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裸的挑釁!

不管周旺還是虛無極,都根本沒有想到,韓青在這種狀態下居然還說出這番話來!

他居然想要和自己繼續比試下去!

要知道,現在的韓青法力已經消耗一空,根本沒有本錢再與虛無極動手,而後者呢?從出現到如今,根本就沒怎麽出過手,法力澎湃依舊,一旦交手,後者完全可以秒殺韓青,而在這種情況下,韓青居然還要挑釁虛無極,這他媽跟找死有什麽區別?

甚至,這虛無極以為,韓青是不是發瘋了,否則的話,如此簡單的道理他怎麽會想不明白,居然堅持還要與自己動手!簡直就是笑話!

一抹冷笑湧上虛無極的臉頰,隨後,便聽到他說道:“你沒有說錯?你還想和我比試下去?”

“前輩莫非是聾子,沒聽到我剛才的話?”韓青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要打,我就奉陪到底,難道你以為我會退縮不成?”

“好小子,你這是在諷刺我!”虛無極說道。

其實,虛無極的話隻是說了一半而已,韓青不僅是在諷刺他,同時還在鄙視他,韓青一個法力都消耗幹淨的人都沒有猶豫要不要他動手,他一個法力充盈的人,居然還顯得十分的猶豫,這樣的人,怎麽當得起前輩兩個字?

“晚輩若是想諷刺前輩,前輩又豈會這麽輕易就看出來?”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晚輩隻是沒有興趣和前輩拖下去,前輩要是堅持,晚輩就奉陪,前輩要是放棄,那麽好,前輩現在隻需大喊三聲我輸了,我是烏龜王八蛋,晚輩就息事寧人,絕口不提比試的事情。”

聽到這番話,虛無極直接就傻逼了。

這一刻的韓青在虛無極的眼中已然化身成為了王八蛋,這三個字不是虛無極在罵韓青,而是後者的確是個正兒八經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本來,若是要比試的話,肯定是虛無極的勝算更大一點,然而,經韓青這麽一說,就給人一種他的勝算更大的錯覺,明明應該是韓青懼怕虛無極,現在居然變成了虛無極懼怕韓青,這裏或許有人就要說了,虛無極何以懼怕韓青?若是虛無極不懼怕韓青,又豈會大喊三聲我輸了這種話出來?

是以,這韓青竟然在還沒有和虛無極動手之前,就已經將後者逼上了絕路,不得不選擇和韓青繼續比試,否則的話,他便要在人前大喊三聲我輸了,我是烏龜王八蛋的話出來,本來必勝的虛無極又豈會喊出這樣一句話,一旦喊出來,那不是讓虛無極一輩子在昆吾山抬不起頭嗎?

而從這一點來說,也再次的證明了韓青是一個滾刀肉,不論什麽情況到了他這裏,他都能將劣勢轉換成為優勢,這場比試若是進行,明明應該是他被逼,現在居然變成了虛無極被逼,一下子就讓後者處於了逆風,而他,居然在不知不覺上占據了上風。

“小子,你這是找死!”虛無極咬牙切齒的說道,盯著韓青的目光滿是殺機。

“難道我死了,前輩還要來給上墳不成?”韓青說道。

“沒人會給你上墳,你也不可能有墳,本座會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死的連渣都不剩!”虛無極說道。

“既然你不給老子上墳,那你吃飽了撐的擔心我的生死?老子的生死要你來操心?***!”韓青罵道。

本來心頭就不爽這王八蛋剛才陰自己,現在這老家夥居然還敢在自己麵前裝逼,兩人都還沒有開打,這家夥就宣判了自己的死刑,不是裝逼是什麽?韓青最見不得就是裝逼人,哪怕這人是虛無極,韓青也忍不住要挖苦兩句。

就你這點姿勢水平也敢來我麵前裝逼?告訴你小子,老子是裝逼界的鼻祖!這世間哪個比老子沒裝過?沒有老子不敢裝的比,也沒有老子不會裝的比!想跟我裝逼,你還太嫩!韓青暗暗想到。

再說這虛無極,聽到韓青這番話,早被氣的五內俱焚。

韓青是個現代人,現代人說話做事都比較直接,罵人選擇的對象也非常直觀,永遠都是以對方親娘對圓心,以對方祖宗十八代為半徑,以對方整個族譜為樞紐,最後畫圓開草,那虛無極被韓青罵的這兩句,自然也逃不過這個規律。

而虛無極堂堂昆吾山前任掌教,竟然被韓青問候老母,自然是氣的七竅生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說道:“很好,小兔崽子,本座不將你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說到這裏,虛無極直接催動了自身法力,嗡鳴之聲回**之中,一縷縷的白霧已經從他身體之中冒了出來。

“慢著!”韓青突然揚手,說道:“前輩,你明知道我現在法力還沒有恢複,卻要跟我比試神通,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嗎?晚輩被欺負不重要,前輩被人冠上以大欺小,以強欺弱的名頭,就算你飛升上界了,你家祖宗也要被人挖起來鞭屍,前輩不愛惜自己的名聲,可曾想過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以大欺小又如何?以強欺弱又如何?我還是那句話,你若不服,可以去閻王爺那裏告我!”虛無極說道。

