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此地存在的五行真焰乃是因為一頭五行火靈的關係,這一點倒是我沒有想到的。之前差點被五行真焰燒死,還好有玄黃母氣劍護身,此劍被五行真焰一燒,蘊含在其中的玄黃之氣竟然會擴散出來,機緣巧合之下我吸收了這股玄黃之氣,不僅讓我死裏逃生,反而還讓我的體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韓青感慨了一句,最後又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

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玄青撕掉五行真焰的封印,本是指望這股火焰能夠將韓青燒死,可最後不僅韓青沒有被燒死,反而是讓他的身體融合了玄黃之氣。

那玄黃之氣乃是萬物母氣,如今韓青融入了這股氣息在體內,使得他的身體也具備了玄黃之氣的威能,哪怕他現在沒有玄黃母氣劍,單憑自己一身玄黃之氣,也足以橫掃同輩修士,而且,除了玄黃之氣外,在他的肉身凝聚出來的時候,一絲五行真焰也是融合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雖然這絲五行真焰並非他自己衍化,甚至的是以他現在的身體,在沒有修煉火屬性功法的情況係也根本無法保存太長的時間,但若是將這道五行真焰打出去,同樣也能叫同輩的問虛修士喝上一壺,甚至是斬道境界的修士,在一個不查的情況下,接觸到這道五行真焰也絕對會有一定危險。

當然,韓青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就將融入到自己體內的這道五行真焰打出去,殺器之所以是殺器,便是因為隻有在關鍵的時候才會露出殺器的獠牙,隨隨便便就將這道五行真焰打出去,對韓青而言,豈不就是一場可恥的浪費。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他體內的這道五行真焰乃是不可再生的東西,一旦被其打出去,便再也沒有第二道五行真焰可以利用,因為這一點,韓青自然會想將五行真焰保存在最後的時候使用。

“宗門之中可有什麽事情?”韓青收回目光,再次落到了四長老的身上。

韓青在這山洞之中淬骨已經過去了四五個時辰,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宗門之中有沒有什麽變化,雖然他現在幾乎是一種被人架空的狀態,但在這種狀態下,他更應該關心宗門的事情,否則的話,等到宗門裏麵發生什麽大事,需要人背黑鍋的時候,肯定是他韓青第一個被人推出去,畢竟黑鍋這種東西,沒有人願意去背,而適合背黑鍋的人自然是他這個名不副實的代理掌教了。

“韓掌教多慮了,宗門之中並沒有什麽大事。”四長老說道。

言罷,四長老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還有什麽話,快點說出來。”留意到四長老神色變化,韓青立刻便追問了一句。

“這件事其實和掌教沒有多大的關係,乃是和周旺有關。”四長老說道。

“哦?不知是何事,說來聽聽。”韓青立即來了興趣,接著問道。

“大長老以為周旺此人罪大惡極,應該立即處死。”四長老說道。

“哦?大長老怎麽會有這種看法?之前大長老的態度不是很曖昧嗎,怎麽突然之間就變卦了?”韓青遲疑了一下,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疑惑。

韓青可不會忘了太極殿裏麵的一幕,彼時的太極殿大長老根本不願意表態,乃是和他保持一致,並不願意草率的決定周旺的生死。

大長老這種態度韓青其實早就猜到了,他之

所以不肯表態,乃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意見,假如自己讚成放掉周旺,大長老肯定會堅持處死周旺,假如自己堅持處死周旺,大長老必然要據理力爭讓門派放周旺一條生路。

這種態度並非是大長老胡攪蠻纏,而是牽涉到了一些宗門內鬥的情況。

大長老本來便和自己不對付,兩人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裏,在這種情況下,大長老自然會竭盡所能的阻止的韓青的好事,隻有不斷壓製的韓青的所有權力,大長老自己的權力才會不斷的膨脹,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中的刀光血影乃是一群喜歡彰顯自己肌肉的暴力狂喜歡做的事情,真正老江湖,人玩的是手腕,拚的是腦水,而大長老恰好便是這樣的人物。

要說大長老的實力,可謂完全淩駕韓青,哪怕韓青現在完成了和玄黃之氣的融合,但想要打敗大長老也幾乎隻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若大長老稍微暴力一點,韓青這個代理掌教別說坐不了,就算坐上了也是危險不斷,麻煩叢生。

然而,直到現在大長老也沒有真正意義上衝韓青發難,一直都隱忍不發,這當然不是因為大長老對韓青心悅誠服,認為後者做代理掌教簡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他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究其原因便隻有一個,那便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老江湖玩手段,從來都是要麽按兵不動,要麽就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接摧毀自己的對手,顯然,大長老正是因為沒有找到雷霆萬鈞的切入點,所以才能一直都平心靜氣的看著韓青繼續坐在代理掌教這個位子上。

