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聽到這句話,躲在床底下的韓青頓時便大吃一驚,心道,這女人是想玩死蕭元慶啊,刺殺這個罪名有多大?蕭元慶是什麽人,在蕭家根本不受待見,蕭了兒是什麽人?那是被蕭老太爺倚重的後輩,一個無足輕重的後輩,刺殺一個潛力無限的後輩,前者是什麽結局,用大腳趾都能想出來。

而且,就算那蕭元慶沒有刺殺成功,但隻要他威脅到了蕭了兒,以那蕭老太爺對蕭了兒的倚重來看,蕭元慶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絕對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女人是想玩死蕭元慶啊!韓青心裏感歎,本以為那曾欣隻不過是一個相貌超然,智商負數的女人,誰知道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機,不過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能夠在蕭了兒和蕭雲之間左右逢源,甚至將蕭雲耍的團團轉的女人,又豈是那麽簡單的?

看讓韓青心寒的是,那蕭元慶是你親爹啊,你這樣搞你親爹,你是不是太畜生了一點?哪有子女將自己親爹朝死裏整的?這比畜生還要畜生。

房間裏的蕭元慶倒不知道韓青的這番念頭,聽到那曾欣的話,嚇了一跳,而後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不管那曾欣是不是曾鬆鶴眼前的紅人,猛地揮手,直接一巴掌就扇在了曾欣臉上,喝道:“你這個賤人!楚嫣紅到底是怎麽教你的?!”

曾欣懵了,直接被蕭元慶打傻了,一隻手提著自己的長裙,另一隻手則捂著臉頰,她沒想通,蕭元慶怎麽會打自己?他哪來膽子打自己?一個蕭家的笑柄,來打她這個曾家的鳳凰,而且,他哪來的膽子罵自己賤人?

這連個字深深刺痛了曾欣。

賤人?這也是你能罵的!

曾欣怒不可遏,身後孔雀虛影一現,二話不說,麵無表情的便拍出一掌,刹那之間,一道五色霞光便衝了出去,直接打在了蕭元慶的胸口。

噗!

蕭元慶的身子一下子倒飛出去,臉色灰敗,連吐數口鮮血。

“老雜毛,本姑娘今天要殺了你!”曾欣大罵。

這一掌曾欣絕對沒有任何的留手,想要一舉殺掉蕭元慶,若不是之前韓青留在他胸口的靈氣還沒有化去,抵消了一部分五色霞光的攻擊,此時的蕭元慶已經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看到這一幕,蕭了兒沒有阻止,倒是一臉思索的盯著蕭元慶嘔血不止的身子。

隨後,隻見那曾欣滿臉殺氣的朝牆角的蕭元慶走過去,身後的孔雀虛影若隱若現,並且玉掌中的五色霞光匯聚成漩渦,瘋狂的旋轉,發出壓抑的嗡鳴之聲。

“好好好,死在你手裏,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快哉快哉!”那蕭元慶捂著胸口,肋骨斷了六七根,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曾欣朝自己走來。

蕭元慶似乎是放棄了,若不是當年他腦袋被驢踢了一定要去中原昆吾山比武,錯失了楚嫣紅這個佳人,又豈會發生今天這一幕,死在那曾欣手裏,也算是這麽多年來對楚嫣紅的一種補償了吧。

想到這裏,蕭元慶便閉上了嘴巴。

看到他這個樣子,曾欣嘴角一挑,露出一道冷笑,眉宇間殺氣一閃,立刻出手,五色霞光轟鳴,直接朝地上的蕭元慶打了

過去。

哪知道,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床底下衝了出來,那黑影手中握著一柄短劍,二話不說,便一劍橫批了出去,轟的一聲,便斬斷了五色霞光。

曾欣大驚,怎麽可能料到房間裏除了蕭元慶之外還有別人,身子立刻後退,踩著她那雙水晶高跟鞋便退到了床邊,隨後抬眼看去,隻見麵前的人是個拿外衣蒙住了口鼻的男子,不過當曾欣看到了他那雙黑的發亮,深邃的可怕的眼睛之後,立刻便驚呼了出來,“是你!”

這雙眼睛曾欣至死也不會忘,正是今天晌午在大殿天花板上看到的那雙眼睛!

“兩個畜生!”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若那曾欣隻是和蕭了兒行**,韓青倒是可以視若無睹,可這曾欣竟然要殺自己親生父親,這種人間慘劇他怎麽可能坐視?眼睜睜看著這種事在自己麵前發生,將來難道不會問心有愧?

修真最重要的是什麽,不就是一個真字嗎?假如自己心裏都有愧了,又怎麽做到真字?

而且,曾欣和蕭了兒兩個人完全當得起畜生這兩個字,曾欣作為蕭元慶的女兒,居然要殺自己老爹,這不是畜生又是什麽?

