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該丟的丟

厲慕晨的離開正中蘇弦月下懷,坐在寬大的窗台上抱著膝蓋打量著房間裏的一切,她需要靈感,需要贏了比賽,一定要贏。

古樸奢華的沙發上雕刻著很薔薇花紋,描金的設計帶著厚重感,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的藝術品。

完全沉浸在靈感爆發中的蘇弦月並沒有發現厲慕晨走後雖然沒回來,可是他的衣服卻掛在衣架上。

最終,昏昏欲睡的趴在了茶幾上,手裏還捏著自己畫出來的幾張設計草圖。

午夜,門被輕輕打開,厲慕晨進門就看到了蘇弦月,收住腳步在門口站住了,這個角度看過去她像是睡著了,手裏還捏著幾張紙。輕手輕腳的走過來把手裏的禮盒放在一旁,很是隨意的捏住紙邊兒輕輕一用力把拿在手裏了,看到上麵的草圖竟然忍不住嘴角漾開一抹淺笑,還好,這個女人並非是一無是處的,總算是發現了一個優點,而不是小聰明。

拿起旁邊的筆在圖紙上加了幾筆,又仔細的標注上了自己認為最合適的顏色,正仔細的幫著修改呢,突的一聲悶響傳來,抬頭險些沒讓自己撞牆。

地上,蘇弦月迷迷糊糊的揉了揉額頭,竟翻了個身又睡著了,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聽不懂的夢話。

過來把人抱起來送去了臥室,這才回身靠在沙發上舒展四肢,腦子裏都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蘇弦月後背上的傷痕,胃疼到蜷縮成一團,可憐巴巴的眼神,甚至在認真工作時候的那種執著,不可否認,讓他好奇了。

明天,先給她討點兒利息回來!厲慕晨起身來到窗口,俯視著下麵的夜景。

為什麽幫她?理由很簡單,就是看不得這個女人頂著厲慕晨的妻子的名號遭罪,以前雖然不關他的事,但這傷自己是看到了,不做點兒什麽自己心裏不痛快。

對,就是這樣,自己隻是護短而已,別無其他。

心裏有了這樣的想法也就心安理得了,他可不會認為自己認識她一天能有什麽感情可言,倒是家裏的白鈺讓他頭疼不已,真該想個辦法了。

清晨,蘇弦月睜開眼睛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大腦當機了,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忍不住揉了揉頭發,坐起來迅速的去洗漱室洗漱。

輕輕的敲門聲,蘇弦月含著一嘴的泡沫含糊的說了一聲請進,掬起水洗臉、擦幹。

“把衣服換上,我等你出來吃早餐,一會兒去蘇家。”厲慕晨把禮盒放在**,轉身出去了。

蘇弦月探出頭狐疑的看了看禮盒,再看看厲慕晨已經離開的背影,心裏有那麽一點兒不知所措?對哦,要回去蘇家,自己現在可是厲慕晨的妻子,總不能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吧。

拿過來禮盒打開,裏麵放著一套紅黑兩件套的小香風風格的裙子,吊帶紅色裙子剪裁得體,黑色的小外套幹練的七分袖又顯出幾分利落,下擺隻到膝蓋上,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與自己之前的著裝完全是兩個品味,不過穿上的確很有視覺衝擊力,很漂亮。

一雙黑色鑲鑽的高跟鞋,細跟有八寸,這高度觸目驚心,對於最討厭高跟鞋的蘇弦月來說,看著就疼,腳疼。

咬了咬牙還是穿上了,為了回去蘇家,她必須要麵貌一新的出現才行,不管怎麽說在蘇家人眼裏自己可是厲家的媳婦了,門麵撐起來養母才能少遭罪,別的不說,一日不見讓蘇家人刮目一把是應該的,畢竟身份變了。

走出來的時候,厲慕晨正坐在餐桌前看報紙,抬頭看了一眼蘇弦月,眼底流光一閃而沒把報紙放在一旁:“過來,吃點兒東西。”

蘇弦月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踩翻了這雙完全無法駕馭的高跟鞋,來到餐桌跟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悄悄的把鞋子褪掉。

“不舒服?”

蘇弦月搖頭:“還好,是不習慣。”

厲慕晨沒再說話,低頭認真的吃早餐,蘇弦月也不願意多說話,雖然心裏對他有那麽一點點兒感激。

吃過了早餐,乖巧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丟進垃圾桶,回頭看到厲暮晨一副鄙夷的樣子才想起來這是在酒店,不好意思的攤了攤手:“習慣了。”

“這件披上。”厲慕晨從衣架上拿過來一件黑色的風衣,這邊的天氣不比國內,八月末已經是有些冰冷了。

蘇弦月隻好跟上,到了門口急忙扭頭回來去臥室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在門口又把舊鞋子放進了手提袋裏。

厲慕晨等在電梯旁邊,看著蘇弦月這個造型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上前從她手裏把衣服和鞋子拿過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厲慕晨,你怎麽能扔掉我的東西?!”蘇弦月作勢要去撿回來,偏巧電梯到了,厲慕晨伸手把人拉進電梯。

“有一些東西該扔掉的時候必須扔掉。”

就一句話,不管蘇弦月肉疼的樣子,拿出電話打給了厲震。

電話那邊兒厲震聽說他們要回去蘇家,隻說別忘記帶禮物便掛掉了電話,一個字也沒問關於兩個人領證的事情。

蘇弦月心裏暗笑,看得出來厲震也是不看好厲家和蘇家聯姻的,不關係就不關心,這樣以後就少許多麻煩了。

電梯停在-2層的停車上。

坐在車上,蘇弦月有點兒不安的動了動,有心說去買禮物又不好開口,忍不住偷偷的看一眼,結果人家根本就沒那個意思似地認真開車。

這裏離蘇家不是很遠,十幾分鍾的車程,蘇弦月把心一橫,算了,人家不買自己也不管,反正蘇家也知道自己窮嘛。

蘇家門口,福伯等候了,見到厲慕晨的車子,急忙迎上來。

“厲少爺,大小姐,夫人已經在客廳等著了。”福伯看到蘇弦月的時候,一絲不苟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笑意,微微點頭。

“福伯,父親沒在家嗎?”蘇弦月跑過來,小聲的問。

“沒事,今非昔比了,去吧。”福伯聲音很低,這讓厲慕晨微微側目,沒想到在這裏還能有人善待蘇弦月,隻要不是做給自己看的就好。

福伯叫來人去停車,厲慕晨走過來伸手挽住了蘇弦月的腰,告訴福伯車後備箱裏有禮物之後,兩個人直接往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