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瘋子看著萬宗說道：“謝謝。”

露瘋子看了看萬圖萬空秋生萬濤想了想說道：“我和萬曆生很早就認識了，那時候我三十九歲，他二十歲。他很聰明，很多事情我都聽他的，我們一起尋找麒麟血元的線索，找找過麒麟血元的人問問然後殺了。後來他當了萬姓大族長，我們還是合作，他想殺要殺什麽人我出麵，他暗我明……。”

萬宗說道：“追殺古粉燕有你？”

露瘋子說道：“沒有我。本來，我以為他完全信任我，他指使人去殺古粉燕和他的嶽父嶽母我是無意中知道的。於是，我就告訴了古粉燕，因為我想知道原因，然後古粉燕和她的父母被我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沒想到萬曆生會派人追殺。”

萬圖萬空說道：“告訴古粉燕萬曆生要殺她們，古粉燕就告訴了你原因？”

露瘋子點了點頭說道：“古粉燕看到我的時候很驚慌，當我對她說萬曆生要殺她的時候，原來她的驚慌是以為我是來殺她的。我說我來隻是想知道萬曆生要殺她的原因，她說她想到了，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快。她說，她去找她妹妹古紅燕的時候，無意中碰到萬曆生慌張的從一個房子裏出來，萬曆生以為她是古紅燕，她還沒開口，萬曆生就讓她快回去。那一天，萬曆生的老子死了，他成了族長繼承人。古粉燕很害怕，她沒有回秋劍山莊，她說她怕連累秋劍山莊的人。”

眾人驚。

秋生看著露瘋子說道：“那萬濤……”

露瘋子看著秋生說道：“萬曆生派去的人隻看到大火，古粉燕一家失蹤，我把古粉燕一家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目的是以防萬一萬曆生對付我。我沒想到萬曆生還在派人追殺，追殺的人找到了古粉燕殺了古粉燕的父母，古粉燕逃跑了。我找到古粉燕的時候，她剛生下一對孿生兄弟，兩天。我又把古粉燕安排在一個我認為安全的地方，事實證明我低估了萬曆生。”

萬曆生看著露瘋子說道：“後來呢？”

露瘋子看著萬曆生說道：“相差三天，古紅燕也生了一個男孩，我和古粉燕說了我的意思就抱走了一個她的孩子，和你的孩子換了。當然，她不同意。後來你覺得孩子不像你，像秋生，你疑惑，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萬曆生看著露瘋子說道：“原來留書的人是你。可笑，可笑我還一直把你當兄弟什麽都和你說……我的孩子呢？”

露瘋子看著萬曆生說道：“兄弟？真的嗎？說這話，你信嗎？我沒有證據，留書之前，那一年要殺我的人，有一個我見過，你的人。你的目的有兩個，能殺了我就殺了，殺不了借我的手殺了他們。你的孩子……萬曆生，我沒想到你一直不死心，事情過了十八年還在追殺古粉燕。追殺的人殺了古粉燕和一個年輕人，跑了一個年輕人……”

萬曆生呆了。

露瘋子繼續說道：“追殺的人對你說，跑了的年輕人很像萬濤，隻是看著比萬濤年紀大一些，這是生活條件環境問題。你認為萬濤不是你兒子，你卻不敢問古紅燕，因為你對我說過，你想不出任何可以懷疑的地方。”

秋生看著露瘋子說道：“十八年……她為什麽不找我？”

露瘋子說道：“因為我知道你的徒弟有一個被萬曆生收買了，因為萬曆生在鬼訊裏也有人，因為古粉燕知道，萬曆生要殺你易如反掌。”

秋生呆了一下說道：“我有些糊塗了，那為什麽萬曆生會帶著萬濤去認祖歸宗？”

露瘋子說道：“剛才說的留書，萬曆生讓人殺我之後，我就留書給古紅燕，告訴她萬濤不像萬曆生是因為被換了，換成了古粉燕的孩子秋生的兒子，要想他們的孩子繼續活著，古紅燕就是古粉燕，孩子就是古紅燕生的，讓孩子認祖歸宗，然後就可以見到他們的孩子。”

萬圖萬空看著秋生說道：“換孩子留書，你不知道？”

秋生點了點頭說道：“古紅燕，從來沒有出現看看我這個姐夫。”

