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五道靈符(1/3)

二樓一間騰空的宿舍,被學校提供給派出所的人,用作現場的臨時指揮辦公室。

“這個三旬小鬼雖然難對付,可以我目前的實力,應該也不成問題……”捧著茶杯的徐子清,悠悠的說道。

“這就對了嘛!咱這是為了人民!為了學生的安全!困難再大,也要想法子硬著頭皮上!”

張所一聽徐子清有鬆口的跡象,馬上激動的打斷他的話,拍著大腿叫好。

“不過,我有幾個要求,你們必須要辦到。”徐子清麵色淡然,開門見山的說道。

“老弟放心。有我和楊胖子在,你說什麽我們都答應!”

張所忙把楊胖子拉上,現在這家夥可是學校的代表。

“一嘛,就是你們想辦法把這棟樓的學生們都請到別的地方,不用太久,一晚上就夠了。”

“二是我要做的事,必須要保密,你們不能派人打攪我。而且事後也不能泄露。”

“三就是如果我死了,你們替我給師父捎個信,把這事來龍去脈和他說說,省得他老人家在觀裏擔心我。”

徐子清的三個要求,都很簡單。

把學生們暫時清出去,楊胖子隻要和學校匯報一下,馬上就成辦到。

而保密這方麵,有張所派人負責,也能萬無一失。

隻是最後一條,簡單是簡單,可莫名的讓人感到酸楚。

張所看著徐子清,猶豫道:“徐老弟,你這……這算是遺言嗎?”

“張所,你這話說得賊難聽啊!什麽叫遺言?這叫以防不測!再說以徐兄弟的本事,什麽三旬六旬的,都不算事!”

楊胖子忙在旁邊堆著笑臉打氣。

“人有良知,尚且殺人放火。鬼無心性,做惡全是天生。總之,你們照我說得做就行。”

徐子清簡單的解釋道。

“得,得,得。徐老弟,你別再說了,你越說越嚇人!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做好你的後勤工作,到時有什麽不對勁的,我帶著兄弟們就進去救你。”

張所擺擺手,做出保證。

“還有我!咱們保衛科的二十多個弟兄,也不是吃素的!”楊胖子胸脯拍得很響。

徐子清點點頭,這才離開了辦公室,讓他倆按自己要求的去忙活了。

而他則取來了自己下山時帶得行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全部攤開檢查了一遍,做好降妖伏鬼的準備。

