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韓青的見識,不可能看不出那積善堂在武陵十六國的影響力,這樣一個組織,在武陵十六國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是韓青加入到那積善堂之中,依靠他現在的修為,在其中謀一個執事或者長老來做做,到時候,人族王朝,便起碼有九個王朝要給韓青麵子,對他而言,這還不是一朝封侯?

“也不知道積善堂和昆吾山到底有沒有區別,若是和昆吾山那樣,我加入其中,也不會有任何好處。”韓青轉念一想,忽然又想起了昆吾山。

昆吾山實在是太需要一定的改革,宗門之中,各項權利都被幾個長老死死的握在手中,韓青想要利用昆吾山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越過那幾個長老,而他又並非昆吾山嫡係,那幾個長老又豈會讓韓青借花獻佛,最後成就他自己?

故而,在昆吾山看到絲毫希望的韓青,才有了進入域外戰場的念頭,雖然他知道,若是自己大刀闊斧在昆吾山改革一場,起碼可以稍微緩解一下這種局麵,但是,等到他改革出來,自己說不定都已經過了修煉的最佳時機。

且在昆吾山的內部,還有一個天機子尚在,那天機子當初不過隻是礙於形勢,才會遭到陰陽掌教的打壓,一旦那陰陽掌教氣消了,天機子必然會被放出來。再者說,就憑韓青和大長老那水火不容的關係,隻要條件允許,大長老肯定會運作一番,將天機子放出來,畢竟他當初隻是打賭輸了而已,並沒有觸犯到昆吾山的核心原則,不可能被昆吾山真正的放棄。

培養天機子幾十年,花費了昆吾山不知道多少心血,昆吾山怎麽可能隨便放棄這樣一個人才?而既然不肯放過他,最後也肯定是安然無恙的結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種永遠也上不了台麵的辦事規則韓青實在是太清楚了。

而那天機子若是當真被昆吾山的人放了出來,對韓青而言,實在是糟糕透頂,畢竟當初在昆吾山之中,那些長老並非是想要支持他的,乃是天機子的忠實支持者,若是天機子放出來,到時候,誰還會去支持韓青?韓青那代理掌教分分鍾就要被一擼到底,然而,若是韓青能在天機子被放出來之前,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極致,到時候,在昆吾山之中,那些支撐天機子的長老哪裏還敢明目張膽去支持天機子,而他韓青,未必就不能坐穩那代理掌教的位子。

當然,這一切對韓青來說,實際上都已經成了過去,他並不知道,如今的昆吾山,早已經被蜀山聯手大長老所滅掉,當初的昆吾山已經不是現在的昆吾山了,他這代理掌教也早在大長老推翻昆吾山那一刻成為了過去,即便他現在提升了自己的修為,從昆吾山的角度而言,也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不過,那昆吾山既然現在是大長老當家,會不會在碰到韓青之後,和韓青水火不容就是兩說的事情了,畢竟那大長老也是頗為世故的人,豈會明目張膽去和韓青為難?

“金鱗蛟龍,嘿嘿,沒想到居然會被我碰到這種東西。”韓青盤膝坐在**休息,身體已經

鍛煉的差不多,虛穀丹的藥力也已經在其身體內化開了大半,自然不用繼續鍛煉下去。

不過,讓韓青感興趣的卻並非是那什麽虛穀丹,倒是那天淵古井之中的幽泉寒氣。

“嘿嘿,那海雲溪肯定不會想到,我修煉的乃是千機九變,千機第二變便是青龍變,這青龍變乃是禦水之道,幽泉寒氣本為吞噬水屬性的靈氣,與我千機青龍變乃是同宗同源之物,若是我將那幽泉寒氣吞噬個幹淨,青龍變我不說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略窺門徑是絕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韓青自信滿滿的想到。

千機九變,前四變乃是元素之變,分為禦火之道的朱雀變,其後為禦水之道的青龍變,接著便是禦塵之道的玄武變,最後一變便是禦風之道的白虎變,這四變的修煉要看機緣,閉門造車式的修煉根本不可能修煉出成績,需要有元素之力的配合。

當初在昆吾山的時候,韓青靠著五行真焰領悟出了朱雀變的奧義,雖然現今並未將朱雀變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不過,卻也有了幾分火候,而另外三變,同樣是需要元素之力的配合方才可以修煉。

青龍變乃是禦水之道,需要水元素的配合,雖然幽泉寒氣並非是水元素,卻是能夠吞噬水元素的存在,從這一點來說,也算是和青龍變相同的存在,青龍變或許不能吞噬天下水元素,不過,若是那韓青將幽泉寒氣吞噬,施展出來的青龍變,到時候必然可以吞噬天下水元素,到時候,韓青不僅可以操縱水元素,甚至可以吞噬水元素,其戰鬥力,一下子又會上升一個檔次。

