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居然認得我,還真是讓我有點意外。”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說道:“閣下初來王京城就敢挑釁五大上門的人,講王京城攪得雞犬不寧,如此人物,若是我也不知道的話,又怎麽在太初國混下去?”

韓青微微一笑,沉默了下來。

那黑衣男子既然已經認出了自己,便肯定知道自己的修為,在這種情況下,那黑衣男子已然不肯放棄風雷珠,可見此人對自己的實力也有幾分自信,認為可以和自己一戰。

想到這裏,韓青便收起了臉上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閣下若是想要動手的話,就請吧,風雷宗弟子我從未接觸過,也正好可以通過你領教一下風雷宗的高招!”

那黑衣男子麵無表情,雖然聽到了韓青的話,卻根本沒有動手,片刻後,方才說道:“韓青,你我在此地動手肯定會驚動皇陵守衛,若是你我行蹤暴露,肯定會遭到五大上門的攻擊,若是你想現在就和五大山門為敵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和你交手。”

韓青說道:“我想你誤會了,五大上門在你等眼中可怕,在我韓青眼中卻隻是一般,你怕了五大上門,不敢動手的話,就即刻讓開盜洞,否則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黑衣男子目光閃爍,似乎是在權衡到底要不要和韓青動手。

實際上,黑衣男子的確對自己的修為有幾分自信,而且,現在他不是孤身一人,身邊還有一個師弟,師弟與自己修為隻在伯仲之間,若是兩人聯手,未必不是那韓青的對手。

但是,雖然他不害怕和韓青交手,但卻擔心因此驚動了五大上門,黑衣男子不同於韓青,敢於正麵挑釁五大上門的權威,韓青隻是一個光杆司令,光腳不怕穿鞋,那韓青縱然挑釁了五大上門,就算惹出了什麽麻煩,隻要逃出太初國便萬事大吉,但黑衣男子卻不行,畢竟他是風雷宗的弟子,一旦他逃走了,他五大上門肯定就會將風雷宗當成目標,到時候,無辜牽連到風雷宗,那黑衣男子便連最後的靠山也會失去,如此情況之下,那黑衣男子怎麽敢隨便就和韓青交手?

“怎麽,真的不敢?”看到那黑衣男子沉默不語,韓青可沒有時間和他幹耗下去,冷著臉問了一句,隨後便走向了黑衣男子,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既然你不敢動手的話,就立刻滾開,不要擋住我的出路,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師兄!”那師弟模樣黑衣男子似乎看不下去了,神色焦急的說了一句。

聞言,黑衣男子狠狠瞪了韓青一眼,說道:“韓青,風雷珠隻要一天在你手上,我們風雷宗就一天也不會放過你,如果你識相,現在就將風雷珠交個我,不然的話,你最後隻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韓青冷笑一聲,抬頭蔑視著黑衣男子,說道:“威脅我?以為我韓青是嚇大的?我告訴你小子,風雷珠我不會交給任何人,你們風雷宗要是有本事的話,就來取,我倒要看看,你們風雷宗是不是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連他媽五大上門現在都不敢跟老子動手,你們風雷宗算什麽?不過就他媽一個二流宗門,也敢拿生死來威脅老子?真當老子韓青是散修你等就可以騎在老子頭上拉屎撒尿?不管你們風雷宗有多麽可怕,弟子有多麽出色,來一個老子殺一個,來一雙老子殺一雙,老子就

不信,你們風雷宗弟子都是不怕死的人!

想到這裏,韓青毫不猶豫一指點出,徘徊在其身體左右的那火鳳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隨後直接衝向那兩個黑衣男子。

這兩個黑衣男子此時根本沒有想到,韓青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兩人,便看到那火鳳已經衝到了身前,從火鳳身上綻放出來的高溫刹那間便將兩人身上的夜行衣焚燒成了灰燼,看到這一幕,二人立刻催動法力,清風徐來,驀然在地宮之中吹拂起來,將沾染在兩人身上的火焰瞬間的吹落到了地麵上。

但是,這兩人都忽略了一點,清風永遠無法克製火焰,這是大道法則,風助火勢,火借風威,原本被吹落到地麵上的火焰忽然迸射出火花,刹那間便在地麵上化出了一個火海,將兩人完全困在了其中。

“哼,若你掌握了水屬性法力的話,施展出來的神通或許還能壓製我的朱雀印,然而,你掌握的不過隻是風屬性的法力而已,想要克製我的朱雀印又怎麽可能辦到?”韓青冷笑,揚手一揮,便看到那火鳳再次發威,震動雙翅,渾身火焰便如同流星般飛出,在兩人頭頂上下起了一陣火雨。

雖然這兩人修為的風屬性法力無法克製這朱雀印,但以兩人的修為,要抵擋這五行真焰雖然艱難了一點,但也並非沒有可能,火焰的威能雖然可怕,但在兩人震動了法力,形成罩子將自己保護在其中之後,那五行真焰一時間也根本無法傷害到兩人。

而韓青實際上並沒有要在地宮和兩人大打出手的意思,不過隻是想要給這兩個家夥一個教訓而已,以為自己人多就可以欺負人少,以為自己出身名門正派就可以小看自己?真是笑話,除非你二人已經是達到了半步真仙的修為,不然的話,想要做我的對手,還差了一點!

