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若不是韓小友出手,想必九姐已經在昆虛國遭遇了不測,朕雖貴為一國之君,但也不得不對韓小友說一聲謝謝。”那中年人看到韓青落座後,端起酒杯,說道:“來,朕敬韓小友一杯酒。”

韓青很少喝酒,不是他不會喝,而是一直也沒有機會喝酒,看到中年人舉杯,微微一笑,也是端起了自己桌上已經斟滿了酒杯,和那太初皇帝將杯中的一飲而盡。

“韓小友,不知道你是昆虛國哪裏人士?老夫昔年遊學的時候,也曾去過昆虛國,想起這段往事,已經過去三十年了。”那坐在韓青上首位置的一個老者說道。

韓青沉默片刻,說道:“在下乃是天星城的人,不知老先生是否聽過這個地方?”

那老者點點頭,說道:“老夫當然知道天星城,當年和你們天星城城主孤城簾還有一番交集,隻是沒想到,那孤城城主年紀輕輕的便隕落了,實在是遺憾。”

頓了頓,那老者繼續說道:“當年在你們昆虛國,這孤城簾可是那山河日月榜上的人物,嘿,你們昆虛國的修煉界還真是有意思,居然弄出了一個什麽山河日月榜,那孤城簾當年在那日月榜上還是排名第七的人才。”

“山河日月榜?”韓青眉頭微皺,還是第一次聽過這道榜單。

“我聽那蘇先生回來說,閣下好像是一名執仙,這種存在放眼域外戰場隻怕也是絕無僅有,韓小友既然是執仙,不知道這山河日月榜上占了一個第幾的名次?”那老者笑著問道。

韓青搖搖頭,說道:“抱歉老先生,這山河日月榜在下還是第一次聽說,若說名次的話,在下隻怕連末流也不是。”

那老先生笑了笑,說道:“韓小友不必難過,這山河日月榜有意思的地方在於,日月榜的排名不僅是針對昆虛國修煉界,甚至聖朝修煉界的人,隻要有興趣也可以去搏一搏,若是打敗了那名次擁有者,也能在上麵博得一個名次。”

說到這裏,那老者的眼底劃過一絲自傲,接著說道:“不瞞韓小友,實際上老夫的孩子也是一個修士,如今雖然身在聖朝,但幾年前路經昆虛國的時候,也曾挑戰過榜單上的人,結果讓人想不到的是,此子竟然拿了一個第五的名次。”

韓青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老家夥,又哪裏認得這老家夥的公子。

不過,除了這韓青之外,殿中剩下的幾個人,倒是知道那老家夥來曆,坐在右手邊的一個穿著官府的中年男子了冷笑一聲,說道:“莫丞相,這番話你已經說了七年了,舉國上下的人現在都知道令公子是日月榜上排名第五的告人,今日聖上設宴答謝韓青,你什麽都不提,偏偏提你家公子,你莫非是挑釁韓公子不成?”

“趙尚書嚴重了,老夫怎麽會想要挑釁韓公子?韓公子遠道而來,我等理當一盡地主之宜,又豈會做出這種有傷和氣的事情出來?”那老者急忙否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坐在龍椅上的中年人擺擺手,說道:“行了,你等就不要爭執了,快去請公主和國師來,宴席已

經開始了。”

站在殿中的宮女和太監聽到中年人的吩咐哪裏還會遲疑,紛紛轉身朝宮門外行去,自然是去請那九公主和蘇慕白。

一時無話,卻說一炷香之後,坐在殿中的韓青忽然聞到一陣香風,隨後便看到四五道倩影一起邁入了隆運宮之中。

那四五道倩影之中,有一道恰好是九公主,此時的九公主已經梳妝打扮完畢,畢竟是一國公主,穿著打扮方麵自然竭盡所能的彰顯雍容華貴的氣質,穿一件霓裳羽衣在身上,戴了一對珊瑚夜明珠做的耳飾,胸前同樣是佩戴了一條瑪瑙做的項鏈,看上去珠光寶氣,又不是小女兒的童真,倒是讓坐在殿中的韓青眼前一亮。

暗道,這小蘿莉打扮一下,還真像一個粉雕玉琢的玉娃娃,原本老子對小蘿莉根本沒興趣,但這丫頭打扮成這樣,不他媽就明擺著在勾引我嗎?想到這裏,韓青又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客棧之中讓這小丫頭拔毒的一幕,從那小丫頭生澀的吻功來看,韓青可以肯定,那絕對是這小蘿莉的初吻,自己無意之中奪走了人家的初吻,倒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當然,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但要韓青負責這明顯就不可能,韓某人是什麽?那是吃幹抹淨就可以隨時不認賬的人,怎麽可能僅僅因為親了這小丫頭一下就將這丫頭娶回去,何況,別人乃是那太初國的公主,自己想娶她,拿什麽娶?若僅僅隻是夢裏去娶的話,那韓青現在已經是駙馬了。

想到這裏,韓青又不禁歎了一聲,暗道自己還真是個廢物,除了有點修為之外,還有什麽拿得出手?說背景,自己沒有,說錢,也沒有,說權,那更是鏡花水月來,窮的就隻剩下修為了,實在沒有資格去跟那太初國皇室談婚事。

就這麽浮想聯翩的時候,那幾道門口的倩影已經全都走進了殿中。

而在這群人之中,除了那九公主韓青認識之外,剩下的人一個也不認識,不過從這些人的穿著來看,應當是那皇帝的妃子,畢竟這裏是皇宮大內,生活在其中的女人除了宮女就是妃子,這幾個女人穿的雍容華貴,衣服乃是清一色緙絲縫製的,一般宮女又怎麽可能穿得起?

