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韓青麵帶驚訝,隻見三四丈外的青草野花紛紛枯萎,形成了一個木桶大小的死地,而這些青草枯萎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從枯萎的跡象來看,恐怕是今早才枯萎的。

“你怎麽還不走?不怕我逃走嗎?”正字這時,曾欣忽然轉頭,冷著臉盯著韓青。

韓青眉頭一皺,便收回了目光,跟著曾欣離去。

而後,在回到小溪的路上,曾欣便在韓青的指揮下,摘了不少野果,使得二人暫時有了果脯之物。

其實那曾欣作為一名大小姐,根本就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讓她去摘野果,她恐怕會撿回來兩塊石頭,不過,有了韓青從旁指點,這種低級錯誤曾欣自然不會犯。

“拿去洗一洗再吃。”將野桃扔給曾欣後,韓青便坐到溪邊打坐起來,曾欣瞪了韓青一樣,不情不願的走到溪邊,將十幾個野果子紛紛洗幹淨。

“快拿去吃!”曾欣捧著野果子回來,拿一個最大的遞給韓青。

韓青笑了笑,拿起來正要吃,目光一動,看到曾欣捧著野果麵無表情的坐在溪邊岩石上,立刻便笑著說道:“你怎麽不吃?”

曾欣一愣,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餓。”

“不餓?”韓青一愣,說道:“跟著我跑了一夜,就算是我也覺得有點餓了,你居然不覺得餓,怎麽可能?”

曾欣哼了一聲,說道:“你該不是擔心我在野果裏麵放毒了吧?哼,這些野果是你叫我摘的,就算有毒,也是自己沒看出來。”

說到這裏,曾欣便賭氣似得抓起一個野果,二話不說便咬了一口吞下去。

看到這女人氣鼓鼓的樣子,韓青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盡管此時的曾欣看上去毫無殺傷力,但往往看上最沒有威脅人,卻是最危險的人,他不得不防。

歎了一聲,韓青也不再懷疑,在野果上逃了一口,嚼了嚼便吞到了肚子裏。

與此同時,曾欣的目光忽然不動聲色的落到韓青的身上,沒有說話,便眼底卻劃過一絲喜色。

片刻後,韓青突然覺得腹痛如絞,臉色大變的抬起了頭,“你在野果裏放了什麽東西?”

此時的韓青哪裏還想不到,野果裏麵一定有問題,曾欣一定在野果之中放了什麽,否則的話,自己吃下去之後絕不可能腹痛,而且,要說是野果的問題,那曾欣吃過之後,怎麽一點事也沒有。

“哼!”曾欣將手中的野果全部一扔,突然從岩石上站起來,冷笑連連的盯著韓青,說道:“小雜種,黑水王蛇的毒液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吃?”

“你當真在野果裏麵下了毒?”韓青一臉錯愕的盯著曾欣,自己剛才雖然有所懷疑,但卻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所以並沒有深究這件事,誰知道,那曾欣當真在野果上麵動了手腳,居然在將黑水王蛇的毒液灌入到了野果之中。

要知道,那黑水王蛇乃是不折不扣的毒蛇王者,一滴黑水王蛇的毒液便能夠幹掉一個天變修士,乃是無數修士談之色變的東西。

韓青看在蕭元慶和楚嫣紅的麵子上,即便是抓走了曾欣也沒有搜過她的身,也算是對得起這兩人的在天之靈了,哪知道,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沒有發現這婆

娘身上的黑水王蛇的毒液。

“***!我還真是好心!”韓青嘶啞著嗓音罵道,這***,算什麽事?若老子心狠手辣一點,抓到這婆娘之後就搜身,又哪裏會有這種事?而且,就算自己不搜身,隻要稍微盯緊一點曾欣,她又怎麽可能在野果上麵動手腳?

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太放心這個婆娘!***!這婆娘可是能夠做出紅杏出牆這種事來的女人,可見其德行有多麽不堪,怎能因為她可憐,就同情這女人?韓青心裏懊悔不已,深深自責。

“你也吃了,為什麽你一點事也沒有?”韓青盯著曾欣紅潤的臉頰,疑惑的說道。

“哼,果然是白癡!”曾欣冷著臉說道:“毒液本來是我的,我自然有解藥,早在你發現的時候,我就已經服用過解藥了。”

聽到這番話,韓青再也忍不住,噗通一聲便栽倒在地上,身上汗出如漿,渾身都在**。

隨後,曾欣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赤腳走到了韓青麵前,玉足踢了踢韓青趴在地上的臉,將他的臉踢得翻轉了過來,隨後,曾欣蹲到了韓青身邊,說道:“若不是因為你之前沒有冒犯過我,此時,你早就已經生不如死了。”

“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你了?”韓青冷笑著說道。中毒的人是我,下毒的人是你!我一個中毒的人還要感謝你一個下毒的人?你他媽腦子有病是吧?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是比起你來,我比你更加的生氣。”曾欣說道。

“嗬嗬,你還生氣,你哪有生氣的資格!”

“我沒資格生氣?”曾欣豁然變色,喝道:“若不是你,我豈會被你帶到這個地方來?若不是你,我豈會一整天都沒有洗一個澡,若不是你,我娘又怎麽會死?”

