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城。

天商客棧。

笑二,朱昌,老鬼坐著。笑二看著走進來的殘刀和奉單坤,朱昌老鬼站了起來。

殘刀,好像很嚴肅。

殘刀奉單坤:“師父,師父。”

笑二吐出煙說道:“嗯。”

朱昌:“奉師兄,孔師兄。”

殘刀奉單坤:“師弟,師弟。”

老鬼:“總捕頭,孔城主。”

殘刀奉單坤:“客氣,客氣。”

笑二說道:“都坐吧。”

都坐下。

殘刀看向笑二說道:“師父……”

笑二打斷殘刀說道:“冰水的錢我沒拿。”

殘刀看了看奉單坤看著笑二說道:“師父,多少拿出來些吧。”

笑二說道:“冰水都建了水樓了啊。”

殘刀說道:“水樓,連一成也沒有。”

老鬼說道:“孔城主,冰水的錢,聽說他在無主地買了地,可能冰水打算在那裏發展吧。”

殘刀看了看老鬼看著笑二說道:“師父,真的?”

笑二說道:“我不知道,我是一點也沒拿。”

奉單坤說道:“師父,你不讓我們找你,叫我們來做什麽?”

笑二看著奉單坤說道:“你有意見?”

奉單坤笑著說道:“沒有,就是沒話找話說。”

笑二說道:“我和老鬼朱昌找了幾個船老大問了問然後商量了一下,一件事,把奉賢國三眼國鱷魚國三國有名的造船匠師都找來,把那艘軍船改造。我要一千鐵匠,不管是做什麽的鐵匠,技術好的就行。時間用不了兩個月,工錢按四個月算。鐵要好鐵,你是城主,你看著辦吧。”

殘刀看了看奉單坤看著笑二說道:“師父,錢誰出?”

笑二看著殘刀說道:“這個,我找人借點吧。”

殘刀說道:“恐怕不是借,是冰水的錢吧。”

笑二笑著看著殘刀說道:“不錯,冰水的錢除了狂鱷軍帶走的,剩下的都在我這裏。你打算怎麽做?”

殘刀看了看了奉單坤看著笑二說道:“師父,我很為難……這樣吧,我這裏有一些,你按這個數安排人上繳。”

殘刀掏出一疊錢票放到笑二麵前看著笑二,笑二拿過錢票說道:“我正愁剩下的不夠,你就送來了,嗯,好徒弟。”

殘刀呆了一下看著笑二說道:“師父,你……你……”

笑二笑著說道:“我就這樣,不行你拔刀吧。”

殘刀看向奉單坤。

奉單坤笑著說道:“二弟,我贏了。我說的對嗎?我們和他比,都是頑童。”

朱昌老鬼疑惑。

笑二笑著看著殘刀說道:“演戲,你不行,從你進來我就知道你的嚴肅是裝出來的。我來猜猜你們兩個賭的是什麽。”

殘刀奉單坤看著笑二同時說道:“什麽?”

笑二看著殘刀說道:“你看了單坤三次。”

奉單坤看著笑二說道:“師父,不錯,我賭的是你會說三句話,至少是大概意思。他會看我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連話我都說對了。”

殘刀點了點頭看著笑二說道:“一句是,冰水的錢我沒拿。一句是,你看著辦吧。一句是,你拔刀吧。”

笑二看著奉單坤笑著說道:“你竟然連我這種無賴心理都推理出來了……總捕頭不愧是總捕頭。”

奉單坤說道:“師父,你這是挖苦我。我之所以能推理出來,是因為你是我的師父我是你的徒弟,這是前題。然後,師父不像師父也不想像師父,徒弟像徒弟我才能推理出來。”

笑二笑了笑看著殘刀說道:“這些是你的玩命錢吧?拿著吧。老鬼,一切安排好之後,剩下的錢都給他吧。”

老鬼說道:“是,老板。”

殘刀說道:“不謝了。你讓我辦的事,估計我這些錢根本不夠。”

笑二說道:“從老鬼這裏拿。”

殘刀看著老鬼說道:“你應該比冰水更有錢?”

老鬼笑著說道:“孔城主,老板的事,要用很多錢。”

笑二說道:“好了。老鬼,水手和船老大安排的怎麽樣了?”

