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馬家族這一邊,倒是簡單了很多,司馬風瑩畢竟是家族裏唯一的後輩,傳宗接代就指望這女人了,司馬家族的人當然不想看到司馬風瑩守一輩子活寡,察覺到這女人和木天涯有一腿之後,絲毫不敢聲張不說,甚至還暗中鼓勵兩人來往,不動聲色為兩人創造進一步接觸的機會,可以說,司馬風瑩之所以會在十五歲那年***木天涯,其中司馬家族的責任要占九成!

這一切,司馬風瑩都看在眼裏,可麵對這樣的現實,她除了苦笑和接受之外,還能有什麽辦法去改變?而這一切,說實話,早就已經將司馬風瑩折磨的痛不欲生,堂堂郡主千金,竟然有如此畸形的因緣!

司馬風瑩也是人,是人都不可避免的喜歡憧憬美好的實物,哪怕是乞丐也憧憬頓頓回鍋肉的日子,可他媽貴為金枝玉葉的司馬風瑩,竟然連一個可以當眾和人拉手的對象也沒有!

殘忍的事實,簡直就讓司馬風瑩發狂。

“嘖嘖。”聽到司馬風瑩的話,韓青繞著這女人轉了幾圈,不斷打量司馬風瑩那身材姣好的身體。

這女人是在洗澡的時候被木興綁來的,臨走的時候匆忙,哪裏來得及給這女人穿衣服?木興隨手就扯了一張床單披在這女人身上,而由於這女人在倉庫不斷掙紮,導致身上出了不少汗,此時床單差不多都被汗水打濕,黏在此女身上,讓自己妙曼的身姿更顯婀娜,尤其是當韓青意識到這女人床單下的身子什麽也沒穿的時候,心中更是沒來由的跳了兩下,心道,媽的,這不是存在勾引我犯罪嗎?

咳了一聲,韓青壓下了自己心頭的邪念,停下腳步,站在司馬風瑩身前,說道:“說實話,其實我挺同情你的,本以為會有一個如意郎君可以托付終身,沒想到這個如意郎君卻和自己一別就是十幾年光陰。”

頓了頓,韓青又接著說道:“如意郎君和自己分道揚鑣也就算了,居然還稀裏糊塗就把自己托付給了短命鬼,嘖嘖,司馬風瑩,我懷疑你是天生的寡婦命,走了一個皇極守慈後,又死了一個木天涯,不管你怎麽選擇,其結果仍舊是守寡,我看你啊,這輩子也就當一個***算了,別整天瞎想羅密歐與朱麗葉了,紅顏薄命,你逆不了天的!”

“哼!”司馬風瑩哼道:“如果不是你,木天涯怎麽會死?何況,我雖然撕毀了皇極守慈的婚約,可是我從未背叛過木天涯,我司馬風瑩的確紅杏出牆,可並非水性楊花,你沒有資格鄙視我!”

“禦花園一次,船艙裏兩次,事不過三,我給了木天涯三次機會,三次機會他沒有珍惜過一次,死在我手裏,那是他咎由自取!”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另外,我對你是不是***這個問題沒有任何興趣,你在我眼裏隻是一個可以滿足我生理需要的工具而已,我管你***還是郡主?隻要我心血**,那麽,不管你是***或者郡主,我也不會不睡你!隻要你真的是個女人。”

聽到韓青的話,司馬風瑩的臉色蒼白了幾分,眼中有一絲霧

氣,貝齒輕咬下唇,怒不可遏的瞪著韓青,不知道在想什麽。

韓青擺手,轉身衝木興說道:“算了,這個女人也是個命苦的女人,屌絲何必為難屌絲?放這女人一條生路吧。”

“韓公子!”木興急道,開什麽玩笑?放她?放了她,那今夜綁架她這件事豈不就再也瞞不了別人?郡主失蹤,那是何等大案?朝廷若是追查下來,你我又哪能獨善其身?

韓青自然知道木興顧慮,歎了一聲,說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慌什麽,放這女人一條生路可以,但繞她一命不代表是放她回去,把她帶去大金剛寺關起來不就是了?”

木興單手豎在自己胸前,單手做了一個阿彌陀佛的手印,說道:“韓公子,你這就為難我了,大金剛寺裏都是和尚,就算那些和尚不認識司馬風瑩,但突然多了一個女人,又豈能不讓人懷疑?而且,韓公子未必知道,四年前在下便已經是大金剛寺的俗家弟子,清規戒律不允許我與女人有太多的瓜葛。”

“清規戒律不還規定你不能殺生?”韓青鄙夷道:“什麽清規戒律,萬法自然過,佛祖心中留,隻要心裏有佛,所作所為對得起天地良心,沒有違背慈悲為懷這四個字,又有什麽好顧慮的?”

