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井底之中的韓青等人,在看到那金光抖落井底的時候,濃鬱的殺機也瞬間充斥在了井底之中。

以姚映雪的實力,若是想要從這井底之中逃出去的話,實際上並不是很困難,畢竟實力擺在那裏,但是,此時在井底之中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而且,現在的陸芳瑤雖然被她手中的觀天鏡所壓製,但是,若是那姚映雪鬆開手裏的觀天鏡的話,陸芳瑤立刻就會失去自己的意識,到時候,韓青和他還沒有逃出那天淵古井,便肯定要死在陸芳瑤手中。

想到這裏,姚映雪的神色瞬間便凝重了下來,冷哼一聲,說道:“真是晦氣,沒想到陸廣越這家夥出現的這麽快!”

說到這裏,姚映雪的目光落到了韓青身上,說道:“告訴你,你到底要何時才能度過適應期?”

這個問題韓青根本就無從回答,因為就算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時能夠度過適應期,眼下情況對兩人來說非常糟糕,那陸廣越現在已經動手,為了封鎖這井底的秘密,陸廣越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雖然姚映雪是大雪山的人,可姚映雪乃是偷偷進入天星城的,故而,若是她在這裏出事的話,以陸廣越的能力,這件事完全可以嫁禍到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到時候,就算大雪山的人因為姚映雪的事情震怒,也不可能查到陸廣越的頭上。

而韓青就更不用說,本來就是一個沒有法力的存在,而且在域外戰場,他還僅僅隻是一個散修而已,在修煉界之中,修為是否高深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靠山,有靠山的話,哪怕是個正兒八經的垃圾,也不會有人去找麻煩。

可韓青由始至終在域外戰場也沒有自己靠山,因為這一點,陸廣越又豈會對他有所忌憚,還不是想殺就可以殺的?

“我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恢複自己的法力,不過,縱然我恢複了,想必也於事無補。”韓青苦澀的說道。自己畢竟隻是一個問虛修士,怎麽可能是那陸廣越的對手,要知道這家夥可是一個渡劫修士,而且,這裏還是城主府,有七星天罡陣在城主府之中,一旦這老家夥開啟了此陣,怕是韓青已經達到了的斬道修為,也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意識到這裏,韓青又豈會無所畏懼?

聽到韓青的話,姚映雪多少有一點失望,冷哼一聲,說道:“如此看來,我也就隻能舍棄你了,韓青,我會給你立一個衣冠塚的。”

聞言,韓青立刻便麵色大變,姚映雪這番話的意思韓青豈能不知道?這女人居然要在這個時候放棄自己!若是沒有這個女人幫忙的話,韓青今日縱然是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從陸廣越的手裏逃出去,等到自己一死,那顧鳳珠又豈能有活命的可能?

想到這裏,韓青的神色也凝重起來,說道:“這麽說,你是打算放棄我了?”

姚映雪麵無表情的說道:“你現在也看到了,陸廣越對我們是誌在必得,若我繼續留在這裏,隻能是陪你一起死而已,這樣的話,我們的死將沒有任何意義,但是,我若是逃出去的話,立刻就能聯係大雪山的人,到時候,我便有資格幫你報仇,你明不明白?”

“報仇?”韓青撇撇嘴,沒有過河拆橋,就說明這姚映雪已經很仁義了,還指望這女人幫自己報仇?那簡直就是笑話,忘恩負義的修士修

煉界要多少有多少,區區一個姚映雪算得了什麽?而且,自己對姚映雪沒有絲毫的恩情,這女人又怎麽可能幫自己報仇?

然而,這修煉界見死不救的事情多了去,韓青也知道,這女人若是決定的話,是絕對會放棄自己的,故而,哪怕是求這女人情況也根本不會有任何變化。

想到這裏,韓青便哼了一聲,麵色也一下子沉了起來,說道:“既然你要走,那便走好了,我倒要看看,這陸廣越今天是不是真的能要我的命。”

“韓青,不是我潑你冷水,你要知道,你現在和陸廣越的差距,這家夥有多厲害想必不用我來說吧?而你現在不過隻是一個凡人而已,你的修為恢複了也不是此人對手,更何況你現在還在適應期?”姚映雪說道。

言罷,又歎了一聲,接著說道:“若此地不是昆虛國,我倒是可以發出信號叫來我們大雪山的人,隻是這昆虛國之中根本就沒有我大雪山的弟子,如今你我落到這般險地,能靠就隻有自己了。”

“姚姑娘說的話我自然明白,我也清楚自己和陸廣越之間的差距,不過,凡事在沒有嚐試之前你又怎麽敢自己就真的做不到?”韓青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握擺平陸廣越了?”姚映雪遲疑了一下,有點想要摸摸韓青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發燒了,若是發燒的話,那韓青這番話還能理解,但是,若此人沒有發燒,說出這番話來,那簡直就可謂是不自量力了,若這家夥僅僅隻是一個不自量力的人,即便是死了姚映雪也不會有絲毫的遺憾。

“能不能擺平我不知道,但此人想要殺我,我想也沒有那麽簡單。”韓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說到這裏,隻見他猛地用力,抽出了那陸芳瑤之前插入了岩壁之中的母氣劍,隨後劍身一抖,便看到一道玄黃之氣從劍身之中擴散出來。

看到那黃霞的一瞬間,姚映雪便露出了震驚之色,驚疑不定的說道:“玄黃之氣,竟然是玄黃之氣,你這把劍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會有玄黃之氣在劍身之中?”

