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百多米，雖然還昏暗，周圍卻曆曆在目。

這兩百米外，空中飄著一些人影。

船王說道：“鬼影。”

朱昌：“鬼影不敢靠近。”

魚一說道：“他們在說，看你能堅持多長時間。”

破天說道：“是說老板。”

朱昌說道：“那是被老板殺了的人。”

驍將說道：“不知道這裏本來有沒有鬼影。”

魚一說道：“他們要攻擊其他船。”

四周的鬼影，在飄走。

笑二的額頭，有汗。

笑二突然睜開眼睛，二胡聲停，笑二站了起來。

都看向笑二。

四周，昏暗蔓延向老板號。

笑二：“二十三個鬼影，都是我殺的人。”

飄走的鬼影，好像飄回，飄向笑二。

笑二說道：“船頭的人都退回客廳，包括破天。老板號保持這個速度和方向。”

沒有人動，都看向笑二。

魚一說道：“他們讓我們離開船頭，他們隻要老板的命。”

笑二把二胡扔向朱昌說道：“都退回客廳，這是師命。”

還是沒有人動，昏暗還在蔓延。

笑二說道：“朱昌無羽戰神驍將。”

驍將說道：“都退回客廳。”

退的人退之前，都看了看笑二。

所有人，包括狼族。

昏暗距離笑二五六米，不在蔓延。

笑二四周，鬼影快速飄來**去。

笑二說道：“我讓你們殺，怎麽不靠近。”

客廳裏驍將看著魚一：“重複鬼影說的每一句話。”

魚一：“他們說，時間沒到。”

……

笑二：“是位置沒到吧。”

空中的鬼影，忽然重合。

笑二呆了一下。

鬼影不斷重合，影子越來越重。

二十三個影子重合，一個人虛幻的飄浮在笑二麵前。

笑二：“原來你們是到這裏重合。”

冷笑，聽著發冷的笑。

“晚了。”

虛幻的手插向笑二的心髒，虛幻的快已不是鬼魅所能形容。

虛幻的人飄走，笑二跟著。

好像，笑二抓著虛幻的手。

虛幻的人快速飄來飄去，好像要甩脫笑二，好像很難。

虛幻的人快速飄著，飄著攻擊著笑二，所有的攻擊都被笑二的拳腳肘膝擋住或者另一隻手拍開。

“你不鬆手，最多同歸於盡。”

虛幻的人快速上升。

昏暗，伸手不見五指。

驍將：“老板，走了。”

朱昌快速竄出客廳竄向船頭，白烏鴉戰神驍將緊隨其後。

昏暗不見五指，憑的是感覺。

白烏鴉：“同歸於盡是什麽意思？”

戰神：“都死。”

昏暗中，一個不昏暗的五六米直徑的圓球上升。圓球中間，虛幻的人還在想甩脫笑二，還在攻擊笑二，所有的攻擊都被笑二的拳腳肘膝擋住或者另一隻手拍開。

昏暗的前方，忽然出現密密麻麻的火花，傳來輕微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老板號的船頭，好像人都在船頭。

驍將：“是雷電，我見過這麽小的雷電。”

朱昌：“火光現，難道是指這個？”

老板號四周，每個人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火花和聲音。

笑二和虛幻的人還在上升。

上空，好像有些灰白。

笑二笑了，他笑著：“果然是黑霧擋住了天空，擋住了光線。”

虛幻的人忽然停下。

同歸於盡，是見到光線虛無的人消失死去，笑二高空墜落，就是落在水裏，也必死無疑。

笑二：“跟我走。”

笑二和虛幻的人突然消失，他們出現在空中，應該是快要黃昏。

虛幻的人全身突然出現藍色的火焰，然後是刺耳的慘叫，虛幻快速隨藍色的火焰散去。

空中掉落的笑二笑了笑：“拚半條命，毀了黑霧應該沒有問題。”

拚半條命，是，打開空間之門，然後血霧天雷和能量互動經過空間之門擴大，這些，在加上死亡。

人抬頭，因為一聲巨大的霹靂。同時，老板號從船頭到船尾消失。

黑霧快速四散，或者叫竄逃，因為黑霧本身就是一種有生命的微生物。

笑二掉落。

掉落的笑二忽然苦笑。

或許，他剛想起他還在空中，想起，船還在不在下麵。

苦笑的笑二好像突然有些慌亂。

或許，他想到當他快要砸進水裏或者船上的時候，他打開空間之門的時候會不會進水域異族的空間之門也開著。那，他又會到什麽地方。

四周，黑霧已快速褪去消失，昏暗褪去的更快。笑二掉落的速度，比褪去的昏暗慢很多。

當笑二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火花，聽到劈裏啪啦的聲音的時候，他有些慌亂的表情忽然變成笑，他笑著雙手快如鬼魅的動著。

然後，他身上隻有一個短褲和鱷魚皮的腰帶。腰帶裏是小劍，煙鬥煙袋能量槍別在腰帶上，十絕劍還是鱷魚皮帶固定在背上。

四條布綁著笑二的雙手雙腳，四條布的另一邊是，一張很大的布。

西瓜，這降落傘不錯。

笑二緩慢的下降著。

笑二閉著眼睛笑著，他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火花和劈裏啪啦的聲音。

笑二閉著眼睛笑著想著：“難怪這裏聚集陰性能量，原來如此。”

昏暗已經消失。隻是，密集的火花中看不到水麵。

視距，視線範圍，至少有三四十米。

所有的船，都已經消失。

笑二落在水麵上的時候，周圍還是密密麻麻的火花和聲音，他浮在睡眠上，布蓋著他。

好像，當年他也曾這樣飄浮在水麵上。當年是蓮娜救了他，不知這次誰會救他。

……

老板號四周沒有了火花和聲音的時候，人都看向老板號後麵，後麵還是密密麻麻的火花和聲音。

晴空萬裏。

當一條船也駛出火花的時候，

船王：“麻煩來了。”

老板號上的人都看向船頭方向，一望無際的水，遠處出現很多船。

這些船的後麵很遠，更多的船連在一起，好似一個鎮子一樣。

白烏鴉說道：“老板呢？”

沒有人說話。

白烏鴉說道：“破天，掉頭回去。”

破天看著白烏鴉說道：“這個時候掉頭，裏麵的視距不過三四十米，裏麵有船出來，撞船不說，後麵的船要是攻擊，無異於自殺。”

然後，破天對著令孔：“自然停船，隨時待命。”

然後，破天不斷長嘯。

遠處的船沒有動。

以老板號為主，老板號兩側，各幾十條船一字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