木興苦笑,的確,從一個僧人的角度來說,他這些年的確是違背了太多的戒律,不過,木興禮佛多年,心中對佛還是有些敬畏的,想到自己將司馬風瑩帶入大金剛寺本來就壞了寺院規矩,還跟這女人同吃同住,那不就等於是當著佛祖的麵殺生嗎?這種行為,不僅冥冥中的佛不允許,就算自己也絕對不允許。

想到這裏,木興便說道:“韓公子,並非在下古板,而是寺院的規矩不能壞,當年在下為了活下來,已經殺了一個僧人,這等十惡不赦的罪孽在下尚且沒有償還幹淨,今日又豈敢變本加厲,繼續為非作歹?還請韓公子尊重在下!”

韓青長歎,信仰是最不好處理的東西,牽涉信仰的事情處理起來往往都非常棘手,也許那木興心中的確有佛,不敢逾越佛的教誨太多,而自己逼著他看管司馬風瑩很明顯是違背了他的信仰,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後者妥協了,將來心中也會有一個疙瘩。

“那這樣吧,我住進大金剛寺,我來看管這女人,這樣你總滿意了吧?”韓青沉吟片刻,抬頭說道。

“這……”木興猶豫,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他還從未做過,寺院裏都是男人,突然住進去一個女人,簡直就好比往油鍋裏滴了一滴清水,若是油鍋下沒有火在燒的話,油鍋自然平靜無比,但隻要稍微有點火星,隻怕這油鍋立刻就要炸開鍋,而木興也根本不敢保證,讓韓青和司馬風瑩住進寺院之後,可以徹底的守住這個秘密,是以,那木興根本不敢草率的做出這個決定。

不過,左思右想了片刻之後,那木興也意識到大金剛寺的確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畢竟是佛門重地,就算朝廷因為郡主失蹤到處尋找此女,也不敢在佛門重地裏放肆,且大金剛寺有很多禪修洞,往常連隻耗子都不會跑進去

,更別說活人了,將司馬風瑩帶去大金剛寺,朝哪個禪洞一扔,保管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這裏,木興便點頭,說道:“好吧,既然韓公子以為大金剛寺安全,那便將此女藏在大金剛寺好了,不過,韓公子,咱們到底要怎麽把此女弄進去?”

“那還不簡單?”韓青狡黠的笑道:“給這女人剃個光頭,換上僧人衣服,裝成和尚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就能將此女帶進去。”

木興眼睛一亮,誠懇說道:“韓公子當真是足智多謀,竟然可以想出這個瞞天過海的辦法。”頓了頓,木興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去為風瑩郡主準備僧袍,剃度一事便由韓公子來執刀如何?”

韓青點頭,說道:“沒問題。”

木興點頭,隨後便離開了倉庫,將韓青和司馬風瑩留在了裏麵。

那倉庫裏漆黑一片,木興來之前為了隱蔽,根本沒有在倉庫裏麵點燈,不過以韓青三人的修為,就算是在黑夜之中,視線也不會有絲毫影響,而在木興離開倉庫之後,韓青立刻便打算動手幫司馬風瑩剃度。

隻見一道黃霞從韓青手背上滑過,隨後,便看到一柄短劍出現在了韓青手心裏,正是那母氣劍,雖然韓青已經從萬劍山莊得到了點醒母氣劍的辦法,但是現在他手中根本沒有點醒母氣劍需要的材料,故而那母氣劍在其手中也如往常一般,在沒有法力催動的時候,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絲毫異常。

然而,就算是再普通的短劍,被那司馬風瑩看到之後,同樣也是嚇了一大跳。

剛才韓青和木興在商量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隱瞞司馬風瑩,所以說話的聲音根本沒有壓抑過,被綁在柱頭上的司馬風瑩聽到清清楚楚,這兩人打算將自己藏在大金剛寺之中,藏在寺院裏麵也就算了,好歹也是保住了性命,關鍵是那韓青揚言要給她一個光頭!

要知道,頭發對女人來說比其老命還要重要,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喜歡看到自己的頭發被剃光,而司馬風瑩往日也是精心保養自己秀發,極盡所能嗬護頭上烏發,生怕自己頭發掉光,然而,那韓青此刻卻說要剃光她的頭發!

試問,假如自己頭發被剃光之後,怎麽出去見人?秀發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相貌,沒有頭發的襯托,自己又該醜成什麽樣子?故而,那司馬風瑩怎麽可能願意讓韓青給自己剃度,看到韓青捏著短劍朝自己靠近,嚇得嬌軀亂顫,吼道:“你不要過來!我不要剃光頭發!”

韓青說道:“你的小命現在都在我手裏,不肯剃發的話,那就隻有取你腦袋了,你是想要頭發還是想要小命?”

說實話,無論哪樣,司馬風瑩都不想選擇,不過,若是硬要她選擇的話,很明顯她會選擇自己的小命,頭發沒了還可以再長,小命沒了又怎麽去重生?是以,在聽到韓青的警告之後,那司馬風瑩雖然仍舊滿臉恐怖,但卻也再沒有吼出不要這兩個字,瞪著朝自己走來的韓青,滿臉都是恐懼之色,似乎那韓青是魔鬼,嚇得她連大氣也不敢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