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你看看這是誰送給你的玫瑰花?”

盡管得到父親顧仲良的肯定和支持,但是自從蓉城大酒店發生的事情後,兩人之間一直沒有再取得任何聯係,這讓原本心情很好的顧清綰,情緒有些失落,以至於到了周末,即將上晚自習,她整個人依舊悶悶不樂。

帶著這種情緒,顧清綰前腳才剛剛踏進高三七班教室,還沒搞清楚狀況,耳邊就響起驚呼聲。

顧清綰抬眸放遠,立即看到在她的座位上,放著一束精心包裝的玫瑰花束,見到這一幕,她的心中不由得一喜:莫非豬頭知道沒聯係我,會讓我不開心,所以特意送花想討我開心?嘻嘻,沒想到這個家夥那麽大男子主義,還是很有浪漫情懷的嘛!

顧清綰走到桌位前,拿起玫瑰花束,順帶著打開夾在花束中的一張卡片,激動的打開,隻見上麵寫著——

天上有潔白的一朵雲,地下單純有一顆的心,我願在那天際日出時等你,等到夕陽,等你一輩子!

看到這句話,顧清綰的心情越來越好。

“班長,這束玫瑰花,你喜歡嗎?”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顧清綰抬眸,隻見來人赫然是精心打扮過,穿戴了一身休閑小西裝,人模狗樣的廖文康,俏臉蛋兒立即浮現出毫不掩飾的厭惡:“怎麽是你?”

聽到顧清綰的話,廖文康愣了愣。

他通過簡單的接觸,已經對尖酸刻薄且勢利眼的吳秀梅,有了非常清楚的認識,這是一個根本就不需要花多少心思,隻需要用錢就能擺平的市儈女人。

如果是在平時,像這種沒氣質沒品位,整個就一土鱉的老女人,連眼睛都不想睜,偏偏人家是顧清綰的親生母親,他毫不懷疑,在自己展現出冰山一角的財富和地位後,絕對已經將其打動。

他摸著腳趾頭都能想到,在他送母女二人回家後,吳秀梅肯定會瘋狂的給顧清綰“洗腦”,而自己到時候隻要喂狗一樣給吳秀梅幾塊骨頭,再乘勝追擊,並非就沒有抱得美人歸的可能性。

因此這家夥特意精心準備了一番,決定再度展開對顧清綰的愛情攻勢,繼續在她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是有人說過麽,愛的極致是恨,自然而然恨的極致就是愛,他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證明這句話是正確的。

隻可惜廖文康隻猜到了開頭,並沒有猜到結尾,活了半輩子都是老好人,就連說髒話次數都屈指可數的顧仲良,在對待顧清綰的問題上,態度異常堅決,不僅打了吳秀梅一巴掌,還對韓少楓有著高度評價,至於他廖家大少爺,在人家顧爸爸的眼裏——就是一坨翔。

看著站在眼前的廖文康,顧清綰再看到卡片最後,果然落款著此人的名字,班長大人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要將玫瑰花摔在地上,然後學著韓少楓的簡單粗暴,將這些該死的玫瑰花踩壞,以表明自己再明顯不過的態度。

“這花不錯,扔掉多可惜?”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韓少楓的聲音響起。

隻見穿著一件破舊白色背

心,仍然掩飾不了雄健肌肉的韓少楓,滿頭大汗的走進教室,一把將玫瑰花束從顧清綰的手中奪了過來,放在鼻尖嗅了嗅:“挺香的嘛,廖大少,花了不少錢吧?”

該死。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廖文康冷哼一聲:“反正像你這種窮光蛋買不起。”

韓少楓不置可否,完全沒將廖文康的譏諷放在心上,咧嘴一笑:“你怎麽知道這兩天我惹班長大人不高興,還特意幫我買了這玩意兒,賠罪這種事情肯定是由我親自來嘛,哪敢勞煩廖大少?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幫我做了一件好事,畢竟這年頭像你這麽樂善好施的人已經不多了。”

韓少楓一邊說著話,一邊朝廖文康所佇足的位置,霸道的擠了過去:“麻煩讓讓。”

……廖文康那叫一個氣啊:王八蛋,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叫做樂善好施?老子施你一臉,見過不要臉的,就沒有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做人不能太無恥?

不由分說搶了廖文康的位置,韓少楓看著坐回自己位置上,別過頭,小嘴兒噘著都能掛起一個拖油瓶,就差沒在臉蛋兒上寫著“我在生氣”的顧清綰,將電視裏老掉牙的套路學得活靈活現,單膝跪地:“班長大人,請你原諒我這一天半沒聯係你吧!”

“哼!”

顧清綰置之不理。

廖文康就樂了:嘿嘿嘿,孫子,你也有丟人的一天?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你真以為憑你這種垃圾,能夠將顧清綰泡到手?

“唉,看來我不得不使出殺手鐧了!”