風雷宗的這兩位雖然知道韓青的可怕——畢竟那韓青現在在太初國也不是無名之輩,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這兩人卻一直沒有和韓青交過手,哪裏會知道這韓青究竟可怕到了什麽程度,以為自己人多,便可以不將韓青放在眼裏,還真是愚蠢透頂,當日在萬劍山莊,多少人想要韓青的命?後來韓青還不是從萬劍山莊全身而退,比現在更加凶險的情況韓青也遭遇了不少,又怎麽可能會敗在風雷宗這兩個弟子的手中?

眼看那漫天火雨將兩人覆蓋,風雷宗的兩人眼睛裏也露出一絲決絕,其中一個,乃是那年長一點的男子,毫不猶豫的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

那精血在噴出之後立刻便在其身前化作了一個印信的樣子,男子一手抓住印信,大喝一聲,道:“定雷印!”話音剛落,便看到那男子毫不猶豫將印信朝頭頂上的火鳳拋過去。

轟隆一聲,印信飛速砸去,直接砸在了火鳳身上,火鳳尖叫,周身火焰立刻開始暗淡,在那印信的轟擊之下,身體發出哢哢哢的聲音,似乎無法抵擋那印信的攻擊,片刻後,便看到火鳳崩潰成了幾團火花,直接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此時,風雷宗這兩個弟子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烈焰焚燒成了灰燼,站在右邊生的眉清目秀,看上去很是青雉的男子從儲物戒之中取出兩套長袍給兩人換上,隨後,便聽到站在他身邊看起來年長的男子說道,“韓青,你還有什麽手段,都一起施展出來吧,既然你我現在已經交上手,那麽,今日不論結果如何,能走

出這地宮的都隻有一個人!”

言罷,那年長男子揮手一招,便看到在半空中顫動的印信飛回到了男子手中,男子一手握著印信,一手盯著韓青,眼神滿是自傲,似乎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看到那男子的神態,在聽到此人一番滿是嘲諷的話,韓青心如止水的笑了笑,說道:“有些本事,居然可以破開我的朱雀印,不過,我剛才凝聚出來的充其量也頂多隻是火鳳仔而已,現在,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正兒八經的火鳳!”

說話之間,那韓青體內的嗡鳴聲忽然響亮起來,隨後,便看到其身上的忽然湧現出一層火焰,那火焰瘋狂朝半空中匯聚,如同霧氣的蒸騰,片刻的時間,便在地宮穹頂上凝聚出一團火雲,而後,那韓青手指一點,火雲顫動,一隻火鳳翅膀便慢慢由火雲凝聚出來。

然而,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那火鳳翅膀出現之後,龐大到連地宮也裝不下的身軀慢慢凝聚出來,空氣裏,溫度驟然提升,風雷宗的兩人立刻便有汗流浹背的感覺,其中那看起來較為年輕的弟子更是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此時的陵寢,與其說是地宮,不如說是那火鳳的巢穴,這火鳳的身軀實在太大,竟然連地宮都無法裝下,凝聚出來的火鳳被擠壓的不得不將自己的身子蜷縮起來,甚至連其頭顱,也不得不彎下,冰冷無情的鳳目正好凝視著與自己鳳喙相聚不過一拳之遠的風雷宗弟子。

“你們以為自己算什麽?破開一道朱雀幻象,以為就打敗了我?可笑!小子,我告訴你們,想要和我交手,除非你們修煉到半步真仙的境界!否則,無論你們有什麽手段,在我麵前都隻有死路一條!”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那正凝視兩個風雷宗弟子的火鳳似乎受到了刺激,鳳目之中豁然迸射出火焰。

轟轟轟的聲音回**,那鳳目距離兩個風雷宗弟子太近,後者就算察覺到了鳳目之中有火焰凝聚,也根本無法躲開,火焰從鳳目內席卷而出,直接轟在了那兩個風雷宗弟子的身上,隻是在眨眼的時間之中,便看到那兩個風雷宗弟子被焚燒成了灰燼。

“哼,區區斬道修士也想逼我就範,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盯著地上兩具已經被焚燒成了灰燼的風雷宗弟子,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原本韓青是不想在地宮和這兩人交手的,畢竟此地的空間太過狹小,而且,和兩人動手,驚動了皇陵守衛,自己也有不少的麻煩,自己現在畢竟是禦林軍一員,豈能監守自盜?

想他韓某人行走四海,何時不是被人稱作君子的?滿身君子風範的他,豈能被人查出自己監守自盜的事情?然而,這兩個風雷宗弟子太不長眼,居然還敢還手,那之前召喚出來的火鳳幻象不過隻是想要給兩人一個下馬威而已,誰知道那年長一點的風雷宗弟子竟然生了殺機,和自己動起真格!

看到這一幕,韓青又豈有退縮之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煉界裏麵,拳頭才是唯一的道理,什麽仁義道德,都不過隻是狗屁,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千古不變的道理,脫胎於凡塵的修煉者,又豈會免俗於此?那風雷宗弟子既然想要動真格,那韓青也不介意讓明年今天成為兩人祭日,一道大成的朱雀印施展出來,頃刻間便將二人斬殺,哪裏容得後者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