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那高大男子倒是沒有懷疑瘦子的話,點頭承認道,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今天就是曾家的人到我們蕭家來的時日子,真想去看看那曾欣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麽漂亮。”

聽到這話,瘦子立刻就幹笑了起來,說道:“莫非你還垂涎人家曾家小姐不成?你要知道,曾家也是域外十三家之一,要是被曾鬆鶴知道你一個小小傭人垂涎他的寶貝女兒,不將你亂刀砍死才怪。”

那高大男子立刻便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我也是瞎想而已,哪能惦記曾鬆鶴的女兒?”

說到這裏,那高大男子又掃了一眼地麵裝昏的韓青,說道:“這小子也是運氣好,偏偏碰到曾家來蕭家的重要日子,換做其它任何一天,想必大少爺已經親自審問他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反複聽到那兩個傭人提及曾家到蕭家的韓青立刻便眼神一動。

蕭家既然來客了,肯定不可能再來顧忌自己的事情,而且蕭家有客人的情況下,肯定會非常亂,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有了逃離這裏的機會?

想打這裏,韓青哪裏還會遲疑,猛地便催動了體內靈氣,頓時之間,一道威壓便落到了那兩個傭人的身上。

兩人神色一變,立刻朝韓青看去,卻看到這家夥居然已經站了起來,立馬便驚得魂飛天外,奪路想逃,但是,韓青怎麽可能給兩人逃走的機會?二話不說,便催動了神識,覆蓋在虎口上鹿角型圖案飛起來,化作一柄短劍,韓青二話不說,便一劍劈出去。

一道黃色霞光赫然綻放,輕輕拂過兩人身體,兩人臉上的驚恐頓時便凝固了下來,隨後立刻便化作了一團齏粉,像是沙子一樣,堆積在了小屋門口。

咚咚!

幹掉那兩個傭人之後,韓青也是差點脫力,這母氣劍的威力雖然非常驚人,但韓青卻根本無法控製,每次催動,體內的靈氣都要被吞噬的幹幹淨淨,如此一來,他每次也隻能揮動短劍一次而已,若是在與人鬥法的時候失去靈氣,他自然是有死無生,但好在此時幹掉的隻是兩個剛剛在體內誕生靈氣的傭人而已,自然不會有什麽危險。

收回神識與靈氣,那母氣劍果然如韓青猜測的那般,立刻化作了圖案覆蓋在了他的虎口上,而後,韓青再也不再小屋裏麵停留,一腳踹散門口的齏粉,關上小屋大門,就此離開的小屋。

走出小屋,韓青才赫然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人工湖的湖底之中,這是一個類似水族館的人工湖,湖底采用的是高強度玻璃,頭頂上就是湖水,抬頭便能看到五顏六色的魚兒從頭頂遊過,倒是十分的賞心悅目。

“這曾家既然也是域外十三家,和蕭家平起平坐,想必曾家來蕭家,蕭家肯定會不遠萬裏去迎接,如此一來,蕭家現在肯定空虛,我隻需要抓個傭人來帶我離開蕭家便能逃出生天了。”一邊走,韓青一邊在心裏暗暗沉吟。

順著那湖底的渠道,韓青很快便走出了湖底,來到了湖邊的位置,不過他抬頭一掃,卻沒有看到一個傭人,想必都去迎接那曾家的人了。

與此同時,還不知道韓青已經從湖底之中逃出來的蕭家眾人齊齊站在機場門口,迎接那曾家的來到。

一架由澳洲飛來的私人飛機停在機場裏,隨後便陸陸續續從上麵下來了十幾個

人,當先一人,乃是一個滿麵精氣,穿一身唐裝,神情威嚴的中年男子,跟在後麵的乃是一對相貌相差不多年輕人,很可能是雙胞胎,在這兩人身後,又跟著一個氣質相貌很是出眾的女人。

這女人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穿了一身格子長裙,粉麵桃花,俏臉含春,螓首蛾眉,柳腰長腿,膚如白雪,氣質如蘭,簡直就是難得一見的人間佳麗,機場裏不少的男性乘客,一看到那女人的一雙長腿就再難移開自己的眼睛,若不是身邊的黃臉婆揪著耳朵拉走了這些男人,說不定這些人還要把眼珠子看到爆出眼眶。

“爸爸,為什麽沒有看到蕭家的人?”那女人忽然開口了,嗓音空靈,倒是十分悅耳。

“蕭家的人可能還在機場外麵吧。”走在最前麵的中年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這裏就是你常說的華夏嗎?”那女人眼睛裏精光一閃,接著問道。

“不是。”男子搖頭說道。

聽到這句話,那女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失望。

等到這群人差不多都走出飛機之後,那空姐正要收起乘梯,一個鵝蛋臉,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上了年紀,但保養非常不錯,酥胸挺拔搖搖晃晃如同水球,長腿渾圓精致套了一雙黑絲的女人忽然從飛機上衝了下來。

“媽,你怎麽這麽慢?”那剛才問話的女人不滿的說道。

原來是母女,那些被黃臉婆揪著耳朵的男子立刻便猜出了兩人的關係,難怪這兩人有幾分掛相。麻痹的,女兒這麽漂亮,老媽也這麽漂亮,還要不要人活?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黃臉婆……真是瞎了自己的眼睛!

