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韓青哪有不心驚膽戰的道理,這兩個人畢竟是斬道修士,一出手,就可以攪動天地靈氣劇烈的震動,而韓青在這種天地靈氣劇烈震動的情況下,很難與天地靈氣保持平衡,也不可能在戰鬥的過程之中恢複自己消耗的法力,故而,若是和那兩個怪人交手,韓青隻能單純依靠自己的真魔之力。

然而,真魔之力始終都有枯竭的一刻,到了韓青真魔之力枯竭的時候,即便他很清楚自己麵對的無非隻是兩個斬道修士,也根本不可能再從對方的手中逃走。

故而,在看到天邊那道巨掌拍向自己的時候,韓青想也不想,直接將體內所有的真魔之力全部催動。

隻聽轟的一聲,那韓青的速度陡然之間便提升了起碼兩倍,像是一隻離弦利箭一般,咻的一聲便飛了出去,眨眼之間便飛到了天邊的位置。

“二位無需為了這個無名小卒操心,此人便交給在下來收拾好了,和道門的門主現在正在下方等著自己的對手,剛才那叫做韓青的小子雖然逃了,不過,隻需派出那和道門門主,他自然會將此人的頭顱帶回來,二位也就專心對付眼前這幾人好了,不必為了這種事情分心。”周旺說道。

話音剛落,隻見周旺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符籙,掐動指訣,將法力打入符籙之後,便看到那符籙自動的折疊成了千紙鶴的樣子,隨後飛到地麵上,落到了那和道門門主的身前。

這和道門門主是一個中年男子,眉宇間一直都充斥這幾率憂愁,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不開心,在看到那千紙鶴落到自己身前的時候,中年人立刻便催動法力,灌入到紙鶴之中,隨後,那紙鶴之中便傳出了周旺的聲音。

“怎麽了,方門主,掌教有什麽事情要你去做?”正在這是,四五個看起來無所事事,但渾身都是血跡的男子走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身邊,盯著中年男子手中的千紙鶴說道。

“掌教剛才在上麵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擔心這家夥混入昆吾山,是有什麽不軌的企圖,讓我們出手將這個人留下來,最後是幹掉此人,將此人的頭顱帶回來。”方門主說道。

聽到這番話,那四五個男子對視了一眼,最後全都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未來掌教的意思,我們理當要立刻去辦,方門主,未來掌教要我們去對付的這人究竟身在何方,又是什麽修為,你應當知道,若是修為太低的話,我根本就沒有興趣去完成未來掌教交給我的任務!”

“這件事幾位便放心好了,雖然這個人之前從未來掌教的手心裏逃走了,但是,未來掌教已經在不動聲色之間,留下一道神識在那個人的身上,隻要這個人還在昆吾山之中,我們便一定可以找到,而且,這人也不過隻是問虛修為而已,我們這六人全都是問虛修為,又是你楊道友,已經是問虛後期的修士,隻要楊道友出馬,此人還不手到擒來?”

那幾個本來打算到中年人這裏來寒暄幾句,卻不料臨時被未來掌教的周旺委派了這麽一個任務,那周旺乃是他們這次攻打昆吾山

的指揮官,無論他修為如何,他的命令作為兵卒般存在的幾個人自然要聽。

所以,在宣讀了周旺的命令書之後,無論是中年人,還是那幾個無所事事的男子此時都跟著周旺飛了出去。

“好在這個人隻不過是問虛初期的修為,我們這六人有兩人是問虛後期,有一人是問虛中期,剩下三人乃是問虛初期,六個問虛期的修士,想要幹掉那不過隻有問虛初期修為的人,簡直就可謂是輕而易舉,這件事,也不知道那未來張角到底是想到了什麽,直接拉上這方門主,不是什麽事情都解決了嗎?”飛在中年人身後的呂武宗暗暗在心頭想到。

這呂武宗正是那問虛後期的修士之一,之前那周旺傳來千紙鶴的時候,眾人已經聽的很清楚,韓青不過隻有問虛初期的修為,所以,無論是中年人還是那呂武宗,相信一旦他們六人出馬,不管這個問虛修士是何等的棘手,到時候,也肯定要被他們幾人幹掉。

想到這裏,那呂武宗的便猛然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朝著韓青消失的方向,直接便追了出去。

“這家夥到底是去了什麽地方,怎麽我們飛到這裏的時候,也根本沒有發現那小子的存在,莫非,這小子已經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不成?此時著家夥正在找地方躲避?”呂武宗猜測道。