韓少楓對顧清綰的性格太了解了,她有這樣的反應一點都不奇怪,還好他早有準備。

而他此言一出,背對著他韓少楓的顧清綰,立即豎起了耳朵:殺手鐧?什麽殺手鐧?呸呸呸,我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死豬頭,肯定又在捉摸什麽惡作劇,我才不要理他呢!

另外一邊,韓少楓卻是變戲法的從褲兜裏掏出東西,站起身來伸出手,在班花的眼前晃了晃。

顧清綰確信自己看得沒錯,那是一對手工編織而成的手鏈,忍不住好奇,華麗麗的瞬間破功:“這是什麽?”

韓少楓咧嘴一笑說:“蓉城大酒店的事情再次證明,你媽媽一心要將你嫁入所謂的豪門,對於窮酸小子沒有半點好感;隻可惜英明神武如我,暫時隻有一顆建立自己豪門的心,還沒有擁有豪門的實力。”

“不過哥是什麽人?立馬轉變思維一想,我要追的人是你又不是你媽,她要追求豪門是她的事和我何幹?但是我對這種情況又不能置之不理,萬一你真被某個傻叉拐走了,我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所以,我在琢磨了1。314秒後,便決定發奮圖強,花了一天半的時間打工,用結算來的工資去昭覺寺,決定算一卦愛情和姻緣。”

顧清綰來了興致,心急如焚的問:“算出來的結果怎麽樣呀?”

韓少楓正兒八經說:“按照主持大師的說法,男主人翁,也就是在下韓少楓同學,擁有一顆水滴石穿的心,對待女主人翁,也就是閣下

顧清綰同學的愛會至死不渝,不過顧清綰同學因為家裏的關係,會導致這份愛情命運多舛,有可能最終走不到一起。”

“怎…怎麽可能?”

天真無邪的顧清綰,果斷被韓少楓的話唬住了,小臉蛋兒一片蒼白。

“不過……”

峰回路轉。

顧清綰氣呼呼錘了韓少楓一粉拳:“你這家夥,都說了你多少次了,說話不要總說一半,你真要急死我呀?不過什麽,快說啊!”

韓少楓晃了晃手中的手鏈:“知道這叫什麽嗎?”

“手鏈?”

“對也不對,準確一點來說應該叫同心結手鏈,按照主持大師的說法,隻要我們互相戴上這個東西,就能摧毀一切阻礙,斬獲一份幸福的愛情美滿的婚姻。”

“真有這麽靈驗?”顧清綰如同一個好奇寶寶。

韓少楓翻了一個白眼:“班長大人,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昭覺寺算姻緣那是出了名的準,並且這對同心結手鏈還是主持大師,親自開過光的,要是不準,回頭哥就帶上胖子一巴掌呼死他,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呸,不許亂講,昭覺寺的主持大師是得道高僧,這種事情怎麽可以喊打喊殺的呢,不準你這麽粗暴!”

“得令,隻要你開心,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唄,反正事情就是這麽個事兒,嗬嗬,美麗善良的小呆瓜,我能為你戴上同心結手鏈嗎?”

顧清綰臉蛋唰地一下羞紅一片:要死呀,這可是在班上呢,那麽多同學看著我會不好意思的嘛!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要是拒絕的話,豬頭肯定會傷心的,反…反正爸爸都不反對我和豬頭在一起,要不就——依著他?

“嗯,你…你戴吧!”

心裏才剛剛產生這種想法,顧清綰已經脫口而出,她發現自己竟然非常的…迫不及待,哎呀,羞死個人了啦!

韓少楓似乎是故意要公開兩人的關係,在給顧清綰戴好同心結手鏈後,他便提出要讓班花同樣為自己戴上的過分要求。

顧清綰的臉皮兒薄,剛開始的時候死活不答應,可終究還是沒能敵過韓少楓猶如深閨怨婦的眼神,最後在極其緊張的情緒中,還是完成了這一步。

戴上同心結手鏈後,顧清綰反而少了許多羞澀,也仿佛是想打擊和嘲諷廖文康,特意讓韓少楓抬起帶著同心結手鏈的胳膊,炫耀似的在空氣中比劃了好幾下。

看著顧清綰臉上洋溢著的幸福笑容,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廖文康,麵部表情已經成了豬肝色,心都在滴血。

卻就在這個時候,韓少楓的輕籲聲傳到他耳中:“什麽昭覺寺什麽主持大師開光,哥哪有那閑錢孝敬佛爺?嘖嘖,天橋上八塊錢的同心結鎖鏈這麽好使,班長比我想象中更好騙。”

廖文康:老子的玫瑰花啊!

正值興奮中的顧清綰,同樣也是一愣:“韓少楓,你給我說清楚,同心結手鏈到底是怎麽來的?”

韓少楓裝傻充愣:“我有說過什麽嗎?哥肯定什麽都沒說!”

顧清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