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

嗖!

上官沂清話音落下,韓少楓立即便察覺到,客廳中一道道如芒針紮的目光,均是朝他投射而來,他心中暗道糟糕,下意識抬頭朝顧清綰所在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校花MM的眼神,還沒來得及開口,校花MM已是質問出聲:“所以,豬頭你已經和沂清姐圓房咯?”

韓少楓何嚐不知道紙包不住火的道理,他一直都在尋找合適的機會,想向顧清綰解釋一切,隻不過事情連番不斷的出現,機會不曾出現罷了,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上官沂清居然在這樣的場合下,並且是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說了出來,他這才意識到,上官虎妞兒所謂的確定他不會後悔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後悔?

腸子都悔青了好不好。

如果是麵對其他人,韓少楓興許還會巧舌如簧的爭辯一些什麽,但是麵對校花MM那天真無邪的眼神,他實在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主動交代了“犯罪事實”,說道:“是!”

“哦!”

出人意料,聽到韓少楓的回答後,顧清綰竟是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便收回了眼神,神情平靜到很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顧清綰這樣的反應,反而讓韓少楓有些不放心。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換做是任何女孩子得知自己的男朋友,出現這種事情,更何況對象還是自己賴以信任、親密的好姐妹,輕者一哭、二鬧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重則上吊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校花MM僅僅隻是“哦”了一聲,這算什麽?

韓少楓心中很是忐忑,生怕顧清綰做傻事,忙不迭地道:“清綰,你聽我說,我和上官虎妞的事情,並非有意想要隱瞞你,隻不過是因為時機不成熟,又怕突然告訴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我才……”

顧清綰看向韓少楓,輕啟朱唇:“怎麽啦?知道了你和沂清姐的事情,你已經開始直呼其名了,連一聲媳婦兒都不肯叫啦?是不是就打算這樣和我撇清關係,然後分道揚鑣,從此形同陌路,和其他愛情故事一樣,再見麵就是路人啦?”

“絕不可能!”

韓少楓想也不想便堅定道:“我怎麽可能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你應該最清楚,我這輩子最憎恨的就是拋棄妻子的負心漢,我……我這不是怕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想不開,做出一些傻事來麽?”

顧清綰狠狠瞪了韓少楓一眼:“但願你的心裏真的是這麽想的,哼哼,前段時間在我家,我……我已經險些就將自己完整的交給你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想吃幹抹淨走人,你想得美。”

“死豬頭,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甩開我!”

聽到校花MM的話,韓少楓身體怔了又怔,頓然會意,不勝自喜的衝上前去,一把將顧清綰抱在懷裏又吻又親:“哈哈,媳婦兒,意思就是說……你已經原諒我了?不對……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是受害者,什麽叫做原諒我?我

想說的是,你並沒有因此而想不開?”

顧清綰問:“你爽了沒?”

韓少楓皺眉:“什麽意思?”

顧清綰看了上官沂清一眼,羞紅著臉頰說:“你……你和沂清姐做那個事情的時候,爽不爽?”

“這個。”

盡管韓少楓並不想說實話,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身體早就已經熟透了的上官沂清,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像是致命的毒藥,幾乎不可能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更為重要的一點在於,這虎妞兒從小修煉九陰天功,其特殊的功法更是讓她媚意十足:“爽!”

“那不就結了?既然你自己都承認爽了,又怎麽可能是受害者呢?我又不是聖賢,更不是宰相肚裏能撐船的大人物,我就隻是一個市井的小女孩兒,連小家碧玉都算不上,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原諒你?”

韓少楓苦著一張臉:“那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肯原諒我呢?”

顧清綰想了想說:“我並非是不識大體的人,知道北方韓家的人出現,讓你……甚至是包括我在內的大家,都處在愈發危機四伏的處境當中,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死揪著你和沂清姐的事情不放,根本就是愚蠢的行為。”

“所以咯,等到將北方韓家的事情處理好以後,你自個兒準備好鍵盤、遙控器、方便麵、算盤和搓衣板,我們再抽個空好好談一談,以後大家怎麽相處的問題吧!”

“好嘞,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這就是在麵對秦醉墨、上官沂清這兩個傾國傾城大美人兒,韓少楓依然對顧清綰最為寵溺的原因,這個看似羸弱的丫頭,總是有著一顆七竅玲瓏的心,永遠知道在什麽樣的事情說出什麽樣的話,做出什麽樣的舉止來。

就像眼下,如果顧清綰非得揪著這件事情不放,韓少楓也隻能一個頭兩個大的應對,可是當一個人心煩意亂失去冷靜的時候,絕對比不上在沉穩的心緒下麵對危機做出的判斷更加精準,若是無法沉著應對,又如何能夠在三個月的時間內,實現將韓重、韓珺瑤兄妹丟盔棄甲趕出蓉城的豪言壯語?