在意識到那韓青有可能是有意在躲他們的時候,那呂武宗的臉上閃過一絲譏諷之色,直接就將韓青當成了一個膽小鬼,臉上布滿了冷笑,絲毫也沒有將韓青放在眼中。

在修煉界,要想獲得別人的尊敬,途徑隻有兩條,要麽還修為高深,實力強悍,要麽便是膽子出奇的大,從來不怕死,即便知道以自己才不過天階初期的修為,也敢不管不顧的去挑戰渡劫後期的修士,所以,那韓青此時猛然之間躲起來的行為,立刻便被呂武宗等人將韓青當成了是一個膽小鬼,絲毫也瞧不起韓青。

“小子,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假如你現在出來的話,我大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但是,假如你不肯配合,寧死都不願出來的話,那也休怪我不客氣了!本座大不了踏平這片山脈,讓你感受一下唄人活埋是什麽滋味!”呂武宗說道。

那呂武宗本來還以為,自己這番譏諷不會收到任何效果,畢竟那個人現在已經逃了,而他們根本不知道韓青究竟逃去了哪裏,所以,也隻能在韓青最後消失的地方,毫無意義的諷刺起韓青。

然而,讓眾人萬萬想不到的是,在那呂武宗一番話說完之後,幾人身後的大樹上,忽然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我以為追擊我的是會是斬道修士,沒想到,居然隻是你們幾個廢物而已,莫非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幾個廢物,就樂意幹掉我?”

“哼,小子,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以為自己可以從周旺的手中逃走,便可以從我們的手中趕走?我不怕實話告訴你,周旺無非隻是一個傻逼而已,他追不到的人,或者找不到的人,我等想要找到和追上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很好,既然你覺得追上我或

者找到我都是值得驕傲的事情,那麽,你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們追上我之後,又打算怎麽來處置我?嘿嘿,我提醒你們一句,若是你們沒有實力來處置我的話,最好現在就滾蛋,否則的話,我要你們……你們給我聽清楚,是所有人,全部都要死!”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韓青沒有開玩笑,從這幾個人選擇來追擊他的時候,立場和態度就已經相當的清楚,他們肯定是想要來對付自己,而既然這幾個人已經選擇要成為自己的敵人,韓青也根本不介意送這些人去見上帝。

他是個慈悲為懷的人,既然別人有想要去見上帝的念頭,韓青又豈能不答應這幾個家夥?

倒是那呂武宗,聽到韓青的話之後,笑得差點合不上嘴巴。

要知道,這韓青不過隻是一個問虛修士而已,而在場的這些人裏麵,哪一個不是問虛修士,韓青一個人打他們六個,且其中有兩個還是問虛後期的修為,對付韓青這種不過隻有問虛初期修為的修士,那還不跟玩一樣的?

所以,不論是呂武宗還是其他人,這一刻也根本沒有將韓青放在眼裏,而那呂武宗在考慮到這個任務畢竟是周旺派發給方門主的,若是這功勞不分潤給方門主,事後方門主肯定不會滿意他們。

為了拉攏與方門主之間的關係,那呂武宗考慮片刻之後,便開口說道:“方門主,這個人也太狂妄了一點,不過狂妄一般都沒有任何好處,今日便是這個狂妄的家夥的死期,不過,既然是未來掌教派你來完成這個任務,理當由你一個動手,方門主,你便稍微留點手,給這小子留一口氣,不要當場打死了這個小子,不然的話,等到這小子一死,我們可就沒有什麽功勞可撈了。”

說到這裏,呂武宗轉頭看向了一直也沒有說話的方門主,哪知道,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這方門主的臉色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變得沒有了絲毫血色,目光裏滿是恐懼,死死盯著韓青,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

“方門主,你究竟怎麽了?你的臉色怎麽會如此的難看?”呂武宗問道,但是,在看到方門主毫無反應的時候,又伸手拉了方門主一把。

被這呂武宗拉了一把,方門主自然是回過神來,不料,那方門主在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不是去執行呂武宗方才的計劃,而是普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驚得在場眾人立刻便瞪大了眼睛。

方門主竟然二話不說就跪倒了地上?

他幹什麽下跪?

什麽人值得她下跪?

他下跪的目的是什麽?求饒?還是為了體現自己的恭敬的態度?

沒人知道原因,而方門主大概也猜到了眾人心頭的疑惑,所以,在下跪之後,又立刻開口,對韓青說道:“前輩,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晚輩不知道未來掌教想要對付的是前輩您,若是晚輩知道,肯定不會遵從這個無聊的命令,絕對不會選擇前來對付前輩。”

“晚輩一時糊塗,還請前輩原諒晚輩!”方門主磕頭如搗蒜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