“好好好!”韓青怒極反笑,掙紮著最後一絲力氣,說道:“成王敗寇,你現在說什麽都可以。”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若不是你打傷自己的親爹,又怎麽會害死你親娘?若不是你和蕭了兒胡作非為,你爹又怎會受傷?禍起蕭牆也是因為你這婆娘咎由自取!”

“閉嘴!我和了兒哥哥做了什麽,與你何幹?!”曾欣大怒,一巴掌扇在了韓青臉上。

韓青腹痛如絞,臉上忽然又被扇了一下,一口怒氣再也忍不住,直接便扯著嗓子大罵起來,說道:“你這個賤人!你以為我不殺你,是因為有你在手裏可以威脅到蕭家的人。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蕭元慶和楚嫣紅麵子上,你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那這麽說,我還應該感謝你了?”曾欣冷著臉說道,隨後一指戳在韓青的潭中穴上,立刻便疼的韓青倦縮了身子。

“行了,曾欣,你要殺就殺,何必廢話。”韓青冷汗直冒的說道。

“就這樣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曾欣笑了笑,臉上劃過一絲詭異之色。

與此同時,簌簌聲突然在林中響起,隨後,隻見一席行色匆匆的人突然從樹林中衝到了小溪旁邊。

“是你?”韓青目光一縮,認出了來者,正是蕭家的蕭雲。

這群人來的居然這麽快,不過隻是幾個時辰就追到了自己,蕭家在這片國土上的勢力果然不容小覷。

“嘿嘿,小子,想

不到你居然能從蕭家的重重包圍裏逃出去,我實在小看了你!”蕭雲冷笑著說道,而後,目光落到旁邊的倩影上,疑惑道:“曾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蕭雲此時並不知道,擄走曾欣的人正是韓青,看到曾欣也在現場,自然是無比的好奇。

曾欣連臉色也沒有變化一下,也沒有回答蕭雲。

換了一般人,恐怕早就已經皺起了眉頭,但蕭雲不同,曾欣在他眼裏本來就是女神,女神不冷豔又怎麽稱得上女神?是以,那曾欣的沉默,反而還讓那蕭雲竊喜了一番,說道:“曾小姐,既然你已經從擄走你的那個賊人手裏逃出來了,在下也就放心了。”

隨後,目光落到韓青身上,接著說道:“曾小姐,此人是你發現的吧?此人對我蕭家意義重大,絕不容有失,曾小姐發現此人並且還製服了他,可謂大功一件,我一定會如實像爺爺稟告這件事。”

“好好好,去稟告,順便告訴你爺爺,你媳婦兒和蕭了兒有一……”韓青氣的大吼,想要將喝破那曾欣紅杏出牆的事,惹得蕭雲出手質問曾欣,使兩人發生誤解,到時候,自己說不定還有逃脫的可能。

但是,他正要說出心中秘密的時候,曾欣卻毫不遲疑的一腳踹在了韓青的臉上,將韓青後半句話踹回了肚子裏,然後又不由分說的一腳踩在了韓青的嘴上。

韓青這輩子就沒受過這麽大的屈辱,被人踩在地上也就罷了,居然還被一個女人用腳堵住了嘴巴,曾欣的腳心死死的踏在自己的嘴巴上,嘴裏兩個屁也放不出來。

“你他媽有腳臭!”韓青在肚子裏大罵,不過卻罵的很滑稽,因為曾欣不僅沒有腳臭,還有腳香,但是,被一個女人用腳堵住嘴巴,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惡心幾個月。

“曾小姐,這人剛才在說什麽?你和大哥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還要,蕭雲不是特別白癡,聽到韓青前半句話,已經生了疑。

曾欣是什麽女人?能不動聲色的和蕭了兒眉來眼去,逢場作戲的本事那簡直就是影後級,稍微沉吟了半秒鍾,便麵色如常的說道:“瞞著你?若是你大哥瞞著你還有可能,我怎麽可能瞞著你?我可從未來過你們蕭家,又有什麽事情瞞著你?”

聽到這番不算解釋的解釋,蕭雲皺了皺眉,不知道有麽有相信,不過卻很明顯的不再關心這件事,而是盯著地上韓青,說道:“曾小姐,這個人是我們蕭家的重犯,還請你交給我。”

曾欣聽到後,沉默片刻,說道:“不行,此人我還不能交給你。”

韓青知道她和蕭了兒秘密,若是將韓青交給蕭雲,那不就等於告訴蕭雲,自己和蕭了兒有一腿嗎?到時候蕭雲不把蕭了兒看成肉泥才怪,而自己也將背上人盡可夫水性楊花的罵名。是以,曾欣怎麽可能將韓青交給蕭雲。

“可我奉命來捉拿此人,若是拿不到此人,大哥和爺爺都不會放過我的。”蕭雲苦著臉說道,心說你乃是我未婚妻,總不至於忍心看著我被大哥和爺爺責罰吧。

實際上,那蕭雲怎麽可能料到,別說他蕭雲被自己的大哥和爺爺責罰,就算被這兩人殺了,她也不會流一滴馬尿。在人曾欣的眼裏,他蕭雲完全就相當於空氣,是死是活,曾欣壓根兒就不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