他下山時帶了一個背包,就是很普通的登山包,可包裏的東西卻不普通。

此時把包打開,隻見七七八八的放了不少東西。

其中有一個金色的小木盒,

裏麵用金絲棉布墊底,十分細致的放了幾張金紙紅字的符籙。

這幾張符籙是下山前,徐子清的師父,慈念道人交給他的,說是當今現存最好的畫符大師之一陳壽海的真作。

雖然隻有五張,可這五張符的作用卻不小。

一張是天雷符,能把天地間的精氣吸聚後,蘊出雷意,達到天雷轟頂的效果。

一張是千裏日行符,貼在腿上後,能來去如風,日行千裏。

一張是五行逆水符,貼在胸前,可潛水百米、三十個小時不用換氣。

一張是蔽陽符,能把炁場完全的遮蔽,讓同行瞧見就和普通人一樣,可以省去很多煩惱和誤會。

至於最後一張,是天機符,能測生死,可辨陰陽。

這五張符的作用和威力各不相同,俱是極品符籙。

一般的降妖道士,能得一張就是天大的福分。

若不是徐子清的師父慈念道人是當世僅剩的幾位符紙法器的煉器大師,恐怕想弄到這五張符籙得拿整個道觀去換。

修道之人,與凡人求學一樣,不可能事事俱精,也有其所擅長和劣勢的地方。

就像慈念道人,知道如何製作符紙和精煉法器,卻不精通畫符和使用之術。

和陳壽海畫出的符籙價值一樣,慈念道人製作的符紙和法器,雖然也是難求之物。

但他要想發揮自己符紙的全部威力,就必須要請專門的畫符道人來幫忙畫符,其中陳壽海正是這一門的佼佼者之一。

比如一張天雷符,用一般道人做的普通符紙畫出來,可能隻會引來一道天雷。

但用慈念道人的符紙畫出來,蘊出的天雷就會多一道。

同時加上陳壽海的畫符功力,天雷會再多一道。

最後,一張同樣符語的天雷符,使出去以後,效果卻是天差地別。

慈念道人和陳壽海兩人,實際上相當於一種互相依存的關係,好馬配好鞍,互相補取,否則遇上不識貨的,再多的心血也是糟蹋。

也正是如此,華夏道界衍生出許多各自精於不同門類的道人,如慈念道人這樣的煉器道人,陳壽海等人的畫符道人,還有徐子清這種的降妖道人。

除此之外,還有丹藥道人、麻衣相師、陰陽術師等等門類。

這些專精不同門類的道人,互為依托,沒有任何一位道人敢說自己可以脫離其他同道中人,獨自生存。

背包中,除了裝有符籙的木盒,還有一柄閃著寒光的短劍,造型古樸,雖然是慈念道人隨手打製的普通作品。

但扔到市場裏,

也是價值不菲的存在。

還有幾捆散發著幽幽清香的黃香,以及一包糯米和一疊朱砂。

另外就是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如羅盤、拂塵、道經一類的常見物品。

不管是符籙還是這些雜物,都相當的精致,看得出來當時下山時,慈念道人是經過特意準備的。

畢竟慈山觀也是遠近聞名的一座道觀,徒兒們出去帶得東西不能太掉檔次。

也正是因為這些寶貝的原因,徐子清才有膽氣降伏那隻三旬小鬼。

哪怕打不過,危急關頭,扔出去一張天雷符,想那三旬小鬼,勢必難敵三道天雷轟頂的威力。

不過出於師父臨行前的交待,徐子清把東西整理好以後,抽出了木盒中的天機符,又點著三支黃香,恭敬的對著天地拜了三拜後,在天機符上滴了一點自己的精血,隨後把它點燃。

天機符,顧名思義,可以窺破天機,能讓焚祭者提前得知二十四個小時中的生死變故,從而早做防備。

當然,隻是窺破,生死其實早由天定,逆天改命談何容易?

徐子清看著天機符緩緩燃盡,口中默念:

“太上運星、急變難停。

三魂已聚、七魄永凝。

天意恒久、地運常定。

弟子子清,拜上神庭,得窺蹊徑!

太上如意急急如律令!”

隨著咒語落定,隻見天機符原本昏黃色的火光,瞬間變得金黃,嗤得一聲就把剩下的半截符紙全部燒盡。

普通紙張燒盡後,紙灰是黑色或灰色的。

但這張天機符燒完後,卻金黃異常,仿佛一張金紙般。

徐子清第一次使用天機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隻好緊緊的盯著天機符,等待著窺破天意的那一刻。

可等了兩三分鍾,那團金色紙灰卻始終沒有動靜。

“難道我咒語念錯了?又或者,山下精氣稀薄,這張符不管用了?”

正在徐子清遲疑之時,忽然一陣微風,從身後不經意的吹來,他急忙伸手去護紙灰,同時瞧瞧四周,樹葉分毫未動,這陣風來得奇!

而且,在風吹過他的耳畔時,似乎還夾雜著一陣若有若無的說話聲:“看、看、看!”

但聲音很微弱,又很模糊,讓徐子清有些發懵。

就在這時,他猛然覺得掌心的紙灰好像跳動了一下,仿佛活了一樣在掌下動彈,急忙微微攤開雙手,透過縫隙去看。

紙灰自己憑空而動,組成了一個字。

看到那個字,徐子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抹冷汗呼得就冒了出來。

“天意如此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