老鬼說道:“按你的要求,三百多船老大裏隻有三十五個符合要求的,水手也隻有三百多人。都安排好了。”

笑二說道:“好。殘刀單坤,你們兩個去安排匠師鐵甲和鐵。朱昌老鬼,我們去挑船老大和水手,還有廚子。改造船,也要聽聽船老大水手和廚子的意見。”

笑二站了起來,都站了起來,然後散去。

十天之後。

奉賢國三眼國鱷魚國,三國十六個匠師,十二個到了八個四個正在趕來。笑二說的是一千鐵匠,實際八百。八百鐵匠,人歇爐不歇,日夜不停。

笑二每天早出晚歸。

……

兩個月後,起風。

船夠大。

廚子水手船老大已經在船上呆了快半個月,等的就是風。不是揚帆,是順風走。

船夠大。中間靠前,九米長不到三米高的房子,房子的寬度和船一樣,完全隔斷了船頭船尾。

房子後麵,麵積比前麵大一倍多。四個桌子三十二個椅子,腿都沒入船麵,應該是固定。房子一個門,門裏直接,隻是兩米寬往下的台階,通向船艙。

房子前麵,船頭有一個管子。管子,也叫令孔,是船老大給水手下命令的令孔。令孔旁邊,掛著一個新銅鑼。令孔上麵,四根胳膊粗的柱子支撐著一塊四五平方米的頂。

房子三個門。左右的門裏麵相通,左邊是做飯的地方和通向船艙,船艙裏有很多房間。右邊的門裏是食物和水,還有酒。

中間的門裏,是一個不大的客廳,固定著三個桌子十二個椅子,六個門。中間的兩個門一個屋子短一些,應該是房子後麵那個門裏的台階。左右的牆上,各一個氣燈。

做飯的地方,是按照廚子的意見改造。船是按照匠師,船老大,水手的意見改造。

船老大,廚子,是笑二親自選的。選,是笑二確定了人,然後給的錢夠多。

快要黎明。

天水城終於安靜了。

街道上,兩個人快步走著,一個嘴裏一明一暗。

笑二朱昌。

朱昌手裏,一把劍。

笑二背上一把劍,劍柄是用鱷魚皮包裹纏繞,是那把如水晶一樣全部接近透明的劍。

船前有人,八個人站兩邊,兩個站在上船的入口。

笑二朱昌慢了一下繼續走到船前的人麵前,笑二看了看說道:“什麽意思?”

奉單坤殘刀。旁邊的八個,殘刀。

奉單坤說道:“師父,我和殘刀的意思是,他可以不去,我可以去。”

笑二說道:“去做什麽?”

殘刀說道:“師父,人多……”

笑二說道:“人再多,我要死了有什麽用?我要死不了,要那麽多人做什麽?”

殘刀說道:“不說死活,萬一出了事,總該有個人回來報信吧。”

奉單坤說道:“師父,水上不是陸地,什麽東西襲擊我們都不擔心,我們怕的是狂風暴雨。”

笑二說道:“如果你們真想做什麽,就替我照顧好笑七。不能溺愛,耐心教導。”

笑二走到奉單坤殘刀麵前把煙鬥叼在嘴裏兩手按在奉單坤和殘刀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然後分開奉單坤和殘刀走上了船。

朱昌看了看奉單坤和殘刀說道:“二位師兄放心,死,也是我先死。真出了什麽事,能有人活著回來報信,回來的也是師父。”

殘刀說道:“我是怕他能回來不回來。”

奉單坤說道:“師弟,多提醒師父,笑七那裏,沒有人能代替他。”

朱昌點了點頭走上了船。

房子前麵。

笑二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椅子是從裏麵搬出來的,沒有固定。

兩個五十多歲人,一個全身看著都是肌肉的,一個有些胖。兩個人看著笑二說道:“老板,老板。”

笑二點了點頭坐下說道:“都坐。”

兩個人坐下。

笑二看著都是肌肉的人說道:“船老大,開船。”

船老大說道:“是,老板。”

船老大站起來走到船頭對著管子,令孔喊道:“開船。”

船兩邊,伸出許多槳。

船動。

朱昌坐到笑二旁邊。

笑二笑著看著有些胖的人說道:“肖廚子,來倆菜一碗酒。”

肖廚子站起來說道:“是,老板。”

船動。

笑二說道:“船老大,先過來坐著,我有話要說。”

笑二朱昌,船老大坐著。肖廚子,一個盤子兩個菜一杯酒放在桌子上,笑二麵前。

笑二說道:“坐。”

肖廚子坐下。

笑二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說道:“喝了一晚上,還是想喝。”

朱昌說道:“那就喝吧。”

笑二說道:“你們不喝?”

