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韓青不知道,在自己前腳剛剛離開房間的時候,後腳便看到**的寧翠玉醒了過來。

寧翠玉醒來的那一刻,正在床邊上魂遊天外的顧鳳珠根本沒發覺,乃至於後者看到她那一臉的詭異笑容的時候,忍不住的便開口說道:“小丫頭片子,看上你們掌教了是不是?”

“才沒有!”顧鳳珠立即回過神,馬上開口說道。

“沒有?我看你一雙眼睛都要落到他身上去了,還沒有?你當我瞎啊!”寧翠玉說道。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其實平心而論,你這掌教還不錯,人品不錯,相貌不錯,咱們女人嫁人最要緊的是什麽?當然是人品,人品不咋地,一輩子都吃虧受氣,所以,你要真看上你們掌教了,倒也不妨試一試。”

“咋試?難道要我主動去告訴他?”顧鳳珠說道。

寧翠玉立即露出奸笑,說道:“瞧瞧,還不承認是不?我一句話就給你試探出來了。”

那顧鳳珠大為後悔,紅著臉說道:“寧小姐你真討厭!”

寧翠玉哈哈大笑,說道:“被我說中心事了吧,哈哈,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人有貓膩,當初我第一次遇見你們的時候,就覺得你們有問題,以前從來沒有兩個域外修士出現在一個地點的事情,你們倒好,居然同時出現在黃龍山脈之中。”

“寧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顧鳳珠問道,有些不解。

寧翠玉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你們很有緣分,就是不知道這是逆緣還是良緣。”

說到這裏,那寧翠玉忽然又歎了一聲,說道:“隻是你這個掌教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黃龍山脈,把我玩得團團轉,來了天星城,又把城主府和九五商會玩的團團轉,現在就剩一個積善堂了,要是那積善堂也被這小子玩一把,那這家夥也就太可怕了,你又是一個沒有啥心機的人,和這樣的人發生什麽摩擦,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自己。”

“我才不相信掌教會負我。”顧鳳珠說道:“她連你都沒有負過,又怎麽會負過我?其實你根本不了解掌教這個人,掌教這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仁善了,總想對得起所有人,可總會有負於一些人,掌教總是想讓事情有原本該有的樣子,或者說讓事情變得更加平衡一些,能夠不傷害任何人,然而,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被平衡的,所以掌教在昆吾山的時候才會一麵喊著要改革,一麵又突然來了域外戰場,將改革的事情停了下來。”

“這麽說你很了解你們掌教了?”

“從掌教第一天進入昆吾山,我就已經在暗中觀察他了。”顧鳳珠說道。

“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是暗戀。”寧翠玉打趣道。

顧鳳珠說道:“哪有,隻是我覺得掌教很特別而已,他身上有一股我特別想要親近的氣息,這氣息和他是什麽人,是什麽身份,是什麽人品沒有一點關係。”

“哦?這麽說你們還真是金玉良緣了?”寧翠玉有點好奇了,既然和所有事情都沒有關係,卻依舊想要去親近,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麽?

誰知道那顧鳳珠聽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是掌教身上有什

麽我不知道的秘密吧。”

“那看來你們掌教也不是省油的燈。”寧翠玉說道。

“掌教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剛來咱們昆吾山,就把如日中天得大師兄給絆倒了,然後又在長老團裏坐穩了代理掌教的位置,使得那大長老在宗門裏麵再也沒有膽子放肆。”顧鳳珠說道。

“那這麽說,你們掌教還是一個傳奇了?”寧翠玉說道。

“那是自然!你知道掌教當初進階問虛中期的時候,渡的是什麽劫嗎?星宿劫!掌教居然是渡的星宿劫!”那顧鳳珠滿臉激動的說道。

“星宿劫?!這不可能!”寧翠玉麵色大變,立刻便大叫起來,說道:“四荒之中,從古至今,隻有寥寥幾人渡過此劫,然而萬古以來隻有一個人成功渡過,那就是我們常說的玄黃至尊!你的那掌教當真是渡過了星宿劫?你沒有看錯?”

“我怎麽可能看錯?”顧鳳珠說道:“這件事有目共睹,當日在昆吾山的弟子都親眼目睹了,星宿劫降臨的那一刻,掌教拿出了自己全部的修為,直接蠻橫的將星宿劫也給擊潰了。”

“什麽?!!”寧翠玉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原本以為那韓青渡此劫的時候,乃是利用什麽法器給瞞過去了,誰知道這家夥竟然是直接擊潰星宿劫,如此實力,還竟然隻是一個問虛修士而已,而若是讓此人進階到斬道或者渡劫期,那此人又該是何等可怕的修為?怕是他進階渡劫那一天,哪怕天上真仙,在其麵前也隻有臣服的資格,想要反抗,無異於做夢!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並沒有撒謊,這件事掌教的確是做到了。”顧鳳珠點頭說道,再次肯定了自己剛才的話,“掌教在昆吾山短短的時間之中,已經創造了很多傳奇,你可別小看咱們昆吾山的掌教。”