當然,這些人的眼睛也沒瞎,不過,在看到那一行人離開機場之後,眼睛裏的失望自然是一覽無遺。

“鬆鶴兄,十八年不見,別來無恙否?!”那帶頭的中年男子剛剛走出機場,蕭家那個頭發白了大半,胡子幹脆全白的蕭道衍立刻便迎了上來,客客氣氣的說道:“鬆鶴兄去的時候還風華正茂,想不到回來的時候居然已經如此的滄桑,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曾鬆鶴負手而立,聽到這句話,哈哈一笑,說道:“對你我而言,歲月不過彈指間,何必在意?”

蕭道衍點點頭,說道:“鬆鶴兄所言極是。”而後拉過自己最為寵愛的孫子蕭了兒,介紹道:“鬆鶴兄恐怕不認識吧,這位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屁孩兒,老夫的大孫子了兒。”

“了兒了兒,好好。我記得當年柳家的人預言,了兒將來必然會中興曾家,當年我還不信,不過今日一見少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曾家大興指日可待。”

蕭了兒立刻便露出了謙虛之色,說道:“伯父實在太抬舉了兒了,了兒哪裏擔當得起。”

曾鬆鶴哈哈一笑,對那蕭了兒虛懷若穀的態度非常滿意。

與此同時,躲在那曾鬆鶴身後的那個小女生不禁多看了蕭了兒一眼,一看此人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當即便芳心一動,小臉不禁微微一紅。

哪知道,就在那曾鬆鶴和蕭了兒互相寒暄的時候,一個和曾鬆鶴年紀相當,穿了一件背心,背心上印著陽光塑料廠字樣的男子忽然衝進了人堆裏,一眼便看到那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一起的曾鬆鶴,眼睛一亮,不過,他的視線很快越過那曾鬆鶴,落到了他身後那個中年女

人的身上,當其看到那個中年女人的時候,眼睛更亮,同時一抹複雜的神色從其眼底一閃而過。

“元慶兄,這麽多年未見,別來無恙?”曾鬆鶴看到這個中年男子,立刻便招呼道,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稱呼已經亂了輩分。

“誰讓你來這裏的?!給我滾回家去!丟人現眼的東西!”那蕭道衍看到中年男子擠進人群,立刻便滿臉厭惡的嗬斥道。

“爸……我隻待一會兒,馬上就走。”那中年男子心虛的說了一聲,隨後又心虛的盯著的蕭道衍。

“還嫌你給我們蕭家丟的臉不夠?馬上給我滾?讓我再看到你,以後你連在蕭家吃白飯的資格也沒有了!”蕭道衍卻一點麵子也而不給和嗬斥道。

那中年男子立刻便苦笑著將目光落到了曾鬆鶴臉上,誰知道那曾鬆鶴鳥也不鳥他,根本就無視了他的眼神,中年男子大失所望,賠笑著說道:“鬆鶴兄,賢弟這就告辭了,不打擾你和家父敘舊了,賢弟這次我們曾家來,希望賢弟一家能夠玩的……”

砰!

誰知道,那中年男子話還沒有說完,蕭道衍已經一腳踹了出去,將其直接踹飛了出去。

那中年男子倒地之後,臉色呆了一呆,似乎沒想到自己老爹竟然在這種大庭廣眾的場合裏,這麽對待他唯一的兒子,似乎也沒有想到,老爹絕情到了這種程度。

中年男子很意外,但也僅僅隻是意外,沒有和那蕭道衍理論什麽,爬起來便灰溜溜的從機場門口離開了。

看到中年男子離開,蕭道衍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而後拱手對曾鬆鶴說道:“鬆鶴兄,讓你見笑了,回頭我會收拾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說完,那蕭道衍便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那曾家的人可以上他們早就已經在路邊等候的汽車了。

曾鬆鶴點點頭,便帶著曾家的人進了路邊的車隊,車隊緩緩啟動,離開了機場,在上高架的時候,那蕭道衍從車窗裏看到了正走在人行道上被自己踹飛出去的兒子。

蕭道衍絲毫也沒有要司機停車的意思,吩咐司機開車直奔蕭家而去。

看到蕭家的車隊從自己身邊經過,卻連停下來的意思也沒有,那中年男子的神色更是蕭索,垂頭喪氣的長歎了一聲,而後繼續在人行道上走了起來。

韓青自然不可能知道發生在機場外麵的這一幕,此時的他正跟無頭蒼蠅一樣在蕭家的院子裏亂轉,到處亂逛,也沒有找到出路。

這一點倒不能怪他,實在是這蕭家的地形太複雜,禁製又重重疊疊,而且,他擔心蕭家傭人沒有全部離開,不敢太張揚,隻敢鬼鬼祟祟在蕭家裏找出路,所以,自然無法從這迷宮一樣的宅子裏逃出去。

“麻痹的,怎麽又回來了?老子走了一個多小時,居然***哪也沒去,就在這人工湖邊上打轉了,這他媽是迷宮嗎?”韓青大為惱怒,被那蕭家迷宮一樣的地形繞的暈頭轉向。

“鬆鶴兄,裏麵請!前麵就是洞天閣,去了洞天閣我們再詳談!”

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韓青突然聽到聽到了遠處有嘈雜的人聲傳過來,大驚之下猜測恐怕是蕭家的人回來了,故而哪裏還敢繼續悠哉悠哉的找出路,也不管那人工湖旁邊的宅子是什麽地方,直接了當便衝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