那緙絲乃是皇家禦用絲綢,一寸緙絲就價值一兩黃金,一般宮女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銀子去買緙絲?故而,就算沒有人給韓青介紹這幾個女人的身份,韓青也能猜到他們的來曆。

“微臣趙誌東參見九公主,惠妃,淑妃,賢妃,珍妃四位娘娘。”看到那四個女人陪著九公主走進隆運宮,剛才開口諷刺那莫丞相的中年人,此時立馬離席,跪在了幾人麵前。

餘下幾人,除了那韓青之外,全都離席跪在了幾人麵前,倒是那韓青,一直穩坐席後,哪裏有要起來的意思?

“不知這位公子是什麽人,怎麽會坐在隆運宮之中?”那九公主身邊一個看起來大概有二十七八的女人忽然開口,此女乃是那趙誌東口中的惠妃,當今陛下最寵愛的一個妃子,那惠妃看到韓青不給自己行禮,柳眉微皺,立刻便開口問道。

這惠妃開口

,殿中的那些權臣自然會如實相告,隻見那趙誌東拱手言道:“惠妃有禮,這位公子乃是今次幫助九公主回國的人,陛下特地在此設宴款待這位公子。”

“原來你就是宮中傳聞的那個叫韓青的男子。”惠妃點點頭,隨後說道:“本宮若是記得不錯的話,公子不過隻是一個草民而已,既然是草民,那麽,你見了本宮,為何不下跪行禮?莫非你眼裏沒有我太初國,沒有當今聖上,也沒有本宮不成?”

韓青眉頭微皺,沒想到剛才壓住一個周援愛,這時候居然又冒了一個惠妃出來。

那韓青乃是從地球上來的修士,在地球上,當今天下哪裏還有跪拜之禮?就算父母師長也很少有人再去下跪行禮,在這種環境之中長大的韓青,當然不可能堅持這種禮節,即便是見了惠妃和太初皇帝這種權貴也根本沒有下跪行禮的意識。

但是,和華夏不同的是,跪拜禮乃是那太初國之中最基本的禮節,見了爹媽要跪,見了輩分比你高的人要跪,見了師長要跪,見了父母官要跪……甚至隻要你願意,見到一條狗,你也可以跪,跪既是一種禮節,同時也是一種傳統。

那惠妃乃是皇室的人,正所謂天地君親師,君乃是排在天地之後,親師之前的存在,以惠妃這君上的身份,韓青見了她,應該跪,也必須要跪,否則的話,皇家的威壓從何體現?皇家的身份又從哪裏展露?一個既沒有威壓,也沒有身份的皇家,又怎麽統治天下臣民?

故而,在看到那韓青端坐席位之後,惠妃那張瓜子臉立刻拉長,麵無表情的盯著韓青,等待韓青的行禮。

韓青沒有起身,一邊將酒杯巨在唇間,一邊盯著惠妃,片刻後,隻見韓青忽然放下酒杯,說道:“當初我在昆虛國遊學的時候,聽說太初國是一個文明之邦,到底有多文明呢?據說太初國人人識字,每個人都會吟詩作賦,就連當今聖朝施行的那些製度,也是出自太初國大學士之手,但今日一見,卻讓在下非常遺憾,原來所謂的文明之邦也不過如此。”

惠妃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沒看到韓青給自己下跪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攻擊太初國,這家夥不過就是一個升鬥小民而已,一個升鬥小民也敢攻擊一個大一統的國家,這他媽不是找死嗎?

惠妃的臉色很不好看,說道:“韓公子,本宮念你救過玉瑤,不與本宮行禮,本宮便也不計較了,但是,你剛才說我太初國不過如此,到底是什麽意思?莫非在你眼裏,我太初國就是一個下流帝國不成?”

“下流帝國?”韓青微微一笑,說道:“從製度上來說,太初國連一個下流帝國也不及!簡直就可謂是一個蠻夷之邦而已,這樣一個帝國,想要打敗遊龍國?你是在做夢還是在開玩笑?”

“大膽!竟敢公然侮辱我太初國,韓青,今日是你自取死路,可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來人,給我掌這小子的嘴!”聽到韓青的話,惠妃的臉色一下子陰沉到了穀底,原本俏麗的瓜子臉已經看不到絲毫神彩,唯有那濃鬱的殺機還遺留在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