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靈聖母是何等存在?

那是連闡教金仙也幹不掉的存在,當年闡截二教封神之戰時身受重傷,本來打算伺機而動等待身體恢複的時候,沒想到卻被手下的千手和飛雲算計,這兩個妖王打算煉化龜靈聖母的本體,取走其體內的先天妖氣。

哪知道,還沒等這兩妖成功,韓青便已經闖入了天宮之中,並誤打誤撞進入了聖母的封印之地,將被封印在其中的聖母元神帶了出來。

那聖母的元神雖然距離自己的本體越遠便越是虛弱,但這虛弱的部分不過隻是法力而已,就其元神之中的神識卻根本沒有枯竭,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依靠自己的神識掩蓋住自己身上的氣息,由始至終也沒有在昆吾山暴露過。

此時,聽到韓青的話,聖母猶豫了片刻,說道:“你當真要我將部分神識借給你?你可知道,他人的神識一旦進入了你的元神之中,對你元神的傷害是致命的,倘若你不能抵擋這種折磨,你的元神會瞬間崩潰的!”

“風險我當然知道,但是現在你我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暫時擺平這虛無極,若是不和他比拚神識的話,我隻有死路一條,你的元神距離本體太遠,法力枯竭的相當嚴重,哪怕是我,也可以用法力壓製你,但是,若是比拚神識的話,以我的神識,再加上你的神識,絕對可以完爆這個家夥,隻要我能暫時擺平此人,讓我的法力恢複,將來這家夥就算想找茬也沒有機會了。”韓青說道,將真實目的說給了聖母聽。

韓青和聖母現在等於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韓青要是出事了,對龜靈聖母沒有絲毫益處,所以,哪怕韓青現在不分析自己的處境,聖母也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而韓青若是選擇和虛無極硬碰硬的話,正如他所說,是根本不可能又絲毫勝算的,故而,這韓青才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利用兩人神識上的優勢來對付虛無極。

這一點,是虛無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他肯定不會想到,韓青的體內居然還藏著一個龜靈聖母,更加不可能想到,這韓青之所以要與自己比拚神識,乃是因為這人有後手來對付自己。

不過,現在的情況對韓青來說非常不妙,哪怕有龜靈聖母在一旁出手,韓青最後能否與她融合到一起也是未知的事情,而且,這龜靈聖母的神識之強,肯定遠超韓青的想象,一旦韓青的元神無法容納龜靈聖母的神識,他的元神會瞬間自爆,到時候,別說跟虛無極比拚神識了,哪怕是活下去,可能性也非常渺小。

當然,就算韓青知道這其中的危機,眼下也不得不和龜靈聖母走上這條絕路。

在將自己的目的原原本本告訴給龜靈聖母之後,韓青便將自己的心神完全收斂起來,隨後,便察覺到丹田之中忽然有一股神識擴散出來,那神識順著自己身體的奇經八脈慢慢的流轉到了識海外麵。

環繞識海飛行幾圈之後,便看到這道神識直接朝自己的識海鑽了過去。

轟!

韓青頭腦一震,隻覺得有一把錐子猛地紮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腦袋裏傳來一震劇痛,而後,識海之中更是傳來一震撕裂感,仿佛自己的識海被聖母的神識撕裂了一般。

劇痛立刻便湧上了後者的心頭,使得後者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而且,除了臉色蒼白之外,豆大的汗水也馬上從其

額頭上流了下來。

“神識融合果然恐怖,僅僅隻是這股劇痛便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哪怕是我這等經曆數萬問虛劍伺候過的人,在這一刻,也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更別說那些心智從未經過鍛煉的人了,若是這些人經曆我現在經曆的這一刻,恐怕聖母的神識還沒有衝進識海,僅僅隻是將識海撕裂,就已經痛昏厥過去了吧。”韓青暗暗想到,心中也是震驚那劇痛的強烈。

對於劇痛而言,韓青不是第一次經曆,當初在燕京渡劫的時候,那數萬把問虛劍落下來,差點要了韓青的親命,若不是他性子堅韌,韓青可能早在燕京的時候就已經掛掉,又豈會在這昆吾山翻雲覆雨?

而已經經曆過這等劇痛的劇痛,在麵對神識融合之痛的時候,後者基本就等於是毛毛雨而已,雖然這股劇痛有增無減,但心智早就錘煉的堅硬如鐵的他的,又豈會倒在這股劇痛之前?

而神識融合雖然劇痛,但經曆的時間相當短,隻不過幾息的時間,劇痛便慢慢消減,而韓青的臉色也好轉了幾分,呼吸也平靜了許多。

“小子,為何現在還不出手?是不是害怕了?我知道,你對自己沒信心,你畢竟隻是一個問虛中期的修士而已,哪怕神識有所增長,但又豈是我這等渡劫修士的對手?若你現在認輸的話,廢掉自己的修為,從我麵前滾下昆吾山,我可以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看到韓青一直沒有綻放出自己的神識,虛無極終於等不下去,開口譏諷道。

區區一個問虛修士居然也要和自己比拚什麽?難道他不知道渡劫修士的神識有多麽可怕嗎?哪怕這家夥是個天才,可就算是一個妖孽,神識的提升也不可能太多,若自己僅僅是一個斬道修士,或許他有自己和自己較量神識,但自己已經超越了斬道,乃是正兒八經的渡劫修士,如此修為,居然還想和我比拚什麽,真不知道是腦袋被門擠了,還是天生就是個智障。

當然,若是這個智障現在選擇道歉,跪在地上磕頭認錯,再自廢修為的話,虛無極倒是可以考慮放他一條生路,畢竟在虛無極的眼中,韓青隻不過是螻蟻而已,他堂堂一個渡劫修士,豈會將一隻螻蟻放在眼中?