萬圖萬空說道：“為什麽？”

露瘋子看著萬圖萬空說道：“活著的人，兄弟姐妹老死不相往來的大有人在，何況古粉燕失蹤，死了。萬曆生沒對古紅燕說是秋生害的就不錯了。”

萬圖萬空點了點頭說道：“也是。”

突然，萬濤笑著，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到今天，我才知道真正的真相。我之所以活著，或許還要感謝露瘋子的留書。誰能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麽？如果說我做錯了什麽，我隻做錯了一件事，搶水火麒麟。而當年搶水火麒麟之前，那個老板的朋友帶著水火麒麟走在大街上的時候，我的父親，萬曆生……”

萬濤看著萬曆生繼續說道：“你，看著水火麒麟說：如果誰能得一水火麒麟，雄霸江湖指日可待；就是擁兵造反，夏蓮大露也無可奈何。父親，萬曆生，難道我理解錯了你的意思？你隻是看著水火麒麟興歎，不是告訴我讓我去搶水火麒麟？嗬嗬嗬……報應，這是你道貌岸然的報應。”

突然，萬曆生：“嗬嗬嗬……報應……報應……哈哈嗬嗬嗬……不錯，我隻是下了一點毒，一點毒毒死了我父親。嗬嗬嗬……不錯，我以為古粉燕是古紅燕，隻是我見到古紅燕的時候她和我母親在一起，所以我要殺古粉燕。不錯，我讓人追殺，卻殺了我自己的兒子……嗬嗬嗬嗬……我自己的兒子……嗬嗬嗬……。”

萬曆生突然看著露瘋子說道：“這都是你造成的，我要殺了你。”

萬曆生站了起來，萬穀城突然一拳砸在萬曆生心口。

都呆了一下看著萬曆生。

萬曆生看向萬穀城倒下，倒下的萬曆生嘴裏冒著血。至死，萬曆生死不瞑目。

都看著地上的萬曆生，快兩分鍾。

露瘋子：“好像，夢一樣……真的想知道，是夢醒了，還是在做夢。”

萬宗：“人生如夢，誰又能說這不是一場夢。噩夢都會忘記，因為有的夢我們不想醒。”

露瘋子看了看萬宗看向萬曆生說道：“誰又能說這不是一場夢……誰又能說這不是一場夢……有的夢……該醒了……。”

露瘋子邁步。

萬穀城看著露瘋子：“三叔……”

萬圖萬空說道：“讓他走吧。”

萬宗說道：“露瘋子，也算一代奇人了。隻是不知道，他殺的人裏，有多少是萬曆生讓殺的。”

萬宗看向萬濤，都跟著看向萬濤。

萬宗說道：“萬濤，你知道錯了嗎？”

萬濤點了點頭看著萬宗說道：“老前輩，我的錯，是不該搶水火麒麟。更不該的，是我迷戀萬姓大族長兒子這個身份。”

萬宗點了點頭看向古哉古銘說道：“你們兩個呢？”

古哉古銘說道：“師父，我們錯了，請師父處罰。”

萬宗點了點頭看向老王爺夏克說道：“既然那個老板不追究，萬曆生已死，萬濤已廢，事情就就此了結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水火麒麟送還。”

老王爺夏克看著萬宗說道：“老前輩，那個老板的行蹤，一舉一動，萬曆生比我知道的還多，我大夏國官府中的人，一定要究出來。一，是給那個老板交代；二，為了我大夏國的安定。至於江湖，老前輩，我想，江湖是時候，也應該完全遵守我大夏國的刑法規矩了。還請老前輩做主。”

萬宗：“借此一事，讓江湖遵守刑法規矩……天下是國，江湖屬於天下，天下事，應該由官府掌控……”

萬宗看了看周圍的人繼續說道：“有國，才有家，才有江湖。國和江湖分開，等同於兄弟不和。大家，有什麽意見都說說。”

九姓大族長：“一切以刑法規矩衡量，江湖會少很多紛爭，我這個大族長，也能歇歇了。”

萬圖萬空點了點說道：“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也有了約束。”

夏國侯：“我們這些老家夥，臨死總算做了一件造福天下的事。”

風不同說道：“同意的，舉手。”

除了萬濤，都舉起了手。

萬宗看著萬濤說道：“你不同意？”

萬濤搖了搖頭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