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聽話的厲少

這是郊區,人跡罕至。

年良翰頓住腳步辨認方向之後,抱著懷裏**的蘇弦月直奔西南方向跑去。

在前麵有一處小木屋。

木屋的門虛掩著,年良翰鑽進去之後把蘇弦月放在硬木板的**,回身鎖死了房門。

曾經,他在這裏住過一個月。

“哥。”蘇弦月揉著暈乎乎的額頭,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不停的扭動,像是小貓一樣的聲音讓年良翰迅速轉身,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進。

“哥,我好熱,好熱。”蘇弦月眸子張開,水盈盈的望著年良翰,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幕晨,幕晨。”

年良翰薄唇抿成一條線,俯身握住她的小手,輕輕的貼過來:“我是誰?”

蘇弦月難耐的想要拱起身子,可是卻抵不住骨子裏透出的酸軟,有些哀求的看著年良翰:“你是幕晨,沐帆。”晃悠了一下頭,紅唇微微張開:“哥,哥。”

說著,拉年良翰的手往身上湊。

年良翰跪在蘇弦月的身上,一隻手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動,肌膚柔軟順滑,讓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手滑到蘇弦月的小頸子上,輕輕捏著,慢慢的收緊力道:“好好看看我是誰。叫對了,就給你。”

蘇弦月瞪大了眼睛看著年良翰,眸子裏的光越來越無法聚焦了,厲慕晨的笑臉和年良翰的臉不停的變換重疊,她分不清。

“你是誰?”蘇弦月的手抓著年良翰的領帶,用力的想要坐起來。

年良翰伸出手壓住她的肩膀,用了些力氣抵在她的**,喉間溢出一聲沙啞至極的聲音:“年良翰!”

蘇弦月突然推開了他,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就在剛才,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鑽心的疼讓理智暫時得到了回歸,快速的縮在牆角,把自己緊緊抱住。

年良翰笑了,笑的心滿意足,伸出手挑著蘇弦月的小下巴:“怎麽了?知道我是誰了是不是?小月,你不該逼著我接受康妮,因為我想得到的一直都是你!”

蘇弦月沒說話,眼淚順著眼角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就那麽看著年良翰的臉,不停的落淚。

年良翰伸手幫她擦去淚水,新的淚水更多更快的湧出。

“我曾經,很珍惜你。”蘇弦月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的血就多了許多,她別無他法,隻能不停的咬著舌尖上的傷口。

年良翰愣住了,大手捏著她的下巴,低聲嘶吼:“不準咬!蘇弦月,我不準你這樣!”原本冷下去的眸子裏,疼惜溢出,他終是舍不得她受傷。

蘇弦月搖頭,拚命的搖頭,嘴角的血就越來越多,嬌小的身體扛不住藥力不停的扭動,她卻不吭一聲的死死咬著自己的舌,不再說話。

年良翰猛地把她抱在懷裏,跪在她麵前抱著她:“為什麽?為什麽?”仰起頭,無助的嘶吼著。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一腳踹開了,厲慕晨像瘋了一樣衝進來,一把捏住年良翰的脖子,用力的甩開。

蘇弦月隻看了一眼,鬆開了自己的牙齒,張開嘴的時候滿嘴都是血:“放過他一次,我欠他。”說完,人就昏過去了。

厲慕晨抱著蘇弦月,渾身顫抖,眸如狼似的盯著爬起來的年良翰。

小九和封玉關還有康妮到了,三個人站在門口,看著房間裏的三個人。

康妮攥成拳頭,指甲刺破了掌心,邁步走進來,直直的走到年良翰麵前,就那麽平靜無波的看著他。

“你滿意了?”康妮問。

年良翰的目光就看著蘇弦月,她被厲慕晨抱著的時候,小臉上是如釋重負的平靜,還有,她說:‘放過他一次,我欠他。’

轉過身,看都沒看康妮一眼,往門口走去。

封玉關和小九上前一步,要攔他。

“讓他走。”厲慕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睛就盯著蘇弦月抓著他的小手,用力的抱緊她猛地抬頭:“放他走!他日在遇上,千刀萬剮!”

蘇弦月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厲慕晨的懷裏,挪動了一下身體除了酸軟之外,就剩下舌頭的疼了,撇了撇嘴兒要哭。

厲慕晨俯身輕輕的擁緊她:“不準哭,舌會疼。”

蘇弦月就貼在她胸口,一聲不吭憋著眼淚。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來的,不知道中了那樣的藥怎麽解了的,也不知道年良翰最後是不是離開了。

腦子裏的記憶亂成一團。

“醫生說他用的那種藥,藥效隻有三十分鍾。”厲慕晨揉著她的背,輕輕的,像是怕她疼似的。

“你舌頭上的傷口太深了,最近都不能開口說話,也不能吃飯。”厲慕晨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睛紅了,低頭把自己埋在蘇弦月的小頸子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用次來平靜自己的心。

蘇弦月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似的還蹭了蹭他的臉。

厲慕晨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那麽疼,用力的把她抱在懷裏,恨不得把她徹底的融入骨血裏,永遠都不給任何人機會傷害她。

蘇弦月伸出手環著他的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他沒事,我聽話。”厲慕晨低頭看著她的小臉:“但,隻有一次,我再遇到他絕對不會手軟,你不準給他求情了,因為我嫉妒的要死。”

蘇弦月大眼睛撐大,有點兒吃驚,隨即笑了,伸手點著厲慕晨的腦門。

厲慕晨皺眉,她就拉著他的大手,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的寫:放過他,因為康妮。

她不能讓康妮傷心,一絲一毫都不行,愛情已經把康妮傷得太深了,她要保護康妮。

厲慕晨伸手攥住她的小手,打橫抱著她來到窗前,坐好,看著外麵掛起來的紅燈籠和一些工人在趕工的燈飾。

“封玉關吃到了,咳咳,吃得好像樂不思蜀了。”厲慕晨說這話的時候,口氣酸酸的,像是很嫉妒那樣。

蘇弦月偏著頭想了一下,耳朵尖就紅了,興奮的大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拉過他的手:是康妮嗎?

“不然呢?封玉關得了大便宜,可憐我的小東西受傷太重了,我可怎麽下口呢?”厲慕晨攏了攏手臂,蘇弦月就貼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帶著奇異安撫力量,讓她有些懶懶的想一輩子都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