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喉!

這手劍道中的大殺招,被張輝耍得如有神助,在場不少大學同窗,紛紛叫好。

“刺喉是張輝當年的成名絕技,也是最拿手的劍招之一,沒想到畢業這麽多年後才能見到。”

“這麽快就使出殺手鐧,足以證明張輝的心中有多麽憤怒了。”

“想當年在大學那會兒,能夠躲過副班長這招的人,幾乎是寥寥無幾。”

“這下這個王八蛋死定了。”

“這…這怎麽可能?”

然而,叫好聲戛然而止。

麵對張輝的必殺招式,韓少楓自是從容不迫,待到殺到近前,他突然彎下腰,在小腿上撓了下癢,在旁人看來更像是鬼使神差,但真正能夠看出門道的人,哪裏會看不出來,這就是韓少楓和張輝實力之間,猶如鴻溝一般的差距。

“啪!”

“啪!”

幾乎是在躲開張輝攻擊的同一時間,韓少楓也出手了,依然以拙劣手法持著竹劍的雙手,卻是揮舞得異常快,兩道清晰的撞擊聲響起,精確擊中張輝雙膝膝蓋。

“噗通!”

張輝隻覺膝蓋劇烈疼痛,雙腿猛地一顫,竟是不受控製,跪立當場。

這一幕的出現,讓整個雅庭小座大廳,一片死寂。

上官沂清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秦醉墨,好像在說:這個王八蛋,真這麽弱嗎?

秦醉墨搖了搖頭,同樣以眼神交流:不是因為張輝太弱,而是因為——韓少楓太強。

“怎麽可能?”

可惜,已經被韓少楓屢次三番挑釁的張輝,徹底失去冷靜,特別是在他看來偶然發生的“下跪”,更是讓他感到顏麵掃地,憤怒嘶吼。

但是與張輝的憤怒響起,正好借由他的身影,擋住其他人視線的韓少楓,露出一臉的戲虐:“傻叉,爽不爽?”

隨後,站直腰板的韓少楓,變臉比翻書還快,已經恢複一副愣頭青的模樣,浮誇的浮現著“嚇死寶寶了”的神情:“小白臉,你這是怎麽了?”

“我既不是你爹更不是你媽,也不是逢年過節,你幹嘛要向我行這麽大的禮?”

“那個…你這華麗麗的一跪,按照道理來說,我是應該給你包個紅包的,可是我他娘的要錢沒有要命也隻有一條,你看這事兒,是不是就怎麽算了?”

算了?

怎麽可能?!

睚眥欲裂的張輝,憤怒滔天:“老子要你的命。”

張輝作勢抓向竹劍。

然而,韓少楓的反應比他的速度還要快,後發先至,一腳踩下,不但踩住其竹劍,更連同張輝的手掌也踩在腳下。

“嘭!”

“嘭!”

“嘭!”

……

竹劍在韓少楓手中,當做竹棍來使,一下接著一下又一下…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直抽張輝的臉,直到將此人的臉揍得連他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這才鬆開踩著張輝的腳,將染血竹劍丟到一邊,摟著秦醉墨和上官沂清的小蠻腰,閑庭信步朝雅庭小座農家樂外走去:“想要哥命的人多了去了,你

他娘的算老幾?”

張輝的臉部肌肉…想抽搐都沒了能力,看著三人瀟灑離去的背影,他哪裏還看不出來,從頭到尾韓少楓都在扮豬吃老虎,將他當成馬戲團的小醜在耍?

可是他不甘心,極度的不甘心。

他這次回國,不僅身份地位發生了變化,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有著常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財富,不再是當年念大學那個窮光蛋,而秦醉墨和上官沂清現在的情況他早就打聽清楚,一個是蓉城大酒店的總經理,另外一個是市醫院的副院長。

說得好聽點,兩女算得上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說得難聽一點,也不過就是高級打工仔。

他原本以為,重新將秦醉墨追到手,無疑是手到擒來,順便將上官沂清這棵水靈靈的大白菜拱了,也是綽綽有餘的事情,誰曾想到半路竟是殺出一個蠻不講理的程咬金?

張輝的目光,最終落在秦醉墨的背影上,喉出聲來:“醉墨,難道你忘了當年我們許下的對愛的承諾嗎?”

聞聲,韓少楓當即就想還嘴,對之表示不屑和踐踏。

可是他轉念一想,無論自己將張輝**得有多狠多麽狼狽,充其量也隻是從視覺上,讓人感覺大快人心而已,而要讓秦醉墨走出那段感情的心結,他的行為遠遠不夠的,還必須得靠她自己,因此他將已經在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秦醉墨轉身,看著匍匐在地上,猶如喪家犬的張輝,擔憂、傷感、心疼、憎恨…的眼神,道足了她糟糕透頂的心緒,她心中在想:這樣的男人,值得我鬱鬱寡歡這麽多年嗎?這樣的男人,值得我犧牲青春年華,再去追憶嗎?或者說,我還需要心存一絲僥幸,等待他浪子回頭嗎?

