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婢女辦事不利,沒有找到司馬老先生。”海雲溪說道。

“沒有找到?這老家夥一直都在我們的控製之中,豈會有找不到的道理?”彩雲神色看上去有些不滿,輕喝了一聲,而後抬頭掃了一眼站在殿中的那些侍女,素手一揮,便回避了服侍在殿中的那些侍女。

等到侍女離開,彩雲扣起中指,輕輕一撥,便看到一道金芒激射出去,打在門上,哢嚓一聲將殿門嚴絲合縫的關在了一起,而後,那彩雲又柳眉微皺,衣袖一揮,便有一道灰光從其體內綻放,眨眼間便撐開形成了一個罩子,將她和海雲溪雙雙籠罩在了其中。

“你接著往下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彩雲麵無表情的說道。

海雲溪點點頭,說道:“婢女按照仙子的吩咐,避開了司馬野設下的生死澗,進入了一元堂之中,可其中根本沒有司馬野的存在,其中不過隻有一具傀儡而已,司馬野的本尊根本就不在其中。”

“傀儡?既然是傀儡,那這些年來對司馬野的調查報告又作何解釋?”彩雲問道。

“這件事婢女便不敢猜測了,不過,婢女從那傀儡的身上發現了這個。”海雲溪說道,隨後,便看到她從懷中取出一截已經幹枯的柳枝,那柳枝上纏繞著一絲七彩霧氣,彩雲接過柳枝,輕輕觸摸到柳枝上七彩霧氣,便麵色大變嘟囔了一聲,“仙氣?”

“不錯。”海雲溪點點頭,接著說道:“正是仙氣,還是最為精純的一縷仙氣,這絲仙氣,下界根本不可能孕育出來,唯一的來源就是上界。”

“那這意味著什麽?那司馬野難道已經飛升了不成?”彩雲麵色鐵青的說道:“金靈聖女五年前從異族之中消失,誰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唯一知道這金靈聖女下落的,就隻有司馬野,司馬野一個月前在天星城出現過,我得到消息,立刻趕了過來,沒想到居然又被這老家夥給逃了。”

“金靈聖女乃是唯一一個知道金靈聖母下落的存在,若是能抓到這女人,從其口中拷問出金靈聖母的下落,單憑這一份功勞,那積善堂聖女之位就非我莫屬,可惜,眼看事情就要成功了,卻被那司馬野從手中逃了出去。”彩雲很是惋惜的說道。

隨後,隻見她放下柳枝,一掌拍在那柳枝上麵,七彩仙氣一震,便轟然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司馬野的事情便暫且放下,眼下你仔細留意一下城中的這些少年公子,看看有誰更合適做那畜生的容器,那畜生的容器現在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沒有容器的支撐,那畜生立刻就會魂飛魄散,這幾個月我在六個城池舉行龍虎之試,其目的就是為了挑選更適合做容器的人,然而,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麽合適人選,挑選出來的這些人,和上一代的容器相差太遠,若輕率讓那畜生奪舍,那畜生肯定不會滿意,到時候遷就我可就麻煩了,畢竟我積善堂能夠縱橫九國,靠的也就是這頭畜生。”彩雲仙子認真說道。

說到這裏,彩雲仙子又歎了一聲,接著說道:“可惜我的素女功還沒有完全煉成,如今根本不是那畜生的對手,否則的話,我又何必煞費苦心的和另外幾個候選聖女爭取聖女之位?甚至

是待我坐上那聖女之位,整個積善堂,又何必需要那畜生的庇護?”

“仙子不要難過,以仙子的資質,將素女功修煉到大成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情,仙子終有一天成為與那金靈聖女平起平坐的存在。”海雲溪說道。

“你也太高估我了,那金靈聖女乃是真靈後裔,不知什麽原因降臨到域外戰場,別說她的修為,單憑她那真靈的本尊,就不是我可以抗衡的,這女人當初若真想和人族的七大帝為難,以七大帝的實力,被其敗下陣來也並非沒有可能。”彩雲仙子說道。

說到這裏,彩雲仙子便收起了籠罩在兩人身上的光罩,隨後揮了揮手,接著說道:“行了,你也退下去吧,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待我需要你的時候,再派人去傳你。”

聽到這番話,海雲溪便點點頭,隨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大殿。

那海雲溪身為彩雲仙子的侍女,雖然身份不能和海雲溪同日而語,但畢竟也是彩雲的體己人物,城主府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那海雲溪,便在逸閑齋旁邊為海雲溪安排一個住處。

不過,那海雲溪因為不放心韓青,害怕這家夥因為見不到自己,而找陸家的人大吵大鬧,便隻身回到了白鳥齋之中。

此時的韓青,正站在房間裏麵慢慢的活動自己的身體,來到域外戰場不過幾天的時間,這段時間,韓青一直在奔波,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鍛煉自己的身體。

