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那萬玲瓏可以發現韓青是身中火毒並非完全是因為自己行醫經驗的關係,此時的韓青,渾身上下都赤紅一片,隻要稍微懂一點醫道的人,也知道這家夥現在是身中火毒。

看到韓青是火毒纏身,萬玲瓏目光一動,抬手掰開了韓青的嘴巴,撩起舌苔一看,果見紅斑點點,柳眉微皺,轉身對陳濟棠說道:“陳叔,這個人要盡快治療,你先回去叫我大哥來,我暫且叫仙鶴樓的小二將其搬進去,用冰蠶暫時壓住他體內的火毒。”

陳濟棠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小巷,隨後,又看到那萬玲瓏背起藥箱,找來了仙鶴樓的小二。

那韓青和鐵木本來就是在仙鶴樓外麵交手,早就已經將仙鶴樓之中的小二引了過來,看到萬玲瓏要他們幫忙,巷子口的幾個小二都沒有任何遲疑,搭起手便將韓青抬進了客棧之中。

仙鶴樓房間之中,九公主睡眼惺忪的在**睜開雙目,此時的她,身子已經不複韓青看到的模樣,已經變回了那小蘿莉的樣子。

看到自己渾身***的躺在**,猶記昨夜洗澡的時候,突然一無所知的九公主臉色微微一變,凝視細想,卻並未想起自己有沒有被侵犯過,而身體上也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正覺得疑惑,不明白自己何以從木桶回到**的九公主正要下床,忽然目光一動,看到了落在**的一張畫。

“這是?”九公主微微一驚,拿過那道已經卷起來的畫,展開一看,秀眉微皺,呢喃道:“這不是韓青的畫嗎?怎麽會落在了這裏?”

這幅畫乃是當初韓青在昆吾山偷到的那副,一直不知道那畫中的含義,不過不論是在昆吾山還是在域外戰場,韓青一直都將此畫帶在身邊,在隨韓青來龍駒城的路上,九公主曾看到韓青拿出過這幅畫,此時在自己**看到這幅畫,立刻便意識到,自己的房間裏,那韓青肯定來過。

想到這裏,九公主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立刻便綻放出了一絲火花,暗道:“這家夥好大的膽子,連本公主的房間都敢隨便亂闖進來,真當本公主不敢收拾他嗎?”

那九公主好歹是一國之公主,從小嬌生慣養,哪裏受得了被人強闖閨房的事情?況且自己現在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穿,那韓青進入房間之後,肯定是來到過自己的床邊,否則的話,自己又怎麽可能在**撿到這幅畫?

想到這裏,九公主的臉色非紅反白,一絲不妙的感覺浮上她的心頭,“這家夥有沒有看到我的另一麵?”

九公主昨晚被迷暈之後,根本不記得之後所有的事情,哪裏知道當初在房間裏麵發生了什麽,看到自己一絲不掛躺在**,想起自己昨晚是在洗澡的時候昏迷的,自己會躺倒**,肯定是因為那韓青的關係,這麽一想,那九公主立刻意識到,韓青絕對看到過自己的身子。

“可惡的家夥,居然連本公主的豆腐也敢吃!真是不想活!回到太初國,本公主不將你淩遲處死,算你韓青死的夠快!”九公主坐在**,眼中殺氣騰騰,和那小蘿莉的形象絲毫也不符。

“不過,這家夥若是昨夜當真輕薄過我,此刻肯定已經逃走了,哼,好家夥,居然連我的便宜都敢占,實在太不像話了!”九公主暗暗想到。

想到

這裏,那九公主掃了一眼房間,發現自己的肚兜就放在枕頭邊,抓起肚兜便套在了自己嬌小的身子上。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黃小姐醒了嗎?”房門外的小二客氣問道。

此刻天色剛剛放明,按照常理來說,小二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喚客人的,畢竟很多人都喜歡睡懶覺,那小二根本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去驚擾客人,免得得罪客人影響了客棧的生意。

**的九公主也稍稍有些疑惑,不知道那小二一大早就來找自己做什麽,便問道:“醒了,你找我做什麽?”

那小二鬆了一口氣,說道:“是這樣的黃小姐,你表哥昨晚和鐵木大人在城中大戰,現在受傷被送到了客棧裏,由萬小姐暫時在負責診治,這萬小姐給我們開了一個藥方,要我們去抓藥,隻是黃小姐有所不知,這幾味藥價格昂貴,咱們客棧根本就墊付不起,不知道黃小姐手頭是否方便,能否去將這幾味藥抓回來。”

那韓青當初在住進客棧的時候,為了不引起被人的注意,便宣稱和九公主是兄妹的關係,他是大哥,而九公主是妹妹,那韓青昨晚在城中與鐵木大戰一場,身中火毒,客棧之中的小二一商量,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給九公主,畢竟此人是那韓青妹妹,哥哥受傷,那妹妹理當出麵來照顧才是。

房間裏麵的九公主聽到小二的話,麵色微微一變,說道:“你說我哥哥昨晚受傷了?”

