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寇微微一笑,說道:“在下也隻是猜的而已,閣下不必顯得如此驚訝。”

韓青認真打量了司馬寇兩眼,隻見眼前這年輕人生的倒是玉樹臨風,***無比,神色看起來也老實本分,不像是工於心計的人,便點了點頭,說道:“單憑閣下這份目力,也遠超很多皇室子弟了。”

司馬寇笑道:“閣下說的哪裏話,在下於皇室不過隻是一個墊底的人而已,在下既沒有兩位公主出色,也沒有幾位世子優秀,又豈能說超越他們?”

韓青點頭笑道:“想不到閣下既然還如此謙虛,真是讓在下有些意外。”

頓了頓,那韓青又接著說道:“司馬少爺,不知道你這次入京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司馬寇說道:“在下的事情都隻是無足輕重的小事而已,韓兄又何必打聽?”說到這裏,司馬寇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對了韓兄,在下初來京城,不知道這京城有什麽好玩的地方沒有,祭祖之事還要準備好幾天時間,這幾天在下都沒有事情,不妨便讓韓青帶我出去遊覽一番可好?”

韓青苦笑道:“司馬少爺這就太抬舉在下了,實不相瞞,在下和世子一樣,同樣來京城不久,對京城很多地方都不是很熟悉,更別說帶世子去遊覽了,想要去京城遊覽,想必隻有九公主可以做到。”頓了頓,韓青接著說道:“隻是世子也清楚,九公主乃是皇室之人,不能隨便出宮,自然不可能帶世子去遊覽。”

司馬寇說道:“韓兄多慮了,在下知道九公主的身份,九公主乃是太初國堂堂公主,金枝玉葉,在下不過隻是一介郡王之子而已,哪裏有資格讓九公主帶我去遊覽?”

韓青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卻聽到那九公主忽然插嘴,說道:“誰說我不能帶你去遊覽了?你是客人,我是主人,正所謂主隨客便,既然你是客人,本公主這個主人自然理當照顧世子你,又談什麽身份不身份?世子與本公主討論身份,不得不讓本公主懷疑世子是瞧不起本公主。”

司馬寇嚇了一跳,立刻半跪在地,說道:“九公主言重了,九公主乃天上明星,臣弟不過土中沙粒,焉能瞧不起公主?九公主實在是冤枉臣弟了。”

“既然你說我冤枉你,為什麽你還要拒絕本公主?”九公主追問道。

這個時候,韓青突然轉頭,掃了九公主一眼,眼睛裏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暗道,這家夥不過就是想要出去玩玩而已,何必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那司馬寇是不是在京城裏玩開心了,自己有沒有怠慢司馬寇,這丫頭肯定不會放在心上,等到出了宮,到時候就不是她招待司馬寇了,隻怕到時候會換成司馬寇來招待這丫頭也說不定。

不過,在這皇宮大院內生活久了的確是非常悶,這裏必須要說的是,皇帝也生活皇宮大內,為何不見煩悶,其實這與一個很本質的關係有關,那便是身份,皇帝畢竟是一國之主,在宮裏什麽***不能滿足?男人可以產生的所有***他都能滿足,又怎麽可能還會隨便出宮?但是,這九公主不過隻是一個公主,為了皇家威儀很多皇帝可以做的

事情,她便沒有資格去常識,故而,被種種禮儀約束起來的九公主,雖然明麵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可實際上隻是過著比囚犯好那麽一點點的生活。

因為這種關係,那九公主自然瘋狂想要離開皇宮到外麵去見識一番,正好,現在司馬寇入京,提出要在京城內挖遊覽一番,那九公主便立刻起了花花腸子,打算陪司馬寇出去轉一圈,反正這裏是天子腳下,是皇室勢力覆蓋的範圍,而且,公主出行,身邊的保鏢肯定少不了,安全問題自然也就不用考慮。

既沒有後顧之憂,又有想逃出生天的***,那九公主自然不會放過在司馬寇身上實現離宮的心願?

那司馬寇哪裏知道九公主的打算,聽到九公主如此嚴厲的問責,大驚之下,急忙賠禮道歉,說道:“公主見諒,並非是臣弟有意要拒絕公主,而是因為公主與臣弟有所區別,臣弟出遊身邊有兩個護衛即可,畢竟臣弟的身份雖然比普通人尊貴,但臣弟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是無法撼動太初國江山的,但是公主您卻不同,您若是有意外,九五商會第一個就會將太初國攪得天翻地覆,到時候,舉國不寧,這個責任臣弟又怎麽擔當得起?”

