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撩人,總裁請矜持

付予年心頭一緊。

似有似無的看了時蘇一眼,淡淡的對保姆道:“我馬上就來…”

時蘇身子不太好,生怕她受刺激,付予年沒敢告訴她樂樂不見了的消息,拿起外套便往外走,一邊穿外套,一邊對時蘇道:“公司有點兒急事,我馬上過去一趟,你先吃,不要等我…”

時蘇沒說什麽,隻是胡亂的點點頭,叮囑他:“你開車注意安全…”

付予年點頭,沒再說什麽,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一出門,他便立刻打電話給保姆,“怎麽回事?孩子怎麽會不見了?”

保姆也嚇得一身冷汗,“我到幼兒園接小少爺,老師說,孩子被接走了,樂樂還很高興的和老師說再見。”

“嗯。”付予年淡淡的應著,一瞬間腦子就轉了好幾圈。

第一,接走樂樂的是熟人,至少樂樂沒有反抗。

第二,這個人,應該是自己也認識的人。

想到這裏,付予年大約能判斷是誰了,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保姆叮囑道:“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你先不要回去,如果太太打電話問你,你就說我帶小少爺去玩了,這件事情必須保密,不許告訴太太!”

保姆連連點頭。

掛斷了電話,付予年便給寇以勳打電話。

寇以勳正坐在車裏,看到付予年名字閃動的時候,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並不著急,看著手機屏幕由亮轉暗,再由暗轉亮,揚起一抹笑容。

看得出來,他現在心情很好。

他要的,就是付予年著急。

直到手機屏幕熄滅,他才有些得意的看了看正坐在身旁吃蛋糕的孩子。

“樂樂寶貝兒,想媽媽麽?”

正大口吃蛋糕的樂樂立刻就咧開嘴笑了,大大的眼睛望著寇以勳,點了點頭。

寇以勳繼續哄誘,“那寶貝兒想不想跟媽媽打電話?”

樂樂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爸爸說,媽媽生病了,不能接電話…”

寇以勳皺眉。

她生病了?

好端端的,怎麽會生病?

付予年沒有照顧好她麽?

“乖寶貝兒,媽媽哪裏不舒服?”

樂樂很認真的抬起小腦袋,看了看寇以勳,眼睛眨了半天,才慢悠悠的說道:“爸爸說,媽媽肚子裏有小妹妹了…”

寇以勳的臉頓時就黑了。

他知道苒時蘇懷孕了,可是當這話從樂樂嘴裏帶著期盼說出來的時候,他承認,他嫉妒了。

嫉妒就像海草一般的瘋長,纏繞著他的脖頸,一點點勒緊,緊到讓他無法正常呼吸。

他原以為這一切是自己姐姐騙自己的,不成想,竟然是真的。

三個月前,他去了一趟阿拉伯,回來的時候,苒時蘇就不見了。

那個時候,他知道是付予年帶走了她,不誠想,她竟然懷孕了。

那孩子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

一拳重重砸在車玻璃上,“砰”的一聲響,樂樂立刻就瞪起了大眼睛望著他,連手裏的蛋糕都不吃了。

“我要回家…”

寇以勳這才意識到自己嚇到樂樂了,急忙斂了心思來哄樂樂,“寶貝兒不怕,爸爸心情不好,沒控製好,所以失態了,不過爸爸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樂樂不要生爸爸的氣,好不好?”

樂樂歪著頭看了看他,半晌,終於委曲的扁著小嘴兒點了點頭。

“那樂樂還要吃冰激淩…”

寇以勳寵溺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好,咱們樂樂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語畢,又把樂樂往懷裏帶了帶,“寶貝兒,你媽媽她現在不願意接我電話,你幫我和她打個電話,好不好?”

樂樂畢竟還小,寇以勳又是熟人,聽他這麽一說,立刻就拍著小胸脯答應了,拿起寇以勳的手機就給時蘇打電話。

時蘇見付予年匆匆出去,便知道出事了。

自打她搬過來跟付予年一起住以後,這男人從來不在外頭吃飯的,哪怕是再重要的應酬,他都推掉,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沒有陪自己吃晚飯,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看一眼掛在牆上的鍾表,竟然已經七點多了。

這個時候,樂樂早該回來了。

心下一沉。

莫不是樂樂出了什麽事?

恰好,手機響起來,她看也沒看就接了電話。

“媽咪…”

電話另一端兒子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過來,時蘇一顆緊著的心立刻就鬆了下來。

“寶貝兒…”

“你怎麽還沒回家?”

“媽咪,我跟爸爸在一起呢,爸爸說,他想你了…”

樂樂按著寇以勳的交待,一句一句的說著,當然,他也沒放過眼前的冰激淩,興奮的大塊朵頤。

電話另一端的時蘇卻沒有那麽輕鬆。

她知道樂樂口中的“爸爸”是寇以勳,而非付予年。

樂樂在寇以勳身邊…

她頓了頓,讓樂樂把電話交給寇以勳。

“老婆…”

電話另一端的寇以勳似乎心情很好,電話裏都能聽出他的笑意。

“樂樂在我這裏,想他的話,不妨出來陪我吃頓飯吧…”

時蘇冷笑,“寇以勳,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見麵的必要嗎?”

