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無恥!”

走出考古係辦公室,秦醉墨與上官沂清互相對視一眼,紛紛忍不住朝某人吐槽,而某人則是立馬轉頭,看向衛靖,神色很是義憤填膺:“這麽賤,遲早沒朋友!”

聽到某人的話音,衛靖的神色要有多精彩就能有多精彩,張了張嘴想說一些什麽,最終還是放棄了爭辯的念頭:寶寶心裏苦,但寶寶就是不說,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賤誰知道!

“好了!”

成功“擺平”蘇秉龍教授,拿到長期請假的通行證,無事一身輕,韓少楓的心態極其放鬆,側頭看向秦醉墨,嘴角勾勒著一抹邪凜淺笑:“是時候到衛家走上一趟了,做好心理準備了麽?”

秦醉墨攤了攤手:“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了,就算是我心生悔意上了賊船,這會兒想下船了,你會讓我下嗎?”

“不會!”

秦醉墨朝韓少楓風情萬種的丟了一個衛生眼:“那不就結了?”

衛靖在一旁,看著打情罵俏的兩人,心中感慨萬千,但他也非常清楚,以秦醉墨在商業領域的超級天賦,區區一個衛家對於她而言,衛家所能給她創造的天地終究是太小了,或許……與野心勃勃的韓少楓,締造出一段絕世神話,就應該是最好的歸宿,畢竟與秦醉墨生活在一起那麽多年,對待秦醉墨,衛靖的心中親情的成分,總歸是要比其他因素更重得多。

這種情況就像是自己的親生姐姐即將出嫁一般,又哪裏能夠沒有一點兒不舍呢?

衛靖道:“老大、秦姐、沂清姐、我們可以走了!”

“好!”

“……”

衛靖駕駛著邁凱倫570GT,韓少楓等人所乘坐的奧迪R8則是緊隨其後,一路風馳電掣,直奔衛家方向而去。

有人說,看一個人家教涵養是否優異,並不是看其學位到底有多高,而是言談舉止究竟有多麽彬彬有禮;同理,若是想看一個家族到底有多麽強盛,除了最為關鍵的人才輩出以外,還必須看這個家族的底蘊,到底達到何等驚人的程度,而這種所謂的底蘊,除開經濟、權利和勢力的綜合能力之外,其家族所在地的位置和建築群的構造,同樣也極其重要。

韓少楓並不知道衛家每一代的人才是否出類拔萃,事實上到目前為止,他真正接觸過的衛家族人,也隻有二爺衛巍和衛靖這個未來繼承者而已,至於秦醉墨……頂多隻能算半個,更何況今天之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徹底算是他的人了,與衛家並不會再有太多的瓜葛可言。

也就是說,韓少楓分析衛家真正的實力,則是從其族群的建物群來分析。

天台山,距蓉城市區110公裏,前瞰川蜀平原,後臨玉溪河穀,右界蒙頂,左接玉林,其主峰玉霄峰,橫看千岩角逐,翠浪連天,側看玉峰如削,巍峨入雲,狀若登天之台,故名天台。

衛家就坐落在玉霄峰內,群山環抱,

或飛流直下,或潛岩洞山,或驚濤裂岸,或白練懸空,或疊瀑如簾,或迂回成潭,沿徑登山,怪石嶙峋,林海蒼茫,遮天蔽日,氣勢磅礴,冬暖夏涼,可謂是四季宜人。

錯落有致的古蜀建築群,掩映在山嶺之間,格外的貼切衛家這些年來低調發展的策略,卻也在無形之中彰顯出舉族上下,眾誌成城的野心勃勃,如同深山荒野裏的一頭獨狼,伺機蟄伏,等待著乘勝為王的機遇。

相比起身為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祖地,單就從這方麵來看,衛家已是不遜分毫,這也不怪,為什麽早在數十年前,四大家族之首的霍家,也要與僅僅隻是二流頂級家族的衛家親密聯姻了,看中的何嚐不是衛家朝氣磅礴的潛力?

“哧啦!”

兩輛轎車在盤上公路上停頓下來,步行接近一個鍾頭,待到一行四人抵達衛家祖宅的時候,已是上午十點來鍾,放眼一看,接到消息早就做好準備的衛家族人,竟是出動了不下百人,正以極其隆重的方式,等待著韓少楓等人的到來。

在對麵,韓少楓最為熟悉不過的,當然是神態威嚴的二爺衛巍,但真正被擁簇在衛家族人中的,卻是一對年齡約莫在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夫婦。

那個中年男人,身上自有一種上位者的氣息,即便是他佇足在原地什麽都不說什麽也沒做,卻依然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而衛靖的儀表堂堂,顯然是繼承了中年男人身旁,舉止端莊高雅美婦的優秀基因,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如果韓少楓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位便是衛靖的親生父母,同時也是秦醉墨的義父義母,衛鵬武、霍瑾萱。

“爸、媽、二叔,老大和秦姐還有上官姐姐,都來了!”

