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戒誠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會想要將我支走?”跟在孫婉柔身後,韓青暗暗想到,猜測那上官戒誠的支走自己的用意。

整個孫家其實已經被兩人搜查過,西廂房早就已經確定過,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韓青非常清楚,到孫家來搜查隻不過隻是走一個過場而已,司馬風瑩根本不可能在孫家,此時的她正在大金剛寺裏麵做尼姑,怎麽會無緣無故跑到孫家來?而且,就算司馬風瑩從木興逃出來,後者也應該第一時間通知自己才是,如今沒有聽到任何消息,說明司馬風瑩此時仍舊在木興手中,在這種情況下,韓青自然不認為會在孫家找到司馬風瑩的下落。

咚咚咚!

腳步聲響起,韓青回頭一看,原來是上官戒誠追了出來,隨後,韓青停下腳步,看到上官戒誠走進,眉頭微皺,說道:“你將我支走是為了什麽?”

“自然是不想讓你再繼續插手孫家的事情。”上官戒誠說道,掃了一眼站在走廊盡頭的孫婉柔,說道:“飛星門的人現在已經摻和進來了,咱們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與飛星門為敵。”

“你在顧忌什麽?”韓青沉吟片刻,很清楚上官戒誠肯定是有所顧忌,不然的話,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選擇,後者知道自己和五大上門的矛盾,飛星門現在既然露頭,以韓青的秉性,根本不可能放過飛星門的人。

“韓兄,左衛門的人和右衛門不同,你打擊右衛門的人在下無話可說,但左衛門與我等一樣乃是傳統的修士,根本不涉足太初國的事物,而且,關家和我上官家素有交情,在下希望韓兄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關家兩姐妹。”

韓青目露沉思之色,半響之後說道:“你和這關家姐妹是什麽關係?”

上官戒誠遲疑片刻,臉上有幾分不解,說道:“韓兄何出此言,莫非我和關家姐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韓青搖搖頭,拍了拍上官戒誠的肩膀,說道:“沒什麽,你不必多想。”頓了頓,接著說道:“既然現在你為關家說好話,那這件事我便不再插手了,不過,你不要以為沒有我插手,飛星門就可以奈何得了孫成玉。”

“難道韓兄以為那孫成玉還有什麽後手不成?依在下之見,單憑孫成玉現在這幾個人,是根本無法和飛星門抗衡的。”上官戒誠微驚,隨後便皺眉說道。

韓青笑道:“你看這孫成玉離開孫家已經五十年,如今趁著孫陽儲百歲大壽的時候突然回來,若說他沒有什麽準備,是絕對無法讓人信服的,依我來看,孫成玉膽敢到孫家來鬧事,就肯定有後手來對付孫家,咱們就拭目以待好了。”

韓青的猜測倒也不無道理,孫成玉選擇在孫陽儲百歲大壽的時候回來,誰敢說此人沒有野心?現在有飛星門在孫家為孫陽儲撐腰,孫成玉忌憚之下,沒有急著亮出自己底牌,但此人既然有魄力能夠在昆虛國忍辱負重五十年時間,胸懷豈能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故而,韓青可以肯定,那孫成玉肯定有底牌留著來對付孫家。

不過,現在既然上官戒誠不讓自己插手,韓青又已經在答應了此人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再攪合孫成玉和孫家之間的事情。

看到那孫婉柔已經轉出了回廊,韓青也幾步跟上去,跟著孫婉柔便朝西廂房行去。

與此同時,在後院之中,看到韓青當真與孫婉柔一起離開,那關雨薇麵色目光微微一閃,說道:“姐姐,這家夥輕而易舉就被支走,難保不是有什麽陰謀詭計,咱們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關雨晴沉思片刻,搖頭說道:“你跟著你去看看就好了,我在這裏盯著孫成玉,看他今天究竟要耍出什麽花樣。”

頓了頓,關雨晴又轉身衝身後的曹永年說道:“曹師弟,你也跟著去看一看,韓青此人不可小覷,萬劍山莊裏麵的事情現在已經傳遍了天下,幾乎所有修士都知道這家夥蘇醒了大衍聖體,雖然以他現在的修為未必可以駕馭大衍聖體之中蘊含的太初之力,不過,此子既然有如此天賦,你千萬不可小覷,留在師妹身邊,保護好師妹,你修煉的混元長生經已經稍有火候,體內已經衍化出半道混元之力,有混元之力在手,就算你不是韓青的對手,也起碼可以保護師妹讓你二人全身而退。”

曹永年拱手說道:“師姐放心,雨薇師妹交給在下便好了,在下一定保雨薇師妹周全。”

倒是那一旁的關雨薇聽到姐姐的話,麵色有些難堪,說道:“姐姐,我已經是斬道後期的修為,難道還怕那韓青不成?哼,太初國多少年輕俊傑都不是我的對手,區區一個韓青又怎麽可能打敗我?”

