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知道我為何會成為五大上門的門主,為何被天下修士敬畏嗎?”一片狼藉的太白樓上空,周子夫飛在半空中,負手而立,冷漠的盯著地麵上的眾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番話明顯是衝著韓青說的,不過後者卻根本沒有搭理周子夫,麵無表情的盯著半空中的周子夫。

“老夫於三十年前便已經洞悉了清風之道,掌握了風之力,從大道根本上來,雖然火焰克製風,不過,若是風強過火的話,再可怕的火焰也隻有熄滅一條路可走,你小子的確有幾分天賦,居然可以掌握僅次於東來道火的火焰之力,若是讓你繼續成長下去,老夫的風之力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對手,然而,就今時今日的情況而言,以老夫所掌握的風之力,要熄滅你擴散出來的火焰之力,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你小子,已經輸了!”周子夫麵無表情的說道。

若是一般修士在麵對韓青的時候,在韓青掌握了如此恐怖的火焰之力的情況下,想要和韓青分出一個高下乃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然而,對周子夫來說,韓青掌握的火焰之力根本不足為懼,原因非常簡單,便是因為對自己所掌握的風之力的自信。

那周子夫乃是五大上門的門主之一,單純就天賦來說,周子夫未必是韓青的對手,但是,若是從神通的角度而言,周子夫所掌握的種種手段未必不是韓青的對手,韓青的五行真焰雖然可怕,但周子夫卻有足以與五行之力匹敵的風之力,在身懷此等神通的情況下,周子夫自然也不會將韓青放在眼裏。

而周子夫那一道狂風在擴散之後,損失最大的並不是韓青,而是太白樓,畢竟這一道狂風刮過,太白樓被毀不說,參加拍賣會的修士或多或少都受了一點傷,這筆賬雖然周子夫要負主要責任,但畢竟是在太白樓受的傷,故而,無論怎麽推脫,這太白樓也有一定的責任。

也不說那太白樓的責任,單說此時的趙一鳴,這趙一鳴好歹也是太白樓大長老,王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王京城誰不給他幾分薄麵?那趙一鳴原本以為自己出麵,周子夫即會息事寧人,誰知道這家夥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看到自己出麵,竟然依舊堅持悍然出手,這一點,實在是太不將他趙一鳴放在眼裏。

那周子夫要麵子,趙一鳴如何能不要?周子夫為了維護自己的麵子,便要和韓青大打出手,這趙一鳴被周子夫無視羞辱一頓,心裏這口惡氣又如何咽得下去?

看到已經一片狼藉的太白樓,趙一鳴的臉上甚至都能擠出水來,站在半空,手中提著一隻玉葫蘆,冷冷說道:“周子夫,今日這筆賬,我太白樓一定會好好你們五大上門算清楚!”

周子夫目光一冷,落到了趙一鳴身上,冷笑著說道:“怎麽,趙長老是打算找我五大上門算賬?”

“算賬不敢,隻是殺了你而已!”周一鳴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在太初國作威作福多

年,也是時候該清算一下了,以前列為同道給你麵子是看在雙聖的麵子,今日你在太白樓大肆破壞,毀掉太白樓不說,更是打傷了諸位同道,實話告訴你,就這兩件事,哪怕是雙聖出麵,也擺不平!你小子,是活到頭了!”

周子夫哈哈大笑,說道:“趙一鳴,不要以為是個人都能挑釁老夫,老夫是看在九五商會的麵子才會給你趙一鳴的麵子,若是你以為有九五商會在背後撐腰便可以在老夫麵前指手畫腳的話,老夫今日便讓你清醒清醒!”

“好!既然周門主開口了,那在下也就不得不領教一下周門主的高招了!”趙一鳴麵色不變,冷漠如故的說道。

“且慢!”哪知道,就在那趙一鳴打算動手的時候,一直袖手旁觀的穆天野忽然開口,掃了一眼韓青,說道:“周子夫與此子尚未分出勝負,趙長老你又何必急於一時?”

