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城主,這件事冤枉啊!我弟弟絕對沒有謀反的意思,端木城主你可要明察啊!”看到那殿中守衛朝韓青走了過去,坐在韓青身邊的韓秋雪立刻便站了起來,衝到那端木岐的麵前,咚的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嘶聲哀求道。

“姐,你站起來,我沒有做錯什麽!這老東西要汙蔑我,便讓他汙蔑我好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就不信了,當今聖上是一個是非不分的昏君!”韓青說道。

看到自己的姐姐給那端木岐跪下,原本這件事就沒有做錯的韓青當然是錯愕不已。那端木岐之所以對付自己,隻是為了柳青而已,柳青畢竟和端木家有婚約,韓青讓那柳青在全城的世家麵前下不來台,作為柳青的老丈人,那端木岐自然要幫柳青找回麵子。

因為這個原因,故而,就算韓青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端木岐也絕對會被他安插一個能直接幹掉韓青的罪名。

而結果也不出韓青的預料,那端木岐果然給韓青安了一個能夠直接幹掉韓青的罪名,這罪名便是謀反,在任何一個國家之中,不管民主與否,謀反都是一等一的大罪,任何人一旦翻了謀反之罪,要麽被監禁一輩子,要麽直接一槍爆頭,絕不可能有絲毫的生機。

那端木岐給韓青安上這麽一個罪名,無非隻是想要直截了當,沒有絲毫意外的幹掉韓青。

韓秋雪雖然做生意很有一點手段,但不過隻是一個女流之輩而已,見識方麵被韓青甩幾條街也不止,看到那端木岐冤枉自己弟弟謀反,哪裏會管自己的弟弟是不是冤枉,隻希望自己的懇求能夠讓那端木岐收回成命,高抬貴手放自己的弟弟一條生路。

“你看,並不是我不想放了你弟弟,是你弟弟硬要找死,我實在無能為力,隻有滿足你弟弟的要求了。”端木岐微微一笑,盯著韓秋雪說道。

“城主大人,我弟弟是否能活命,隻是您一句話的事情而已,即便他當真有錯,那也不過隻是意氣之爭而已,城主大人又何必要將我弟弟送到刑場上麵去?”韓秋雪說道。

“韓姑娘,說實話,我非常佩服你,能夠支撐這個韓家多年而不倒,就足以說明你的能力,但是,你這個女人太不是抬舉,若是你能識抬舉的話,今日跪在這裏求我的就不是你,而是那柳家的人了。”端木岐麵無表情的說道,也不害怕這番話被那柳家的聽去。

“我知道,我過去對城主大人多有得罪,但是,懇請城主大人看在先父的麵子上,可以放我弟弟一條生路,隻要城主大人能放我弟弟一條生路,我保證他不僅會給柳公子賠禮道歉,將來也肯定不會出現在長夏城之中。我會將他送到別的城池去,一輩子也不會回到長夏城。”韓秋雪說道。

聽到這話,原本不打算說話,想要將觀其變的韓青終於是忍不住了,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姐姐,這件事錯不在我,錯的是另有其人,我寧肯被冤殺,也不想看到姐姐為了我,跪在這家夥麵前為我求情。”

“你瞧,韓小姐,這不是本座不想放過這家夥,實在是你弟弟太不是抬舉,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要火上澆油,他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他嗎?”端木岐冷笑

著說道。

“小弟,你住口!”韓秋雪忽然回頭,盯著韓青說道,眼神嚴厲,有一抹冰冷在其中。

韓青說道:“我憑什麽要住口?難道姐姐以為端木岐這回放了我,就真的不打算追究韓家了嗎?就算我離開了長夏城,隻要韓家還在長夏城,那端木岐想要收拾,又有什麽難度可言?”

“隻要我們行得端做得正,就沒人可以害我們!”韓秋雪說道。

“難道姐姐以為,我剛才做的事並不端正?”韓青說道。

聽到這話,韓秋雪一下子便說不出話來,要說口才,那韓秋雪幾時是韓青的對手?這韓青一張嘴能夠把死的說成是活的,那黑的說成是白的,就韓秋雪那點道行,還根本無法韓青相提並論。

更何況,韓青現在說的,乃是正兒八經的事實,他自己的確沒有做錯任何事,柳青為了在世家麵前樹威,和端木岐狼狽為奸,在眾人麵前演戲證明自己的才學,然而,看不下去的時候這個時候出現拆穿那柳青的西洋鏡,讓所有人都知道,那柳青的才學不過就是吹噓出來的而已。

這家事情,韓青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錯。

可惜,現實不以這件事的對錯而改變,那柳青被拆穿之後,端木岐為了立威,直接便要拿韓青來開刀,什麽謀反,那不過就是一個借口而已,韓青不是沒有看過來俊臣寫的《羅織經》,他很清楚怎麽去為對手羅列一個罪名,現在,那端木岐不過就是在發揮羅織經上麵的內容,為韓青羅列一個不存在的罪名而已。

他說黑就是黑,他說白就是白!