“莫非你忘了星雲子此人?此人已經是問情境界的修為,修為何等高深,最後還不是死在此人手中,你若是瞧不起此人,遲早會在他手裏吃大虧。”關雨晴麵無表情的說道。

“哼,星雲子這件事乃是那家夥運氣好,若不是他恰好在那個時候蘇醒了大衍聖體,七道太初之力匯聚,以他的修為怎麽可能是星雲子的對手?”關雨薇說道。

關雨晴說道:“自從此人入京,大宗主便秘密派人調查此人,發現此人當初在太初國的時候,同樣也是一時俊傑,攪得天星城一日也不得安寧,此人每到危急關頭總有突破,星雲子當日小看此人,死在此人手中,後來皇極寧遠同樣小看此人,同樣是差點死在此人手中,師妹,你莫非還不明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關雨薇鼓了鼓腮幫子,雖然沒有再接口,但心裏卻未必認同關雨晴這番話。

看到韓青已經離開多時,擔心跟丟韓青的關雨薇也不敢繼續和姐姐爭論,轉身便帶著曹永年去了西廂房。

那孫家上下的人都知道關家姐妹是代表飛星門來給孫家撐腰的,雖然孫陽儲這東西表麵上從來給人一種不仗勢欺人的感覺,但實際上有靠山撐腰的時候,孫陽儲同樣不會拒絕,孫家下人繼承了孫陽儲這不可告人的一點,看到飛星門來給自己撐腰,自然將後者當成是上帝一般對待,幾個之前留意韓青動向的下人看到關雨薇進後院,立

刻便帶著關雨薇朝西廂房行去。

“上官大人,韓大人,西廂房剛才你們已經搜查過了兩次,仍舊沒有風瑩郡主的下落,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風瑩郡主並不在我孫家嗎?”西廂院子裏,孫婉柔坐在涼亭之中,盯著韓青和上官戒誠在房間裏麵進進出出,很清楚這兩人無論怎麽忙碌,都根本不可能找到風瑩郡主的下落,因為這女人現在根本就不在孫家,孫家怎麽可能無中生有給韓青臨時變出一個司馬風瑩來?

聽到孫婉柔的話,上官戒誠和韓青對視一眼,那韓青笑了笑,說道:“的確沒有,不過,孫小姐不要忘了,似乎還有一個地方咱們沒有去過。”

“什麽地方?”孫婉柔柳眉輕皺,沉默片刻,說道:“你說的是我家裏的水窟?”

韓青點頭,說道:“之前我等要搜查水窟的時候,孫小姐便攔住我兩人不讓我等進去,看在太傅的麵子上,我等兩人沒有堅持,不過,現在整個孫家都已經搜完了,唯有這水窟還沒有搜查過,這難免不會讓人聯想到風瑩郡主被你們藏在了水窟之中。”

“哼,韓青,我孫家和你們禦林軍有仇是不是,居然如此針對我孫家,水窟的房門已經被鎖了十幾年年,整個孫家隻有太奶奶有鑰匙,就算你們想要進去也根本不可能成功。”孫婉柔說道。

“難道天下還有能擋住我們修士的房門?”韓青笑道。

“一般的房門當然不可能擋住你們,可水窟的門乃是用祖龍石打造的,連真仙境界的修士都轟不開,單憑你們兩人,怎麽可能打開水窟的門。”孫婉柔麵無表情的說道。

對外人來說,孫家水窟一直都是一個秘密,孫家的水窟並非是用來吃水存水的地方,而是一處類似於地牢的場所,沒有人知道孫家為什麽要打造這個水窟,也沒有人知道水窟之中到底關押了誰,甚至就連孫家的人也根本不知道水窟之中的秘密,因為唯一能打開水窟的鑰匙,一直都在孫陽儲小妾的手中。

孫陽儲的發妻多年前就已經病逝,唯有這小妾現在還臥病在床,當年水窟興建起來之後,這小妾直接便收走了水窟的鑰匙,導致了十多年以來,除了當年那一批工匠之外,再也沒有人進入水窟之中,而孫家的人既然沒有進去,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水窟之中到底有什麽秘密。

當然,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雖然孫家的人未必知道水窟之中有什麽秘密,但這一點根本就阻擋不了孫家下人對水窟的猜測,很多孫府下人都猜測,那水窟裏關的乃是不祥之物,而且很有可能是厲鬼。

無論孫婉柔還是韓青,當然不可能相信這種無聊的猜測,韓青現在既然有意在拖延時間,自然打算去水窟看看,就算司馬風瑩根本不在水窟之中,他也必須要去水窟之中稍微拖延一下時間,免得被孫家的人就此趕出府去。

意識到這一點,韓青便抬起頭,笑道:“孫小姐,你隻管帶我去水窟便可以了,至於進入水窟的事情,就交給我和上官大人來處理,孫小姐你不用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