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碧瞅著突然變得猙獰的劉心陽有些懵。

性格較為腹黑的古藝定力要比薛碧強得多,雖然她足夠清醒,但她的雙腿剛好,身體本來就比較虛弱,沒有足夠的能力阻止劉心陽的施暴。

她能做的就是打電話報警。

丹雅已經被劉心陽逼迫到牆角了,無路可逃。

她臉色蒼白,哪怕大白天足夠的亮度也無法給她來帶安全感,因為她現在麵對的男人是一個失去理智的野獸。

她顫抖著,卷縮著身子,內心在喃然著:“楊宇,救救我。”

劉心陽笑的十分猙獰,他真的失去理智了。長期被徐子青壓製的抑鬱,想要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他伸出手就要去扯丹雅的衣服。

就在這時,一聲雷霆怒吼:“媽的!給老子住手!”

丹雅猛的抬頭,眼中露出喜極而泣的眼淚。

是楊宇。他站在不遠處,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臉上因為憤怒而扭曲了。

他的雙拳緊握著,眸中仿佛能噴出火。

在場三人都是楊宇的舊識了,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楊宇如此憤怒。因為憤怒,他的表情都扭曲了。

劉心陽回轉身看著楊宇,眸中露出不屑:“你還真以為你很厲害啊。老子認真起來,一隻手都能把你打的滿地找……”

他話沒說完,楊宇就已經撲了過來。

他的速度快的驚人,劉心**本沒反應過來,楊宇已經到了自己身邊。

劉心陽隻看到一個鐵拳在自己眼前由遠及近,不斷的放大。

然後,鐵拳重擊到他的鼻梁。

哢嚓。

像是骨裂的聲響。

劉心陽頓時痛的咬牙咧嘴,他似乎清醒了不少。

“媽的!”他猛的跳起來,罵罵咧咧:“老子一個人能擺平三個壯漢,你他媽的算……”

碰!

又是一道殘影,一記重拳擊中劉心陽的肚子,直接飛出好幾米遠。

劉心陽痛的滿地打滾。

他這次是真的清醒了,臉上露出一絲害怕。

雖然

交手很短暫,但是劉心陽明白,他完全不是楊宇的對手。無論速度、力量,還有格鬥技巧,甚至氣勢都完全落敗。

他想要休戰,一邊倒的打架根本沒法繼續,但楊宇似乎依然處在瘋癲之中。

他再次利用淩波微步衝到劉心陽麵前,一腳猛踹,隨即拳打腳踢,所剩的力量沒有絲毫保留,傾瀉而出。

在楊宇玩命的攻擊下,劉心陽很快就倒在血泊中,身上、臉上,嘴裏都是血。此刻的他甚至連求饒的力量都沒有了,奄奄一息。

楊宇還要毆打。

丹雅總算回過神來,她哭著撲了上去,緊緊的抱著楊宇,把他往回拽,嘴裏苦求著:“楊宇,別打了,出人命了,我怎麽辦?”

古藝和薛碧也反應過來,都跑來拉著楊宇。

遠處警笛轟鳴,很快,一隊警察就跑了過來。

他們看著倒在血泊中,臉部被打的變了形的劉心陽,一陣惡寒。

真慘!

然後,帶隊的一位天姿絕色的女警,瞅了瞅現場,最後把目光落到楊宇身上。

正是患有間歇性精神分裂症的張夢瑤。

此刻楊宇已經冷靜下來,但他手上染的血跡還沒擦掉。

“把他給我抓住。”張夢瑤冷冷道。

隨即有三四名男警撲了上來。

“不準抓他!”丹雅站到了楊宇前麵,伸著雙臂,臉上還殘留著淚痕:“他是我的英雄,剛才是他救了我。”

“他是我的英雄。”說這句話的時候,丹雅稍稍停頓了一下,但還是大聲的說了出來。

楊宇心中泛著意味難明的思緒。

聽到警車鳴笛,學校的其他人也趕到了這裏。

看到眼前的一幕,眾人都吸了口冷氣。

那位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應該是劉心陽吧,而打人者……

到底怎麽回事!

葉紫也出現在人群中,她瞅著劉心陽,瞅著楊宇,瞅著丹雅,星眸裏掠過一絲暗澤,也不知在想什麽。

最終,古藝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諸位老師都覺得很吃驚,被塑

造為教師模範的劉心陽老師竟然是一個斯文禽獸,這簡直太意外了。

但也有劉心陽的愛慕者,從古藝的陳述中抓住了關鍵點。

“就算是劉老師有這個意圖,但並沒有對那位叫丹雅的女人造成實質性傷害,這充其量算是未遂。甚至連未遂都不能算,因為這隻是她們的一麵之詞,又沒有證據。而且,劉心陽老師也不是剛來學校了,他的為人,大家應該都知道吧。待人隨和,與人交往熱情,說他是色狼,誰信!我看,這完全是一場有陰謀的誣陷!”有女教師鏗鏘有力道。

她的話頓時引起劉心陽那些白癡愛慕者的認可,不少人都在叫嚷著:“把逞凶者抓起來,還劉老師清白!”

救護車也來了,劉心陽被抬了上去送去急救了。

人群更是喧鬧,把楊宇抓起來繩之以法的喊聲越來越多。

丹雅抓住楊宇的衣角,顫抖著。

楊宇拍了拍丹雅的香肩,淡淡道:“我去配合警方做調查,沒事的。”

丹雅還是不肯鬆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生怕楊宇一去出不來了。

楊宇無奈,附在丹雅耳邊道:“你再不鬆手,我可要親你啦。”

丹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鬆了手。

楊宇幾步走到張夢瑤跟前:“張警官,我們走吧。”

丹雅又追了上來,她看著張夢瑤道:“警官,楊宇不會有事吧。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為了救我。”

張夢瑤瞅著丹雅,心思古怪:“多麽漂亮的女人啊,難道是楊宇的女朋友?可惡!明明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大混蛋而已!”

她收拾好情緒,略微沉吟,才道:“我們得先調查。這個案子看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很複雜的。就算你所言是真,但把人打成這樣,也屬於防衛過度了。是否被判刑,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受害者本人和受害者家人的意誌。”

“受害者家人……劉心陽和我一樣,都是出身孤兒院,並沒有家人。呃,不對,他還有老婆。”葉紫皺著眉頭,她的眉宇間閃爍著幾縷光澤,最終化為一抹決然。

似乎做了什麽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