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受傷?以小虎的身手怎麽會受傷?”羅父詫異道,作為自己的司機兼保鏢,他自然很清楚邢虎的身後,兩年前他曾去索馬裏一帶出差,當時就二十多個亂兵將他包圍,本來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但誰知道那邢虎硬生生的從包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

羅父見識過邢虎的手段,自然清楚此人的武功有多麽出色,能傷到邢虎的人,又是何等的厲害?

韓青顯然不想提這個問題,擺擺手,說道:“我也不知道,等我發現他的時候,打傷邢虎的人已經不見了。”

韓青當然不可能將貓又的事情說出來,畢竟羅父隻是一個普通人,從未想過世間存在這樣的異獸,若是給他說了,難免會嚇到他。

“傷勢嚴重嗎?”羅父問道,隨後歎了一口氣,說道:“若我現在不是大病初愈,理當去看看他。”

“傷勢倒不是很嚴重,應該很快就會康複。”韓青說道,而後眉頭一皺,接著說道:“羅伯父,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楊副董事你得多多注意下,此人恐怕心懷不軌。”

“老楊?”羅父一愣,而後笑道:“老楊能有什麽事?小韓你不必擔心,此人當年和我一起創業,是一起共患難的兄弟,不會在背後搞小動作。”

韓青冷冷一笑,心道,曆來之後親兄弟,哪有富朋友?同患難可以,要共富貴就非常的困難,從今天剪彩儀式上的事情來看,那楊副董事很有可能想取羅父代之,否則的話,也不會拉攏鍾誌成這個外援。

鍾誌成此人乃是京城人士,背景深不可測,號稱四大公子,和他聯手,肯定想要篡奪羅氏企業。

不過,有了自己的提醒,相信羅父心中也會注意一下,若是他不主意,最終企業被易手,可就怪不得他了。而韓青盡管肯定楊副董事有篡位的打算,但他並非羅氏企業的人,此乃企業內部的糾紛,他根本沒資格去過問,而且,就算讓韓青參與,他也未必會參與進去,畢竟他更在意的還是仙道一途,而不是這些世俗間的爭執。

一時無話,兩日以後,韓青正坐在家中調理自己的傷勢,經過這兩天的調理,和那貓又一戰的疲憊已經一掃而空,恢複到了全盛的實力。

韓青剛要出門去看看凱娜在忙什麽的時候,卻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邢虎打過來的,聽他的聲音,貌似已經恢複了精氣,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中氣十足。

“怎麽,傷勢好了?”韓青問道。

“我吃了一顆師父煉製的回春丹,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了。”邢虎在電話中笑著說道。

當日在盛景大廈的時候,若不是韓青,邢虎相信,自己已經死在了貓又的手中,他吃了那貓又的一次攻擊,當然知道這畜生的實力比自己恐怖多少,今日傷勢剛剛複原,便急不可耐的要打電話謝謝韓青。

“韓先生,若是不嫌棄的話,在下想要當麵感謝你。”邢虎說道。

“小事而已,何必這麽客氣?”韓青客氣的說道,想要婉拒。

但是那邢虎顯得十分執著,堅持說道:“韓先生太客氣了,救人之恩若是不謝,在下又何談習武之人?”

習武之人講究一個快意恩仇,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從來也不會壓抑自己,若是壓抑,對自己

的修煉十分不利,很有可能產生心魔,因此,那邢虎於己於私,都想盡快謝謝韓青。

韓青聽他語氣貌似十分執拗,無法拒絕,便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來接我吧,我正在家裏。”

邢虎聞言大喜,立刻便客氣的掛斷電話。

不出半個小時,一輛寶馬750便停在了沈浪家門口,邢虎身上還纏著幾條繃帶,並沒有徹底康複的樣子。

“韓先生,請吧,我已經在九龍酒店訂了包廂。”邢虎下車,穿了一套合體的西裝,看起來彬彬有禮的樣子,若不是他臉色太黑,樣子酷似一個殺手,恐怕會吸引到很多女人的目光。

韓青點點頭,正要鑽上車,卻看到家裏麵突然跑出來一個女人,正是凱娜。

“你要去哪裏?”凱娜說道。

韓青想了想,說道:“談生意。”

談生意?凱娜有點懷疑,韓青貌似並沒有做是什麽生意,怎麽會突然來個談生意?

“我也要去。”凱娜說道。

“你一個女孩子去什麽去?在家裏看電視。”韓青臉一黑的說道,你這不是成心添亂嗎?哪有男人出門辦事的時候帶女人去的?萬一一會兒在桌上喝高之後,我和邢虎要去哪個休閑會所按摩按摩呢?難道你也去?

“不,我就要去。”凱娜堅持說道。這幾天在韓青家裏已經把能看的電視都看完了,有些電視甚至連台詞都能背下來了,凱娜已經無聊的冒煙,又豈會願意繼續躲在家裏看電視?

韓青揉了揉太陽穴,貌似很苦惱的樣子。

凱娜如此堅持,倒是不要拒絕她,畢竟這是一個女人,難道還打她一巴掌不成?而且,韓青也並非辣手摧花之輩,又豈會做這種讓人鄙視的事情?

