沒有。”

通空思琪說道:“即使我們在一起,**褪去的時候,我會失望嗎?”

笑二說道:“那種感覺太完美,會很失望,因為太完美。”

通空思琪想了想說道:“我母親也是這樣說的……她還說,現實總是很殘忍無情。”

笑二說道:“很殘忍無情,所以,現實的感覺才是完美的。雖然有些平淡簡單,卻是真實的,真實的美和感動,可惜懂的人不多。懂的時候都已經錯過了。”

通空思琪看著笑二笑了,她笑著說道:“還是我單純。”

笑二說道:“單純,會少很多煩惱,多很多快樂開心。或許成長經曆之後會覺得很傻,不過快樂和開心,是發自內心的。”

通空思琪想了想看著笑二說道:“你和我母親說的差不多……”

笑二看著通空思琪說道:“她了解你。”

通空思琪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是,不一樣的朋友?”

笑二點點頭說道:“一定是。”

通空思琪說道:“能不能抱我一下?”

兩個人停步,笑二看著通空思琪說道:“我也想。”

兩個人,看著彼此,然後擁抱著。

突然,通空思琪吻了笑二一下推開笑二看著笑二說道:“那……老板,那就再見。”

通空思琪笑著,笑著上馬看著笑二笑著說道:“我母親說,愛一個人,可以放在心裏,不一定要生活在一起。她說:你不懂老男人,老男人卻懂你的一言一行。有些,連你自己還不完全明白,他卻懂。遇到好男人,是愛,會幸福。遇到壞的,你就後悔終生。你屬於哪個?”

笑二看著通空思琪說道:“你想最好兩個是一個……哈哈哈……”

通空思琪呆,因為笑二消失。

通空思琪看著路的前方笑著說道:“好可怕的老男人……。我母親還說,如果一個人愛你,如果你們有緣,如果注定是你的,他會回到你身邊。”

馬掉頭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