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雖然我並不清楚你們太初國的皇室到底是看中了什麽東西,但既然派你來,所謀取的東西肯定不簡單,我如果沒有記錯,閣下已經有七十年沒有離開過太初國了吧?”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

說到這裏,那白衣公子笑容忽然陰冷了幾分,接著說道:“七十年前,七星墜世,太初國皇室之中火光衝天,隨後不久便聽說你們太初國的皇妃生了一個公主,如果我沒有記錯,我記得那一年太初國的皇帝還不過隻有四歲,一個四歲的孩子,居然有一個剛出生的公主,你們太初國的皇室還真是有不少的秘密啊。”

聽到這番話,蘇國師的臉色一下子便陰沉了起來,說道:“此乃我太初國的國事,與你何幹?梅公子,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其餘的事情,閣下又何必要關心?”

七十年太初國發生的那一場大火讓無數人記憶猶新,當年太初國皇帝駕崩,隻有四歲的太子登基,蘇國師被任命被輔命大臣,而在同年,皇室之中居然有一個公主降生,沒有人知道這個公主從何而來,有人說是上皇的骨肉,但實際上根本不是,上皇駕崩前六年就已經癱瘓在床,哪裏還能行**?而小皇帝也不過四歲,更不可能行人倫,哪裏去生兒育女?

至於說是妃子亂性,便更不可能了,若是妃子紅杏出牆,對太初皇室而言,這便相當於是皇室醜聞了,太初皇室怎麽可能讓那個妃子和孩子活下來?肯定是殺掉這個妃子和孩子來掩蓋事實。

然而,這麽多年過去了,那神秘出生的公主依舊在皇室活蹦亂跳的成長著,這一點,讓不知道多少人摸不著頭腦,根本不清楚那太初皇室為何會如此寵愛這個公主。

而這個公主的身世也可謂是太初皇室最為重要的秘密,那蘇國師雖然知道公主的身世,可既然是太初國最重要的秘密,又怎麽可能告訴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也很清楚紫衣老者絕不會簡單的將公主的身世說出來,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起來,實際上目的非常簡單,隻是為了敲打那紫衣老者而已,提醒他,自己對太初國的了解比他認為的更多,給紫衣老者一種摸不準那白衣男子葫蘆裏賣什麽藥的感覺。

當然,那蘇國師也是來江湖了,他可以肯定,這白衣男子肯定不知道七十年前太初國皇室裏麵的秘密,聽到那白衣男子的話,微微一笑,說道:“閣下既然對七十年前的事情有興趣,大可去九五商會買秘密,你我都知道,天下九成的秘密,九五商會的人都知道,若你肯付出代價,也許那九五商會的人會告訴你原因。”

聽到這番話,白衣男子隻是冷冷哼了一聲,說道:“就算你不肯告訴我,總有一天,我也會知道七十年前的太初國皇室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白衣男子很清楚,類似這種牽涉到皇室秘密的消息,九五商會的人肯定不知道,九五商會雖然的確有出賣情報這種業務,但是,涉及到皇族秘密的情報,哪怕是九五商會了解的也非常有限,唯一可能知

道太初皇室秘密的恐怕也就隻有四荒盟了,然而,四荒盟絕對不會向他這麽一個無名之輩透露這個秘密。

而且,這三人今日團聚在這裏,也不是為了去知道那太初皇室的秘密,聽到白衣男子的話,紫衣老者微微笑了笑,倒也沒有繼續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摘月樓之中終於響起了鶯聲燕語的聲音,之前從樓上下來的飄絮此時也正在大廳裏麵的彈琴,廳中倒是聚集了不少的年輕公子。

年輕人本來就喜歡熱鬧,更何況今日還是那飄絮掛牌之日,一個青樓女子掛牌,意味著無論她賣藝還是賣身,都已經開始正式的接客。而那飄絮在摘月樓裏麵的地位也不低,乃是樓裏麵的花魁之一,這種身份自然使得她的地位在摘月樓之中水漲船高,同時,花魁的身份意味著追逐她的少年公子也不再少數。

實際上,韓青也想拿錢砸開飄絮房間大門,不過,摸了摸羞澀的口袋,這個念頭也隻能作罷。

那飄絮身為一介花魁,想要做她的入幕之賓,銀子肯定少不了,什麽單憑文采或者詩歌就可以砸開那飄絮大門的念頭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當今天下,哪裏沒有青樓?可曾見過哪個青樓女子與一個文采卓越的男子私奔的?

