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們在度蜜月

厲慕晨的動作算不上溫柔,口吻更是冷冽,可是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差點兒把蘇弦月的眼淚逼住來。

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垂下眼簾。

“這是順氣湯,要不喝的話……。”厲慕晨頓了一下,看著她不停忽閃的睫毛,往前湊了湊,貼的進了許多:“我不介意用特殊辦法喂你。”

心裏的感動才剛剛萌芽,立刻就被扼殺了,蘇弦月抬起眼睛滿是怨念的瞪著厲慕晨,一字一頓:“我有手。”

厲慕晨收回湯匙放在碗裏,聳了聳肩:“那請自便。”

蘇弦月還直直的躺在**,聽他這麽說又窘迫了,支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可是稍微一動就牽著傷口出奇的疼,幾次掙紮最後還是放棄了。

不吃了,餓著吧。她心裏這麽想,無論如何也不想和厲慕晨求助了。

“求我。”

“去死。”蘇弦月不用看都知道厲慕晨一定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倔強的別過頭,那麽難喝的東西,不喝就不喝!

可是,肚子在這個時候竟然沒出息的發出了饑餓警告--咕嚕~一聲。

厲慕晨環抱於胸的手臂垂下,彎腰過來伸出手:“別用力。”話音剛落,兩條手臂就裹住了蘇弦月的肩膀,稍微往下移動把她直接抱起來,輕輕的再次放下,又拿過來靠背墊給她墊在後背上。

低頭,看著蘇弦月發紅的小臉,輕笑:“護工級別挺高吧?”

“你……,好吧,很高。”蘇弦月心裏的某處被觸動,說不出來別的,隻好順著他。

一碗順氣湯送到麵前,蘇弦月端起來喝了一小口,肚子裏的響聲又傳來了,有些可憐巴巴的抬起頭:“厲少,很難喝,我想吃點兒粥好不好啊?”

“不行,醫生說不排氣即便是順氣湯也隻能少喝一兩口,不然腸子打結了你就慘了。”厲慕晨把順氣湯端走,關上房門的時候交給了門口的傭人。

管家上前:“少爺,公司那邊兒的封先生來電話了。”

“知道了。”

厲慕晨給封玉關回了電話,傳真過來的一些合同整理好。

蘇弦月聽到關門的聲音,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房間了的一切,緩緩的閉上眼睛。

麻藥的藥效一過,刀口的疼痛讓她根本就睡不著,隻能伸手悄悄撫在傷口的位置上,吸了口冷氣。

這都是什麽事兒,自從遇到了厲慕晨之後好像諸事不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討苦吃。

想著自己之前還信心滿滿的收集資料發誓要拿下厲慕晨的樣子,忍不住苦笑,這也算得償所願的代價吧,以後怎麽辦才好?

門,被推開,蘇弦月急忙閉上眼睛。

厲慕晨拿著一些合約的複印件進來,坐在窗台的位置上看著,眼角餘光看到她的顫動的睫毛別過頭,在溫暖的陽光中打開文件,這些都是需要盡快處理的緊急文件。

蘇弦月半倚著床頭的姿勢有些不舒服,刀口傳來的疼痛讓她皺眉,伸出手輕輕的撫在傷口上,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到她的小動作,放下報文件走過來,依舊是全部抱起來,再放平,伸手扶著她的右腿:“支起來會舒服一些。”

又從旁邊拿過來兩個靠背墊墊起來,掃了一眼離開,繼續看文件。

果然,舒服了一些,蘇弦月幽幽的歎了口氣,她沒想到厲慕晨照顧人還有一手,雖然說自己有些不習慣,可總比沒人管好多了,身體的疲累讓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有些困卻睡不著,腦子裏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片段。

兩個人之間陷入了理所當然的沉默,夏末的天氣,天空湛藍,陽光溫暖,把灰色的房間撒上了一層別樣的溫暖,可惜,兩個人都視而不見,各懷心事。

噗~。

聲音不大,極不協調,安靜的環境想要忽略都不能。

蘇弦月整個臉紅成了熟蝦,臉上的肉抽了抽,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裏。

偷偷看一眼厲慕晨的方向,發現他竟斜倚在窗台上認真的看著文件,似乎沒注意到這突兀的聲音,心裏總算好受點兒了。

“嗯,可以吃東西了,你想吃點兒什麽?”厲慕晨放下文件,抬腿站在地上,聲音清冽的說。

“我……不餓。”蘇弦月立刻回答,心裏那叫一個煎熬,她是餓的,可是更多的是窘迫,這男人是故意的吧?明知道自己不好意思卻假裝沒聽到,自己覺得沒事了的時候,他又來這麽一句,安心讓自己囧哭了才好一樣。

厲慕晨嘴角浮現一抹淺笑,邁步離開了房間,不一會兒端著軟糯清香的粥進來。

蘇弦月窘迫的閉上眼睛,本能的想要拒絕和他說話,可是肚子裏好空啊,她昏過去之前可是一直在衛生間嘔吐來著,這會兒真是一點兒本事也沒有了,隻恨自己肚子不爭氣。

“醫生說隻能吃清淡的粥,我喂你?”厲慕晨微微俯身,看著閉著眼睛的蘇弦月,這一副鴕鳥的樣子怎麽能不受氣?怪不得在蘇家被欺負成那樣。

蘇弦月微微蹙眉:“不用,我自己會吃。”

疼還是疼的,但是還不至於嬌弱到忍受不住,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厲慕晨伸出的手臂,任憑他又把自己抱起來放在床頭上,鼻翼裏都是清新的沐浴液味道,耳朵尖又不自覺的紅了。

粥不粘稠,甚至可以說稀薄,不過蘇弦月是餓了,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慢點兒喝,就這一碗。”

“咳咳……。”蘇弦月一口粥嗆在喉嚨裏,抬起頭眼淚快掉下來了。

“少食多餐,手術之後不能狼吞虎咽的。”厲慕晨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床頭,看著她紅著臉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心情有那麽一瞬放鬆。

或許這樣是最好的,至少他可以照顧她一些年頭,等她長大了吧,那件事的打擊或許能小一點兒。

心裏這麽想,手便自然而然的抬起來,把蘇弦月垂下的一縷發絲撩起放到她的耳朵後麵。

然後,就看到了蘇弦月驚恐的目光,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動作太突兀,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

“你很閑?”蘇弦月問。

“不是,我們現在在度蜜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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