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少楓、沂清丫頭,你倆在聊什麽呢,原本我還擔心你們的關係會勢同水火,看你們現在這樣子,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好啊!”

正當韓少楓心中後悔不迭之際,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

好?

好個屁呢!

聽到來人的話,韓少楓和上官沂清互相瞪視了對方一眼,明顯都不同意來者的言辭。

不過來人的聲音,韓少楓再熟悉不過,轉頭一看,不出他所料,不是別人,正是衛家二爺衛巍。

韓少楓不敢怠慢,換上一張笑容可掬的臉,快步迎了上去:“二叔,你怎麽來了?”

衛巍瞪了他一眼:“怎麽?我就不能來麽?”

韓少楓哭笑不得:“二叔,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言下之意是想說,你身為城西分局一把手,想來公務一定非常繁重,更何況少星台球室不過是一家區區小店,哪裏用得著你親自出麵參加開業典禮,這不是大材小用了麽?”

“算你小子會說話。”

一番連吹帶捧,讓衛巍的心情很是高興,他笑著說:“你說得沒錯,放眼整個蓉城,任何一家台球室開張,想要請動我幾乎都是不可能的,畢竟不管台球室的投資有多大,在我眼中也隻能算得上是小打小鬧。”

“可是少星台球室就不一樣了。”

“為什麽?”

衛巍朝韓少楓翻了一個白眼:“臭小子,你總在我麵前裝傻充愣是不是?原因再簡單不過了,因為這家台球室與你有著直接的關係啊!”

“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家族出身之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盡管你現在根基全無,但我們看中的也並非是現在的你,而是不遠的未來,那個一飛衝天的你,也就是說,這次我不僅僅是以二叔的身份而來,而是代表整個衛家而來,這其中的區別你可明白?”

“明白!”

韓少楓絕對是名副其實的社會老油子了,這麽淺顯的道理,他怎麽可能不清楚?

如果衛巍是以他的個人名義而來,頂多也就是出於私人感情,完全可以劃分到親朋好友的私交上,可是他以衛家代表為身份前來參加少星台球室的開業典禮,就意味著衛家在高調的表明態度,不過少星台球室的後台就是衛家,也能說少星台球室的老板與蓉城衛家,有著非常親密的關係。

如此一來就間接的透露出一個消息:任何一個想要動少星台球室的勢力,在動手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衛家的勢力。

毫無疑問,這是衛家在用這種最直接的方式給少星台球室——撐腰!

“咳咳!”

在兩人親密談話之際,一道咳嗽聲響起。

順著視線看去,韓少楓嚇得不輕,驚呼出聲:“張叔叔,你…怎麽連你也來了?”

沒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蓉城一把手張朝乾。

“怎麽?老衛能來,我就不能來?還是說因為你稱呼老衛為二叔,顯得親切,稱呼我一聲張叔叔,便覺得生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在張家排行老大,你也可以尊稱我一句……”

“大叔?”

“去去去!”張朝乾一臉嫌棄道:“叫我一聲大伯也不為過。”

聽到張朝乾的話,衛巍當場就不同意了:“老張,你他奶奶的竟然占我便宜?”

張朝乾反問:“我怎麽就占你便宜了?”

衛巍一臉義憤填膺的說:“少楓之所以叫我一聲二叔,那是因為他與小衛是拜把子兄弟,隨小衛的輩分稱呼,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順;可是大伯的稱呼,那是在兒子稱爸爸的哥哥為大伯,這樣一比較,豈不是說老子隻能算得上是少楓的遠親,反倒是你這個八竿子打不上的家夥,反而成了他的嫡親?”

“你說,你這不是在占我便宜還能是什麽?”

“就憑這點?”

張朝乾很是不以為然,淡淡一笑說:“這個好辦。”

“大不了我讓我家丫頭倒追少楓這小子不就行了?到時候他可就不僅僅隻是稱呼我一聲大伯,而是要開口,稱為一聲嶽父大人了。”

“你…張朝乾,你個老王八蛋,你不要臉。”

“不要臉就不要臉,誰叫我們張家人才輩出,而你們衛家呢,年輕一輩除了衛靖那小子還算拿得出手之外,其他的不是歪瓜裂棗就是還在蹣跚學步,莫不是你還能拉下老臉,讓你那些鼻涕蟲侄女兒,跟少楓訂一場娃娃親?”

“娃娃親就娃娃親,現在不是流行什麽蘿莉養成計劃好的麽?回頭我就著手處理此事;再則說了,就你張家那瘋丫頭,怎麽配得上少楓這少年英雄?”