實際上,那穆天野一直都站在旁邊隔岸觀火,雖然太白樓已經被毀,拍賣會勢必無法在舉行下去,但是,地元丹現在還在太白樓的手中,穆天野對這幾枚地元丹誌在必得,在地元丹沒有拍賣成功之前,穆天野根本不會離開。

而且,這穆天野實際上也看穿了周子夫的打算,從他的角度來說,他倒是希望韓青死在周子夫手中,畢竟若是這樣的話,那地元丹就成了無主之物,以穆天野的修為,完全有資格瓜分一枚,故而,穆天野根本不想看到韓青和周子夫之間的戰鬥在橫生枝節,畢竟這樣一來的話,韓青很有可能活下來,到時候地元丹重新回到韓青的手中,穆天野再想擁有一枚地元丹的話,就必須要付出半條甚至一條靈脈的代價,故而,穆天野根本不想看趙一鳴在這個時候出手。

出於對自己利益的考慮,在看到趙一鳴揮動了手中玉葫蘆,打算出手之際,穆天野終於也無法在冷眼旁觀下去,目光炯炯的盯著趙一鳴,說道:“趙長老,我希望你明白,這是韓青和周子夫之間的戰鬥,在兩人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你若是想要插手的話,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老夫正好也手癢,手癢到老夫體內的蠱蟲已經忍不住想要衝出來把你們這些廢物吸成人幹了。”

聽到穆天野的話,趙一鳴冷笑道:“這麽說,穆道友也打算要插手這件事了?依穆道友的話裏的意思來看,穆道友是打算站在周子夫這一邊了?”

“老夫並不會站在任何一邊,老夫隻是想要看到這兩人分出勝負而已,趙長老又何必胡亂猜測老夫的心意?”穆天野麵無表情的說道,以他的心機就算被趙一鳴點破了心事,又豈會在臉上展露出來,穆天野早已達到喜怒不形於色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因為趙一鳴幾句話便豁然色變。

再說此時的韓青,聽到這三人的對話,目光微微陰沉了幾分,站在太白樓廢墟上,逆著光,仰起頭盯著半空中的三人,說道:“其實,想要化解眼前的危機方法要多少有多少,地元

丹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完全可以將其送給別人,如此一來,我隻需要施展一計禍水東移,那麽,今日這場紛爭便完全可以避免。”

說到這裏,韓青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湧現一抹玩味,接著說道:“然而,我韓青並不是一個喜歡隨便屈服的人,你們想要我手中的地元丹,可以,拿東西來交換,隻要你們拿出來的東西讓我滿意,我大可以送一枚地元丹給你們,但是,若是你們想要從我手中搶的話,無論你們來的是誰,今日都不可能得到半枚地元丹。”

頓了頓,隻聽韓青又接著說道:“你們瞧不起我,我也理解,畢竟我隻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連太初國修煉界有多少老怪物都沒有摸清,以你們的身份,輕視我乃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我韓青行走域外,所有輕視我的人,早已全部化作了枯骨,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你們既然輕視我,那我也正好借你們項上人頭讓太初國群修知道,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修士都能在我頭上拉屎撒尿,哪怕是你們五大上門的人,想要用拳頭讓我屈服,也不行!”

說到這裏,一絲絲金色法力忽然從韓青體內湧現出來,隨後,隻聽他又補充了一句,說道:“便讓你們看看,太初之力真正可怕的地方吧!”

對一般修士來說,不論周子夫還是那穆天野皆為高不可攀的存在,前者乃是五大上門的門主,幾十年前便已經以一己之力血屠五十萬人,幾十年後的今天,修為自然也提升到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地步,太初國修士,哪一個不畏懼周子夫?

而後者,又是穆家家主,手握一條靈脈,靈脈乃是無價之寶,天下哪個勢力不想占據一條靈脈?然而,時至今日,也仍舊沒有任何人膽敢去搶奪穆家手裏的這條靈脈,手握巨寶而無人敢去窺伺,這種情況,已經清楚證明了那穆天野的可怕。

這兩個讓太初修士都高山仰止的存在,輕視韓青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而輕視自己,對韓青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人不僅輕視自己,更以為自己可以隨便命令自己。

地元丹乃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從皇極昊的地宮內偷出來的,為了這地元丹,韓青差點在古仙傲的腹中出不來,在如此危機重重的情況下,方才有幸得到幾枚地元丹,豈能說給就給那周子夫和穆天野?這兩人仗著自己的身份,便以為可以壓自己一頭,真是笑話,韓青縱橫南北,連天道也不放在眼裏,單純說傲氣的話,這兩人給韓青提鞋也不配!

在這種情況下,兩人竟然還有膽量輕視韓青,竟然還有膽量用拳頭去左右韓青,實在以為他韓青隻是個軟柿子,想來捏一把就來捏一把,如今,既然那周子夫已經出手,韓青也順便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告訴天下人,老子韓青就算是軟柿子,也不是他媽隨便哪個人都能來捏一把的!隨便來捏,紮傷你的手是其次,老子還會讓你把自己的小命一起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