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鬆跟張偉的對話,台下摔倒了一片。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賤人的朋友果然還是賤人,凡武八層非要跟地榜上的後天高手打,還沒臉沒皮的要人家手下留情,這臉皮的厚度,也是沒誰了。”一個武者不屑的說道。

“來來來!賭白鬆堅持多久,一分鍾一賠十,五分鍾一賠五,十分鍾一賠三,二十分鍾一賠一,哥們,下注不?還可以賭白鬆贏,一賠五十。”

後排的莫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悄悄溜到了前麵一些,對旁邊的武者們說道。

“麻痹,還能開盤口?”幾個武者直翻白眼,本來不想理會,但一看到莫楓那笑嘻嘻的模樣,就覺得很想一拳打過去,哼了一聲道:“我賭!我壓一百塊,賭他一分鍾都堅持不了。”

“我壓兩百,也賭他一分鍾都堅持不了。”

“老子要讓你多出點血,我壓五百,賭他,額,賭五分鍾。”

“喂,你太沒底氣了吧?一個凡武八成的家夥怎麽可能在後天高手手裏撐過一分鍾?”

“話不能這麽說,莫楓這混蛋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卻還非要定下一賠十的比例,難道他人傻錢多沒地花?”

“說不定他就是猜到我們會這樣想,所以反其道而行,詐我們呢?不管了,保險起見,我呀五百塊十分鍾,贏了可是一賠三呢。”

“我壓兩百塊……”

“我壓五百塊……”

“我壓一百塊!”

一時間,後麵大批武者紛紛掏錢參與盤口,熱鬧非凡,引起前麵許多武者和主席台上的注意。

“段先生,這……”老校長看到這一幕,老臉上一抖一抖的,生撕了莫楓的心都有了,當著他們這些校領導的麵聚眾賭博,這讓他老臉往哪裏放?

“嗬嗬,沒事,玩玩嘛,挺有意思的,你去看看,有沒有賭那個叫白鬆的小子贏的,如果可以壓,給我壓五塊錢的。”段先生笑眯眯的擺手,然後對身旁一個手下喊道。

“嗯?段先生,難道您認為那個白鬆可以贏?”一個校領導驚訝的問道。

他們雖然不是武者,但身為校領導,

多少跟武管部是有接觸的,也都知道凡武武者根本不可能能打得過後天高手。

段譽伸出肥大的手摸了摸自己更肥的臉,道:“這個誰說得準呢?玩玩罷了。”

莫楓這邊忙瘋了,剛開始隻有三五個武者下注,到了最後,竟然有超過一半的武者下注,大多數都覺得白鬆不可能超過一分鍾,也有人認為白鬆可能會莫楓的輕功身法,可以堅持五分鍾以上,但絕對不會超過十分鍾。

“賺了賺了!好多錢!”莫楓飛快的在紙上寫著這些武者各自的賭注,臉都快笑爛了,這麽多人爭著給他送錢,實在沒有比這個更開心的事情。

等莫楓這邊寫得差不多的時候,台上的張偉已經不想再耽擱下去,也懶得擺開架勢,體內的真氣催動一部分凝聚在右手上,冷笑著對白鬆說道:“小子,注意了,讓我看看你扛不扛得住我五成功力的一拳。”

“多謝大哥手下留情。”白鬆臉上沒有一點點的緊張,莫楓晉入後天境界後,他跟莫楓打了好幾十次,對後天境界的武者的實力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在白鬆看來,這個在地榜上排名靠後的張偉肯定是沒有莫楓厲害的,所以他仔細思考了一下,認為自己贏下這場比賽,應該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哼,看拳!”

隨著張偉的話音落下,強勁的拳風撲麵而來,白鬆冷靜的盯著,但在看別人眼裏,就好像被嚇傻了一樣。

“哈哈!這次莫楓要賠得賣褲衩了!這白鬆太自不量力,明顯一招都撐不過,還一分鍾呢。”許多武者興奮起來,不是因為白鬆輸,而是白鬆輸了他們有錢拿。

莫楓將這些人的表情全部看在眼底,嘴角隱隱勾起,心道:“高興吧,等下有哭的時候。”

這邊莫楓心裏剛剛想完,演武場卻忽然響起一陣驚呼聲。

擂台上,張偉蘊含了五成真氣的一拳,眼看必中的一拳,居然落空!不但如此,白鬆在差之毫厘躲過這一拳後,還順勢回了張偉一拳。

如果這還不夠讓人震驚的話,那麽下一刻,所有人目瞪口呆。

“砰!”

一聲悶響,張偉被一拳打中胸口,

腳下連退兩步,才穩住了身體。

“什麽?該死!”張偉瞬間暴怒,本來以為一招可以解決的廢物,不但躲過一拳,還回了自己一拳,最關鍵的是,他被打中了!

一個後天境界的高手居然被凡武武者打得倒退,這簡直是超出所有人的意外。

“小子,你找死!”張偉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覺得自己丟人了,眾目睽睽之下,最關鍵的是,在段先生這位大人物麵前丟了人!

這不是擺明讓人覺得他這個後天高手浪得虛名,還打不過一個凡武八層的廢物麽?

暴怒之中,張偉決定必須要狠狠的收拾一下白鬆,隻有讓白鬆跪在自己麵前,才能洗刷這種侮辱。

“血煉拳!白鬆,給我跪下!”

張偉的狂吼,伴隨著十成真氣的一拳,一股淡淡的威壓在擂台之上顯露,那剛勁的拳風,如同針刺一般,讓白鬆臉皮生疼。

白鬆臉色凝重,深吸一口氣,雙腿慢慢彎曲,體內所有的真氣也都沸騰起來,他的雙手暗含某種規律的抖動起來,一手成拳,一手成掌。

張偉的拳頭有種威猛的煞氣,讓人心驚,眨眼間就已經直奔白鬆麵門,這樣短的距離內,白鬆根本無法躲避。

“啊!”

驚呼聲此起彼伏,許多人不由得搖頭,這蘊含了張偉十成真氣的一拳,剛猛霸道,帶著強烈的煞氣,白鬆肯定躲不過了,如果被打中,恐怕會傷得很慘。

“弟弟!”白鶴大驚,猛的站起身來,他已經準備奮不顧身上台救人,但卻被獨孤狂一把抓住,強行把他按在了座位上坐下。

“盟主!”白鶴氣急。

獨孤狂輕輕搖了搖頭,道:“別著急,坐下,白鬆不會有危險。”

“什麽?”白鶴一愣。

“莫楓對白鬆的了解絕對超過我們,又跟白鬆關係那麽好,白鬆如果遇險,肯定比我們更急,但他臉上沒有絲毫凝重和慌亂,所以咱們就先看下去吧。”獨孤狂沉聲道。

雖然這麽說,但獨孤狂心裏也很是疑惑,白鬆就算脫胎換骨,也不太可能能擋下這一拳吧?莫楓的自信到底哪裏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