當真是豈有此理,那端木岐這麽幹,要不要臉也就不說了,有沒有臉才是最關鍵的問題,隻手遮天,顛倒黑白,韓青雖然自認是個混蛋,可還不會下作到為了對付一個人,而去給他羅列一個並不存在的罪名去陷害對方,這樣做,隻會損陰德。

而韓青為冤枉這一點,韓秋雪明顯非常清楚,可是,即便她是在清楚的情況下,也根本沒有據理力爭,這一點,讓韓青非常的失望。

人生在世,死則死矣,難道為了活下去,連最起碼的做人底線都不要了?韓青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一個為了活著就可以放棄一切的人,他喜歡活著,但不代表他為了活著變成一個畜生。

人需要一點堅持,起碼,哪怕,僅僅隻是一點呢!

可惜,那韓秋雪卻和韓青的看法背道而馳,韓青覺得人或者需要一點堅持,可韓秋雪卻並不這麽認為,在她看來,隻要能活著,又何必再需要什麽堅持?命才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的任何一切都不重要。

這兩人雖然是正兒八經的兄妹,但因為這種觀念的差距,導致這兩人的選擇也根本不同,看到韓青被端木岐冤枉,韓秋雪哪管這韓青是不是真的被冤枉,隻希望那端木岐能夠高抬貴手,放他弟弟一條生路。

那韓青看到姐姐下跪,自然是心痛無比,畢竟這是自己的姐姐,連自己都不忍心去糟蹋她,沒想到她卻在這個時候自己去糟蹋自己,韓青直到,韓秋雪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能讓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瞬間放棄自己的傲氣,說明那韓青在韓

秋雪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意識到這一點,盡管韓青根本不認同韓秋雪下跪一事,卻也默默的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弟弟,我便告訴你,端不端正不重要,父親端正了一輩子,到死那天,還不是死於非命,隻要能活著,無所謂端正不端正,如果端正的結果隻是死於非命的話,那這個端正,根本就可以不需要!”韓秋雪說道。

聽到韓秋雪的話,那一直冷眼旁觀,盯著兩姐弟吵架的端木岐忽然笑了笑,說道:“韓青,瞧瞧你姐的這覺悟,如果你能有你姐一半的覺悟,你又怎麽可能被綁起來?”

韓青麵無表情,壓根兒就沒有興趣去搭理那端木岐。

看到韓青不說話,端木岐冷笑一聲,接著說道:“韓青,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是跪在柳公子麵前磕頭道歉,要麽就是被我推上刑場,是死是活,你自己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寧願被你推上刑場,也不可能給這家夥下跪!哼,不過就是一個草包而已,被我拆穿了,居然還有臉站在這裏,真是不害臊。”韓青盯著那柳青,冷笑著說道。

頓了頓,又盯著端木岐,接著說道:“還有你端木城主,真真是好城主,居然為了給自己女婿找回場子,就要雖然的冤殺我,哼,你這城主的做派還真對得起你們城主府門口那明鏡高懸四個大字了。”

“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嘴硬。”端木岐麵無表情的說道,然後,目光落到韓秋雪臉上,接著說道:“韓小姐,這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你這弟弟太固執,我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做人的道理,今日就算是放過他,來日他也必然和我城主府為難,養虎為患的道理想必韓小姐比我還要清楚,所以……”

說到這裏,那端木岐的目光忽然變得森然起來,接著說道:“所以,你這弟弟非死不可!來人,將這家夥推出去斬首示眾!”

“且慢!”看到那押著韓青的四五個甲士已經扯著韓青開始朝門外走去,韓秋雪也慌了,二話不說,便攔在了那幾個甲士麵前,盯著端木岐,說道:“端木城主,你要怎麽才肯放過我弟弟?”

“我的條件剛才已經說了,隻要你這弟弟肯給柳公子道歉認錯,那我便放過他,否則的話,今日縱然是你們十七個世家一起求情,我也不可能放過這小子。”端木岐說道。

臉已經撕破了,端木岐是絕對不可能再放過韓青的,畢竟放了這家夥,完全就等於是在給自己找麻煩,誰也不知道,將來有一天,那韓青會不會來報複城主府,故而,為了城主府的安危著想,那端木岐是絕對不可能放韓青一條生路。

別說韓秋雪現在哀求自己了,哪怕他衝著自己寬衣解帶,為了自己的弟弟,自動到自己的房間來獻身,那端木岐也根本不會考慮放掉韓青。

“哼,你這女人雖然相貌身材還不錯,但本座知道那公孫望一直都想染指你,若是我在公孫望之前就碰了你,將來肯定會遭到那公孫望的怨恨,是以,縱然你這婆娘拿你自己來換你弟弟的命,老子也不可能放過他,今日,你這弟弟必死無疑!”盯著韓秋雪那張俏臉,端木岐心中暗暗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