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本宮說話,哼,小子,原本本宮還打算放你一條生路,不過現在來看,已經沒有必要了,你小子既然不肯接受本宮的測試,打算從本宮手裏搶走這靈露丹,那本宮便讓你知道,太初國有史以來最偉大音律師是何等可怕!”聽到韓青的話,木飄露眼神一沉,立刻便冷笑著說道。

“音律師?”韓青眉微皺,對這三個字有些陌生,轉頭盯著上官戒誠說道:“什麽意思?”

上官戒誠沉吟片刻,解釋道:“便是所謂的琴音師,木飄露這個女人我倒是有所耳聞,雖然此女已經十幾年沒有在京城露麵了,不過當年木家在王京城還是頗有威望的,但自從木家家主雙雙離世之後,這木家便漸漸的衰落,到了現在,木家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曆史,京中世家雖然知道木家現在已經投靠了孫家,但是,一個已經失勢的家族,又會被誰放在眼裏?”

說到最後,那上官戒誠還很是唏噓了一聲,木家大起大落讓當年很多王京城的人都沒有想到,那木家原本是太子府交好的家族,當年在京城裏很是有一些人脈,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並且因為靖王被送去遊龍國的關係,木家的勢力便漸漸衰落,畢竟連靠山都已經不再的情況下,又怎麽會被人放在眼裏?

這個世界的變化是非常快的,木家的靠山一旦失去,那就意味著木家早晚有一天會被邊緣化,在這種情況下,那木家的大小姐才會嫁到孫家,打算以此來緩和木家的勢衰的情況。

但是,誰也想不到,原本這一招妙棋卻因為木家家主的去世而變得毫無意義,而那甘願為木家犧牲的木秋祺也因為這個緣故,被訂死在了孫家,從此之後,既沒有複興木家的可能也沒有離開的機會,讓木秋祺這幾十年可以說是過的生不如死。

聽完上官戒誠的解釋之後,韓青也有一些意外,似乎沒有想到這兩姐妹的命運居然如此坎坷,從情感的角度來說,實際上兩人都是可憐人,一個被世俗訂死在了孫家,另外一個被自己的姐姐訂死在了孫家,可以說,這兩人的命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一樣的悲慘。

當然,悲慘的人韓青見得太多了,而且,在他眼裏,他遠遠要比這木家姐妹悲慘很多,畢竟那木家姐妹無論有多麽悲慘,也從來沒有性命之憂,而他韓青縱橫域外戰場,隨時都在擔心自己的小命,而且也沒有孫家這麽多銀子,很多時候都會為銀子所頭疼,所以,站在韓青的角度,實際上對那兩姐妹根本就沒有多少同情。

沉吟半餉,聽到上官戒誠的解釋之後,韓青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木飄露,說實話,我的確是有一點同情你,不過,修煉界裏麵可悲的人多了去了,遭遇滅頂之災的修士比比皆是,你並非是最可憐的那個,所以,想要我因為同情就和你握手言和的話,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

頓了頓,韓青又接著說道:“雖然我並不清楚什麽是音律師,但是,凡事都有第一次,我很想見識一下,你們音律師有的手段有多麽可怕。”

木飄露啟唇輕笑,說道:“像你這麽大膽子的人現在已經很少了,知道我是音律師居然還敢和我交手,小子,你知不知道,這天下的一切實際上都是音律?”

說到這裏,那木飄露的眼神微微一變,素手抬起,輕輕拍了拍手掌。

啪啪兩聲之後,忽然便聽到虛空之中響起一陣刺耳

的嗡鳴聲,頓時之間,眾人的神魂便狠狠一顫,即便是韓青,元神也驀然顫動了一下,纏繞在元神上麵的神識像是遇到了天敵,又像是被人轟擊到了一般,神識轟的一聲便全部崩潰!

“怎麽可能?!”韓青臉色立刻陰沉,木飄露的手段實在太過逆天,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要知道,她剛才不過隻是拍了拍手掌,隻是輕輕兩道巴掌聲,自己的神識竟然就已經崩潰了!

簡單的兩道把掌聲如同是拍在了自己的元神上,元神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抵抗,神識便徹底崩潰,這種手段,韓青乃是第一次接觸,豈有不驚之理?

倒是那木飄露,看到這一切卻非常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韓青的反應,說道:“小子,我告訴你,我們的戰鬥會結束的很快,音律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殺招,除非你的修為高過我,不然,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說到這裏,那木飄露又再次笑了笑,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是癡情境界的修士,元神已經開始和法則融合,體內也已經誕生了少許的純陽之力,我現在還隻是以普通手段來對付你,若是我施展出純陽之力的話,嘿嘿,你和你身後的人都要死!”

