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有受虐傾向

兩個小護士因為蘇弦月睡著了,坐在旁邊小聲說著話。

蘇弦月也不打擾,閉著眼睛在心裏數綿羊,睡覺是最美好的事情,她也想多睡睡的,這樣的機會可真不多。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忙的像是陀螺,課餘時間要麽在快餐店當臨時店員,要麽就是奔走在家教的路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又要把接下來的家裝私活搞定,那時候睡覺簡直是最奢侈的事情,每天有三四個小時就不錯了。

可是,她卻因為護士的一句話,徹底睡不著了。

“蓉蓉,你說厲少今晚會不會還來這裏守夜啊?”

蘇弦月差點兒一個沒忍住睜開眼睛?還來?那意思是……。

“一定會來啊。咱們兩個一會兒和管家說一聲,你這裏值個班,我想去看看陳浩。”蓉蓉拉了拉小麗的衣袖:“好不好?”

“好,好,厲少虐我這條單身狗就可以了,你又來,去吧,去吧。”小麗說完,換來了蓉蓉低聲的輕笑。

之後,兩個人就沉默了,各自拿著一本書看著。

蘇弦月還支棱著耳朵想聽聽了,結果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她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手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醫生每隔兩天就會檢查一次,恢複的效果不錯。這段時間她也沒見過厲慕晨,剛剛護士的意思是厲慕晨每晚都來?

這多少有點兒讓她接受不了,因為自己一點兒也不知道啊。他每晚都來?蘇弦月可沒兩個小護士的好心情,倒覺得渾身寒毛都站起來了,無事獻殷勤嗎?得小心應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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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慕晨在書房裏開了視頻會議,會議結束的時候,封玉關一個人留下來。

“還有事兒?”厲慕晨低頭整理文件,問。

“大哥,外麵的娛樂周刊找不到你們度蜜月的聖地呢,已經撒出去許多狗仔隊了,你注意點兒。”封玉關看著厲慕晨頓住了的手,笑了笑:“別被抓到在家度蜜月,那可不太妙。”

“知道了,去忙吧。”厲慕晨抬手關掉了視頻,眉頭一挑,他還真忽略了這件事。

看來需要找蘇弦月商量一下了。

夜幕降臨,起身離開書房,叫來了管家詢問晚上的菜式,蘇弦月的晚餐需要特別搭配的,這也是他專門找營養師給安排的菜譜。

“少爺,都準備好了。”管家頓了一下,帶著一副赴死的表情又說:“少爺,少夫人傷口還不能碰到,要麽給您單獨安一張床行嗎?”

厲慕晨本來都轉身了,聽到管家這麽說頓時黑了臉。

“不用。”

管家一縮脖子,急忙離開。

天地良心啊,少爺每晚都跑去少奶奶的房間,房間裏就一張床,他也是擔心年輕人不知道注意才會提醒一句的,自己這不是狗拿耗子了嗎?

“等一下。”

管家正逃之夭夭,又被叫住了,隻好回來。

“教教那兩個護士,我和太太在度蜜月知道嗎?再就是把蘇弦月房間的門鎖換掉,備用鑰匙給我。”

管家的心再次龜裂,完了,上次的事情看來少爺記著呢,不敢多說,應了一聲立刻去辦。

夕陽西下的時候,蓉蓉拉著小麗到外間一個勁兒的道謝之後離開了,樂顛兒的去見自己的男朋友,蘇弦月放下湯匙,小麗過來收拾下去了。

“小麗,過來坐一下吧。”蘇弦月指了指床邊,笑著叫小護士過來。

小麗點頭,坐過來:“厲太太,需要幫你捏捏腿嗎?”

蘇弦月搖頭:“我就是有些悶,對了,你們不用回去醫院上班?”

“不用,院長說在這裏照顧您就是工作,而且還雙工資呢。”小麗瞄了一眼蘇弦月的表情,吐了吐舌頭:“我的意思是,在這裏和上班一樣。”

蘇弦月知道小麗怕自己怪她,笑了笑。

“我還需要這麽躺幾天?感覺整個人都要酸了,能洗澡嗎?”

“不能,不過我可以幫你擦擦,你等一下。”小麗說著起身要走,蘇弦月急忙拉住她。

她可不是什麽大小姐,更不是所謂的厲太太,讓個護士這麽照顧自己真是於心不忍:“不用,再過幾天吧,反正也出不去這個房間的。”

“要麽,我們下床走走?”小麗問。

“可以嗎?”蘇弦月早就躺不住了,眼底都是驚喜。

“嗯,不過可不能走太多,再過幾天刀口愈合好就拆線了,那時候可以洗澡,半個月就基本沒事了的。”小麗說著話,已經扶著蘇弦月下床了。

這幾天除了去衛生間,多數時候都在**靜養,蘇弦月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都是軟的,扶著床邊兒慢慢的來回走動。

小麗有些在旁邊看著,一副盡心盡力的樣子。

走了幾圈,蘇弦月回到了**,衝著小麗感激的笑了笑才閉上眼睛,小麗鬆了一口氣,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去了外間的沙發上坐好。

厲慕晨進來的時候,小麗立刻站起來。

“今天的情況。”厲慕晨很隨意的看了一眼臥室裏的蘇弦月,發現她睡著,問。

小麗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厲慕晨聽說蘇弦月下床走了好一會兒,眉心舒展開點了點頭:“出去吧。管家在外麵。”

小麗關好了房門,臨走前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厲慕晨,小心肝一頓亂跳,欣喜也無奈,這麽好的男人,有老婆了呢。

厲慕晨躺在沙發上,枕著胳膊。

他發現自己有受虐傾向,那天本來想著有護士照顧了,自己可以回房間舒服的睡一下,可是竟然失眠,好不容易挨了一夜之後,第二天就選擇來值班了,這些天睡沙發,雖然不舒服,可是睡眠質量很好。

簡直是賤骨頭啊。

心裏感慨了一句,想起小護士說她能下床了,又坐起來,既然能下床了,應該可以出門了吧?

起身走到蘇弦月的門口,正對上她黑漆漆的的大眼睛,那目光裏帶著探究和不可置信,讓他心裏一陣煩躁。

“你天天晚上都來?”蘇弦月有些皺眉,她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的行為方式奇怪,可惜自己不是學心理學的,搞不懂,太搞不懂了。

“嗯,這裏的沙發睡覺舒服。”厲慕晨沒撒謊,也沒必要撒謊,可這樣的話聽在蘇弦月的耳朵裏完全變了味道。

原來,他還真的每晚必來啊。

看著他站在門口,忍不住問:“那你不睡覺,找我有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