“瘋丫頭?誰是瘋丫頭?衛巍你這老小子把話給我講清楚,要不然別怪本一把手跟你拚了。”

“哎喲喂,竟然用官階來壓我?有本事撇開這層身份不談,咱倆赤手空拳的比劃比劃,誰比劃贏了就聽誰的?”

“來就來,我還怕了你不成?”

這…算是怎麽回事?

韓少楓整個人都有種暈頭轉向的感覺。

你說,一個蓉城一把手,一個城西分局一把手,分別又代表著張、衛兩大蓉城家族,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權勢都非常顯赫,屬於跺一跺腳蓉城都要抖一抖的風雲人物,就為了他的一個稱呼,不但爭執不休,還將娃娃親、蘿莉養成計劃都給整出來了不說,這會兒愣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

韓少楓就想問一句:這樣真的值得麽?

想不通的問題,那就不去想,一向是韓少楓的率性風格。

眼前兩人就要打起來,韓少楓不得不站在二位長輩的中間,將其分別隔開,一臉無語道:“張叔叔、二叔,你倆好歹也是位高權重之人,能親自來參加少星台球室的開業典禮,那是我和胖子祖墳冒青煙一般的榮幸,若是你們有這個雅興,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上一架,作為一個好戰分子,我是舉雙手讚成的。”

“但是,這必須建立在一個前提條件下,那就是——你們願意看到第二天的蓉城都市報上,全部都是關於二位街頭鬥毆的報道。”

“你們確定真要互毆麽?”

“哼!”

“哼!”

張朝乾和衛巍二

人,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哪會不知道在公眾場合下,該怎麽保持與自己身份符合的風度,但彼此之間依然誰都不服誰,紛紛冷哼一聲,將頭別到了一邊,誰都不想搭理誰。

韓少楓也是無可奈何:你倆到底是來參加開業典禮的,還是來搗亂的啊?

當然了。

這樣的話,韓少楓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他道:“張叔,我可以稱呼你為大伯,至於你要將你閨女介紹給我的事情就算了,你也知道我已經有了清綰,對於其他女孩子,哪怕是再優秀,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哈哈!”

張朝乾開懷大笑,還不忘向衛巍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老衛,你也看到了,我可沒逼少楓,是他親口說的。”

衛巍吹胡子瞪眼:“少楓,你……”

韓少楓忙不迭地道:“二叔,你放心,我是一個一碗水絕對會端平的人。”

“稱呼嘛,也就是尊重長輩的一種方式,隻要你們不逼我改口叫嶽父大人什麽的,叫什麽不是叫?更何況以我和衛靖的關係,你還怕我會疏遠你,甚至是疏遠衛家不成?其他的不說,就憑這段時間你以及衛家對我的幫助,我也不能那麽狼心狗肺不是?”

“我還是那句話。”

“我媽從小就教育我,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那些輕賤過我的人,遲早有一天我會以自己獨特的方式,狠狠踐踏回來,而那些對我好的人,我會銘記於心,隻要有我派得上用場的地方,隻要一句話,不敢說刀山火海,但最起碼在不違背我為人處世原則的情況下,必會全力以赴。”

“好好好!”

聽到韓少楓的表態,張朝乾、衛巍二人,不約而同道好。

衛巍道:“老張,我早就說了吧,少楓這小子盡管唯利是圖了一點,但本性絕對是極好的,肯定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這次打賭你又輸了,回頭記得讓你秘書將珍藏在你張家祖宅的煙鬥,心甘情願的送到我辦公室桌上,聽清楚沒有?”

“不就是一個煙鬥麽,好說好說。”

張朝乾在韓少楓肩頭拍了拍,一臉的讚許:“少楓,你可要記住你說過的話啊,從今往後得改口稱呼我為大伯。”

“好了,我們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完,就不和你這小輩胡鬧了,我和老衛一同前去,看看能教出你這麽個小怪物的,到底是怎樣一位偉大的母親。”

說完話後,張朝乾和衛巍這兩隻官場狐狸,便“狼狽為奸”的朝少星台球室裏麵走去。

走到半途,張朝乾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佇足回頭說:“對了,忘記告訴你,此次我來參加少星台球室的開業典禮,也不是以個人名義而來,而是代表整個——張家!”

張朝乾二人離開了,韓少楓也徹底的蒙圈了。

他以為衛巍特意說明他是代表整個衛家而來,隻是一種偶然,可張朝乾也是同樣的態度,便讓機智如韓少楓,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一種巧合。

韓少楓就不明白,隻是因為自己在改造人事件中的表現,就能讓兩人對他的態度,如此天翻地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