“哼,本公主不管,反正就這麽決定了,明天本公主就帶你出去見識見識京城的繁華,你若是不答應,便是抗旨不尊,到時候我將這件事稟告皇弟,你看皇弟會怎麽收拾你!”九公主說道,根本不聽司馬寇的話。

見識到那九公主刁蠻的一麵,司馬寇不禁將目光落到韓青身上,希望他能為自己美言幾句,哪知道那韓青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早早便將目光轉到了一邊,根本無視了司馬寇求助的目光。

這自然不是韓青不想賣司馬寇一個人情,而是他實在太清楚這小丫頭刁蠻任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一麵,自己為司馬寇說話阻止她出宮簡單,可到時候她真的出不了宮的話,肯定會遷怒到自己身上,以這小丫頭的性格,肯定會狠狠捉弄自己一次,韓青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故而,根本不可能幫司馬寇說話。

“咳咳,九公主,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我聽說太白樓明天就要舉行一場拍賣會,太白樓的名氣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你們九五商會畢竟在其中有股份,咱們若是明天出遊的話,大可以帶司馬兄去見識一番,太白樓防衛森嚴,九公主若是去了那裏,安全也根本不用擔憂,想必太初國內還沒有哪個小毛賊敢在太白樓撒野,到時候司馬兄你的顧慮也可以放下。”韓青說道。

司馬寇有些傻眼,原本是想韓青說話阻止九公主出宮,誰知道這家夥居然本末倒置,竟然煽動九公主出宮,那九公主也許真的是在宮門之中憋壞了,聽說有拍賣會參加,臉上立刻便有了興奮之情,這種時候,就算自己有一百個理由去阻止九公主,想必這丫頭也根本不會搭理自己。

想到這裏,那司馬寇的眼神便有些絕望,苦笑一聲,唯有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九公主一意孤行,那咱們明天便去太白樓一趟吧,太白樓名聲在外,臣弟也早就有所耳聞,雖身處神策域,卻也打算去太白樓見識一番,既然九公主執意要出宮

一遊,那便和臣弟去太白樓一趟吧。”

聞言,九公主立刻便笑了起來,喜極而笑,說道:“好,既然世子你也沒有意見,那咱們明天就去太白樓,這太白樓也有我九五商會的股份在其中,到時候若是世子在太白樓看中了什麽東西,說不定本公主還可以動用關係為世子你打個折,為世子你節省一筆銀子。”

言罷,便看到那九公主起身,似乎是打算離開坤泰殿,“世子,既然咱們商定了,那明天你便入宮來見我,咱們一起去太白樓,世子可不要放本公主鴿子,不然本公主絕對不會放過世子。”說到這裏,那九公主又伸了個懶腰,接著說道:“另外,既然明天要去太白樓,本公主理當回去準備一番,世子,本公主便不陪世子你了,世子便在坤泰殿中自便好了。”

隨後,那九公主便轉身朝坤泰殿外行去,順便還將韓青一起拉走,留下司馬寇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這丫頭,剛才不是還教訓皇室的人冷落了我嗎?怎麽這會兒自己也走了?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看到九公主和韓青雙雙離開,站在坤泰殿裏麵的司馬寇忍俊不禁的喃喃道。

當然,看到韓青和九公主已經走遠,別冷落多時,已經沒有興致的司馬寇自然也不會留在坤泰殿內欣賞殿中歌舞,拍了拍袖子,轉身便離開了坤泰殿,同樣沒有在殿中逗留。

一時無話,卻說那韓青跟著九公主回到寢宮之後,九公主似乎是想起了韓青見她的目的,便放下了自己為明天出遊做準備的念頭,將寢宮內的宮女和太監都趕出去之後,便坐在繡**問道:“韓青快說,你找本公主到底有什麽事情,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本公主可以肯定,你肯定是有什麽事情來找本公主。”

韓青打了個哈哈,笑了笑,一時間沒有說出口,不過,在看到那九公主的小臉上有幾分不耐煩之後,便立刻開口說道:“其實我找你是想借點銀子。”

“借銀子?”九公主滿臉錯愕,上上下下盯著韓青打量,眉宇間逐漸湧出一抹古怪,似笑非笑的說道:“韓大能,你好歹也是個斬道修士,現在還入了禦林軍,怎麽會這麽差勁,居然找我借銀子?禦林軍隨便貪汙點,罰點款也是白花花數不完的銀子,你居然會想到找本公主借銀子,你知道不,你的行為很讓禦林軍丟臉!”

韓青尷尬道:“小丫頭,你以為老子想來找你借銀子是不是?媽的,老子剛剛上任禦林軍,連地皮都沒有踩熱,怎麽貪汙?況且,老子韓某人什麽事都能做,搜刮民脂民膏貪汙受賄的事情老子從來不做,你他小看老子的為人了。”

“哼,你沒有貪汙那是因為禦林軍的油水太少,外收入之後罰款這一條路,若是將你放到哪個肥缺上,比方說江臨道漕運總督這個位子上,你敢說你一文錢都不貪?”九公主說道,明顯不相信韓青為人。

韓青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苦笑一聲,說道:“九公主,卑職雖然人品差了一點,口德也差了點,但還不至於沒有一點底線,貪汙受賄那不是我韓某人的風——對了,江臨道一年下來可以貪汙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