“他隻是個代理的。”寧翠玉提醒道,這小丫頭片子,還沒嫁人呢,就已經開始護著他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我相信掌教總有一天會把代理那兩個字去掉的。”顧鳳珠說道。

寧翠玉笑道:“你的掌教在你眼中如此不凡,簡直就是英雄一般的人物,你對他自然有這個信心了,不過,我也希望你不要失望,真的看到你們掌教成為正式掌教的那一天。”

顧鳳珠的俏臉再度羞紅了一下,隨後又拍了那寧翠玉的屁股一巴掌,說道:“你也是,剛剛醒來,就說這麽多話,掌教已經說了,讓你要注意休息,你這次雖然都隻是皮外傷,但要是保養不好,會留疤的。”

疤這個字對女人來說,有天然的殺傷力,那寧翠玉聽到顧鳳珠的話,果真是嚇了一跳,露出小女兒一般驚慌的神態,說道:“那怎麽辦?那怎麽辦?要是留疤我就慘了!快快,讓你們掌教給我來幾針,抹平身上的疤痕。”

顧鳳珠笑道:“你放心好了,隻要你主意休息,不要吹風或者把傷口撕裂,就不會留疤的。”

聽到這番話,那寧翠玉才稍稍放心下來,說道:“那倒還能接受,要真的留疤的話,你看我不把九五商會給連根拔起!”

這番話,顧鳳珠也隻是笑了笑,完全沒把這番話放在心上,要是寧翠玉真有她說的這種本

事,就不會在落入九五商會的手中之後,被打成這個樣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不說這房間裏麵的二女如何聊的天,卻說那韓青離開房間之後,直接便去了陸芳瑤的房間。

“陸小姐的傷勢怎麽樣了?”韓青問道,看起來倒也有幾分關切在其中。

床邊是姚映雪在照顧,看到韓青不敲門就走了進來,雖然有些膩味,不過終究沒有放在心上,轉眼就忘得一幹二淨,說道:“傷勢倒是沒有什麽大礙了,隻是這陸姑娘的神識被損傷的太嚴重,一時間還根本無法恢複過來。”

“那這玩意兒如何?”韓青掏出了那半斤悟道茶,這悟道茶乃是提升修為和感悟的東西,那修為自不必說,這感悟,說白了,其實就是神識,隻有一個人的神識提升,才能感悟到更多的東西。

故而,看到那韓青手中的悟道茶,姚映雪臉上當時便綻放出了一絲笑容,說道:“你真的舍得這悟道茶嗎?這可是好東西,對修複神識有奇效。”

韓青將悟道茶交給了姚映雪,說道:“身外之物而已,多少修士當年珍為性命的東西,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其他人?做人就不能太著眼於省外之物,我對這悟道茶反正也沒有什麽需求,就給陸芳瑤好了。”

“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胸襟。”那姚映雪神色一喜,從韓青手中接過了悟道茶。

“你看不出來的東西多了。比如說長短什麽的,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們可以開個房間詳談詳談。放心,隻是知識上的詳談,我是個非常嚴肅的人,你懂的。”韓青說道。

聽到這話,姚映雪當場就白了韓青一眼,心說這家夥要是能嚴肅的話,當初在赤金關的時候,就不會以證明兩人關係的機會來趁機揩油了,便臉色一黑,說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閹了?”

韓青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如此暴力,就算你心頭不願意吧,但是你一句話就可以嚇得老子差點失去一個正常男人的正常功能,就這種殺人於無形的能力,老子是望塵莫及的。

隨後,便聽韓青說道:“你這女人,怎麽開口閹我,閉口也是閹我?你喜歡太監?”

“太監起碼不會像你一樣對我有非分之想。”姚映雪說道。

這番話說的就不是很客氣了,換作任何一個情場小白來說,這番話都肯定會讓後者稍微吃味,但是韓青不同,聽到這番話,韓青隻是微微一笑,便說道:“我對你有非分之想證明你有魅力,一個女人有魅力不是應該值得驕傲嗎?難道你要看到你就恨不得將自己眼睛摳出來。”

“那就證明你隻是個***之徒。”姚映雪說道。

“那你又錯了,我不是***之徒,我隻是善於欣賞美而已,如果欣賞美也有罪的話,那天下畫畫和看畫的人全都應該拉出去槍斃十分鍾。”韓青說道。

“強詞奪理,反正我說不過你,隨便你怎麽說好了。”姚映雪說道,心中多少有點鬱悶,為什麽明明是自己占著道理,可和韓青這家夥理論的時候,說著說著就變成自己沒道理?自己不給他看,不給他摸,反而還是自己的不是了?難道自己就應該像是一幅畫一樣給他隨便摸和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