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師姐的話,居然是真的?!”

“輕羽峰真的被擺平了?師姐呢?她現在安全嗎?”

“還有師妹,師妹又有沒有危險?”

在場幾個弟子滿臉都是震驚,聽到那男子的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而他們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瘋狂質問那男子,似乎根本不打算放過男子的樣子。

“你們不用這麽激動,把道觀裏的東西都收拾一下,我們先回去再說。”年長男子滿臉喜悅的說道。

幾個男子雖然滿腦袋都是問題,可現在既然這年長男子已經發話,他們自然也不好再追問什麽,便點點頭,直接便跑進了道觀,將留在道觀裏的東西全都收拾了起來,隨即帶著這些東西便跟著男子去了輕羽峰。

由於這些弟子的修為都很有限,根本還沒有掌握遁空的能力,所以這一趟行程,這幾個男子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時間。

兩個時辰之後,幸存的幾個雁行山弟子已經趕到了輕羽峰上麵。

看到山巔的殘羹斷臂,看到那臉色蒼白,已經被完全製服下來的道虛上人,雖然輕羽峰宮殿的毀壞讓他們很痛心,但能將那個殺害師兄弟和師父的人繩之於法,眾人也就非常滿意了。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家園毀壞了還可以重建,但若是家園被人搶占了,不僅自己要被迫顛沛流離,就連祖宗的亡魂也根本不可能得到安息,而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再建一個新的家園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因為,被人霸占了家園的他們,連回家來祭奠祖先的資格也永遠的喪失,對這些幸存的雁行山弟子來說,這一點,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好在現在道虛上人已經被製服了,雁行山也再次回到了他們的手中,而隻要雁行山回到了他們手中,依靠他們的能力,將雁行山再次建設起來,也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想到這裏,這幾個弟子對製服了道虛上人的韓青都很感激,不停在韓青麵前感激他。

而韓青倒也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些人的感謝,畢竟從道理上來說的話,若不是自己插手,雁行山的人如今都隻能在山裏東躲西藏,哪裏可能有機會再次回到雁行山的廢墟上?

雖然蘇瑤有進京麵聖的膽量,但是這小丫頭也太年輕了一點,根本不懂在一個當權者的心中,死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存在。

被輕羽峰踏平的雁行山在遊龍國皇帝的眼中,其實就跟一個死人沒有太大的區別,這樣的存在,皇帝根本不會放在眼裏,也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已經死去了雁行山,去得罪一個還活著的輕羽峰。

所以,韓青幾乎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這女人就算去了京城,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最終也肯定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不過,那遊龍國皇帝不肯插手,不代表自己也沒有興趣插手,在皇帝眼中,輕羽峰是一個不可多得好打手,但在自己眼中,輕羽峰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宗門,二者不存在任何利害關係。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自己現在進入遊龍國,目的是為了靖王而來,靖王被救的這件事一旦傳開,作為被遊龍過朝廷統禦的輕羽峰,到時候也肯定會在攔截自己這件事上出一份力,從這個角度來說,就算韓青現在和輕羽峰相安無事,將來也肯定或者說是必然爆

發出矛盾,而到了那個時候,韓青再多出一個輕羽峰這樣的對手,就算有無窮的精力也肯定吃不消。

不過,若是現在可以在這裏擺平那輕羽峰的話,等到自己救出靖王,成為遊龍過的通緝犯之後,那輕羽峰也根本不可能再有威脅到自己的資格。

同時,也因為那蘇瑤所言的海燕石,隻有她知道怎麽煉化海燕石,也隻有這雁行山有煉化海燕石的東西,韓青既然得到海燕石,自然會想著要將其煉化。

這不僅是為他自己,同時也是為了遠在京城的靖王。

當初和迦樓羅的一番交手已經讓韓青非常清楚的意識到,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根本不可能說到縱橫遊龍國,一旦自己救出靖王,八部眾出來阻攔的話,自己肯定凶多吉少。

不過,現在手中有了那海燕石,若是能夠將這石頭煉化的話,肯定可以提升自己一點實力,而到時候,再麵對那八部眾的時候,自己取勝的機會也更大一點。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韓青才會答應那蘇瑤,畢竟這對他來說是一石三鳥的好事,既可以幫自己提升實力,同時也可以削弱遊龍國的隱藏力量,最後,還能鋤強扶弱,讓自己也化身成為被人歌功頌德的對象。

而這三個原因,對韓青的來說,其實有一個就足夠了,但現在有三個原因擺在他麵前,這也是韓青為什麽會冒這麽大的風險,在明知道道虛上人不好對付,是個正兒八經的渡劫期修士之後,也毅然決然跑到輕羽峰的緣故。

而這件事現在可以得到解決,說實話,韓青心中多少也有一點高興,就算不考慮這件事背後牽涉的利害關係,但起碼可以說這件事是做好事,韓青在做完這件事之後,不僅贏得了雁行山對他的感激,同時也贏得了這幾個幸存弟子對他的敬畏。

看到那幾個不停跟自己道謝,韓青立刻便抬起手,說道:“諸位都不用感謝我,這件事,你們應該感謝的是蘇瑤,要不是她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在雁行山之中。”

說實話,這件事要說功勞的話,肯定蘇瑤的最大,就算那韓青是擺平了道虛上人的人,在討論功勞的時候,也根本無法否認蘇瑤是韓青出手的關鍵。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在雁行鎮上碰到自己,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苦苦哀求自己,韓青根本就不會尿雁行山,畢竟是和他無關的宗門,管你雁行山是生是死,是不是無辜被人踏平?老子是為了救靖王而來,又不是來聲張正義,哪會管你雁行山的死活?