“不錯,萬小姐現在正在樓下房間為韓公子治療,不過這火毒我聽萬小姐說非常麻煩,一時間根本不可能治好。”小二說道。

聽到韓青受傷,那九公主心中劃過一絲疑慮,根本想不通這家夥為什麽會和龍駒城的人發生矛盾,但轉念一想,那韓青畢竟是自己的保鏢,自己還要靠著他回到太初國,若是此人的傷勢一時間不能康複,那自己又如何能回到太初國?

想到這裏,那九公主似乎也忘了自己方才對韓青喊打喊殺的行為,點點頭,便穿衣跳到了床下,走出房門便跟著小二去了韓青的房間。

此時,在樓下剛剛開好的房間之中,韓青正被人放在一塊木桶之中,木桶之中裝了半桶的水,那水正在冒著寒氣,隔著老遠九公主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你來了?”萬玲瓏聽到腳步聲,正在木桶旁邊給韓青施針的她回過頭,掃了九公主一眼,客氣的說道。

九公主掃了一眼木桶裏的韓青,隻見此時的韓青隻穿了一條短褲,渾身猶如火炭般,赤紅一片,身體皮膚上插滿了銀針,不斷從白煙從那針灸的地方冒出來。

“我哥哥怎麽了?”九公主問道,神色凝重。

“他身中火毒,我的冰蠶隻能暫時壓製住他體內的火毒不爆發,無法根除,要根除這火毒,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大哥來。”萬玲瓏說道。

九公主走到木通邊,目光落到了木桶之中,看到兩隻冰蠶正浮在水麵上,周身寒氣流露,湧動上來的寒氣讓毫無防備的九公主打了一個寒顫。

“火毒?”九公主麵色更是疑惑,昨晚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一晚上的時間,這家夥情況就如此糟糕了,身中火毒?還和那龍駒城的人大戰一場,此人到底是

為了什麽?

九公主想不通這裏麵到底有什麽玄機,目光不禁變得更加疑惑,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哥哥怎麽會身中火毒的?”

“昨晚你哥哥和秋家的鐵木大戰了一場,他吞噬了那鐵木的太乙烈焰之後,被那烈焰反噬,在體內形成了火毒,這火毒殘留在體內,若是不盡快拔除的,會將此人渾身經脈焚燒成灰燼,到時候,你哥哥一身修為也隻能付之東流。”萬玲瓏耐心解釋道。

“這麽嚴重?”九公主也有點吃驚,說道:“那有什麽辦法可以拔除火毒?”

她還需要韓青送自己回到太初國,若是少了韓青,剩下的路程她又怎麽前進?而她也根本不可能再找其他人護送自己,畢竟自己公主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太初國雖然和昆虛國沒有什麽矛盾,但別有用心的比比皆是,誰知道那龍駒城有沒有以靠綁票發家致富的人?萬一有這樣的人,自己公主身份一曝光,豈不就等於是自取死路嗎?

“隻有我大哥施展回魂仙遊針方才有可能拔除你大哥體內的火毒。”萬玲瓏說道。

“回魂仙遊針?這是什麽針灸之法?”九公主問道,似乎沒有聽過這針灸之法的名字。

“此乃我萬家絕學,傳男不傳女,整個萬家也隻有我大哥會施展。”萬玲瓏說道。

“那你大哥在什麽地方?萬小姐,若是你能救我大哥一命,將來小妹肯定會重重報答萬小姐!”

“懸壺濟世本就是我們這些大夫應該做的,又何談什麽謝不謝的?”萬玲瓏苦笑著搖頭說道。

與此同時,在萬家府邸之中。

三四個麵相陌生,穿著華貴的男子坐在萬家的堂屋之中,那坐在萬慶寒身邊乃是一個年齡不過三十歲的中年人,滿臉從容,手邊放了一個箱子,一邊飲茶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萬家的環境,眼角餘光特別留意了一下萬家堂屋的布置。

“這麽說,你們是陳國師的人了?”那萬慶寒坐在中年人身邊,手中拿著一份名帖,帖子上是一副娟秀的毛筆字,上麵詳細介紹了三人的來曆和身份。

“不錯,我等三人乃是陳國師府上護衛,這次奉命來龍駒城隻是為了對付一個叫韓青的毛頭小子。”那中年人放下茶盞,點頭說道。

“不知次子如何得罪了陳國師?此距京師九千六百裏,國師不遠萬裏也要殺掉此人,不知此人和國師有何矛盾?”萬慶寒問道。

“什麽矛盾萬大夫就不必知道了。”那中年人似乎不願意解釋,搖頭說道,隨後,將手邊的紅木盒子朝萬慶寒身邊推過去,說道:“這裏麵是國師收藏了多年的一截萬年仙羅樹樹根,國師知道,萬大夫公子身有隱疾,一生都隻能躺在**,這萬年仙羅樹樹根乃是續骨還經之聖藥,隻需這小小一截,那萬少爺便能重新站起來,想必萬大夫是不會拒絕國師這番好意的,是吧?”

“仙羅樹樹根?!”聽到這幾個字,那萬慶寒當場就從太師椅上霍然站起,滿臉凝重,說道:“這裏麵的當真是仙羅樹樹根?而且還是萬年年份的?!”

看到那萬慶寒如此激烈的反應,坐在一旁的中年人卻隻是微微一笑,端起手邊剛剛放下的悟道茶茶水,輕飲一口之後,不忘嘖嘖讚歎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