韓青沒有回答姚映雪,在劍身抖落出黃霞的瞬間,便猛地吸了一口,竟然將所有玄黃之氣全都吸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你瘋了!”看到這一幕,姚映雪再也抑製不住的驚叫起來,那玄黃之氣是什麽存在姚映雪自然很清楚,她很清楚玄黃之氣對修士的殺傷力,毫不意外的說,哪怕是姚映雪,若是遇到這玄黃之氣,也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玄黃之氣的對手。

要知道,姚映雪乃是斬道修士,並且還有觀天鏡在手,但即便有這等二品偽仙器在手的她也根本沒有信心抵擋玄黃之氣,原因很簡單,那玄黃之氣乃是萬物母氣,能夠駕馭天下萬物,天下萬物皆是由此氣所化,若是陷入到其中,分分鍾就要被煉化成沙子,區區一個二品偽仙器又怎麽可能抵擋?

“我沒瘋。”韓青神色凝重的說道:“若你想要離開的話,我不怪你,不過,你若是能夠幫我抵擋那陸廣越片刻,我便讓你知道,這陸廣越不過就隻是一個繡花枕頭而已!”

“你就是瘋了!居然吸食玄黃之氣,你難道不知道,玄黃之氣入體之後,會迅速的摧毀你身體之中的經脈嗎?”姚映雪沒有答應韓青,反而是冷聲說道,根本不明白韓青的尋

死行為。

韓青不答,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那姚映雪說的沒錯,玄黃之氣對他體內的經脈傷害的確非常大,在玄黃之氣剛剛入體的瞬間,韓青的身體便有一種撕裂感出現,這種痛苦使得他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但好在他的意誌比一般人的要堅定,即便是忍受了非人的痛苦,居然也就此堅持了下來。

不過,那韓青雖然說堅持了下來,但臉色卻比之前難堪了好幾倍,眉心之間已經出現了一縷黑氣,這縷黑氣便是普通人口中所謂的死氣,出現這道死氣已經證明了那韓青時日無多,即將在井底之中坐化。

與此同時,從井口都落下來的金光也逐漸的接近了井底,井底之中的殺氣一瞬間便濃鬱到了極點,處在這種環境之中,竟然讓人有一種渾身戰栗的感激。

那陸廣越乃是成名多年的老怪物,除了一身修為登峰造極之外,殺過的人也是不可計數,手上沾滿鮮血的他,釋放出來的殺氣,豈是區區一個姚映雪就能低檔得住的?

當然,即便同樣是殺了不少人的韓青,在體會到這股遠超自己好幾倍的殺氣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渾身顫抖了一下,目光裏已經滿是驚懼之色。

嗡!

而就在井底之中的殺氣濃鬱到極點的時候,隻見那抖落下來的金光之中忽然有一道加快了速度,迅速朝井底落來,與此同時,金光也比之前熾盛了幾分,空氣甚至仿佛也被那金光所點燃一般,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

“這便是那陸廣越主修的功法星耀之術?果然不同凡響,竟然連法則也受到了影響。”姚映雪目光一動,看出了端倪。

那星耀之術乃是操縱萬千星輝斬殺對手的道術,一道星輝便相當於一個渡劫修士全力一擊,如今,從井口降落下來的星輝沒有八百也有一千,洋洋灑灑,充斥了整個古井,若是這些星輝全部落到井底之中,就憑姚映雪,就算是自爆也根本不可能是那星輝的對手。

而且,最為麻煩的一點是,姚映雪現在根本就不敢嚐試去煉化那星輝,要知道,她現在手中握著觀天鏡,若是要煉化那星輝,必然要收起觀天鏡,此鏡若是收起,那陸芳瑤立刻就會失去控製,到時候,還沒有等到她動手煉化星輝,恐怕就已經被這女人體內的幽泉寒氣幹掉了。

想到這裏,那姚映雪如何敢與這些星輝動手?

與此同時,地麵上的陸廣越透過自己的神識也是看到了這井中的一幕,冷笑一聲,說道:“哼,看到我出現了居然還不打算逃命,難道是想要和我交手不成?真是笑話,區區一個斬道修士,居然也自大到想要和我交手,難道那七宗上人沒有告訴這女人,當初我不過隻用了一招就打到七宗上人重傷嗎?這女人連七宗的修為都不到,竟然還想和我動手,簡直就是找死!”

“姐夫,還有一個韓青,你可別忘了!”成子遠忽然小聲的提醒道。

“韓青?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陸廣越嗤笑一聲,說道:“不過,難道你以為,這小子就能在我麵前掀起多大花浪不成?姐夫今日便讓你看看,何以這多年來,聞葉兩家無論如何挑釁我,仍舊無法撼動我天星城主的地位,我陸廣越自號太白金星,便是滿天星鬥的神!在我麵前,哪怕是日月的光芒也要收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