朱昌說道:“我喝不了了。”

笑二看著船老大,船老大說道:“老板,我不在船上喝。”

笑二看著肖廚子,肖廚子說道:“以後多的是時間喝,除了喝酒,隻剩喝酒。隻是也不能想喝就喝,喝完就沒有了。”

笑二說道:“知道我為什麽選你們兩個嗎?”

船老大肖廚子搖了搖頭。

笑二站了起來走到船老大和肖廚子身後,他手按在兩個人的肩膀上說道:“明明有一身功夫,卻甘心做船夫和廚子……。”

船老大和肖廚子突然臉色一變要動,隻是動不了。兩個人的臉色,蒼白。

笑二還是按著兩個人的肩膀笑著說道:“我讓老鬼和總捕頭奉單坤調查了你們的底細……甘心做船夫和廚子,還有老婆孩子,說明你們想踏實的過日子。放心,以前的你們已經死了,就是水裏的浮屍,總捕頭也結了案。我選你們,是因為這個,也是因為你們兩個,絕對算是絕頂高手。另外,你的船術,你的廚藝,也都是一流的,一流中的一流。”

笑二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走回去坐下喝了一口酒說道:“做好你們的船老大和廚子,隻要我回來,你們就會回來。”

船老大和肖廚子看著笑二,船老大說道:“多謝老板。”

肖廚子說道:“老板,你是不是……無主地的那個老板?”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我隻是出了三倍的錢找的你們。我是老板,你們是船老大和肖廚子,就這麽簡單。”

船老大仔細看了看笑二,肖廚子說道:“明白。”

笑二看著肖廚子說道:“我說兩個菜一碗酒,你就端來兩個菜一碗酒……從現在起,你們不必那麽小心謹慎,想什麽說什麽,不必顧忌。”

船老大想了想看了看朱昌看著笑二說道:“老板,水手被孔城主換了一些。”

朱昌笑了笑,笑二看著朱昌說道:“有你的份吧?”

朱昌說道:“十二個絕生的高手。”

笑二看著船老大說道:“你什麽意思?”

船老大說道:“水手就是水手,在經驗和技術不在功夫。功夫再高,也不是水手。”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老鬼也是這樣說的。”

朱昌呆了一下,笑二笑著喝了一口酒說道:“船老大,你和朱昌去把十二個人叫上來。”

朱昌和船老大站了起來走向左邊的門裏。

笑二看著肖廚子說道:“你沒有問題?”

肖廚子說道:“老板,去哪裏?”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你自然會知道。”

笑二吃著菜喝著酒。

朱昌船老大走到笑二旁邊,十二個人站在笑二麵前。

笑二看了看十二個人看著朱昌說道:“知道我們去哪裏的人不多。”

朱昌說道:“他們不知道”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該讓他們知道。你們倆坐。”

船老大肖廚子坐下,朱昌看著笑二說道:“知道了,可能就去不了了。”

笑二說道:“絕對能。”

朱昌看著笑二說道:“我相信。你這一個多月都是早出晚歸。”

笑二說道:“不做好準備,我也不敢出發。隻是聽說的理論,不好掌握啊。我沒什麽,死不了。船上的人,我也要保證他們活著。”

朱昌說道:“很難。”

笑二說道:“可以把很難變成有點難。”

朱昌說道:“我相信你能。”

笑二說道:“船老大,前麵是不是有一個島?”

船老大說道:“再有半個時辰就會經過。”

笑二說道:“停在那裏。”

船老大說道:“是。”

笑二看著船老大說道:“你知不知道冰族水族?”

船老大說道:“老板,沒有聽說過。”

笑二想了想看著朱昌說道:“我問過一些老水手,他們也沒有聽說過。”

朱昌說道:“不是有人說謊,就是冰族水族不想被人知道。”

笑二看著船老大說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長眉毛的人?”

船老大說道:“老板,長眉毛的人我在克羅國見過,他們住在迷亡群島裏。”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迷亡群島,大小五百多個。不認識路的,要麽觸礁船毀人亡,要麽進去永遠消失。冰族水族,可能就住在其中一個。”

肖廚子說道:“老板,迷亡群島和長眉毛的人,我也聽說過。冰族水族,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