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昆吾山有沒有讓韓青忌憚的存在,自然是有,但韓青現在畢竟是問虛中期的修士,一身法力異常澎湃,單單依靠自己的法力渾厚程度,就可以橫掃所有的問虛中期修士。

再加上,他已經覺醒了真魔之力,催動真魔之力施展的神通,萬不是昆吾山這些長老可以抵擋的,故而,雖然明知道有昆吾山的長老想要找麻煩,韓青也不打算就此逃之夭夭,若是現在逃了,不僅得罪護國院,甚至還會引起昆吾山的譏笑。

前者也就罷了,韓青反正對護國院也沒有歸屬感,隨便那護國院怎麽看,而後者的話卻讓韓青傷腦筋了,他以後畢竟還要在修煉界混,能不能混出個結果另說,因為從昆吾山逃走的事情,就被天下修士恥笑,這種情況怎麽可能讓他接受?

是以,哪怕繼承代理掌教這件事對他來說有多麽危險,現在的他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坐在這個位子上,若是有人找麻煩的話,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最多也就是殺掉鬧事者而已,絕不敢因為這些問題的存在就從昆吾山逃走。

山中無歲月,修煉無甲子,也不知道那韓青在邀月閣之中打了多久的坐,一直也沒有出過大門,而在這段時間的打坐調理之中,他消耗掉的法力也慢慢的恢複,而他在察覺到自己法力已經完全恢複的時候,也從**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在房間裏麵轉了轉。

守護在邀月閣外麵的弟子還沒有離開,防衛和他打坐之前一樣嚴密,可見那昆吾山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監視他,這一點韓青也能理解,而他在看到有人在房間外麵監視自己的時候,也沒有興趣到外麵去散散步。

看到天色已晚,便打了個哈欠,連衣服也沒有脫,便睡到了**。

雖然韓青已經是問虛中期的修士,但幾天以來的打坐也是人讓他感覺疲憊不已,而且,那之前和虛無極戰鬥時候留下來的疲勞也一直堆積在身體之中,好幾天也沒有睡覺沒有休息的他,剛剛睡到**,便進入了夢鄉。

夢境之中,韓青突然感覺到像是有什麽東西壓到自己的身上,本來就一直處於戒備狀態的他,立馬清醒過來,而後,睜眼一看,卻立刻便嚇了一跳。

“臥槽!”韓青破口大罵。

他無法控製自己,忍不住便罵了一句髒話,這不是因為他素質低下,而是這**的情況換做另外一個男人看到,也會驚叫出來。

隻見此時的韓青衣衫不整,坐在**,而他的身邊,居然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韓青也認識,居然是那單長老的女兒單靈鳳。

單靈鳳赤身**的出現在他**,而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她的身邊,這意味著什麽,怕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

為人本來就聰睿的韓青看到這一幕,也不敢驚動單靈鳳,雖然他現在滿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那單靈鳳怎麽會出現在她的**,也不知道那單靈鳳怎麽就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也是衣衫不振,被人扒了個精光,他明明記得,自己睡覺的時候衣服還穿在身上,可醒來的衣服,衣服全都跑到了地上,衣服肯定不會長腳,絕不對自動跑到地上,如此一來,就隻剩

一種情況,便是有人幫他將衣服脫掉的。

誰脫掉他的衣服的?又是誰將單靈鳳衣服扒光的?而且,自己好歹也是問虛中期的修士,被人扒光了衣服豈能一點也沒有察覺?

韓青深吸一口氣,一股幽香立刻便鑽入了他的鼻子裏,使其眉頭一皺,呢喃道:“奪魂香?難怪我會一點知覺也沒有,居然有人在房間裏放了奪魂香。”

奪魂香是一種迷藥,普通人聞到沒有關係,修士聞到的話就麻煩了,那奪魂香的香味會與修士體內的法力產生反應,使得聞到這股香味的弟子慢慢的便會昏睡過去,且修為越高,法力越澎湃的修士越容易著這奪魂香的道。

韓青已經是問虛中期的修士,體內法力無比的渾厚,隻需吸入一口奪魂香,便可使其昏迷兩個時辰的時間,而今,這房間裏麵的奪魂香香味還沒有散去,立刻讓韓青意識到,自己昨晚被人算計了。

什麽人算計自己?為什麽要算計自己?這兩個問題想的韓青一陣頭疼也沒有想出答案。

這件事處處透露出詭異,而韓青在知道單長老不好惹的情況,哪裏還敢待在這個是非之地,如今天色已經大亮,門口站崗的兩個弟子像兩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韓青要是再不離開這個房間,一會兒有人進房打掃,看到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肯定會大叫出來,到時候,別說那單靈鳳要被驚醒,怕是所有現在還在沉睡的弟子都會被驚醒。

吱呀!

