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渝這幾天的觀察,已經發現了,這次的沈子疏是真的傻了,而且還不會說話。

之前所有人都說沈子疏傻了,但是盛渝知道,他可能隻是忘記了一些事情,這一次沈子疏是真的傻了。

他把沈子疏帶去王大夫哪裏去看了,也拜托係統幫他掃描了沈子疏,得出了結論都是,孩子傻了。

盛渝有些emo,他好不容易養的孩子,怎麽就突然傻了,關鍵是他還不能去給他討回公道。

就算知道是張家的做的,也沒有辦法,現在他們家沒有男丁,沈子疏也傻了,沒有人會幫他們。

盛渝隻能想著自強不息,靠著小賣部係統讓家裏生活過好一點,再送沈子疏去讀書,盛渝相信原文裏的沈子疏傻了也可以讀書,他現在養的崽崽也可以。

突然……盛渝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之前沈子疏明明表現正常,卻被人說成是傻子,還是一向與沈家不親近的沈二牛說的。

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之前的沈子疏根本就沒有傻,而沈二牛說沈子疏傻,很有可能是因為沈二牛其實也是重生的。

當然這些也隻是猜想,過了這些天,沈子疏一直在吃藥,但是還是不說話,沒有人的時候就一個人呆著,看到盛渝就偷偷跑開。

當然有棒棒糖的時候例外,盛渝兌換的棒棒糖已經被沈子疏吃完了,他現在也沒有好感值可以換了。

手裏的銀子也被沈子疏吃藥給花完了,門外傳來敲門聲,沈二丫去開門。

“二丫,聽說你哥哥生病了,這是我娘讓我給你的。”

來的是蕭寒,住在村口,蕭寒的父親和沈父關係很好,所以兩家一直有往來。

蕭寒手裏拿著一個錢袋子,沈二丫連忙推遲,她不能要,現在他們家這個情況,要是欠了人情,以後就還不清了。

盛渝聽到聲音出來,就看到一個小孩把什麽東西藏到身後,還把沈二丫拉到背後,惡狠狠的瞪著盛渝。

“蕭蕭,阿渝哥沒有欺負我,你不要瞪他。”

蕭寒不敢相信,一直拉著沈二丫,護犢子的樣子,盛渝有點無語,這小崽子在他家,拉著他的妹妹,他都還沒說什麽,還敢瞪他。

盛渝帶著笑意,很好這小崽子被她踢出妹夫名單了。

盛渝輕輕摸摸沈二丫的頭,笑著說道:“二丫這幾天也辛苦了,和朋友去玩吧,記得太陽落山之前回來。”

沈二丫猶豫的看了看盛渝,然後有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對盛渝說道:“阿渝哥,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一定要和蕭寒解釋清楚,現在的阿渝哥很好,也沒有欺負他。

“去吧,去吧。”

家裏所剩銀錢無幾,盛渝曬的核桃也幹了,他想著在做些核桃酥,拿去集上賣錢。

盛渝把核桃的放到簸箕上,用力的抖動,把表皮篩下來,然後放到碗裏,小心的放進碗櫃裏。

沈子疏扒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盛渝,眼裏還帶著害怕,當然更多的是好奇。

盛渝回頭笑笑,招手讓他過去,沈子疏轉身就跑,盛渝無奈原身啊!到底給孩子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沈二丫把蕭寒拉到大樹下麵,凶巴巴的開口道:“蕭蕭,你下次不許和阿渝哥大聲說話,也不許再等他了。”

蕭寒是個肉團子,胖乎乎的連忙搖頭,然後道:“我沒有大聲說話,我也沒有瞪他。是他欺負你。”

“阿渝哥沒有欺負我。”

“他有!”

“他沒有!”沈二丫氣呼呼的,圓圓的小臉搜鼓包了。

蕭寒忍不住戳了一下,沈二丫被打斷,也忘記生氣,哼了一聲:“下次你再凶啊渝哥,我就不和你好了。”

小胖子連忙搖頭,真誠道:“我沒有想欺負他,我是怕他欺負你。”

沈二丫拍拍蕭寒的腦袋,然後大笑說:“阿渝哥才不會欺負我,他還會給我糖吃。”

蕭寒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沈二丫把棒棒糖拿出來,“你看這是阿渝哥給我的,我都沒舍得吃,留給你的。”

蕭寒看著包裝精美的棒棒糖,有點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那個盛渝那麽壞,怎麽可能……”還沒等蕭寒說完,腦袋就被敲了。

“再說阿渝哥的壞話,我就揍你啊。”

蕭寒連忙搖頭,護著腦袋,眼睛盯著棒棒糖,快饞哭了。

“你真的給我吃嗎?”

沈二丫點點頭,然後又補充道:“你吃了我的東西,可就不能說阿渝哥的壞話了。”

蕭寒點點頭,沈二丫把糖剝了,遞給蕭寒,笑得眉眼彎彎“好吃嗎?”

蕭寒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不敢吃太多,這是盛渝給的,那個人能這麽好心嗎?

是可樂味的,蕭寒舔了一口,然後就推開,滿臉抗拒,然後對沈二丫道:“二丫,這個是什麽味道,怪怪的你千萬不要吃。那個盛渝肯定是想害你。”

沈二丫揪著蕭寒的耳朵,氣呼呼道:“笨蛋蕭蕭,你再說阿渝哥哥的壞話,我就揍你了!”