一個從其它空間降臨到域外戰場的存在,除非是真仙和真靈,否則根本無法直接適應域外戰場的規則,體內的法力受到規則的影響,會處於一種若有若無的狀態之中。

這種情況很正常,每個降臨到域外戰場的人都會經曆,而這段失去法力的時間便被稱之為適應期,不過,適應期又長又短,有的人適應期長達數年,有的人適應期不過隻有幾天,甚至幾個時辰的域外存在也不少,究其原因,其實都是因為自身身體的原因。

人的身體是一個奇怪的存在,人體有很多秘密,即便是真仙也根本不可能完全了解自身的秘密,修真世界的不斷發展,其實就是一個對身體探知過程的具體展現,對自身了解的越多,修為也就越加的高深,這一點,已經被不知道多少存在肯定過。

而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很多時候,人的身體都會發生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比方說自燃,比方說返老還童等等現象,這些現象沒有科學可以解釋,就現目前的科學來說,對這個宇宙了解的還非常有限,在沒有發現誇克是由什麽構成和衍化之前,沒有人可以具體的了解整個宇宙。

故而,從這個角度來說,現目前科學界對很多自然現象的解釋都有可能是錯誤的,畢竟不了解全局的話,又怎麽可能了解具體。

而這些東西,其實和現在的韓青也有很大程度的關係,韓青要渡過初來域外戰場的這段適應期,實際上完全要看他自己的身體情況,若是他的身體能夠快速適應域外戰場的法則,又怎麽可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當初那寧翠玉提到以七星之力灌體,實際上就是為了讓顧鳳珠能夠快速的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然而,這城主府畢竟不是那

顧鳳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更何況,開啟七星天罡陣,必然會驚動城主陸廣越,到時候,他又豈會放過這個擅自闖入陸家的人?

那韓青雖然並不知道七星之力灌體可以讓其快速的適應域外戰場的規則之力,然而,在聽到那海雲溪提到幽泉寒氣的時候,靈機一動,卻想到了也許幽泉寒氣可以讓自己快速的渡過適應期。

幽泉寒氣乃是纏繞在域外戰場海底海眼之中的一縷靈氣,此氣由域外戰場而生,自然可謂是域外戰場的本源之氣,若是韓青能夠吞噬這股靈氣,想要恢複自己的法力,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他本人也非常清楚,想要進入天淵古井吞噬幽泉寒氣實在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畢竟那幽泉寒氣乃是連陸廣越也忌憚的靈氣,一個渡劫修士遇到這種靈氣都怕的要死,更何況是韓青這種問虛修士?

“媽的,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多的高手,老子修煉到問虛的時候,以為從此就能獨步天下,誰知道隨便一個昆吾山,都潛藏了不知道多少渡劫修士,在這域外戰場之中,斬道修士和渡劫修士更是比比皆是,老子現在不過問虛修士,在這種局麵下,還怎麽混?***,真是可惡!”韓青做了一連串的俯臥撐之後,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歎道。

在地球上,問虛修士已經算是高手一個,但那隻是在低階修士的眼中罷了,在斬道或者渡劫這些高階修士眼中,問虛修士不過隻是百步之遙走了五十步而已,不過略有小成而已,根本算不得什麽高手,而且,在域外戰場,斬道和渡劫修士的基數進一步提升的情況下,問虛修士的地位便更是低的可憐,韓青當初不過問虛修為就能成為昆吾山的代理掌教,換做在域外戰場,他就算修煉到斬道境界,想要成為哪個宗門的代理掌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渡劫修士的眼中,法力的深淺已經不足為道了,真正厲害的渡劫修士,人修煉的是神相,六次渡劫的修士,神相修為稍微出色一點,哪怕是三五個真仙,也根本不是前者的對手,可見那渡劫修士的可怕。

當然,這一切距離韓青來說還實在太遙遠,他如今連區區一個斬道境界都還沒有突破,又何談什麽渡劫?

“聽海雲溪那女人說,積善堂在武陵十六國也算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大型實力,我在這域外戰場,一無根基,二無人脈,想要翻起花浪,根本就是癡人說夢,這次彩雲要在天星城舉行龍虎之試,我不妨也去試試,在比試上勝利了,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積善堂,類似積善堂這樣的組織,其中肯定不知道收藏了多少功法秘籍,甚至仙丹靈藥也不在少數,我背靠這顆大樹,將來足以在武陵十六國之中橫行!”韓青暗暗想到。

隨後,目光一動,又接著想到:“不過,要想參加龍虎之試,就必須要恢複我的法力,待我法力恢複了,一兩個斬道初期的修士,我根本不放在眼中,甚至是斬道中期的修士,我也有一戰之力,聽說這次參加龍虎之試的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斬道中期的聞亦濤,我若真參加了龍虎之試,到時候也隻需注意這個家夥就是了,其餘的人,我又何必放在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