但是,凡事都是會變化的,九長老的出現,使得大長老和韓青之間的茅盾已經達到了一種完全無法調和的程度,大長老為了和九長老的交易,現在哪裏還能的平靜下去?萬一這韓青趁自己不備,將周旺來個秘***死的話,那他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故而,大長老在意識危機的時候,立刻便召集了幾位長老,在太極殿第二次召開了議會,商議處置周旺的意見。

這一次的會議大長老同情是派人去了邀月閣邀請韓青,不過,韓青當時正在烈火洞之中,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等到第二次長老議會結束,韓青也沒有從烈火洞離開,故而,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第二次長老會議到底有沒有商議出結果。

不過,韓青雖然沒有參加這次議會,但四長老卻是全程參與了這次的議會,所以當韓青問起來的時候,四長老才能想也不想的便告訴韓青答案。

聽到四長老的解釋之後,韓青也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大長老急不可耐的想要處死周旺,其背後一定有韓青不知道的秘密,韓青如今剛剛完成和玄黃之氣的融合,肉身已經徹底化作了先天道體一般的存在,一舉一動之間,玄黃之氣可以隨心所欲的操縱,哪怕他現在隻不過是問虛中期的修士,但若是碰上大長老的話,仍舊可以有一戰之力,故而,在察覺到大長老終於忍不住動手的時候,韓青本著收回掌教權力的心思,自然也會開始有所行動。

擺了擺手,韓青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大長老已經按耐不住了,那這件事咱們便好好商議一次,周旺是死是活現在我們都應該有一個意見了。”

四長老忙不迭的點頭,說道:“一切韓掌教說了算。”

如今的四長老自然不可能

在用自己的長老身份去壓製韓青,畢竟他親眼看到了韓青和玄黃之氣的融合,若是在沒有融合的時候,四長老自然也是膽大包天的敢和韓青對著幹,但是,在完成融合之後,四長老哪裏還有膽子和韓青對著幹,他若是和站在大長老這邊,和韓青胡攪蠻纏的對著幹下去,最終吃虧的肯定是他自己。

要知道,韓青現在乃是代理掌教,別管他這個代理掌教有沒有實權,他都是現任掌教指定的管理人,這便意味著他的背後有現任掌教做靠山,四長老若是得罪韓青,也就相當於得罪現任掌教,縱觀昆吾山,也就大長老有資格和現任掌教的作對,而這四長老再給他五十年時間,也不可能爬到和掌教作對的位置上。

故而,此時的四長老自然唯韓青馬首是瞻,聽到韓青的話,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韓掌教,不知道你打算怎麽處置周旺,此子畢竟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

聞言,韓青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四長老,微微一笑,便轉身朝山洞外麵行去。

怎麽處置周旺,韓青心中自然已經有了決斷,可現在他根本摸不準四長老究竟站在哪一邊,萬一他站在大長老這一邊,那自己過早的表了態,不就等於給了大長老一個反手防備的機會嗎?

韓青雖然不是在政治上呼風喚雨的人物,但這麽簡單的道理豈能想不通,在如今長老會議沒有召開之前,韓青根本就不可能告訴任何人自己心中的念頭,哪怕四長老追問,韓青也根本不置一詞,直接便離開了山洞。

一時無話,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到了第二天,幾大長老再次團聚在太極殿之中,這一次,六長老因為身份的關係,沒有出息這一次的會議,韓青進入太極殿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自然也知道那六長老為何會在關鍵的時候身體不舒服。

這混蛋完全就是想要置身事外隔岸觀火,最後再來一個見風使舵。

六長老肯定清楚,在這一次的長老會議上麵,一定會有一個處置周旺的結果,畢竟現在大長老已經表態,假如韓青再不表態,就很有可能被逼宮,一旦韓青表態,那就意味著處置周旺的意見將會進入到流程之中。

那六長老因為單靈鳳的事情有把柄在韓青的手中,不敢公然和韓青作對,又因為他原本是大長老的人,若是不站在大長老這邊肯定又會得罪大長老,如此一來,六長老便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在這種情況下,那六長老自然就想置身事外,做一個牆頭草起碼兩邊都不得罪。

雖然這六長老的態度讓韓青很不喜歡,但是現在看到那大長老最重要的支持者六長老沒有參加這次會議,也是清楚自己少了一個勁敵,自然也是非常滿意。

眼看幾個長老差不多都已經到齊,太極殿的道奴也差不多準備好了茶水,韓青便吩咐殿中道奴將天極殿關上,防止門外的弟子偷聽到這一次的長老會議的內容。

“既然韓掌教已經來了,那便將周旺也帶不出吧,此子在我昆吾山犯下滔天罪孽,若是輕易放過此人,我昆吾山從此也不用統領天下道門了,這一次,哪怕是陰陽掌教出麵,也絕不可能再留周旺此子,一定要將此人送上天斬台,在所有弟子麵前將此人處決掉!”看到韓青回身做到了上首位置,大長老立刻便吩咐道奴將周旺帶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