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一旁冷眼旁觀一時間根本沒有打算動手的嚴辛卻是眉頭忽然一挑,因為此時的他似乎是察覺到了那火焰之中的貓膩,盯著那鐵木,目光變得稍稍有些玩味,喃喃說道:“這是怎麽回事?此人看到那家夥正在吞噬他的火焰,為什麽無動於衷一點反應也沒有?此人剛才在那裏自說自話,到底都說了什麽?莫非這火焰有什麽問題不成?”

想到這裏,那嚴辛的眉頭皺得更深,作為龍駒城的城主,嚴辛實在非常了解城中這些修士的身份和底蘊,遠的不說,單說那鐵木,能夠進入秋家,成為唯一一個保護那秋心源的存在,便足以說明此人的手段,而且,此人在城中也很是被一些修士所忌憚,雖然自己並沒有和此人交過手,但僅僅隻是從這些人的議論之中也能看出一點端倪。

此時,看到那韓青在吞噬火焰的時候,這家夥居然無動於衷,那嚴辛立刻便意識到了這其中有問題,他既然能眼睜睜看著韓青吞噬火焰,就證明,這火焰之中肯定有什麽連韓青也不知道的秘密。

“嚴城主,打算眼睜睜看著這小子將我的太乙烈焰吞噬完畢嗎?”那鐵木似乎是察覺到了嚴辛的目光,微微一笑,目光便落到了嚴辛的身上,淡淡的說道。

嚴辛沒有動手,此時他忽然有些看不透那鐵木,不知道這家夥壺裏賣的什麽藥,此人的法力現在已經衍化出屬性,乃是那太乙烈陽法力,此等法力為火焰的本源之力,施展起來,能力克天下一切火元素,而這家夥似乎除了這一手太乙烈焰便再也拿不出其他的東西,既然沒有東西和韓青對抗,又怎麽可能看到韓青的舉動無動於衷?

想到這裏,那嚴辛目光一閃,說道:“隻怕這火焰之中有什麽問題嗎?”

鐵木隻是笑了笑,這個問題他當然不會回答,打算讓那嚴辛自己猜去。

嚴辛倒是根本沒有猜,因為很快,那韓青便已經給了他答案。

“糟糕!”正在吞噬火焰的韓青麵色忽然一沉,隻覺得丹田之中忽然傳來一股刺痛感,且隨著那火焰被吞噬的越多,丹田之中的刺痛感便越加強烈。

“這火焰之中有問題!”韓青麵色陰沉,立即便意識到了這火焰有問題,哪裏還敢繼續吞噬下去?立刻便想收回朱雀印,然而,就在他催動法力,打算收回朱雀印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一震轟鳴,隨後,隻見那已經被吞噬了大半金色火海忽然震動,瘋狂朝韓青的身體收縮。

看到這一幕,韓青哪裏還敢留在這火海之中,催動法力便要飛起來,但是,他的速度終究是慢了一點,就在他催動法力的那一瞬間,隻見那烈焰收縮的更快,眨眼之間便看到那方圓數千丈的火海直接收縮,沒有絲毫的停滯,眨眼間便鑽入了韓青的身體。

“奶奶的,沒想到被這家夥算計了!”韓青有種吐血的衝動,原本以為自己吃定了那鐵木,誰知道,這家夥居然在火海之中留下了貓膩,自己在一無所知的情況將火海吞噬了大半,正覺得有問題要飛走的時候,卻已經被那火海纏上,竟然眨眼之間就收縮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在火焰鑽入身體的那一瞬間,韓青立刻催動神識

鎖定體內的太乙烈焰,且催動法力,打算將體內的太乙烈焰煉化。

然而,讓韓青失望的是,自己的神識竟然根本沒有在身體之中搜尋到那太乙烈焰的下落,不僅如此,就連自己的法力,此時竟然也根本不受自己的支配,在剛剛湧出丹田的那一瞬間,竟然就被體內的火焰焚燒的幹幹淨淨!

連囚天之力也無法抵擋這火焰?!

這種情況立刻便叫韓青瞪大了眼睛,那囚天之力已經是第三次蘇醒的法力,這法力催動出來的神通起碼提高了五倍,但是,即便是此等法力,在那烈焰麵前也根本沒有任何優勢,直接就被那烈焰摧毀!

這就是本源之力的威力?韓青倒吸一口涼氣,直覺得那本源之力實在可怕,竟然連囚天之力都可以摧毀。

實際上,這也是韓青見識少而已,若是他知道,有朝一日若是自己的囚天之力也能衍化出屬性的話,那太乙烈焰又如何是那囚天之力的對手?後者隻怕剛剛綻放出來,就足以煉化前者,哪裏還會給韓青帶來絲毫的危險?