然而,恰恰是因為蘇瑤的出現,當初在鎮上被一群二流子找麻煩,眼看這女人就要吃虧的時候,韓青出手,將這幾個二流子全部擺平,順帶還解決了輕羽峰另外一個渡劫修士商英。

將這人解決之後,那蘇瑤也看出了自己逆天的實力,直接便跪在自己麵前,哀求自己幫助雁行山。

說實話,當時的韓青多少也有點被這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感動,心說這輕羽峰的人做事也太沒有道理了,居然以大欺小,以強欺弱,絲毫不講江湖道義,居然帶著所有弟子打到雁行山之中,將雁行山直接據為己有,輕羽峰既然敢做初一,那韓青就算做了十五,又有什麽人敢指責他?

在這種思想的操縱下,韓青直接便答應了蘇瑤,帶著這女人回到雁行山,將原本已經被

輕羽峰霸占的雁行山又重新搶了回來。

“恩公說的不錯,雁行山現在可以重新回到我們手中,這件事還要多虧師姐的努力,師姐,你是我雁行山的恩人,請受我等弟子一拜。”與此同時,隻見那年長弟子忽然開口,撩開衣擺便衝著蘇瑤跪了下來。

其他幾個弟子見狀,立刻也是跪倒了地上,甚至就算那站在一旁的聾啞小道姑,看到這一幕,也跪倒了地上,衝著蘇瑤很是恭敬的拜了一拜。

“諸位師兄弟請起,蘇瑤何德何能,能當得起你們這麽大的禮?”蘇瑤說道,滿臉都是推辭的神色。

幾個師兄弟在她的拉動下,從地上站了起來,那年長男子說道:“師姐又何必謙虛?要不是師姐你,雁行山也不會再次回到我們手中,這件事,就算師父他老人家在世,也會感激你的。”

蘇瑤苦笑一聲,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那年長男子。

看到蘇瑤沉默,年長男子猶豫了一會兒,和其他幾個師兄弟對視一眼,再次拱手,說道:“師姐,如今雁行山雖然已經還到了我等手中,但掌門卻已經死在了道虛上人手裏,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咱們雁行山也當如此,應該盡快選出新的掌門。”

說到這裏,年長男子故意停頓一下,好讓在場的雁行山弟子可以盡快的做好的心理準備。

片刻後,那年長男子便接著說道:“所以,我建議,咱們新任的掌門,應該由師姐你來繼承!”

這番話,讓蘇瑤直接瞪大了眼睛,她根本沒有料到那年長男子居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迂回了這麽大一段話,居然就是想讓自己做雁行山的掌門!

雖然雁行山的宮殿現在已經被毀掉,但起碼他們這些雁行山的弟子還活著,隻要弟子還活著,那就意味著雁行山的道統沒有斷絕,而既然道統猶在,那選出新的掌門也合情合理。

但是,就算選新的掌門,那蘇瑤也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去勝任。

要知道,那雁行山現在就算人去樓空,但也是曾經響當當的一流宗門,而她現在不過隻有天階修為而已,怎麽可能有資格來做這個掌門?

故而,聽到男子的話之後,蘇瑤震驚了片刻,嚇得根本說不出話來,但是,她也是一個的很懂得控製自己情緒的人,很快就已經壓下了自己心頭的震驚,說道:“不,師弟,我不能當這個掌門,若是由我繼承雁行山的話,門派最終肯定會毀在我的手中。”

“師姐,雁行山之前已經毀了,是你,將雁行山挽救回來的,你讓雁行山起死回生,縱然是師父在世,選你作為掌門,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有意見。”年長弟子說道,麵色凝重,看起來很是認真。

“不行,不管你怎麽說,我還是不能繼承掌門這個位子,我不能讓雁行山毀在我的手裏。”蘇瑤說道。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韓青說話了,說道:“什麽行不行的?輕羽峰是我擺平的,道虛上人也是我製服的,你們雁行山的大仇也是我幫你們報的。”

頓了頓,韓青接著說道:“既然你覺得他們不夠份量來指定你做掌門,那就讓我來,我說你來接任雁行山,從今往後,不論桑海如何變成桑田,你都是新生後的雁行山掌門!誰敢不從,就讓他來找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