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撩人,總裁請矜持

這天的陽光很好,已經進入了盛夏時分,天氣熱得快要中暑,空調在這季節裏也工作的格外賣力,但也僅僅隻是擁有那麽一絲涼意而已。t

時蘇的肚子已經三個月了,如今胎兒平穩,時蘇終於得已下床了。

她太瘦,即便是懷孕三個月,也絲毫沒有顯懷,隻是膚色較以前越發好看了。

保姆說,懷的一定是個男孩,因為懷男孩的媽媽都會變得更加漂亮。

如果是女孩的話,臉上就會長斑。

時蘇笑笑,不以為意。

臉上長蝴蝶斑本就是懷孕後的正常現象,跟生男生女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空調風吹的人不太舒服,臨近傍晚的時候,時蘇便坐在陽台上,吹吹自然風,看看夕陽。

家裏的座機電話響起來。

保姆接的,告知時候,是她的電話。

時蘇笑笑,走過來抓起電話。

她的手機被付予年沒收,知道家裏電話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父親以外,沒人知道,難道電話是父親打過來的?

隨即一想,又覺得不是,今天上午的時候她才和父親通過電話。

父親不可能這個時候又打電話過來。

猶豫間,還是很禮貌的問了一句,“你好,請問您是哪位?”

“傅錦宜…”

時蘇愣了一下。

這聲音是她從來沒聽過的聲音,聽起來,對方的年紀不小,至少應該是跟自己父親同輩份的人。

“叔叔好…”

不管怎麽樣,時蘇出於禮貌,還是叫了一聲。

“嗯…”

“我是付予年的父親…”

時蘇隻覺得眼皮隱隱直跳。

聽到那個姓氏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的。

“見個麵吧…”

傅錦宜多餘的話一個字兒都沒有,直來直往。

時蘇猶豫。

去的話,害怕出現上一次的狀況,如果是傅家的人綁架自己,付予年一定會左右為難的。

說白了,這是鴻門宴,她一點兒也不想去。

“傅老先生,不好意思,我身體不太好,不能出門兒…”

想來想去,時蘇覺得,還是委婉拒絕的好。

早前就聽付予年說過了,他已經搬離了傅家,某種意義上說來,除了血緣關係,他和傅家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站在付予年的立場上考慮,她覺得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怎麽?怕我?”

傅錦宜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時蘇會拒絕。

“苒小姐,我知道你懷著身子,不太方便,所以,見麵地點就定在離你家不遠的茶餐廳…”

“另外,我不會向寇以勳那樣軟禁你,我隻是想見見你,僅此而已…”

“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在那家茶餐廳等你…”

不等時蘇再開口,傅錦宜已經掛斷了電話。

時蘇聽著話筒裏的盲音,皺眉。

這樣的大熱天兒,叫一個老人家來遷就自己,似乎有些於心不忍。

而且,偏偏那個人又是付予年的父親。

想來想去,時蘇還是出了門。

隻不過,這一次她帶了手機,打電話知會了付予年。

因為是下午的五點鍾,太陽依舊火熱的掛在天邊,大街上行人稀少,到達茶餐廳的時候,人並不多。

放眼望去,一眼便瞧見了坐在空調出風口處的男人。

六十歲上下的年紀,頭發花白,因著趕路的原因,他的臉色微微泛紅,手中拿著一根深色的拐杖,安靜的坐在那裏品著茶。

天氣太熱,時蘇穿著孕婦裙,雖然肚子還沒有出來,但她還是聽話的穿上了孕婦裙。

按付予年的話說:你穿上了孕婦裙,大家就知道你是孕婦,凡事都會讓著你一點。

茶餐廳的服務生過來,問她需要些什麽,時蘇笑著指了拽傅錦宜坐的位置,徑直朝著傅錦宜過去了。

“傅伯伯好…”

時蘇在傅錦宜對麵坐下來,禮貌的打著招呼。

傅錦宜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視線停留在時蘇的肚子上,“坐吧…”

時蘇安靜的落座,等待傅錦宜開口。

“幾個月了?”

時蘇頓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摸著肚子笑笑,“三個多月…”

傅錦宜頷首。

兩個人似乎都找不到什麽話說,一度限入沉默裏。

傅錦宜盯著時蘇的肚子,臉上的顏色變幻萬千,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時蘇抬了抬眼,“傅伯伯,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傅錦宜停頓了一會兒,捏著手中的瓷杯轉了轉,輕歎一聲。

“苒小姐,想必你也聽阿年說過,他有一個未婚妻,打小指腹為婚,這婚事雖然是我定的,但是在我眼裏,我的兒媳婦就隻能是寇家那丫頭,除了她之外,無論是誰,我都接受不了,你明白嗎?”