然而,此時的韓青畢竟是沒有衍化出屬性的囚天之力,普通的囚天之力又怎麽可能是衍化屬性的造化之力的對手?後者在卷動的瞬間便摧枯拉朽般將前者摧毀的幹幹淨淨。

眨眼之間,那韓青便驚訝的發現,自己體內的囚天之力竟然就已經被摧毀了起碼四成。

四成囚天之力!這幾乎是韓青體內一半的囚天之力,原本之前在將囚天之力綻放出去的時候,那韓青便已經被太乙烈焰摧毀了不下一成,此時又接連被摧毀四成,前前後後加在一起,整整五成囚天之力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五成囚天之力?這是什麽概念!那韓青施展一道羅仙劍意也不夠隻需要一絲囚天之力而已,五成囚天之力匯聚在一起,施展出去的囚天之力足以幹掉任何一個斬道初期的修士,即便是這眼前的鐵木,即便不能正兒八經的幹掉他,但也絕對會重創他。

想到這裏,韓青的臉色也慢慢陰沉了下來,畢竟是少了五成囚天之力,這豈能讓他開懷?

然而,就在那韓青體內的囚天之力被相繼轟散之後,站在遠處的鐵木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小子,現在知道那太乙烈焰的厲害了嗎?居然敢吞噬我的烈焰,我告訴你,天下間沒有任何修士可以駕馭我的火焰!此火,乃是那紫鳳山下不老泉中終年燃燒的心火煉化而來,此火的本源即是那心焰。原本此火該是無形之火,不過,在接觸到靈氣之後,此火不可避免的便會化作金色,你剛才將天地間的心火全都吞噬到了體內,嘿嘿,我告訴你,隻要你心念不息,那心火便永不滅!”

說到這裏,那鐵木又補充了一句:“隻要你不死,那心火便會永遠燃燒下去,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成囚天之力可以燃燒!”

聽到鐵木的話,韓青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世間異火無數,那韓青掌握的五行真焰乃是異火,這鐵木掌握的心火同樣是異火,這心火來曆神秘,主要便是因為那紫鳳山縹緲難尋的原因,這是一座由四隻鯤鵬組合到一起形成的山脈,那四隻鯤鵬終年都在移動,且遁速幾塊,扶

搖直上便是九萬裏,修士如何追的上?

故而,想要進入紫鳳山,唯有機緣到了方才可以,而這數千年來,也總有那麽幾個幸運的家夥誤打誤撞的進入了紫鳳山之中,當然,這幾個家夥之中,不過隻有倒數第二個方才完完整整的離開了紫鳳山,且還順手將紫鳳山之中終年不滅的心火也收走了。

那鐵木原本隻是聖朝之中名不經傳的修士,屬於很中庸的那種,尤其是進階到了斬道境界,他更是成了國子院裏麵拖後腿的存在,故而,國子院的斬道學生根本沒有一個人喜歡他。

然而,上蒼是仁慈的,他沒有給鐵木一個剛剛進入斬道境界就可以橫掃群雄的修為,卻給他遭遇了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心火的機會。

那是在聖朝的一次拍賣會上,鐵木在看台下,一眼便認出了擺在台上的那一縷天火,就天火的圖鑒,那鐵木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回,早就已經將圖鑒之中各種異火的形狀記得清清楚楚,在一眼認出哪瓶子裏裝的就是心火之後,鐵木毫不猶豫便開出了一個高價。

結果,那心火最後自然是落到了鐵木的手中,而鐵木在得到那心火之後,自然將其煉化的幹幹淨淨,結果自然也叫那鐵木掌握了太乙烈焰這種罕見的火屬性本源之力。

這些秘密,韓青根本不可能知道,也根本不會看出來,那鐵木的火屬性乃是源自心火,隻要這心火不滅,那鐵木便可謂是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力量,而鐵木當初之所以看上那心火,非心火不得,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此時的韓青當然不可能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在聽到那體貼木的話之後,韓青麵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暗道,以為我就這樣屈服了?真是可笑!原本我便是打算煉化這金色火焰,既然現在這金色火焰主動湧入到了我的身體之中,那可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想到這裏,韓青毫不猶豫,一掌拍出,直接便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隻聽啪的一聲輕響,韓青身子一震,一口精血被那吐了出來。

那韓青立刻出手,一把將自己的精血接住,隨後手指一沾,在自己手心之中畫了一個朱雀印的印記。

嘰!嘰嘰!

韓青剛剛將這朱雀印畫好,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忽然想起了一聲嘰嘰喳喳的聲音,隨後,便看到那周圍天地間的靈氣瘋狂震動起來,這震動是連鎖的,很快便覆蓋了整個龍駒城,且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與此同時,一道花白羽毛的朱雀忽然出現一個倩影,發出一聲鳳鳴,隨後震動雙翅,直接便飛了起來,目光深邃,凝視這片大地。

“花白羽毛的朱雀?”看到那朱雀的樣子,一旁的鐵木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朱雀是何來曆,他當然清楚,隻是那鐵木根本想不到,這朱雀的羽毛不僅變了,甚至就連其中的威壓波動也似乎深厚的了幾分,與之前那頭出現在天地間的朱雀,簡直就是判如兩物。

“莫非這家夥吸收了部分的心火不成?那心火是何等存在,我當年都要借助聖朝的力量才能煉化,此人算什麽東西,豈能隨隨便便就煉化我的心火?!這不可能!”鐵木心中咆哮,麵色瞬間便陰晴不定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