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隨著衛巍一聲令下,一批全副武裝的警察,拔槍的拔槍,掏手銬的掏手銬,一擁而上。

在這樣的陣仗下,那批身手不凡的保鏢,哪裏敢反抗,至於廖文康本人……這傻叉純粹就是一個戰鬥力為零的渣,更是不敢造次,很快就被羈押了起來。

衛巍大手一揮:“帶走!”

廖文康不答應了:“你們這些王八蛋竟然敢抓我,活得不耐煩了?”

“你……你們不能這麽做,我不是恐怖分子,我是廖家大少爺廖文康啊。”

“衛二叔,我是小廖啊,去年衛家家主生日宴會的時候,我和我爸還去過衛家,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我?”

“警察大哥,求求你們放了我好不好,我是蓉城中學高三七班的學生,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打個電話查一下,我……嗚嗚嗚,我他娘的還想參加高考,我錯了,我褲子都錯掉了,你們行行好,再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

然而,正應了那句話,“莫裝13,裝13必然被雷劈”。

廖文康之前的行為太過跋扈惡劣,因此無論他怎麽哀求辯解,在場成百上千的家長和學生,愣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他說一句好話,反而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大快人心的表情。

這是什麽?

這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多行不義,總將自斃。

韓少楓對於這樣的局麵,絲毫不感到意外,看向衛巍道:“二叔,廖文康那白癡已經將你認出來,我們還故意對這樣栽贓陷害,會不會給你和衛家帶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如果會有困擾的話,將他拉到人眼罕見的疙瘩拐角,稍微教訓一下就行了。”

衛巍笑說:“區區廖家而已,不過是一個稍微比丁家強上丁點兒的暴發戶,就算給廖家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我衛家麵前造次,不過也就是你小子,才值得讓我這麽濫用職權,說吧,回頭用什麽補償我?”

韓少楓一臉邪笑:“用一個全國理科高考狀元的名頭補償你,這個方式怎麽樣?”

“嗯?”

聽到韓少楓的話,衛巍情不自禁的驚咦一聲,顯然被這家夥的話嚇了一跳。

衛巍探出手,在韓少楓的額頭上摸了摸,隨即皺眉道:“沒病啊,怎麽大白天的做起了黃粱美夢,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瞌睡還沒睡醒?你知道全國高考狀元意味著什麽嗎?”

“如果說出這話的是清綰丫頭,二叔我信,至於你嘛……咱省省行不行,就算考個鴨蛋出來二叔也不會笑話你的,畢竟學習成績那種事情,你壓根兒就不擅長,考得再差也在情理之中。”

聞言,韓少楓的心都涼了半截。

但他並不否認,以班花MM的穩定成績,絕對是有能力爭奪全國文科狀元的,至於自己……似乎除了顧清綰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就連班主任梁瑞昌老師都覺得他是在癡人說夢。

畢竟,盡管韓少楓這段時間的學習成績已經突飛猛進,但因為他一直藏拙,幾次摸底考試的總分都隻在班級中上遊,擱在全校範圍

都顯得籍籍無名,更不要提全國範圍內了,根本就排不上號。

再有就是高考的題目,每一年都會有差異,這種差異並不是做多少套試卷就能夠彌補的,其中的不穩定因素非常多,就算是學神降臨,都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成為全國狀元,韓少楓卻是一口咬定的口吻,換做是你,你能信麽?

偏偏正是因為,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能考取全國狀元,反而堅定了韓少楓要奪魁的信念——你們都認為我做不到,小爺偏要逆天行事做給你們看。

出於這樣的心理,於是韓少楓低聲道:“二叔,既然你不相信我能成為全國狀元,那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衛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啊,賭什麽?條件可以隨便開,但是必須是我能力範圍的賭注。”

韓少楓咧嘴邪笑:“高中畢業我剛好滿18歲,而根據相關規定,隻要年滿18就能考駕照,我的賭注就是:隻要我成為全國高考狀元,等我將駕照考到手上,你就必須幫我搞一輛好車。”

“這……”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城西分局因為地處偏僻,加之靠近鄰省,在你手裏查處的走私好車向來不少,以你在蓉城的地位和關係,隻要稍微動動關係,就能讓那些黑車,在將相關手續辦理齊全的情況下,光明正大在市麵上流通。”

“嘿嘿,我不是因為經濟拮據,實在是買不起車麽,要不然的話,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嘛!”