“小雜種,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次!”曾欣氣的跳腳,蕭元慶罵自己畜生,這個都看自己和蕭了兒纏綿的人也罵自己畜生,不管曾家還是蕭家,不管修真界還是世俗,她曾欣何時不被眾人當成女神一樣供著,哪有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的時候。

“怎麽,小賤人,我罵你畜生你還不服?你可知道,你和這蕭了兒是親……”韓青眉頭一挑,就要說出她和蕭了兒的關係。

“恩公!”誰知道,那蕭元慶突然鼓起渾身力氣大喝一聲,打斷了韓青。

“恩公,不要!”蕭元慶搖頭,艱難的說出這四個字。

韓青自然知道他不要什麽,但他不明白,蕭元慶為什麽要瞞著這兩個畜生?報複那個和他有染的女人,還是保護眼前這個小賤人?

不過,既然那蕭元慶拚死也要自己保守這個秘密,韓青自然不會再說出去,隻能狠狠的住了嘴。

“親什麽?你倒是說啊!”哪知道,那曾欣卻起了好奇心,追問了起來。

“除了卿卿我我,還有什麽?曾大小姐,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應當是要和蕭雲成親的,既然是蕭雲的未婚妻,又為何要和蕭雲的大哥亂搞?你這種紅杏出牆的行為,不是賤人是什麽?不過,若你隻是想體會體會**的話,老子倒是可以滿足你。”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說實話,這曾欣相貌實在是將韓青迷得神魂顛倒,身材高挑,氣質如蘭,又生的眉清目秀,朱唇皓腕,簡直就是人間難得一見的天香國色,但是,這麽好看的女人,竟然是一個道德淪喪如此不堪的女人,讓韓青盡管非常欣賞她的相貌,但一想到她的德行,還是忍不住要狠狠鄙視一番。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小雜種,你是妒忌了兒哥哥是不是啊?妒忌像我這麽漂亮的女人喜歡了兒哥哥卻不喜歡你是不是啊?”曾欣說道,顯得自己很有先見之明的樣子。

“妒忌?真是可笑!”韓青大笑不止,說道:

“我韓青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行的端做得正,豈會妒忌蕭了兒這種畜生?就因為喜歡他的女人漂亮我就要妒忌?”

說到這裏,韓青便住了口,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害怕自己一怒之下,將這兩人真正的關係說了出來。

“小雜種,你一口一個畜生,真是沒有教養,本姑娘今日不管你為何潛在了兒哥哥房中,不管你是不是妒忌,本姑娘今日也要殺了你!”曾欣麵無表情的說道,被韓青的諷刺的幾乎快要發瘋。

韓青立刻便沉默了下來,仔細盯著女人,看到她身後閃耀的那個孔雀虛影,眉頭微微一皺,這應當是曾家的家傳功法,而且,這女人剛才出手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絲法力從五色霞光從泄了出來,也就是說,此女必然已經是天變境界的修士。

天變境界?想到這四個字,韓青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這都是有些麻煩,曾欣是天變修為,那蕭了兒也是天變修為,就算他打了雞血,陰差陽錯運氣好打敗了曾欣,但還有一個蕭了兒,此人若是出手,自己必然是一敗塗地的下場。

因此,這場架不能打,起碼不能現在打,否則,自己和蕭元慶絕對會雙雙死在蕭了兒的房中。

想到這裏,一抹微笑忽然出現在了韓青臉上,說道:“曾大小姐,想必你也已經認出我來了,嘿嘿,不錯,我就是那個躲在天花板上麵的人,你今天不僅讓蕭了兒大飽了手福,也讓我大飽了眼福。”

“真的是你!”曾欣大驚,麵上殺氣赫然便濃鬱了三分。

曾欣和蕭了兒之間的事情乃是絕對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秘密,若是傳出去,兩個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因此,那韓青自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曾欣又豈能放過韓青。

此人必須要死!不管用什麽手段,也要殺了此人!曾欣暗想。

隨後,隻見那曾欣忽然湧動了自身的法力,身後孔雀虛影立刻一震,隨即,隻見那孔雀虛影從傲立姿勢變為了展翅姿勢,緊接著,隻見那曾欣忽然一聲大喝,虛影猛地飛出,速度之快,完全超過了韓青的想象,一瞬間便籠罩在了他頭頂上。

而後,隻見那孔雀虛影上放出數以萬道五色霞光,瞬間淹沒房間的同時,那虛影忽然展翅,將韓青抱在了懷中。

頓時之間,一股枯朽之力湧入到韓青的身體中,迅速吞噬他的生命精華。

“糟糕,這五色霞光可以吞噬我的生命力!”韓青大吃一驚,手中短劍一抖,一劍便斬了出去。

刹那之間,體內丹湖巨震,所有靈氣瞬間湧入到短劍之中,緊接著,一道黃色霞光從短劍上綻放,頃刻之間,便斬在了自己孔雀虛影之上,而後,一聲嗡鳴,孔雀虛影的身子出現裂縫,在那曾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轟然崩潰。

“你竟然斬開了我的本命法相?!”曾欣大驚,這是什麽劍光?為何會有這種威力?難道此人是蜀山劍修不成?可縱然是蜀山劍修,劍氣不到破天鏡,也根本斬不開自己的本命法相!此人的劍氣,竟然還在天變修士才能修煉的破天劍氣之上!

“你是蜀山的人?!”看到本命法相破碎,曾欣立刻便神色凝重的問道,臉上再也不複之前的傲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