正是因為韓青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在明知道那天淵古井之中存在了巨大的危險,也絲毫不在乎,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怕死還有肥肉吃?想要吃肉,就要膽子大,膽子小連湯都喝不到。

韓青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早已堅定了要下天淵古井的決心,隻是,這天淵古井上麵有封印,以他現在的能力,肯定不可能打開封印,唯一的機會便在那海雲溪的身上。

這女人雖然修為不算很出色,但好歹有法力在身,況且那天淵古井上麵的封印並不複雜,隻要鼓動海雲溪,她若是出手,必然可以解除封印,到時候,韓青下到天淵古井之中,將幽泉寒氣一吸收,再將蛟龍骨一收,一石二鳥,分分鍾便撿到一個巨大的寶藏。

隻是讓韓青想不到的是,海雲溪這女人好像根本就不鑽自己的套子,和他的打賭明擺著是海雲溪更勝一籌,可這女人倒好,居然並不和自己打賭,導致韓青打好的如意算盤,一下子全盤奔潰。

好在他現在的骨折還沒有康複,服用了虛穀丹之後,情況也隻是好了一點而已,況且那虛穀丹需要兩天時間才能讓韓青恢複,而現在不過隻是過去了一天的時間而已,韓青又怎麽可能恢複自己的身體,故而,對現在的韓青來說,倒也不是沒有準備的時間。

“海雲溪這女人一臉的單純天真,沒想到關鍵時候居然連我都晃點不了她,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傻人有傻福還是怎麽回

事。”韓青在房間裏很是鬱悶的想到。

與此同時,在白鳥齋院門口,剛剛才住進城主府的姚映雪正在陸家兩兄弟的陪同下遊覽整個城主府,剛剛走到白鳥齋,便看到提著食盒的海雲溪走了過來。

那海雲溪並不認得姚映雪,不過,這姚映雪卻很清楚海雲溪,後者雖然來自大雪山,可在大雪山裏,身份並不算尊貴,反而那海雲溪,雖然隻是一個侍女,可她侍奉的乃是積善堂的候選聖女,而且,她適逢的這個候選聖女,還是這一次各方都非常看好的聖女人選,那彩雲既然成為眾人眼中的紅人,海雲溪作為彩雲身邊的貼身丫鬟,自然也就被很多人所記在了心中。

也是因為那彩雲的關係,當初海雲溪在城中現身的時候,才會被那嵇慶海認出來,而今,看到那海雲溪提著食盒朝白鳥齋而來,姚映雪一眼便認出了海雲溪,臉色一沉,便打量起了海雲溪來。

“想不到居然能在這種地方碰到海姑娘,海姑娘,不知道你在積善堂裏麵過得可好?”姚映雪沒話找話的說道。

海雲溪並不認識那姚映雪,更不可能知道,這女人乃是從大雪山裏出來的,大雪山和積善堂的人可謂是水火不容,姚映雪在這個時候攔住她,必然是有所圖謀,不過,因為不知道那姚映雪身份的關係是,海雲溪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那姚映雪的目的。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認識我的?”海雲溪的語氣聽上去還算客氣,皺眉問道。

“海姑娘乃是那彩雲聖女的侍女,就這身份,誰人不知哪人不曉呢?”姚映雪說道。

“那你是誰?陸家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進來的。”海雲溪說道,意識到這女人的身份也不簡單,能被陸家兩個公子陪著,身份能簡單了才真的有鬼了。

“小女子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已,何勞姑娘記在心裏。”姚映雪說道,似乎不願意介紹自己的來曆。

這裏畢竟是天星城,昆虛國下屬城池,那積善堂在昆虛國有一個分會,姚映雪的身份若是在昆虛國曝光,將來積善堂必然會不遺餘力的去刁難她,那姚映雪在昆虛國還有大事要做,怎麽可能願意被積善堂找麻煩?

“姑娘越是不想說,我越是想要知道,姑娘不敢說起自己的來曆,莫非是因為姑娘原本是大雪山的人,所以才不敢說起來的?”海雲溪隨口猜了一句,根本就不敢肯定那姚映雪的來曆。

哪知道,海雲溪雖然隻是試探,但是,聽到海雲溪猜測的姚映雪還是忍不住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有些擔憂,以為那海雲溪已經認出了自己。

“姑娘怎麽會以為我是大雪山的人?昆虛國主昔日有言,雪山門徒不得進入到昆虛國,小女子若是雪山之人,又豈敢出現在昆虛國的領地上?”姚映雪說道,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哼,若你真的是大雪山的人,又有什麽事情是不敢的?這些年,大雪山的人可沒少在九國之中滲透的,你若是大雪山的人,我絲毫也不奇怪。”海雲溪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