“算我怕了你了。走吧。”韓青苦笑著說道,隨後便帶著凱娜鑽進了寶馬車裏麵。

汽車很快啟動,不到一根煙的功夫,便來了九龍酒店。

可邢虎剛剛將車開到酒店停車場,便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唰的一聲就沉了下來。

“怎麽了?”韓青問道,邢虎的臉色證明肯定出了事情,兩人畢竟是朋友,若邢虎有什麽事情,韓青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我師兄出世了。”邢虎黑著臉說道。他的臉本來就黑,這下子整張臉看上去就更是恐怖,顯得殺氣騰騰。

“有人去我師兄的武館踢館,打傷了我師兄。”邢虎說道。

“踢館?”韓青微微有些錯愕,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踢館,和平發展不成嗎?經濟社會還打架,簡直就是笨蛋。

“要不要去看看?”韓青遲疑著問道,剛剛才走到酒店門口,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實在是掃興。

“師兄以前極其的照顧我,被人打傷,我理當過去看看。”邢虎說道,臉上出現一絲歉意。

“沒關係,長兄為父嘛,既然是你師兄受傷了,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好了。”韓青顯得極為諒解,擺手說道。

邢虎神色一喜,立刻說道:“韓先生還真是善解人意。”

言罷,便直接驅動了寶馬車,刺啦一聲,汽車輪子摩擦地麵,便開車了停車場。

邢虎這個師兄叫牛楚,在市裏的這間武館還算有點名望,招收了很多學生,不過因為他是一個

殘疾人,早年練武的時候傷了經脈,下半身沒有知覺,隻能坐在輪椅上教授徒弟,但即便是這樣,牛楚教授出來的好幾個徒弟也是全省聞名的武術冠軍。

三人剛剛開車來到武館外麵,便看到門口停了十幾輛價值不菲的好車,什麽瑪莎拉蒂,保時捷,捷豹等等簡直就一場小型車展。

隻見武館門口圍了一大群人,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從人縫裏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約莫四十歲上下,方臉闊麵,神色剛毅,正咬牙切齒的盯著站在他麵前那個穿著跆拳道服飾的男子。

“金三菱?”韓青神色一愣,認出了那其中一個穿跆拳道服的男子。

這倒不是韓青和此人有什麽交集,而是因為他經常可以從電視上看到這個男子,此人乃是市裏最有名望的跆拳道老師,在市裏開設了一間跆拳道館,招收了上百個弟子,經常會上電視接受采訪,是人盡皆知的跆拳道宗師。

“師兄!”看到自己的師兄被人為包圍,邢虎直接熄火從車上衝了下去。

韓青眉頭一皺,讓凱娜在車上坐好,也是跟著朝武館裏麵走去。

“小虎?!”牛楚聽到聲音,看到自己師弟正過來,眼睛一亮,招呼道。

但是隨後,牛步的臉色便沉了下來,說道:“小虎快離開這裏。”

“怎麽回事?師兄為什麽讓我走?”邢虎看起來很不解,站在人群後麵。

“這個人是金三菱,高麗國來的的跆拳道大師,今天來我這裏踢館,你千萬不要牽扯到其中。”牛楚說道。

“師兄說的什麽話?你我情同手足,他來踢館,我豈能坐視不理?!”邢虎直接無視了自己師兄的話,擠到了牛楚身邊。

“這位……就……係娘老先生的徒弟?”那金三菱身材高大,高出韓青一個頭,虎目一亮,盯著邢虎說道,不過就他的漢語水平來說,實在不敢恭維,一個梁居然會說成是娘。

“哼,什麽娘先生?連發音都不準,還敢在中原大地上逞威風,忘了當年的霍元甲怎麽收拾來踢館的人了?”邢虎目光一冷,麵無表情的說道。

金三菱微微一笑,雙手環胸,鎮定自若的說道:“可惜,你和你師兄並不是霍元甲。”

“是不是霍元甲要打過了才知道!”邢虎眼神一閃,而後直接脫掉西服,目光挑釁的盯著那金三菱。

金三菱搖搖頭,說道:“邢先生,說句你不高興的話,在下單憑一隻手也能打敗你。”

聞言,邢虎頓時大怒,一隻手就打敗自己?實在是太瞧不起自己,好歹自己也是鐵骨修為的武士,一拳打出去,連三五匹水牛都能打死,何況是人?

“哼,那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武術的博大精深之處!”邢虎再也忍不住,鐵拳一握,猛地便朝那金三菱轟了過去。

“鬆鶴萬壽拳?”金三菱目光一亮,隨後又遺憾的搖頭說道:“可惜,你的境界不夠,鬆鶴萬壽拳軟綿無力,又豈能打敗我?更何況,再厲害的鶴,又怎麽可能是鷹的對手?”

說話之間,隻見那金三菱突然來開駕駛,五指成爪,捏出一個鷹爪來。

“穿雲烈火爪!”金三菱大喝,指尖鼓**一股肉眼也能看到的真氣,嗡的一聲便朝邢虎的肩頭抓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