這番話倒不是木飄露在開玩笑,以她現在的修為,若是全力出手的話,韓青和上官戒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就算再加關雨薇和曹勇年兩人也根本不可能打敗她,孫夫人之所以可以鎮壓她,完全是因為花神刺的緣故,現在,按花神刺已經隨著木飄露的蘇醒而崩潰成了碎片,想要繼續以花神刺來對付她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而在沒有花神刺幫助的情況下,單憑韓青三人就想打敗那木飄露無異於癡人說夢。

要知道,現在的木飄露已經是癡情境界的高手,問情三大境界,問情,癡情,忘情,那木飄露現在已經是第二個境界的存在,體內的法力也已經開始轉化成純陽之力,一旦她完成了法力的轉化,那麽,隨時都可以進階到真仙境界,而達到真仙境界的她可以說,不論太初國還是域外戰場都不可能再有人是她的對手。

真仙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以移星換月,根本不是凡俗修士可以想象的存在,而且,因為純陽之力的緣故,真仙甚至可以從一定程度上修改客觀世界,這種逆天的手段連時間和空間兩大誌高規則都無法駕馭,又豈是下界這些小修士就可以抗衡的?

韓青雖然從沒和真仙交過手,但是已經是老江湖的他自然非常真仙的可怕,聽到那木飄露的話,心中也隱隱升起了一絲不妙,暗道,這女人果真可怕,居然已經誕生了純陽之力,據說誕生純陽之力的修士可以隨心所欲的駕馭規則,我現在不過隻是利用規則而已,而她卻可以從根本上左右規則,讓規則聽隨自己的命令,這等手段已經和言出法隨沒有絲毫區別,若是這女人當真已經達到了這等修為,我便必須要小心一些,否則的話,很有可能陰溝裏翻船。

不得不說,韓青其實也是有一些遠見的,剛才的一番交手已經讓韓青意識到了木飄露這女人的可怕,原本有些不太將此女放在心上的他,在看到自己的神識突然崩潰之後,哪裏還敢小看這女人?而且,在意識到這女人實力可怕之後,韓青從心底裏還有些佩服這女人,原本能修煉到渡劫期的修士就已經屈指可數,可這女人不僅修煉到了渡劫期,甚至還修煉到了讓人望塵莫及的癡情境界,這等資質,不知道要讓多少男修汗顏,當真

可以說是經過不讓須眉。

不過,無論這女人有多麽可怕,自己和她一戰也是在所難免,而且,韓青也清楚,自己和這女人交手,決不能有絲毫留手,否則,死在這女人手裏也說不一定,畢竟後者現在是癡情境界的高手,若是自己的大意,死在這女人手裏絲毫也不奇怪。

想到這裏,韓青便收起了心緒,不敢再繼續分心,免得讓這女人找到可乘之機幹掉自己,嗡的一聲輕響,金色法力便從自己體內升騰而出。

這一幕,讓木飄露看到之後,柳眉微微一挑,說道:“居然是執仙!難怪這麽大的膽子,若不是執仙的話,想必你跟本沒有膽子來挑釁我!”

“怎麽,害怕了嗎?”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木飄露大笑,說道:“怕?小子,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縱然你是執仙,也不過隻是一個斬道修為的執仙而已,如果你進階到了渡劫期,我或許還會怕你三分,但你不過斬道修為,我隨手都能幹掉,要我怕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韓青笑了笑,說道:“也對,你畢竟是渡劫期的高手,有理由也有資格不將我放在眼裏,不過,我提醒你一句,若是大意的話,你未必就不會死在我手中!”

說到這裏,那韓青眼神一動,啪的一聲,將自己的母氣劍催動出來。

哪知道,那木飄露不知道什麽原因,在看到母氣劍的一瞬間便麵容陰沉如水起來,眉宇之間的情緒非常複雜,一絲震驚,一絲恐懼,甚至還有一絲意外,看到韓青揚了揚手中的短劍,臉上的複雜赫然間全部化作了恐懼和驚慌,說道:“這把劍你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你管我這把劍從什麽地方得到的,這把劍莫非是你的嗎?”韓青嗤笑道。

木飄露說道:“我的自然不是,不過,這把劍想必也不是你的,哼,你的修為根本配不上這把劍!”

“你認得這把劍?”韓青皺眉道,忽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妙。

“先天之寶!”那木飄露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聽到這話,在場幾人全部色變。

先天之寶!

開什麽玩笑!這小子上輩子積了什麽陰德,怎麽可能有機緣得到先天之寶?!

自古以來,先天之寶便是傳說中的東西,沒有人接觸過先天之寶,更沒有人看到過真正的先天之寶,在場幾人哪裏會想到,韓青竟然會直接掏出一柄先天之寶打造的飛劍!

在聖朝玄陰寺的藏經閣內供奉了一塊不知道已經傳了多少年的石板,石板上的文字非常古老,就算當前域外戰場最博學的讀書人也根本不認識上麵的文字,而能認識這種文字的存在隻有那些活了不知道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異族。

當年逍遙帝國還在世的時候,人族和異族的矛盾並沒有今天這麽深,兩大種族當初都是逍遙帝國治下的奴隸,任何一個種族都沒有地位,也根本沒有今天這種水火不容的關係。

而這種關係在逍遙帝國崩潰之後,還延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有異族的存在投靠了人族,歲月更迭,不知道幾千年過去之後,聖朝建立,在聖朝剛剛建立起來的那段時間,這些投靠了人族的異族還沒有坐化,在聖朝的堅持下,這些古老的存在翻譯了一部分石板上的文字,而這些文字記錄的隻有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的核心便是先天之寶的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