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蘇弦月的受難日

蘇弦月跑出房間,剛好電腦裏傳來了李穀一的難忘今宵,她就有點兒恍惚,這首歌真的好老好老,可是好溫馨,帶著許多記憶。

她甚至覺得春晚如果哪天沒有了難忘今宵,怕是就不叫春晚了吧。

兩隻手抱著肩膀靠在牆壁上,看著畫麵上彈出的字幕,新的一年開始了。

厲慕晨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瓷白的小臉上的表情竟然有些……滄桑!

滄桑?隻算二十歲的她怎麽會有這樣的表情?

走過去站在她旁邊,伸手把她拉過來放在臂彎裏。

“我記得小時候聽這首歌的時候,才這麽一點兒大。”蘇弦月伸手比了一下,她六七歲的樣子:“那晚你給我偷了兩個雞蛋吃。”

“你總是饞嘴的,有什麽辦法呢?”厲慕晨揉了揉她的肩,輕歎:“小時候為了你,我總是要做賊的,養個饞嘴的小東西不容易呢。”

蘇弦月抬頭看他,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和深邃的眸,靠過去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像是討好的小寵物那樣。

“可是,後來就沒有人給我偷好吃的了,那之後我想這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消失了。”蘇弦月伸手扣著厲慕晨的腰,把小臉貼在他的胸口,聽他沉穩的心跳:“你呢?是不是也會想我?”

“我回去找過你,後來我昏過去了,醒來之後在萬裏之外的白家,我以為收養我的是白家。”厲慕晨的聲音帶著幾分黯啞:“白鈺就是白家的孩子,我一直都把她當成你,所以她才會那樣吧。”

“嗯。”蘇弦月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

厲慕晨就把她直接抱起來,轉身抵在牆上,俯身:“忘記沐帆,記住我,我做不了你一輩子的小哥哥。”

蘇弦月小臉紅撲撲的抬頭看著他,他目光裏帶著幾分迫切,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你看,天底下沒有我們這樣的兄妹,是不是?”厲慕晨誘哄著吻她的額頭,眼睛和臉頰,盤桓著回到她的唇瓣上,一下一下的啄著。

蘇弦月也不知道怎麽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房間裏,厲慕晨像是膜拜似的俯身在她上麵,手都在顫抖的解開她的衣扣。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蘇弦月緊張的嘴唇都在顫抖,有些祈求的看著厲慕晨眼裏的玉望,她是害怕的,害怕自己不行,不知道接下來的局麵怎麽去做。

“我知道。”厲慕晨拉過來被子,把兩個人遮住。

蘇弦月審視著他,帶著憤怒,自己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沒碰過白鈺,別的人呢?

然後,就跳脫的想到了小九和淩飛,好像淩飛就在別的女人哪裏實戰過了,還被小九撞到了,他……。

厲慕晨懲戒似的咬著她的唇瓣:“最好專心點兒,嗯?這種事情是本能,別胡思亂想。”

蘇弦月就特別想笑,她發現厲慕晨很聰明,竟然知道自己想什麽呢。

呼吸糾纏,糾纏在一起的還有身體,蘇弦月想笑的心情在一瞬間沒了,換成了哭泣:“疼,疼!哥,好疼!”

“噓。”厲慕晨額頭有了細密的汗珠兒,他已經忍不下去了,可是該死的,他更怕她疼。

最終,蘇弦月像是剝了殼的雞蛋那樣,白白的被抱起來,厲慕晨輕哄說可以去洗漱室,據說在水裏應該不會太緊張。

蘇弦月羞憤的咬他,堅決不讓。

“老婆,你是不是太清醒了?”厲慕晨撐著身體,看著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蘇弦月,皺眉:“女人該迷迷糊糊就被吃掉的。”

“我想記住這種感覺,行不行。”蘇弦月小聲的嘀咕著,小手揪著被角,可憐巴巴的想要跑開,說真的,本來不清醒了,可是被他那地方嚇到了,她覺得自己肯定受不住。

“不行!”厲慕晨俯身下來。

最終,蘇弦月迷迷糊糊的記住了疼,就記住了疼。

兩個人一夜都在折騰,起初厲慕晨尚且還能克製一點兒,到最後卻什麽都放下了。

新年第一天的晨光中,蘇弦月抱著被子眼淚就沒停過,厲慕晨怎麽哄都沒用,最後,厲慕晨隻能霸道的拉著她要再來一次,蘇弦月憋著眼淚,凶巴巴的瞪著他。

好不容易哄睡了,厲慕晨才離開紅葉穀,整個人神清氣爽的不要不要的,開車去了藥店,又打了幾個電話,再回來的時候要中午了。

推開門就看蘇弦月沉睡的小樣兒,忍不住過去親了親她的小臉,這才拿出來藥膏幫她塗上,沁涼的感覺讓睡夢裏的蘇弦月哼唧了兩聲,竟也沒醒來,顯然昨晚是累壞了。

厲慕晨收回手的時候,有些不舍得,看到**的那一抹紅,咬了咬牙起身,他知道不能貪得無厭,至少要讓小東西休息一會兒!!

外麵有車聲,厲慕晨立刻鎖了房門出去,讓他們小聲點兒,小九和康妮賊兮兮的看厲慕晨出來的房間,然後撇嘴兒。

一切準備就緒,兩個人像是沒來過似的離開了。

厲慕晨就去廚房忙碌,下午的時候蘇弦月才醒來,醒來就呆呆的看著房頂,心裏亂七八糟的,什麽撲倒之後幸福生活就開始了?什麽是享受啊,人生不可缺少的一種幸福啊,都是屁話,都是騙小孩子的,那麽疼,享受個球球?

還有,沒完沒了的,他是永動機啊?想著自己以前恨不得玩命勾搭要撲倒厲慕晨的決心,自己都想咬自己,早知道這麽疼,死活都不要了。

厲慕晨進來的時候,蘇弦月還在自我反省,看到他進來就渾身酸疼,生氣的拉過被子蓋住臉。

“起床,吃東西。”厲慕晨過來,站在床邊兒。

“不要。”被子裏,蘇弦月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不滿的抗議。

“沒力氣了嗎?”厲慕晨是真的有些擔心的,坐下來伸手掀開被子,就看蘇弦月憋紅了的小臉,就有些想了,他認為休息了八九個小時應該沒問題了,所以貼過來唇角。

“厲慕晨!你出去!”

“不要了,再睡一會兒也可以。”厲慕晨說著,迅速的掀開被子,不等他進來,蘇弦月已經爬出被窩了。

可是,她忘記了,自己還是剝了殼的雞蛋樣,身上多了數不清的草莓印,讓某隻直接狼變……。

這一日,千禧年第一日,蘇弦月把這一天設定成自己的受難日,紀念了一輩子,對此,厲慕晨隻是笑,他覺得這一天對自己來說……咳咳,真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