誰知道,正將自己穿好,躡手躡腳走到門邊,打算開門出去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個低階弟子走進了房間,手裏拿著掃把和抹布,應該是打算進門來打掃的。

然而,這弟子剛剛進門,目光一動,便看到了珠簾後麵,韓青剛才才躺過的那張****的一幕之後,立刻便瞪大了眼睛。

居然有女弟子昨晚和韓掌教睡在一起!而且這人居然還是門派你的單師姐!那低階弟子瞪圓了眼睛,看到這一幕之後,大腦一下子便空白了起來,直接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要吵!”韓青眉頭一皺,提醒那低階弟子。

那低階弟子被韓青這一聲喝的回過神來,這才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韓青,而後露出古怪笑容,說道:“韓掌教,想不到你比英師兄還要***,剛剛才被掌教宣布加入昆吾山,便要弟子來侍寢,而且居然還要單師姐來侍寢,哪怕是英師兄當年也不敢染指單師姐,韓掌教竟然敢動她,真是佩服韓掌教您的勇氣。”

說到這裏,那弟子目光微微一變,接著說道:“單師姐乃是單長老的掌上明珠,你動了單師姐,回頭單長老肯定不會放過你,韓掌教,你自求多福吧!”

言罷,那穿著藍衣的低階弟子便似笑非笑的掃了韓青一眼,隨後便提著掃把拿著抹布準備離開房間。

“快點,接掌儀式就要開始了!諸位長老都已經在太極殿等候了,可不能讓韓掌教遲到了!”

哪知道,就在這低階弟子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喧嘩聲響起,隨後,便看到一個執事領著四五個手捧華服的弟子朝邀月閣走了過來。

那執事韓青不

認識,不過看到他出現也猜到此人應該是伺候自己去太極殿的人,正擔心房間裏的事情被那執事撞破的時候,卻看到那執事已經行到了門口。

穿著紫袍的柳丁看到韓青站在門口,正要行禮,目光一動,卻看到了正對門口的那張**正躺著單靈鳳的時候,麵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說道:“韓掌教,您還沒有成為我們昆吾山的代理掌教就染指我們昆吾山的弟子,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們昆吾山?”

韓青知道自己被人擺了一道,正生悶氣的他聽到柳丁這番話,也將臉色黑了下來,說道:“你怎麽知道這不是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那柳執事遲疑了一下,回過頭對守在邀月閣門口的兩個弟子說道:“單靈鳳是怎麽進的邀月閣?”

“被人抬進去的。”那兩個麵相普通的弟子拱手說道。

“抬進去?”柳執事眉頭微皺,接著問道:“可有掙紮?”

“單師姐當時已經昏迷過去了,單師姐被抬進去的時候,那兩個負責抬人的弟子說,這是韓掌教要的人,我們聽到是韓掌教要的人,沒敢阻攔,就讓那兩個弟子將單師姐抬進了韓掌教的房間。”

“那這兩個弟子你們可認得?”

兩個把守在門口的弟子一起搖頭,說道:“黑漆漆一片,哪裏能認得這兩人到底長什麽樣?”

聽到這個回答,柳執事的目光又回到了韓青的身上,鐵青著臉說道:“韓掌教,這兩個弟子的話你聽清楚沒有,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韓青一言不發,聽到那兩個弟子的回答,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麽。

***,這是有人要陷害自己強占昆吾山弟子!打算將自己朝死裏整!安排這件事的人可謂是用心良苦,偏偏等到自己舉行接掌儀式的才動手,因為隻有在這個時候,他強占昆吾山女弟子一事才會被人撞破。

而現在情況的發展,也和那幕後主使期望的一樣,自己將單靈鳳綁到自己**,強占門中女弟子一事已經被昆吾山的執事撞破,現在人贓並獲,就算自己有兩張嘴也根本說不清。

黃泥巴落到褲襠裏,不是屎都是屎。韓青暗暗想到。

隨後,隻見他抬起頭,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是有人在陷害我!”

“陷害你?”柳執事冷笑道:“現在昆吾山之中,就屬你的地位最高,連現任的陰陽掌教在人氣方麵都不及你,你無論地位人氣都遠超門中弟子,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敢陷害你?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自討苦吃嗎?”

說到這裏,那柳執事一把抓住韓青的手腕,說道:“韓掌教,今日乃是你的接掌儀式,現在門中的長老都聚集在太極殿之中,你若覺得是有人在陷害你,麻煩你跟我去太極殿將這件事說清楚。”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現在身上既有麻煩纏身,在麻煩沒有處理幹淨之前,也不適合舉行接掌大典,把掌教道袍都拿下去,今日用不著了。另外,叫門中女弟子來給單靈鳳穿衣服,關天化日衣衫不整,簡直就有傷風化。”說罷,便看到那柳執事拉著韓青朝邀月閣外麵行去,“韓青,便跟我走一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