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那個孩子是誰的?

侍者不好意思的頷首:“真的很抱歉,這是上麵下來的通知。”

“好啦,我們打包回去吃怎麽樣?”蘇弦月提議。

康妮嘴巴一撇,看了看手表:“不要,還有一小時,就坐在這裏看熱鬧。”

侍者歉意的說了句不打擾了,轉身離開。

兩個人坐在臨窗的位置,這才發現裏麵的人都是往外走的,而不是往裏進的。

“不是有什麽活動吧?”康妮好奇的看著那些人,看來像是被趕走的,好像也不對,這些人並不顯得焦躁,似乎還都很開心。

“我猜都是免單的,看他們高興的樣子就是了,算了,咱們吃飽了就回去。”蘇弦月拿起來一塊慕斯送到嘴邊兒,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緩緩開進來的一輛車,頓時瞪大了眼睛。

真的有情況啊,這樣的地方竟然有貨車敢進來啊!

“貨車!”

“好啦,貨車就貨車唄,反正和咱們也沒關係啊。”康妮話還沒說完,也瞪大了眼睛:“天幕啊,貨車進來幹什麽?”

兩個人好奇寶寶一樣貼在玻璃窗上看著貨車耀武揚威的開過去了,然後從上麵跳下來十來個工人,搬下來各種各樣的架子。

“會不會是你們的婚禮現場?”康妮狐疑的看著蘇弦月。

蘇弦月差點兒噴了,急忙搖頭:“不會,不會,我們的婚禮是在郊外的教堂,很簡單的。”

“那還好奇什麽,沒意思。”康妮坐回來繼續給自己肚子裏運送糧食,吃了個差不多拉著蘇弦月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免單哎,真是爽,突然有一種吃了霸王餐的成就感。

“蘇小月。”

“嗯?”

“咱們換一家?”

“必須的。”

兩個人一拍即合,直接去了下一家酒吧,結果依舊是那樣,酒水送到,侍者禮貌的告訴他們免單,但是八點之前要離開。

喝酒,蘇弦月不敢托大,兩個人喝了一點兒走出來,又看上了一家餐吧。

兩個人顛顛兒的跑過去的同時,帝豪頂層的辦公室裏,封玉關立刻下達了一道命令,直接閉店不再迎客。

坐在旁邊的淩飛看著監控畫麵是怎麽也忍不住笑了,這兩個饞嘴的丫頭是吃便宜呢吧?屁大功夫換了三家!

蘇弦月和康妮跑到了門口,剛巧侍者出來掛上了打烊的牌子,兩個人悻悻的離開。

辦公室的大門打開,厲慕晨走進來的時候,淩飛一口水噴到了顯示器上,急忙用袖子擦擦,躲到一旁。

淩飛的動作很成功的引起了厲慕晨的注意力,他也看到了牽著手離開的蘇弦月和康妮,額頭突突的跳了幾下,他還真忘記了讓淩飛給送去吃的了呢。

厲慕晨坐在沙發上,隨手抽出來一支煙點燃,鎖著眉頭麵沉似水。

封玉關繞過辦公桌坐在厲慕晨旁邊:“要小九回來嗎?這事需要有個女生陪著她才好。”

厲慕晨起身,看了一眼淩飛:“讓小九回來吧。”

“遵命,哥。”淩飛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顛顛兒去給小九打電話了,小九是幾個人裏唯一的女孩子,叫回來陪著蘇弦月最合適不過了。

厲慕晨帶著封玉關離開了辦公室,駕車上了高速。

“哥,來得及嗎?”

“嗯,來得及,把慕白撈回來再說。”厲慕晨兩隻手墊著頭靠在椅背上,緩緩的闔上眸。

距離濱海市三小時車程的沅江大橋上,男人修長的身影被月色籠罩拉長,黑色的風衣和壓低的帽簷看不清他的五官,一隻手上握著槍,順著手指間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血珠。

在他對麵幾步遠的距離,一個男人斜倚在車旁,一隻手扶著車門,嘴裏的雪茄燃著,不停的顫抖,眸子裏盡是絕望的盯著他的對麵。

“慕白,如果你敢殺了我,你就會給我陪葬!”

“是嗎?”慕白抬起手看了看槍口,因為手臂被子彈貫穿,血在槍口上有些粘乎乎的,帶著刺鼻的腥味兒。

“這裏不比外麵,你殺不了我。”男人打開車門,裏麵一個人咕咚一下栽出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慕白緩緩的放下槍,往前走了兩步,頓時車旁的男人咬緊了雪茄,手也扣住了車門:“慕白,這人是當年的管家,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

“那個孩子是誰的?”慕白猛地抬頭露出了眼睛,那雙眼睛陰冷刺骨的盯在了男人的臉上。

“蕭勝,那個孩子是誰的?”

蕭勝嘭的一聲跪在地上:“我的,是我的,當年大嫂……。”話還沒說完,慕白的軍工靴已經到了蕭勝的胸前,蕭勝像是沙包一樣被踹飛出去了一米多,爬起來又跪下了。

“大嫂?你還敢叫她大嫂?”慕白緊走兩步猛地揮拳,一拳一拳砸在蕭勝的腦袋上,頓時鮮血迸出。

蕭勝猛地抱住了慕白:“那又如何?當年你如果愛她,會把她丟在濱海市五年嗎?五年,一個女人等了你五年,青春易老你懂不懂?我敬她也愛她,也知道對不起你,我可以死,但是慕白,別殺我,她已經失去了一切,我要照顧她。”

慕白停下手,倒退了一步,凝視著蕭勝,良久才轉身:“好,就這樣吧。”

蕭勝聽到了車聲,渾身繃緊,手伸進衣服裏,一把微型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慕白的後腦,嘴角有了一絲獰笑。

砰的一聲槍響,慕白緩慢的回頭看過來。

蕭勝已經跳上車跑了。

“你真是太衝動了。”暗處,厲慕晨走出來,看了一眼慕白的手臂,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

“我沒殺他。”

“但是他要殺你。”厲慕晨拍了拍慕白的肩膀:“不過,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的手臂應該比你的嚴重。”

“謝謝。”慕白坐進車裏,用手抱住了頭,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了。

厲慕晨坐在駕駛室裏,看著封玉關拖著一個人過來,打開車門,四個人離開了沅江大橋。

三小時之後,慕白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露出來的手臂上纏著紗布,桌子上放著酒精和一些手術器械,旁邊是一盆血水。

厲慕晨扔過來一支煙,慕白抬起手接住,送到嘴邊兒:“我想說說話。”

“好。”厲慕晨看了一眼封玉關,封玉關立刻帶著醫生出去了,關上了房門。