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走進一家客棧。

老古越來越沉重,甚至有些緊張。

看病的很多,還有傷。有很多族。

笑二:“很激動。”

老古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都這麽大年紀了,還看不開。”

笑二說道:“不知道說些什麽?”

老古點了點頭:“想好的,現在都忘的差不多了。”

老古突然停下看著前方五六十米處的一個藥鋪,門開了一半,門上招牌兩個字:健堂。

健堂門口,左右各一個拿刀的人。

笑二說道:“就是那個健堂?”

老古想了想看著笑二說道:“不是,以前叫古三堂。”

笑二說道:“你從來沒回來過?”

古老三說道:“老板,他連打聽都不敢,怕累及家人。”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我過去問問,或許隻是換了個招牌。”

老古好像很激動,他激動的看著笑二說道:“我叫古健。”

笑二看著老古說道:“你們呆在這裏,我過去看看怎麽回事。”

老古點了點頭,都點了點頭。

笑二走到健堂門口。

健堂裏麵,四張桌子,四個人圍著一張,桌子上兩把劍兩把刀。

一個六七十歲的人站在藥櫃前,一個七八十歲的人坐著正在給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把著脈,一個三四十歲的人站在把脈的人旁邊。

笑二站在門口看了看邁步,左邊拿刀的人:“對不起,請去其他家。”

除了把脈的老頭和被把脈的年輕人,都看了看門口。

笑二看了看說話的人看向裏麵,三四十歲的人走過來看著笑二說道:“這位大哥,實在對不起,如果大哥不是太急,可以先等等,等他們走了在給大哥看。”

笑二說道:“好吧。”

笑二走向,健堂裏。

兩個人伸手擋住笑二,笑二疑惑的說道:“我坐裏麵等……不行?”

三四十歲的人:“大哥見諒……”

笑二打斷三四十歲的人:“都是看病看傷的,有什麽不同嗎?”

右邊拿刀的人:“你說呢?等我們走了你在進去吧。”

笑二笑了笑邁步往裏走,兩個人要抓笑二,笑二抓住兩個人的手屈肘後甩,兩個人同時撲向大街上,四周的人看向這裏。

笑二往裏走,四個人伸手拿刀拿劍,被把脈的年輕人回頭看了看笑二:“讓他等吧。”

四個人:“是。”

撲向大街的人手按刀柄剛撲到門口,就站在了門口。

笑二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三四十歲的人苦笑了笑走向藥櫃裏麵。

把脈的老頭手離開被把脈的年輕人的手腕沉思著。

笑二:“心力衰竭。”

都看向笑二。

把脈的老頭看著笑二:“小哥隻是看了看,就知道是心力衰竭,佩服。小哥,無病無毒無傷,三十天前到現在心力衰竭了很多,表麵卻沒有任何異樣。”

笑二看著把脈的老頭說道:“可以用毒試試他的血。”

把脈的老頭:“試過,沒有異樣。”

老古古老三白烏鴉鬼影兒出現在門口。

笑二說道:“他們是我朋友。”

被把脈的年輕人:“讓他們進來。”

門口的人:“四位,請進。”

老古古老三邁步。

被把脈的年輕人看著笑二:“閣下請繼續說。”

笑二:“我想想。”

白烏鴉鬼影兒把馬拴在門兩邊,老古古老三坐到笑二旁邊,白烏鴉鬼影兒走進來。

老古走進來誰都沒有看。

笑二看著老古說道:“兄弟?”

老古看著笑二:“父親和大哥。”

笑二:“你老多了。”

老古好像平靜下來。

笑二看向把脈的老頭說道:“我看其他藥鋪裏人都不少,怎麽你們這裏不多?”

把脈的老頭看著笑二站了起來:“三十天前他來看病,我看不出來,讓他每三天來一次,我隻看出他心力慢慢衰竭。每來一次他都給五十兩銀子,給他看的時候不看其他人,看完他就走。”

笑二點了點頭看著被把脈的年輕人:“多長時間了?”

被把脈的年輕人:“兩年多了。”

笑二說道:“什麽感覺?”