“離婚中的夫妻,誰還會當誰是朋友?”

眼下她的情況不太好,胎氣不穩,天大的事都大不過她肚子裏的孩子。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寇以勳竟然拿著她的另一個孩子來逼迫她。

“蘇蘇,別拒絕我,我隻是想見你一麵…”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隻是和你見一麵…”

寇以勳不是傻子,時蘇話裏的意思他聽的明白,無非是想見一見她而已。

時蘇頓了頓,咬牙問他,“寇以勳,如果我說我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跟你見麵呢?”

寇以勳愣了一下。

隨即又冷笑,“蘇蘇,為了不見我,你竟然想出這麽癟腳的借口來,也真是難為你了…”

“不過,我想說的是,今天我必須一定要見到你,否則,我就帶樂樂走…”

“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再見到樂樂…”

“哇…”電話裏頓時傳來樂樂哭聲。

孩子的哭聲總是揪動著母親的心,時蘇的心生疼,“寇以勳,不就是見一麵嗎!”

“你放開樂樂,我來見你就是!”

沒辦法,肚子裏的這個還沒成形,到是樂樂,孩子跟她相依為命,她不能失去樂樂。

“蘇蘇,你最好別讓我久等…”

“半個小時,銀城水岸樓下的咖啡廳,過時不侯!”

寇以勳果然的掛斷了電話,不給時蘇任何反悔的機會。

時蘇握著電話的手緊了又緊,最後輕歎一聲,對著保姆淡淡的道:“麻煩幫我拿一套外出的衣服來…”

保姆不敢相信的望著她,“太太,您的身體…”

時蘇搖手,“不行,這次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去…”

樂樂在寇以勳手上,以寇以勳的性子,他真的幹的出來,說不定,他真的會把樂樂帶到國外去。

見不到樂樂,比殺了她還讓她難過。

保姆已經把外出服給她拿了過來,“太太,不打個電話跟先生說一下嗎?”

時蘇的動作一滯,很快又搖了搖頭,“他要見的是我…”

保姆聽不懂她在說什麽,見她神色堅決,隻好吩咐司機備車。

千叮嚀萬囑咐,要司機開車一定小心,這才回到屋裏給付予年打電話。

付予年隻是問了一下送太太出去的車牌號,便掛斷了電話。

付予年一直在尋找寇以勳,他沒想到寇以勳竟然那麽大膽,把樂樂帶走了,還要脅時蘇。

捏了捏倦怠的眉心,急忙往家趕,一邊追蹤著時蘇那輛車的蹤跡,一邊打電話給靳向平。

一坐上車,時蘇便覺得肚子不舒服,隱隱作痛,為了樂樂,她隻能強忍著。

小臉兒一片蒼白,不見絲毫血色。

司機也知道先生寶貝太太,不敢把車開的太快。

“司機,麻煩你快一點,他隻給了我半個小時的時間…”

時蘇心焦,內心就像是一鍋煮沸了的開水,滾燙不歇,生生的在那裏煎熬著。

她不知道寇以勳又想幹什麽,隻知道,這個男人瘋起來,真的會把樂樂帶走。

小腹中的疼痛又加劇了幾分,她坐不住,隻好蜷起身子縮在後排真皮座位一角。

發際已然被汗水打濕。

她從來不知道,寇以勳竟然是這麽卑鄙的小人。

居然敢拿樂樂來要脅她!

算了,寇以勳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她一直都知道的。

那一次他準備強/暴她的時候,她就清楚了。

隻不過,她沒想到,他竟然卑鄙至此罷了。

怪隻怪她太年輕,太容易相信人,一直覺得寇以勳這男人還不錯。

其實,有些東西早已變質,隻不過她不肯相信而已。

如今的寇以勳,再不是當年那個殫精竭慮照顧她的好好男人,他不過是披了一張溫柔的外皮,撕開了那張皮,才是他真正的畫皮顏色。

小腹處有熱流緩緩而出,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去醫院,可是…

為了樂樂,她必須強行忍著。

眼見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小腹處的疼痛也越發的厲害。

車子終於在咖啡廳前停下來的時候,時蘇已然疼得腳步發虛了,眼前一片模糊,連景象都是歪歪斜斜的。

肚子又冷又痛,她深吸一口氣,扶著車門好不容易下了車。

肚子似乎又痛了幾分…

咬咬牙,掩去一身怒氣,兀自鎮定了幾分鍾,朝著咖啡店走去。

咖啡店裏沒什麽人,放眼過去,便瞧見寇以勳帶著樂樂坐在那裏。

男人深眸如炬,死死盯著走過來的時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