這種情況從來隻是苦寒交迫的讀書人幻想出來的場景,正兒八經的青樓裏麵是絕對不會上演這種老掉牙的橋段,韓青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明白自己也隻能眼饞一下那飄絮就已經非常了不得。

一時無話,卻說那成子遠進入房間之後,和蘇國師以及那梅公子不知道商量了多久的時間,終於看到那梅公子和蘇國師雙雙離開了包廂大門。

半個時辰以後,白鷺樓之中,蘇國師一臉沉思的走進了酒樓之中。

白鷺樓乃是天星城裏的客棧,既不屬於葉家也不屬於聞家,乃是那九五商會在城中開設的酒樓,可以說是天星城內中立性質的酒樓。

天星城裏的勢力錯綜複雜,除了聞葉陸三家之外,還有一些中立勢力存在於城中,那白鷺樓背後的九五商會便是一個中立勢力,畢竟是生意勢力,肯定不想得罪任何一個勢力,而蘇國師本身是太初國的人,雖然太初國和昆虛國不是敵對國,但是,太初國的人進入天星城肯定會被本地的勢力留意,蘇國師可不想自己進入天星城第一天便被人盯梢,住在白鷺樓這種地方,那天星城三大家族的人肯定無法滲透進來,否則的話,又怎麽可能叫做中立勢力?

那白鷺樓之中有天地人和四間上方,蘇國師這種身份的人肯定住在天字一號樓之中。

嘎吱一聲,蘇國師推開房門,隻見房間裏背著房門的方向坐著一個小女生,從背景來看年紀不大,身材較為淡薄,穿一件淡藍色的長衫在身上。

那蘇國師推門的時候,房中的女孩子身體不經意的哆嗦了一下,似乎是出於對什麽東西的恐懼。

“拿出來!”蘇國師麵無表情的說道,走到那女孩子身邊,攤開手伸了

出去。

房間裏有一股油腥味,隻要沒有感冒,輕而易舉便能聞到這股味道。

那女孩子縮了縮脖子,順便舔了舔自己唇邊的油漬,說道:“我沒有偷吃!”

“那房間裏的這股油腥味怎麽解釋?你唇邊的油漬又是怎麽回事?”蘇國師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早就領教過眼前這女孩子古靈精怪的一麵,作為皇室裏麵最讓他頭疼的一個公主,蘇國師已經不知道和這小公主鬥了多少次,即便以國師的身份以及他現在渡劫的修為,也是吃不消這女孩子古靈精怪的一麵,往往會被直接打的敗下陣來。

從進入房間裏麵的那一刻,蘇國師便已經聞到了這股刺鼻的油腥味道,眼前這小公主的身份特殊,從出生那一刻就不能吃油腥,隻能吃草木之類的食材,一旦她攝入了油腥之後,幾天之內修為必然會倒退,若是在皇室裏麵也就罷了,憑太初國皇室裏麵的守衛力量,自然不用擔心這小魔頭公主的安危,然而,現在是在天星城,雖然他們現在住在這白鷺樓之中,但是,難保她的身份就不會曝光出去。

太初國和昆虛國的關係不錯,但不代表太初國皇室和昆虛國國內那些勢力的關係也很好,倘若這小公主的身份曝光,被幾個居心叵測的人尋上門來,已經沾了油腥,導致自己修為倒跌的她又豈能保全自己?

蘇國師雖然是渡劫修為,可就算是真仙修為,若是來擄劫的歹人太多,他左右難顧的時候,又豈能將這小丫頭保全下來?故而,從離開太初皇室的那一天開始,蘇國師便三令五申的提醒這小丫頭不能吃葷腥。

但是,這小丫頭在皇室裏麵乃是出了名的古靈精怪,明麵上不敢吃,不代表她暗地裏不敢吃,而誰知道,這蘇國師前腳剛走,後腳那女孩子便掏出有葷腥吃了起來,甚至差點就被蘇國師抓一個正著。

“九公主,這次你隨老臣一起來昆虛國,老臣為了形事方便,也沒有通知昆虛國皇室,昆虛皇室也沒有派人保護你,老臣畢竟隻有一個人,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能保護你,你要是修為倒退,碰上歹人的話,沒有人保護你,你怎麽辦?難道當真落入歹人手中不成?”蘇國師語重心長的說道。

那小丫頭抬起頭,衝著蘇國師笑了笑,露出一個削皮可愛的表情出來,說道:“國師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落入到歹人手中的,就算我修為倒退,我也是問虛境界的修士不是?何況我還有父皇賜給我五行劍,哪個歹人敢來找我的麻煩?”

聽到這話,蘇國師也隻有苦笑一聲,說道:“九公主,你並不知道外麵的形勢,眼下想要找太初國麻煩的人很多很多,別看這天星城現在風平浪靜,其實這下麵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暗流在湧動了,我剛才離開客棧的時候,甚至在街上看到了蒼山七子的身影,連蒼山七子都來了天星城,更何況是其他修士?如今這天星城內蘊藏的力量,恐怕已經不下任何一國的皇室力量了,九公主你身處在這種環境之中,老臣又豈會不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