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女人原本是要殺我的,我為何還要為這女人考慮?管這女人的屍體是不是好看,和我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還真是閑的蛋疼。”韓青暗暗想到,忽然為自己的決定後悔,畢竟自己和這女人乃是生死仇敵,這女人若是有機會殺自己的話,是絕對不會考慮自己的死相的,自己居然反過來還要為這女人考慮,實在是多此一舉。

想到這裏,那韓青也不再留手,手中母氣劍忽然發威,一道黃霞卷過,劍鋒嗡的一聲輕響,隨後便看到那短劍速度陡增,眨眼間便距離那木飄露的咽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

嘶!

突然,一道白芒劃過,隻見那木飄露背後突然飛出一道白影,那白影速度奇快,甚至連韓青都沒有看清,白影已經跳到了自己的頭頂上。

“飛翼蛇?!”韓青神識一掃,便已經察覺到了趴在自己頭頂上的時什麽東西,隻見一條筷子粗細的小蛇正趴在自己的頭頂上,正是之前看到過浮雪飛翼蛇,“你還有多少這種蛇?”韓青大驚,忙不迭收回短劍,左手抬起,一掌便朝自己的頭頂拍去。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除了韓青和木飄露之外,在場的人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誰也沒想到,那木飄露的背後居然還藏了一條飛翼蛇,且韓青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就被此蛇咬中,飛翼蛇的毒性在場之人有目共睹,那同是斬道境界的曹永年,在被這飛翼蛇咬到之後,也要自斷一臂方才能阻止毒發,若是自己也被那飛翼蛇咬中的話,想必也隻有這個辦法方才可能保住自己性命。

故而,那韓青哪裏還敢再去攻擊木飄露,等到自己殺了她,那飛翼蛇也咬中了自己,到時候隻是同歸於盡的局麵,這樣的局麵,韓青自然不想接受。

“隻要我還活著,這種毒蛇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木飄露說道。

韓青不明白這番話,卻也並沒有繼續追問,眼中金芒一閃,一道五行真焰便從他掌心裏爆發出去,直接將飛翼蛇包裹在了其中,隨後火焰蒸騰,將盤在他頭上的飛翼蛇直接燒成了灰燼。

“哼,不論你有多少這種毒蛇,今日你也不可能利用這種毒蛇殺掉我,木飄露,我已經說了,你的法力沒有恢複,以你現在的修為和我交手,你根本沒有任何勝算,我不願意和你為敵,但這不代表我沒有決心殺了你,隻要你不聽話的話,我大可以讓你從此香消玉殞。”韓青麵無表情說道。

五行真焰乃是他自己的神通,就算五行真焰覆蓋他全身,也根本不可能燒到他,那飛翼蛇乃是血肉之軀,並沒有道文護體,自然不是五行真焰的對手,被火焰一燒,便在眨眼間化作了灰燼。

“韓青,你太小看我了,我的法力的確沒有恢複,可縱然法力沒有恢複,你也不可能殺了我,純陽之力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東西!”木飄露冷冷說道。

韓青冷笑道:“純陽之力的確可怕,不過,你現在若是施展純陽之力的話,就算殺了我,也肯定會將純陽之力消耗的一幹二淨,木飄露,你不止我一個對手,你還有你的姐姐,你打敗我不意味著你就可以從孫家走出去,在這種情況下,你施展完了純陽之力,唯一的下場也是被你姐姐再次鎮壓到水窟之中,木飄露,你應該不是

傻子,何去何從,你莫非真的不知道?”

木飄露一時間沒有說話,的確,如韓青說的那樣,她的確不止韓青這一個對手,對她來說,韓青倒不是最大的威脅,韓青不過隻是想要得到靈露丹而已,反正靈露丹她已經服過,此丹一生隻能服用一粒,剩下一粒送給韓青也無妨,不過,她的姐姐卻不是靈露丹就可以打發的,這女人和自己的仇恨不共戴天,隻要有機會,她根本不介意將自己再次鎮壓起來,若是自己再次被鎮壓,那自己又何必處心積慮的要從水窟之中走出來?

想到這裏,那木飄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為難之色,沉吟很長時間,說道:“韓青,是不是你得到靈露丹之後,就不再與我為難。”

韓青笑道:“這是自然,我韓某人向來是說一不二,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木飄露沉默片刻,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粒丹藥,毫不猶豫朝韓青拋了過去,韓青眼睛一亮,立刻便伸手接住了丹藥,和剛才那木飄露拿出來的彈藥一模一樣,正是那靈露丹。

“想不到這女人居然這麽痛快,輕輕鬆鬆就將丹藥交給了我,這下子可難辦了,我答應這女人得到丹藥之後就不再為難她,原本這不過隻是敷衍那女人而已,誰知道這女人竟然這麽痛快,聽到我的話,二話不說就將靈露丹交給了我,這樣一來,我還怎麽好意思出爾反爾?”韓青收起靈露丹,暗暗在心裏想到。

不得不說,韓青或許修為不及木飄露,但不要臉這一點,木飄露拍馬也趕不上,看到他直截了當的答應了木飄露,卻不料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打著出爾反爾的心,若是那木飄露稍微吃一點交出靈露丹,韓青肯定不可能履行自己的諾言,但是,現在木飄露直截了當就交出了靈露丹,這樣一來,韓青還怎麽好意思去翻臉?