時蘇不語,淡淡的笑著,把玩著手邊的茶杯。

傅錦宜這話她早就聽過幾百遍了,那潛台詞無非就是讓她放棄付予年而已。

可是,她愛付予年,付予年也愛她,憑什麽相愛的人要退讓?

她靜靜的等待著,聽傅錦宜還能說出些什麽來。

“苒小姐,我知道你懷著孩子,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但是,請你體諒一個遲暮老人的心,阿年他六歲就沒了媽媽,我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又當爹又當媽…”

“你這樣輕而易舉的就拐走他,你有沒有替我這個老人家想過?”

“試問,如果把我換成是你的父親,遭遇這樣的事,你還會無動於衷嗎?”

無動於衷?

聽到這句話,時蘇想笑。

憑什麽他們都見不得她和付予年在一起?

寇家一大家子天天恨不得把她和付予年拆散了才好,如今又加上一個付予年的父親。

她和付予年的愛情就那麽不遭人待見麽?

“傅伯伯,這些話,我想,您還是和阿年去說比較好…”時蘇不疼不癢的丟出這麽一句話來。

他們這些人,未免把她看得太單純了些!

別以為她耳根子軟就好欺負,她是善良了些,卻也不是什麽都聽別人安排的傀儡人!

傅錦宜顯然沒想到他苦口婆心半天說了那麽多,隻換來時蘇這麽淡淡的一句話。

沉默了片刻,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來,“苒小姐,這裏是五百萬…”

“五百萬對於你這樣的家庭來說,足夠你們這一輩子生活…”

“收下這筆兒,帶著你的父親和兒子到國外去生活吧…”

說著,把支票推到時蘇跟前。

支票就放在眼前,那麽多的“0”,幾乎要閃瞎了時蘇的眼。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的錢。

不過,這些錢,她並沒有興趣拿。

她笑笑,把支票又推回去,“傅伯伯,既然您這麽想的話,那麽…”

“您就當我把這五百萬收下了。”

“現在,我把這五百萬送給您,買你不再找我,如何?”

傅錦宜立時就白了一張臉。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片子!”

“怪不得阿年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時蘇沒有說話。

麵上帶著微笑,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

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除卻臉型以外,真看不出來付予年哪裏和他長的像。

也許,付予年長的像他母親。

能生出付予年來的女人,笑起來一定也是溫柔到骨子裏的吧?

每每想到付予年的時候,她的嘴角就會不由自主的上揚。

彎成很好看的弧度。

同樣的時間裏,不同的空間,你是否也在思念著我?

神遊太虛的空當裏,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腰肢。

“你來做什麽?”

付予年來了。

穩穩的站在時蘇身旁,手宣示性的摟著她的腰,不悅的語氣卻是對著對麵的傅錦宜說的。

“混帳東西!我是你老/子!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傅錦宜看到他放在時蘇腰上的手,便覺得礙眼,一下子對著付予年也沒什麽好態度。

付予年冷笑,“傅老先生,我記得在我媽媽去世的時候,咱們就成了仇人…”

“你…”傅錦宜氣得說不上話來,手指指著付予年半天,到底沒說出一個字兒來。

“寶貝兒,咱們該回家了…”付予年托起時蘇的腰,摟著她朝茶餐廳門外走去。

“傻姑娘,以後不要見這些不相幹的人…”

“這老頭兒有嚴重的老年癡呆症,小心傳染給你…”

付予年輕聲細語的哄著時蘇,兩人一同朝外走去。

傅錦宜氣得在背後直罵:“反了…反了…”

“混帳東西,連老子都罵上了…”

很可惜,接下來的話人家當事人根本沒聽到,付予年牽著時蘇過馬路。

他走在左邊,讓時蘇走在右邊,他的右手扣著她的左手,徐徐而行。

時蘇在金紅色的夕陽光下打量這個男人。

男人身材頎長,麵色溫柔,眉眼間滿滿的都是笑意。

牽著她的手,仿佛是捧著這世上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這男人真好看!

時蘇不由得在心底感歎。

“付予年,如果寇以勳一輩子不跟我離婚,你是不是就準備當一輩子的第三者?”

付予年牽著她的手,側過臉來看她,“我會想辦法讓他跟你離婚的…”

一顆不安定的心,終是因為他一句話,而又重新放回肚子裏。

連帶著那些愧疚感都被拋諸腦後。

這世上最浪漫的事,就是你愛我,我愛你,而我們恰好在一起。

這場小風波非但沒有讓時蘇離婚付予年,反倒是讓兩人的感情更加要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偶爾也有小風波,日子卻總是甜蜜的。

隻是有一件事,把兩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初冬的時候,苒閔橈的哮喘病又一次發作,時蘇不得不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回了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