被把脈的年輕人:“平時沒有什麽感覺,隻是練功的時候才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

笑二想了想說道:“如果是病,要等再嚴重點才能看出來。如果是傷,可能是傷了心神。如果是毒,有些毒驗不出來看不出來。”

把脈的老頭點了點頭說道:“很對,隻是我確定沒有病沒有傷。”

笑二說道:“毒呢?”

把脈的老頭:“沒有這種毒。”

笑二說道:“是認為沒有還是不可能有?”

把脈的老頭想了想:“不可能有。”

笑二想了想說道:“隻能是中毒。”

把脈的老頭:“不可能。”

笑二說道:“為什麽?”

把脈的老頭想了想說道:“因為他的身份沒有人敢給他下毒。”

笑二說道:“那就是中毒了,因為沒有人敢所以中毒了。”

被把脈的年輕人看著笑二說道:“我來古伺也隻是碰碰運氣,生死由天了。”

笑二說道:“蠱毒可以是你這種情況。”

被把脈的年輕人笑了笑說道:“三族確定沒有中蠱毒,閣下應該知道是哪三族。”

笑二想了想站起來走到被把脈的年輕人麵前伸出手說道:“你的手給我。”

人抬起手,笑二握住手,三十多秒後笑二看著被把脈的年輕人說道:“你說練功時越來越力不從心,練功?”

老古,把脈的老頭,藥櫃裏的兩個人,都呆了一下。

把脈的老頭看著笑二:“平時沒什麽感覺,練功時才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我忽略了這個情況。”

笑二看著年輕人說道:“那隻手給他,然後練功,我們兩個看看。”

年輕人點了點頭把另一隻手伸給把脈的老頭然後閉上眼睛。

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沒有變化。

三分鍾左右,笑二鬆手看向把脈的老頭,老頭聚精會神。

笑二掏出煙鬥煙袋。

又兩分鍾左右,年輕人突然睜開眼睛看了看笑二和老頭:“到這裏,就力不從心了。”

把脈的老頭收回手看向吐了一口煙的笑二:“小哥怎麽看?”

笑二說道:“太過刻意強求。”

把脈的老頭點了點頭說道:“太過用心刻意,問題在練的功夫,刻意強求……你練的什麽功夫?”

年輕人看了看笑二看著把脈的老頭:“你看不出來?”

把脈的老頭:“以念殺人?”

笑二看向年輕人,年輕人說道:“不是。”

笑二說道:“是什麽?”

年輕人:“一種功夫。”

笑二說道:“和以念殺人類似的功夫?”

年輕人點了點頭。

笑二想了想說道:“功夫到了一定的境界,差不多都是用心力意念突破,以念殺人應該是一開始就是用心力意念刻意強求。刻意強求必傷心神,最後傷及大腦”。

把脈的老頭看著年輕人:“你來古伺,不是碰碰運氣,曾經的古伺把醫術和功夫結合能達到一種境界,刻意強求不會傷心神。可惜,醫術和功夫已經分開了很久,已經遺忘的差不多了。”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不過我也知道,一定有記載的書留下來。”

把脈的老頭說道:“不錯,有這方麵的書。你來之後我就翻看查過,沒有你這種情況,所以我認為你不是傷了心神。”

年輕人:“我想到了。我來是碰碰運氣,運氣是我希望你翻看查書,希望你能想出這種情況的醫術功夫結合之法。”

把脈的老頭:“不可能能想出,因為我不會功夫沒有親身經曆過”。

年輕人:“據書中記載,刻意強求傷心神者,心神越來越不能集中。開始力不從心,心力開始慢慢衰竭,若繼續刻意強求,必傷心神,最終傷及大腦。和閣下說的一樣。”

年輕人看著笑二,笑二說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麽還要來這裏找他看?”

年輕人說道:“因為他的祖先和古重是兄弟,古重消失後,他的祖先繼承了古重的所有東西,包括醫書劍術。”

把脈的老頭:“不錯,隻是我們不練劍。”

年輕人說道:“所以我說生死由天了,因為我知道你們真的不會功夫。古重留下的書上沒有說力不從心是怎麽回事,也隻是提及必傷心神最後傷及大腦。”

把脈的老頭說道:“你怎麽知道?”