而現在他之所以和韓青較量神識,也不是想要自己比韓青強,隻是單純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小子,順便告訴他,哪怕是天才,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有時候,天才也必須低下頭,否則的話,他就讓他當不了這個天才。

而韓青雖然被虛無極諷刺了一番,卻不見他有多麽生氣,然而是微微一笑,說道:“虛掌教,事情沒有結束的時候,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如此肯定,難道就不怕被打臉嗎?”

“這麽說,你以為這世上有奇跡發生了嗎?鐵板錚錚的事實擺在眼前,你是問虛修士,我是渡劫修士,難道你認為問虛修士的神識會比渡劫修士的更強,你以為渡劫修士是什麽?飯桶嗎?”虛無極說道。

韓青抿了抿嘴唇,說道:“別人我不知道,但你虛掌教是不是飯桶,馬上就可以知道!”

說到這裏,韓青直接收斂心神,猛然之間催動了自己的神識。

轟!

一聲嗡鳴,隻見那韓青的頭頂上突然升起了一道白芒,正是他識海之中的神識,隨後,便看到那神識直接衝了出去,眨眼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了眾

人頭頂之上。

“我倒要看看,你的神識能飛出去多遠,哪怕你能飛出十萬裏,我虛無極今日也心甘情願的認輸!”虛無極說道,由始至終也沒有將韓青放在眼中。

虛無極很清楚,問虛修士的神識和渡劫修士相差的不是一般大,自己的神識可以飛出去十萬裏,然而,麵前這個家夥,給他十萬裏就已經足夠了,隻要這家夥的神識可以飛出去十萬裏,虛無極甚至可以馬上認輸,可是,哪怕是看到韓青的神識凝而不散的鑽入平流層,虛無極也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判斷。

“七萬裏了!這家夥的神識竟然飛出去七萬裏了!”與此同時,察覺到韓青神識距離的金古風也突然吃驚的喊了出來。

其實不止虛無極,哪怕站在周旺這邊的金古風也根本不相信,韓青的神識可以超越虛無極,虛無極的神識已經飛出七十一萬裏,而韓青想要超越他,神識起碼要飛到月球上才可以。

可是,哪怕虛無極,神識距離月球都還有好幾萬裏,而韓青哪怕再怎麽逆天,哪怕他逆天到神識已經無限接近虛無極的神識,可他又怎麽可能將這剩下的幾萬裏飛過,讓神識降臨到月球之上?

可是,在短暫的不屑之後,那金古風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呆滯,死死盯著頭頂蒼穹,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二十二萬裏!這家夥的神識竟然飛出了二十二萬裏!”金古風大驚失色的說道。

受製於修為的緣故,一個問虛修士的神識做多也就飛出十六萬裏而已,可韓青的神識竟然飛到二十二萬裏的距離,而且,最可怕的一點,哪怕是飛到了這個距離,韓青的神識也是凝而不散,與從他身體綻放的那一刻一模一樣,甚至比飛到這個距離的虛無極的神識還要凝實,似乎天地間根本就沒有可以影響到這股神識的東西。

“二十七萬裏!這家夥的神識飛到了二十七萬裏的高度!”還沒有從吃驚狀態中回過神來的金古風再次震驚,這一次,臉上的不可思議已經完全變成了駭然,盯著那蒼穹的目光滿是不可置信。

“不,三十五萬裏!這家夥……四十一萬裏!我的天,這家夥的神識竟然飛到了四十一萬裏之外的天地!”金古風聲音嘶啞的說道。

四十一萬裏乃是斬道修士才能飛到的神識距離,然而,韓青以問虛修為居然就問鼎了這個距離,可以說,單純就神識而言,哪怕是斬道修士在他麵前也要靠邊站。

此時,現場的人之中不僅有金古風,還有那正兒八經的斬道修士,天機子的存在。

在看到韓青的神識飛到四十一萬裏的時候,本來還算平靜的天機子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露出了駭然之色。

這不是四十一裏,也不是四百一十裏,而是四十一萬裏!就天機子目前斬道初期的修為來說,也最多隻能讓神識飛到四十萬裏而已,而韓青,竟然超越了他一萬裏,而且,更為可怕的一點的是,哪怕是飛出了四十萬裏,韓青的神識也仍舊無比的凝視,根本看不到絲毫崩潰的跡象。

“這小子究竟修煉了什麽提升神識的功法,以他問虛的修為,神識怎麽可能飛到這個距離?!哪怕是我,也根本達不到這個距離!這小子,難道一直都在扮豬吃虎?”天機子心中連連咆哮,目光在蒼穹和韓青身上轉來轉去,一刻也不能停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