聽到顧清綰如此表態,韓少楓自是滿口答應下來,至於鍵盤、遙控器之類的東西,興許在其他男人眼中看來很是丟臉,但是這家夥的口味向來獨特:在小爺眼中,這些東西都是提升小兩口兒情感質量的,最佳輔助道具好不好?

“……”

這件事情告一段落,眾人總算是明白了,上官沂清的真正目的所在,雖然說這其中有利用的成分,可是一想到在偌大的家族中,一個孤立無援的女孩兒,不得不依靠自己的能力,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從而做出這樣的舉動來,還能有更多的怨言麽?

隨後,韓少楓便是將目光看向母親韓惠,接下來自然是輪到她解釋了。

“還是由我來說吧!”

上官沂清與韓惠一陣眼神交匯之後,清了清嗓子,再度道:“北方韓家,據體術界史劄記記載,其

第一代家主,便師承體術開山祖師司徒玄龍,學有所成之後返回其家中,大肆繁衍子嗣的同時,為了弘揚司徒玄龍的尚武精神,開始廣收門徒,逐漸形成初具規模的韓家。”

“光陰似箭,千年的淬煉,同樣隨曆史變遷跌宕起伏的韓家,已是貴為體術界十大強族之一,特別是在二十多年前,隨著韓家一門十傑的橫空出世,更是讓北方韓家名聲大噪,隱隱中已是有種位列十大強族之首的感覺。”

韓少楓眉角一挑:“韓熙漳便是一門十傑之一?”

“沒錯!”

上官沂清道:“韓家一門十傑,總共七男三女依次為:大哥韓熙龍,現任家主;二哥韓熙虎,司職大長老;三姐韓鳳,總管家,總領韓家內外一切事務,將韓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四姐韓禎,司職首領,韓家任何攻防手段,皆是出自她之手;五哥韓熙潭,就職二長老,與就職三長老的六哥韓熙山,同時掌管韓家至武堂;老七也就是我們今日所見韓熙漳,人稱七爺,雖與八爺韓熙鋒並非是長老級別的大人物,但作為韓家不可或缺的頂梁柱,其心狠手辣,成為北方韓家最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兩人。”

說到這裏,上官沂清頓了頓聲,目光看向韓惠說道:幹媽在寒門十傑中排行第九,乃是韓家絕世老祖最為寵溺的人,沒有之一!”

“十爺韓熙梵,據說與幹媽等九位兄妹年齡相去甚遠,乃是北方韓家上任家主,現任太上長老晚年所生,此人至今不曾在體術界走動過,所以關於他的資料幾乎沒有,隻知道他醉心於體術修煉,對於任何權利爭鬥都不感興趣,並且與幹媽的關係最好!”

“沒錯!”

韓惠也不否認說:“母親在生下十弟時遭遇意外不幸撒手人寰,那時諸位哥哥姐姐已經如日中天,我是九兄妹中唯一不喜並且從來不曾修煉過任何體術之人,加之老祖從小對我寵溺無比,族中一切事務都不需要我打理,也就意味著我是整個韓家最為清閑之人,所以直到我與韓家關係鬧僵之前,十弟六歲之時,都是我一手帶大的。”

“算算時間,今年他也應該二十有六了吧!”

提到韓熙梵,韓惠的眼眸中充滿了追憶和難以掩飾的感傷,足以說明上官沂清所言非虛,她的關係與韓熙梵的確是極好。

韓少楓聽得上官沂清的話,暗暗將十爺韓熙梵記了下來,心想若是到時候此人還念及撫養之情,他可以考慮一下手下留情,以免引得母親傷心,不過他依然仍不住出聲問道:“虎妞兒,你仍然沒有解釋清楚,為什麽韓熙漳那老王八蛋,會對我媽這麽忌憚?”

“按理來說,我媽早在許多年前脫離韓家,就算是其北方韓家老祖對她再怎麽寵溺,時間也足以將那份關照衝淡,更何況我們母子二人在蓉城,相對比如日中天的北方韓家而言,可以說是不堪一擊,為什麽他明明想置我於死地,卻不敢直接對我出手?”

“這……似乎太過於不符合常理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