不!

堅決不可以!

秦醉墨冷漠開口,說道:“請問,你是誰?”

“我……”

張輝直接愣神。

秦醉墨毫不猶豫依偎在韓少楓的懷抱裏,似乎極力想證明——我覺得很幸福。

張輝拽緊拳頭,眼神陰毒的看向韓少楓喝道:“秦醉墨,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怎麽可能會看得上這樣的男人?不要以為你和他裝作你儂我儂的模樣,我就看不出來,你這一切都是在演戲,統統都是在演戲對不對?”

“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當年做錯的事情,但是我已經在用實際行動證明,我依然是愛著你的,隻要你肯再回到我身邊,無論你開出什麽樣的條件,我都能滿足你。”

“嗬嗬!”

秦醉墨輕蔑一笑,突然看向韓少楓。

韓少楓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毛:我擦,秦大美女,你該挫骨揚灰的對象是那個小白臉,不是我,麻煩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

隨後,秦醉墨伸出雙手,捧住了韓少楓刀削一般的臉頰。

韓少楓心裏愈發不安:喂喂喂,你到底想幹什麽?咱們有什麽事好說好商量啊。

“啵!”

在韓少楓完全沒搞清楚情況之下,他的嘴已經被秦醉墨的唇堵住,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被秦醉墨笨拙的徹底攻陷。

不好,防線

被迫破,失守了!

韓少楓覺得非常委屈。

姐姐,咱不是說好隻當你假男朋友的麽?誰當時在來的路上,還三令五申的警告我,絕對不允許做出除了牽手、摟腰之外的親密動作?你說你,好歹也是堂堂蓉城第一美女,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同時韓少楓也覺得非常丟人。

哥不管怎麽說,也是蓉城江湖鼎鼎大名的大魔王,遇神殺神遇佛弑佛,出去打聽打聽,隻有我占別人的便宜,什麽時候聽說過我吃過虧?

不行,堅決不能吃虧。

於是,本著這種原則為生存信條的韓少楓,立即采取了反擊措施,與秦醉墨展開了一場華麗麗的“生死決戰”,戰況異常的激烈。

這一幕,看得就站在兩人身旁的上官沂清,如受電擊,整個人都不好了:額滴個神,誰能告訴姐姐,這會兒我是該參戰呢還是參戰呢?

嘩!

在場包括張輝在內的所有大學同學,同樣目瞪口呆:遙想當年清純如秦校花,差點就沒被無數男生立下“貞節牌坊”,她就是純潔的化身,她就是傳統華夏女子的代言人,曾幾何時也奔放到了這種地步?

良久,唇分。

韓少楓的淚水兒在眼眶裏打著轉,一副被用強的怨婦樣。

秦醉墨看著他的模樣,直想用眼神,直接宰了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但是一想到剛剛的畫麵,饒是她再鎮定冷靜,也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頰,回過頭冷冷瞪視著張輝:“這下你總該信了吧?”

眼睜睜的看著韓少楓和秦醉墨,打了一場“友誼賽”,張輝周身青筋暴漲,再聽到秦醉墨的話,此人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想要將眼前這對狗男女,直接生吞活剝的想法,但他依然在垂死掙紮:“醉墨,這麽多年過去,沒想到你還是這麽幼稚,接個吻就算是在談戀愛?”

秦醉墨冷笑,轉頭拉著韓少楓的手便道:“跟我走。”

韓少楓問:“去哪裏?”

“找家酒店開房,我現在突然很想要。”

韓少楓心神一**,情不自禁脫口而出:“那個…雅庭小座這裏,人家好歹也是農家樂,啥不多就房間多,幹嘛非得去外麵另外找酒店?”

如果有把刀,秦醉墨肯定會提著刀,將這個絲毫沒有眼力界的家夥剁成肉醬:難道你聽不出來,我是故意在氣張輝的?

秦醉墨並不想在張輝麵前示弱,更不想讓此人看出絲毫破綻,幾乎是毫不猶豫:“好,聽你的。”

“服務員,給我開一間房,要大浴缸那種。”

雅庭小座的服務員看了一出精彩紛呈的好戲,心中直呼過癮,這會兒聽得秦醉墨的要求,絲毫不敢怠慢,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張輝:“這位女士,雅庭小座已經被這位先生包下,如果沒有他的允許……”

不等服務員將話說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的秦醉墨,轉頭道:“張輝,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讓服務員給我開間房。”

聽到秦醉墨的話,韓少楓心中唯有一個“服”字,他之前做了那麽多的事,哪有秦醉墨這句話更加能讓張輝崩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