年輕人說道:“十天前,你看書之後離開,我偷偷看了看。”

笑二說道:“你認為他是不想給你看?”

年輕人說道:“不是,我隻是認為可能他看不懂,沒想到書上確實沒有詳細記載。我想,古重可能是口傳,他不會功夫不懂,所以我每隔三天來一次,希望他能突然懂了。”

把脈的老頭:“你為什麽不明說?”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我若明說,你就不會這麽用心給我看了。”

把脈的老頭:“不錯,你要明說,我就會推說看不了請你走了。”

年輕人:“如果你能說出古重口傳的,隨便你提什麽條件。”

把脈的老頭:“沒有口傳的,因為古重自己根本沒有刻意強求出現過力不從心傷心神傷大腦的地步,最多和你一樣力不從心過,所以隻是提及和按常理推斷,不然他留下的書上會記載。不然,古重自己豈不天下無敵了?怎麽會消失。”

年輕人說道:“古重雖然沒有天下無敵,卻也差不多了。”

把脈的老頭:“我不懂你的意思?”

年輕人看著老頭說道:“古重離開這裏兩年後突然出現闖進九姓那一脈,傷三十六個高手殺一十三人,包括沒有四肢的那位族長,傷和殺都是一劍。古重傷人殺人離開前對天大笑他終於報仇了,然後才離去消失。這不是天下無敵嗎?”

笑二說道:“是,也是他離開之後兩年才做到的。”

笑二有些嚴肅。

年輕人看著笑二:“我想過這個可能,我沒有其他意思,所以我說是碰碰運氣,生死由天了。”

笑二說道:“你怎麽知道這些?”

年輕人說道:“九姓族長看過我的情況之後說的,所以我來的這裏。”

笑二說道:“你是誰?”

年輕人說道:“萬姓大族長嫡孫。”

笑二說道:“古重殺了九姓那一脈一些人之後呢?”

年輕人想了想說道:“九姓那一脈找九姓大族長,九姓大族長要血洗古伺逼出古重,古姓大族長請出夏蓮大露四姓大族長,四姓大族長勸說九姓大族長,九姓大族長誓要報仇退步隻殺古重三代之內的堂兄弟逼古重現身。最後四姓大族長以大夏國官府身份插手,說古重殺人罪在古重,九姓若亂殺無辜,若古姓有人報官,四姓將依大夏國的刑法規矩處理。古姓大族長當時就請四姓大族長以官府身份處理,九姓大族長最終退步,提出依之前的約定,古伺古家若有人行走江湖就殺之,直到古重現身。古姓大族長不願得罪九姓,也同意,就和九姓大族長當著四姓大族長的麵私下解決。既然是九姓那一脈請九姓大族長做主報仇,就由他們負責追殺古伺行走江湖的人,直到古重現身。最終,古重在沒有露過麵。”

古老三說道:“原來如此。”

笑二說道:“大夏國這個規矩,該改了,牽扯到人命竟然還讓私下解決,簡直草菅人命。”

古老三說道:“好中有壞,壞中也有好。這個規矩雖然有些偏向強勢,大夏國卻少了很多麻煩。各族治理各族,江湖治理江湖,不必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各族各姓一旦處理的不公平,弱勢就會報官,大夏國以外人身份插手,不偏不倚,都心服口服。這個規矩,誰都不管,卻有權管。各族各姓不想外人插手,一般都會處理的雙方滿意。”

笑二說道:“這件事,古姓不是明顯吃虧嗎?”

古老三說道:“九姓強勢,古姓弱勢,看似弱勢的古姓吃虧,其實是一種反抗。我都退步了,你還要步步緊逼,你要得寸進尺,我就請大夏國官府插手。而大夏國,絕對不偏不倚,而九姓就理虧了。江湖都不想惹上官府,不想惹,就處理的讓雙方都滿意,不退步得理不饒人的,一旦官府插手,不但威望不存,最後的結果還不如接受對方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