果不其然,見得衛鵬武夫婦以及衛巍,衛靖迅速迎了上去,連忙介紹。

韓少楓並非完全不通情理之人,也知道該在什麽樣的場合下做出什麽樣的行為,走至衛家族人身前後,身上毫無半點輕浮,朝衛二爺笑了笑算是打過照顧,主動伸出手:“見過衛家主、主母!”

衛鵬武與衛巍對視一眼,前者含笑,與韓少楓握了握手後道:“少楓啊,你稱呼我二弟為二叔,到了我這裏卻成了衛家主,這等稱呼之間的差異,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若是不介意,我便妄自尊大,讓你稱我一聲鵬武叔可好?如果醉墨這丫頭還認我這義父的話,你也可以隨她一般,稱呼我一聲義父?”

韓少楓很是想白衛鵬武一眼:哪有你這種上來就占便宜的?再說了,我韓少楓的義父,又豈止是那麽好做的?我看……為了您的性命,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心中如是想到,韓少楓便說:“那我也就不客套了,從今晚後稱呼你鵬武叔?”

“哈哈哈……”

聽到韓少楓的回答,一旁的衛巍已是忍不住暢懷大笑出聲,看向衛鵬武道:“大哥,我早就說過,想要占少楓這臭小子的便宜,絕對是一件比想象中還要困難的事情,現在你

總該相信了吧?我看這輩子你都沒有機會,從他口中聽到他隨醉墨叫你一聲義父咯!”

衛鵬武也不氣惱,帶著饒有興致的眼神觀察著韓少楓,自信一笑:“現在不可能,不代表將來也不可能,世事無絕對,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

“好了好了,你們這些男人啊,成天勾心鬥角也就罷了,在稱呼上也如此斤斤計較,不怕累麽?”

霍瑾萱上前,與韓少楓握手後道:“蓉城江湖早有盛傳,少楓你乃是首屈一指的天才,今日見得你的真容,倒也所傳非虛;不過,我向來不好權利爭鬥,因此打打殺殺的事情我素來不過問,我隻知道醉墨這丫頭從今往後就是你的人了,若是你敢有負於她,即便是屆時我衛家傾盡全族之力也不是你的對手,哪怕霍家在你麵前連提鞋的資格都不配,我也不介意整合兩族的力量,在你高歌猛進的前路上,布下一些難行的荊棘。”

這樣的話,如果是從其他人的口中說出來,也就那麽回事兒,壓根就不會被韓少楓放在心上。

但是根據韓少楓掌握的情報,衛家能有今時今日的局麵,固然與秦醉墨關係巨大,但真正作為主心骨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的霍瑾萱,她不但是衛家大凡小事的決策者,同樣也是霍家老祖最為寵溺的孫女,哪怕是嫁給衛鵬武為妻這麽多年,她的一言一行,在呈現出青黃不接狀態的霍家,仍然有著舉足輕重的話語權。

也就是說,就算說衛鵬武這衛家現任家主,也沒有霍瑾萱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更何況是在場的衛家其他人?

當然了。

韓少楓知道,這是霍瑾萱出於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的關懷,事實上天底下的父母絕大部分都是如此,又怎麽可能不希望自己的兒女,無論是婚姻、家庭還是事業都幸福美滿呢?

故此,韓少楓的態度也非常誠懇,慎重其事道:“請你放心,縱然我不敢保證讓醉墨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我能夠竭盡全力,讓她覺得將往後的人生全部交到我的手上,絕對不會是一個追悔莫及的選擇。”

霍瑾萱點了點頭,顯然對於韓少楓的回答很是滿意,不忘叮囑道:“醉墨這丫頭雖然異於常人,特別是商業領域的天賦獨樹一幟,但她向來事事總為他人考慮,卻從來不會善待自己,以後你無論是要她繼續從商,亦或者是做其他,也不要忘記在百忙之中多給她一些關懷,哪怕是寥寥幾句的噓寒問暖,我相信她的心裏也能歡呼雀躍許久。”

“對於她,最起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我更加了解她的性格了!”

“義母!”

秦醉墨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羞得直跺腳:“義母,我和這家夥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我聽著你倆的對話,怎麽已經有了一種男婚女嫁的意味?”

“再說了,哪有迎接客人在家門口而不入的道理嘛,有什麽話,我們就不能先回到家族內部再慢慢詳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