修真界哪裏不是以大欺小以強欺弱的事情?不僅虛無極會如此,哪怕是韓青,也經常性的以大欺小,而對修士來說,公平公正往往都是鏡花水月,至於什麽不持強淩弱,那更是一個笑話,故而,就算虛無極做出這種事情來,韓青也無能為力,隻能默認這個事實。

這個道理韓青當然明白,但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是,韓青根本就不是老實人,這個時候,正是體現他奸詐的一刻。

聽到那虛無極眼不紅氣不喘的說完這番話,韓青一聲冷笑,說道:“前輩不要臉,居然要你們整個昆吾山的人都不要臉?前輩乃昆吾山七代掌教,倘若讓世人知道,昆吾山七代掌教喜歡持強淩弱,那以後天下道門誰還敢跟你們昆吾山合作?世俗界要掃黑,難道修真界就不會掃黑?你們昆吾山做事情不講道理,那就不要怪天下道門做事情不講道理。”

聽到這番話,虛無極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誠然,虛無極代表的不是他自己,他現在已經和昆吾山綁架到了一起,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昆吾山的名聲。

這些年來,中原道門之所以捏著鼻子被尊稱昆吾山老大,是因為這個老大沒有做出什麽讓人深惡痛覺的事情出來,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屹立在中原大地上,倘若,這昆吾山被蓋上一個以大欺小的名頭,那麽,天下道門肯定會以此會借口,群起而攻之。

正所謂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聖人解釋仁義禮信,世人不管奉不奉行,但肯定一直都掛在嘴邊,仁義禮信在鬥爭之中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這隻是一個名頭而已,而鬥爭的過程,

正是用這個名頭來攻擊自己的對手。

這一點,涉及到了權力鬥爭的核心秘密,而權力鬥爭的核心作為曾經執掌過昆吾山的虛無極來說,自然最清楚不過。

如今天下道門明麵上稱昆吾山為老大,實際上心裏根本沒將昆吾山當回事,隻要昆吾山不將這些道門逼得太狠,這些道門是不會跟昆吾山翻臉的,而天下道門雖然不會與昆吾山翻臉,但肯定不介意落井下石。

一旦天下道門之中有人想要推翻昆吾山,又正好給這些道門找到了昆吾山以大欺小,沒有資格做第一道門的名頭之後,這些道門還不馬上團結起來攻擊昆吾山才有鬼了,牆倒眾人推,這個道理虛無極明白。

而且,現在昆吾山內部正好有人想要推翻昆吾山,這個時候,天下道門肯定都在觀望,一旦昆吾山被人抓住了道德上的把柄,而周旺又趁好占了一點上風,那麽,今天就不是昆吾山改換繼承人的日子,而是昆吾山覆滅的日子了。

故而,這虛無極雖然已經不是昆吾山的掌教,但也根本不願看到昆吾山被人抓住把柄,從而覆滅的事情發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昆吾山要是倒了,他這個前任掌教又當何去何從?

是以,在聽到韓青的話之後,虛無極第一次露出了沉思之色。

不過,虛無極很快就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盯著韓青,說道:“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麽辦法來保證公平?”

“辦法很簡單,隻需你我來一次文鬥。”韓青說道。

“你我不是書生,連四書五經都背不通順,還文鬥?難道你想要跟我比作詩?”虛無極說道。

“前輩開玩笑了,晚輩和前輩皆為修士,即使要文鬥,也不可能鬥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不是?”韓青說道。

“那你的文鬥是哪種文鬥?”虛無極說道。

“很簡單,你我就比比,誰的神識飛的更遠。”韓青說道。

聽到這話,虛無極差點笑出聲。

一個問虛修士的神識能有多強?他要跟自己比試神識?這不是自取其辱嗎?哪怕這韓青的資質再怎麽逆天,境界擺在那裏,虛無極乃是渡劫修士,神識已經經過了天劫淬煉,哪怕是斬道後期的修士,也根本無法和他的神識相比,更別說修為不過問虛中期的韓青了,就算再給韓青修煉兩百年的時間,韓青的神識也未必是虛無極的對手。

要知道,神識的修煉並不同於境界的提升,法力提升的方式有很多種,要麽是吞噬靈石,要麽是煉化靈氣,甚至一切丹藥或者靈果也能提升法力,但是,想要提升神識,就隻有兩個辦法,一是自然增長,隨著境界的提升而提升,另外一個便是修煉淬煉神識的功法。

那虛無極之前一直都在留意韓青,他可以肯定,韓青絕對沒有修煉任何一門淬煉神識的功法,至於隨境界提升,一個問虛中期的修士神識在自然增長的情況下,怎麽可能超過自己?

想到這裏,虛無極滿臉微笑的說道:“小子,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很好,既然你想要比拚你我的神識,那麽我就答應你。”

頓了頓,虛無極繼續說道:“我的神識可以一瞬間覆蓋到六百裏範圍之外的天地,若是凝為一束,能穿越六十九萬七千裏的空間,不論你和我比拚範圍還是距離,你都必輸無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