暗歎一聲,韓青暗道,這莫非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可惜。遺憾的歎了一聲,韓青的臉上又忽然湧起一絲笑容,說道:“既然你這麽痛快,我韓青也不是小人,今日你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從今往後,你我各安天命,再見。”

言罷,便看到韓青轉身朝地麵而去。

一旁的上官戒誠遲疑片刻,也跟上了韓青的步伐,不過走了幾步,卻是小聲在韓青身後說道:“韓兄,你真就這麽走了?”

韓青白眼一翻,說道:“不走還留在這裏幹什麽?咱們得到一粒靈露丹已經不錯了,這已經是賺大了,你還想要得到什麽?”

上官戒誠苦笑道:“不是我想得到什麽,而是那木家兩姐妹一看就是水火不容,咱們走了,這兩姐妹難免不會打起來,到時候,孫夫人要是有什麽意外,追究責任的時候,肯定會追究到你我身上,畢竟孫夫人是在你我走後就出事的,孫家肯定不會放過咱們兩人的。”

“哼,你怕什麽,孫夫人又不是我們打傷的,朝廷就算追究起來,也隻會追究打人的而已,而且,咱們到孫家來做什麽的?找風瑩郡主的,可不是來這裏勸架的,你管孫家出什麽事情,找完了風瑩郡主,剩下的事情都是京兆府的,跟我們沒有一毛錢關係。”韓青說道。

上官戒誠眼睛一亮,說道:“韓兄說的不錯,的確是我多慮了,孫夫人就算被木

飄露幹掉,最後也隻會找京兆府的麻煩,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畢竟我們禦林軍不是地方衙門,這種地方案件跟我們禦林軍沒有任何關係。”

“對了,飛星門的人呢?”走了幾步,韓青忽然想起了曹永年和關雨薇兩人,轉身一看,沒看到兩人跟來,猜測那兩人現在應該還在陰司窟外麵。

“韓兄怎麽有興趣關心起這兩人了?”上官戒誠疑惑道。

韓青眯著眼睛道:“我關心的不是這兩人,我關心的是整個飛星門。”

“韓兄什麽意思?”上官戒誠問道,顯得很詫異,似乎沒想到韓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知道為何我之前會出手斬殺那飛翼蛇?”韓青問道。

上官戒誠搖頭,韓青恨鐵不成鋼的白了後者一眼,說道:“虧你還在朝廷裏麵混了這麽多年,連最起碼的道理都不知道,要鬥垮一個人,最合理最有效的便是離間敵人和敵人的盟友,那曹永年在飛星門裏麵的地位不低,我救下此人,便意味著飛星門欠了我一個人情,我和五大上門的戰鬥早晚有一天會全麵爆發,如今在飛星門這裏埋下一個引子,將來和五大上門的鬥爭到白熱化的時候,未必就不能利用一下飛星門。”

上官戒誠追問道:“韓兄打算怎麽利用飛星門?”

韓青搖頭道:“現在還沒有想到,五大上門在太初國已經幾百年了,要除掉五大上門,就必須要誅心,不然的話,五大上門遲早會死灰複燃,隻有徹底摧毀五大上門在太初國裏所有可以存在下去的土壤,五大上門才會徹底崩潰,而要做到這一點,便需要做很多很多事情,單單隻是用拳頭和力量去壓製五大上門,不過隻是暫時削弱了五大上門的勢力而已,這樣的勝利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韓兄是什麽意思?”上官戒誠疑惑道,似乎很不解。

韓青目光閃爍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是要將五大上門連根拔起!”說到這裏,韓青回頭掃了一眼地道,說道:“走,我們回去。”

言罷,便看到韓青轉身朝地道深處行去。

上官戒誠意外的看了韓青一眼,猶豫片刻,也跟了上去,“韓兄,你為何還要下去。”

“當然是去救人。”韓青說道。

“韓兄不是說木家兩姐妹的事情不關我們的事情嗎?”上官戒誠詫異道。

韓青冷笑道:“誰說我要插手這兩人的事情了,我要救的另有其人。”

上官戒誠追問道:“誰?”

韓青目光一閃,說道:“自然是曹永年,此人身中蛇毒,飛翼蛇的毒性想必你們都清楚,飛星門肯定不可能有解藥救此人性命,此人斬斷一臂,也不過隻是延緩了毒發而已,隻要毒性沒有解除,此人遲早也會死在這劇毒之中,所以,想要徹底清除飛翼蛇的劇毒,唯有從木飄露身上想辦法。”

“你的意思是找木飄露要解藥?”上官戒誠詫異不減,問道。

韓青點頭,說道:“不錯,這飛翼蛇既然是她的東西,想必此女肯定有解藥,想要解毒,隻要去找這女人,不然曹永年肯定是毒發身亡的下場!”

言罷,那韓青也不再廢話,加快了速度,再次回到了陰司窟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