蕭寒捂著耳朵,連忙求饒。兩人玩鬧了一會兒,蕭寒細細的交代了自己這些天去幹嘛了,家裏又多了些什麽稀奇玩意兒。

沈二丫靜靜的聽著,看著太陽快要落山了,兩人約好明天一起玩,就揮手告別了。

蕭寒還打包票,第二天要給沈二丫帶吃的。

盛渝把錢罐叫了出來,問他除了好感度,還有什麽可以可以換東西。

“錢罐,你們小賣部收不收古董啊?你看看這個家裏有什麽是值錢的,你拿去吧。”

“主人,按理來說是可以以物換物的,但是……這個家裏沒有係統認定有價值的東西。”

這在盛渝預料之中,還是有些無語,盛渝又問道:“那銀子呢,銅板呢?”

盛渝實在是不想每天吃菜糊糊了,他也不想住在危房下麵,他想搞錢啊!

“銀子倒是可以,但是兌換比例有限,一兩銀子可以換五百好感值。”

盛渝一咬牙兌了,將家裏不多的錢都換成了好感值,換了五百個好感值。

然後,成功的打開了小賣部,是一個小小的空間,和現代的小賣部差不多,裏麵的東西也不算多,但是很全麵。

分為三層,第一層是五個好感值,裏麵有一些吃的,什麽辣條、可樂、薯片之類的,第二層是二十好感值的,裏麵有一些工具、餐具、廚具、還有生活用品之類的,還有就是五十好感值的,那個就比較厲害了,當然也比較貴了,是一些藥品,還有一些盛渝不認識的東西。

當然盛渝現在也不著急認識,他現在還沒錢,所以盛渝要先把目前的困境解決了。

小賣部和現代一樣,旁邊掛著棒棒糖,跳跳糖什麽的,都是一個好感值的。

我準備先拿一百好感值,去試試水,然後盛渝就抱著一堆棒棒糖,然後抱著兩包洗衣粉出來。

一個是生活用品,一個是零食,都是平時也可以用的,就算賣不出去,他們也可以自己用。

當然,盛渝也夾帶私貨了,他懷裏還抱著兩瓶可樂,也就是是他的續命水。

今天也是一樣,沈子疏還是傻傻的,也沒有開口說話,還是躲著自己。

盛渝早早的睡覺了,革命尚未成功,他還需要努力啊!

第二天,盛渝早就跑到集上了,又是去了上次的那個小攤上麵,盛渝把棒棒糖和跳跳糖擺了出來。

又把他從家裏的髒衣服拿了出來,然後看著太陽出來了,集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盛渝站起來,高喊瞧一瞧看一看咯,洗衣粉棒棒糖,給一百兩都不換哦!

因為盛渝稚嫩的聲音,加上土土的廣告詞,還真的吸引了不少人。

“小夥子,你這賣的是什麽東西?”

大盛朝的性別分為三種,男子、女子、和哥兒,哥兒性別特殊,除了家裏人,或者是一個村的,其他人都不能從外貌判斷,在哥兒十五歲的時候,額頭上會長紅痣,這才能判斷性別。

盛渝抬頭,揚起笑臉,開口道:“各位叔叔伯伯,姐姐嬸子,我今天買一樣東西,叫洗衣粉,聽了這名字,你們應該也知道這是幹什麽的。”

“洗衣粉?難不成是洗衣用的,那有什麽稀奇的,家裏的皂角不也一樣可以洗衣服嗎?”

盛渝笑笑然後給眾人掩飾了一遍把髒衣服丟到盆裏,有放了一點點洗衣粉,輕輕的一揉搓,原來灰撲撲的衣服,就出現了原本的顏色。

“呀!這東西好神奇啊。”

一個住得近的婆婆看洗衣粉那樣神奇,回去把自己小孫子玩得髒兮兮的衣服拿了過來,“小夥子,你看看我這小孫孫的衣服能不能洗幹淨?”

盛渝笑著接過,然後放到盆裏,浸泡了一會,然後揉搓了一下。

那個嬸子還好心提醒了一下盛渝,他還沒加洗衣服粉,盛渝笑著把衣服遞過去。

嬸子打開一看,驚呼道:“我的個天爺啊,這衣服就這麽洗幹淨了!我家那皮猴子的衣服最是難洗的。”

盛渝笑笑,然後介紹道:“各位,你們看這個叫洗衣粉,是可以洗衣服的,隻要用上一點點,再髒的衣服都不怕,都能洗幹淨。”

那嬸子拿著衣服,感覺稀奇,笑道:“孩子,你這東西是好,貴不貴啊?”她們一般人家,可用不起太貴的。

盛渝笑笑,對圍觀的眾人道:“當然不貴了,這洗衣粉效果好,而且各位可聞到一股味道?”

周圍人嗅了嗅鼻子,然後有人開口道:“我好像聞到了一股花香?”

然後一堆人聞來聞去,最後還是那個嬸子聞到了,驚訝的開口道:“呀!這衣服有香氣!”

盛渝滿意的笑笑,每個人都把衣服拿著聞來一遍,發現真的是衣服的味道,對洗衣粉的期待值更高了。

一個小姑娘拉著娘親的手,開口撒嬌道:“娘親,丫丫要香香。”

盛渝笑笑,摸摸小丫頭的小腦袋,然後開口道:“這是洗衣粉每袋隻要五文錢,先到先得啊!”

盛渝把洗衣粉分成了一小袋一小袋的,一共分了60袋,他的成本是20好感值,也就是40文,現在他定價5文一袋,要是能全部賣出去,他就能淨賺80文。

另一邊,沈子疏呆呆的坐在門口,不停的往盛渝門口偷,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那個人,還是劉蘭芳做飯的時候,看見自己的傻兒子,傻呼呼的告訴他,盛渝去集上賣東西了。

沈子疏又呆愣愣的不理人了,劉蘭芳歎了口氣,她現在想明白了,孩子不管怎麽樣,健康最重要,其他的她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