衛巍白了他一眼:“幸虧你小子還沒有天大的膽子,要是你的膽子真有天那麽大,估摸著我這個區區衛二爺還入不了你的法眼。”

“哪敢哪敢?總而言之就一句話,你賭不賭?”

“賭,為什麽不賭?”

衛巍想也不想便道:“明擺著穩贏不輸的賭局,我不賭豈不是成了傻子?不過你開出的賭注我是應承了下來,可要是你輸了呢?”

“絕對不可能!”

“萬一呢?”

“好吧,如果我真的輸了,就答應為你做三件事,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並且隻要是以你的名義,讓我做什麽都行,但是醜話說在前頭,違背道義和我底線的事情,堅決不做,小爺我可是堂堂全國高考狀元,千萬學子心目當中的學神,怎麽可以樹立不良好的形象?”

衛巍實在是受不了這家夥的自戀,聽到他的話,就差沒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一臉嫌棄說:“行行行,全國高考狀元是吧,你牛還不行麽?反正你記住我們之間的賭注,好好考試就行了。”

“二叔我還得去加緊巡邏,就不和你瞎胡鬧了!”

說完話後,衛巍點頭示意向韓惠等人打過招呼,大手一揮便帶著麾下的得力幹將,沿街巡視去了。

看著衛巍遠去的背影,韓少楓笑了笑,揚聲道:“衛局長,替我好好招呼一下廖家大少爺,特別是調查取證方麵,一定要做得非常細致,才能對得起你人民公仆的光輝形象,最好取證個三五兩天什麽的,最適合不過了。”

“沒問題,一

切都包在我身上。”

而聽到韓少楓言語的周遭其他學生、家長,則是不由得一陣膽寒:取證三五兩天?那個叫做廖文康的家夥,等他從警察局出來,黃花菜都涼了,哪裏還能參加高考?

狠,不是一般的狠!

意識到韓少楓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人不吐骨頭的煞星,不少學生家長下意識的朝旁邊挪了挪,如此一來,原本擁堵不堪的校門口,詭異的出現了一大片空地。

惹不起,咱還躲不起麽?

“時間到,請所有同學帶上準考證、考試所需紙,將不該帶入考場的東西統統交給父母保管,通過檢查後,根據準考證上的考室和考號,依次進入考場!”

與此同時,校門口聲音傳出。

韓少楓將手機等物品,交到韓惠的手上輕裝上陣:“媽、秦醉墨,我進去了!”

韓惠與秦醉墨互相對視一眼,齊聲道:“加油!”

“……”

考試正式開始,校內校外,一片靜謐。

韓惠、顧仲良、吳秀梅、秦醉墨等人聚集在一起。

很快秦醉墨就發現韓惠的情緒似乎有點兒不對勁,關切問:“幹媽,你怎麽了?”

韓惠深吸一口氣,卻依然掩蓋不了她有些紊亂的情緒:“我……我有些緊張!”

顧仲良笑說:“親家,就算少楓那孩子以往的成績不好,但是這段時間與清綰複習非常認真,想來差也差不到哪裏去,你就寬心吧,那孩子可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聰明呢!”

韓惠搖了搖頭,歎道:“我既希望他考出好成績,但又不希望他考出好成績。”

嗯。

韓惠此言一出,秦醉墨等人皆是神情困惑。

韓惠解釋說:“我出身的韓家乃是書香門第,據族譜記載有史以來,便恩科及第,最差都是進士,到了現代,最低文憑都是頂級學府碩士文憑,從理性的角度上來說,若是少楓能夠超常發揮,考取一所名牌大學,我也很欣慰。”

“可是一旦他成績出眾,愈發優秀,便會吸引一些早就忽視了我們母子二人存在的人注意,到時候現在平靜的生活必然會打破。”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事實上有了我的經驗教訓後,我並不希望他取得什麽傲人的成就,一心隻求他做一個平凡的人,普普通通的生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的內心才會如此掙紮。”

“這……”

對於韓惠,即便是在蓉城人脈通天的秦醉墨,也隻查到被人拋棄妻子的事情,但是關於她的真實來曆,卻隻能查到曾經是梁瑞昌的大學學生,就此中斷,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所有痕跡一般,顯得非常神秘。

然而,隻聽韓惠這一番話便不難聽出,她出生的韓家,必然是一個底蘊非常恐怖的家庭,否則怎麽可能家裏的任何一個人,最低文憑都是頂級學府的碩士文憑?

這樣一來便不難讓人猜想,韓惠之所以這麽患得患失,並不想韓少楓嶄露頭角,就是怕引起她口中所謂的韓家之人的注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